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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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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思一听就坐不住了,可是一想他们带的东西也不少,也带不动,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了,只除了……谭静澹车上。那马车吧,又大又宽敞,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爬山下坡也不麻烦。

所以相思就抬眼看着谭静澹,眼睛骨碌碌地转,谭静澹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叹气。谭公子惯来是天之骄子,洁癖又好清净,要换个人想这事儿,谭静澹一准不答应,可想这事的偏是相思,那他就没了!

“谭静澹……”

“行了,不用说了,把车腾出一半来带上药材,应该够了。只不过你的那些碗碗罐罐就只好能丢就丢了,你可别心疼。”碗碗罐罐是相思一路上淘来的,按相思的念头来想,那就是古董,她沿袭了她爸的风格,见到老东西就走不动道儿,一路上还真淘了不少。

一听要扔她的古董,相思就肉疼,这两个又只能选一个,谁让她那些东西实在占地方,有道古董诚可贵,药材价更高,那就药材吧。

起程的时候相思却发现东西没被扔掉,只不过两人活动的空间更小了,几乎是只有放手脚的地方,两不自然而然的免不了身体上稍稍靠得那么近了点,两人之间看起来如此亲昵。

相思呐,光顾着高兴了,哪还注意得到这个,却没见谭静澹脸上那偷了东西一样暗爽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小谭子,乃的腹黑总是在很冷不丁的地方来一下~乃个瓜娃呀




56

56、高手寂寞啊 。。。 
 
 

马车行驰过第一口的关卡时,忽然听得外头一串歌声响起,用当地方言唱的,因而内容听来不甚明白。不过那调子里的暧昧却是一听就明白,分明就是哥哥妹妹,情呀爱呀什么的。

这在相思耳里啥也不算,现代人谁不哼两句“爱你爱得不够怎么舍得你走”“一生爱你千百回”,所以这在相思听来就连情歌都算不上,哥哥等妹妹,妹妹想哥哥这算什么情歌。

但在魏朝可真算得上是X词X曲了,甚至谭静澹都听得有些脸红心跳,不时还要看相思两眼,却见这姑娘神色如常,态度如常,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这让谭静澹有点儿忍不住了,于是问了一句道:“相思,听到了吗,外面的歌声?”

见谭静澹问起话来了,相思就侧着脑袋回话:“听到了,挺好听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默默地,谭静澹劝自己别跟这迟钝的木鱼脑袋计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计较这一辈子怎么过下去。得,公子,您都想到一辈子上去了,这还有什么说的。

“没什么,我以为你没听见。”谭静澹那完全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啊,谁让他就对这么个呆痴的上了心。千般聪明万般伶俐的他不好,偏偏就好这即不聪明也不伶俐的,自个儿作的能怪谁呐。

然后相思又侧着脸想了想,似乎想起在这样的时代里,这样的歌确实内容可能会露骨了些。现代人听山歌,有时候都被那些赤果果又热情的表达方式而脸红心跳,更何况是这时没见这网络电影的魏朝人。

于是相思邪恶了,看了谭静澹一眼,然后问道:“谭静澹,他们唱的什么呀,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挺好听的,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

只是相思,你确定不会悲剧掉?

这时的相思是满脸清澈痴呆纯粹傻,谭静澹看了瞬间就愣神了,谁让这姑娘扮痴有天生的优势,天生长得傻,没办法,不装就傻了:“哥追妹妹隔大江,妹妹等哥一条船,船载哥来见妹妹,妹妹与哥同河上,只等日头快落山,哥与妹妹……”

说到这谭静澹连忙停住了,接下不是少儿不宜的段子了,那什么“赤、条条的胳膊,白花花的腿儿”,谭静澹一是没法复述下去,另一边是怕教坏了相思这小姑娘。可是不说吧,谭静澹心里又痒痒的,说了吧,一看自家姑娘那清澈痴呆的脸,就把话缩了回来。算了,自家姑娘纯粹清澈点好。

可是谭静澹不说,相思偏得问啊,谁让她现在一门心思要邪恶:“哥与妹妹什么,为什么要等日头快落山?”

继续卖傻吧相思,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哥与妹妹翻船浪,船里声儿娇,船下浪儿飞……”于是谭静澹实在说不下去了,尤其是当着相思这骨碌碌的大眼睛,满是类似未知或者好奇的神色,谭静澹更是没法儿再叙述下去。

“噢,原来是说说话看看夕阳看看浪花,还挺好的嘛。”相思知道人不能逼得太急了,要不然以后想逗就逗不着了,一收一放相思运用得多么自如啊!

这下谭静澹更加默默然了,相思的解释听得他直想说实在话,可他只能摇了摇头不继续这个话题。

正在这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钟管家在外头喊了声:“爷,不好了,第三口又漫了水,一到第二口往下路更不好走了,前头探路的回来报了下在的事儿,前头几位医官商量着,看看是不是换条路走。”

“跟他们说不必换了,就沿着这头走下去,从第九口直接转船到三十三口去。前九口除了一二,都在险要处,我们不去就没人去了,这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谭静澹一听话就赶紧把脑子里那点暧昧的念头给掐断了,说到正经事时,谭静澹向来是态度极为端正认真的。

“可是爷,一路上太危险了,灾民也多,万一有个什么,谁也担不起这责任啊。”钟管家也忧心,俩心尖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见天揣着万分小心,不敢有分毫疏漏。

一听灾民多,相思也坐不住了,既然知道灾民多还建议往别的地方去,那是医生该做的吗。相思一直看的都是大医者,跟她爷爷一块儿的那些人,哪个不是鼎鼎有名的大医,大医有德才加了个大字。所以相思对于医这个字有天生的敬畏与理解。

“身为一个医者,就应该到病患最多的地方去。”这是相思家爷爷的原话,相思这人虽然黄皮儿白芯吧,其实对传统的东西还是抱有敬畏,她敬重一切她不懂而又被历史记住的东西。

所以相思出声支持谭静澹的观点:“灾民多更要去救,别人不去我们也不去,那些灾民怎么办?说不定眼下,他们正在盼着我们,那里有女人孩子有老人,还有救灾的河工。既然还有人在那里,我们当然民可以去了。”

摇了摇头,钟管家心说:这二位,真是一个谱儿。于是钟管家又回头找医官们传达了谭静澹的意思,既然爷都发话了,下头还能怎么的,当然是舍命陪爷一场了。

在魏朝,行医的人,第一课上的不是别的,而是医者有德。所以在这些医官们感情上来说,他们也是愿意去的,只是不是拖着位爷么,所以必需谨慎小心一些。眼下既然谭静澹都发了话,他们当然也没有二话,爷就是爷,爷说的话就是令,遵守就是。

“相思,你下车,让钟管家从别处送你去三十三口。”谭静澹还是不舍得相思去受苦见难,生怕她见了伤心,而且也担心路上会出什么岔子。

“好哇,你跟我一起我就从别的地方去三十三口。谭静澹,自己都不愿意挪窝的时候,别人也不见得愿意挪窝,所以你少赶我。”相思惯常借力打力,谭静澹其实也拿她没多少办法可施。

请相信,跟一个经济学家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通常他们只会把道理给说服了之后,再来彻底说通你!所以小谭公子只能看着相思一边“叭叽”嘴,一边摇头,捎上她吧,这姑娘强悍,又是个心眼比西瓜还大的。

“爷,宜章公子喊了停,说是有事儿跟您商量。”这时候钟管家又在外头喊道。

待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谭静澹就下了车,跟谢知易一边商量事去了,这事的内容啊,还是关于相思的。

谢大公子当时话是这样说的:“还是让她从别处走吧,一大男人来说都能满脸泪,她一小姑娘去了,能不担惊受怕吗?”

其实吧,谭静澹有点不舒服,心想着咱自家的姑娘,哪用得你来关照。再说他早已经关照过一遍了,也要说得过相思才行,他反正说不这,于是谭静澹眼一看谢知易,说道:“那你去跟她说,你说服了她,我就安排人送她。”

然后谢知易谢大公子就被谭静澹忽悠着去进行“说服”相思的伟业了,只见谢大公子走到车边,叫了句正在车外坐着看另一边风景的相思说:“相思姑娘,借一步说话。”

一听谢大公子这么说了,相思自然是蹦下了马车,然后又蹦到谢知易面前问道:“有什么事,你说。”

“相思姑娘,此去一路艰险重重,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毕竟姑娘家身子都娇弱一些,怕你经受不起。”谢知易说得诚恳。

而相思自然也听得仔细,想了想相思说:“在这样的时候,行医之人才是最经得起风浪的,有医官的地方就不会有病患,没有病患大家都身强体壮才能更好的救灾。而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少不得人,知微回去是因为知微是真正的闺阁大小姐。但是,宜章公子,我不是大小姐,我是乡里长大的乡下丫头,从小爬树翻墙掏鸟窝……”

相思滔滔不绝地说着,刚才谭静澹就是这么被她说晕的,同样的谢知微在她说了大约一盏茶后也晕了。当然 ,任谁听十几分钟噼哩叭啦的说话,而且内容差不多,却一句一句都不带重样的话,谁都会晕乎上的。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以相思的全面胜利告终,甚至自打这以后,就没谁起过说服她的念头,要想说服相思,那真是个有难度的技术活儿啊!

末了,谭静澹朝相思竖起大拇指,上马车后说了一句:“其实当年宜章在国子监那边也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可碰上你怎么就蔫菜了呢。”

谭静澹这时候心里在说:“不愧是咱家姑娘,真能干,把这号称‘一口银牙’的宜章都给说得没言语了。以后要是谁敢来跟咱说道理,咱就放咱家姑娘……”

“那是我厉害呗,不要太崇拜姐,姐会寂寞的。”

“为什么?”谭静澹不解了,崇拜怎么还能寂寞。

于是只见相思摆了个古怪的姿势,特深沉地说了一句:“高手寂寞啊!”
 

作者有话要说:相思,其实吧,乃不是邪恶了,乃是荡漾以及YD了




57

57、医者妙手仁心 。。。 
 
 

没有经历过生死大难的人,都不会知道“活着”这两个字有多么沉重。

——莫相思

当她看到第三口以下时,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谭静澹要阻止她来了,眼前已经不是人间了,而是地狱。人以及家畜、动物的腐尸、白骨,第三口以下的人大都衣不蔽体、形容削瘦,而且他们多已浑身是伤,却仍然地挣扎着。

有一种信仰,不是天与地,而是生与死,而此时他们的信仰是守住这仅有的最后一片城池。第三口以下,是游牧民族的聚居地,他们冬定春移,第三口以下的很大一部分地方都是他们的家。

但眼下仅剩下了豫都郡还保有几分原来的模样,豫都郡虽然是盆地,但因为离第二口较近,地势相对更高一些,也因此得已保留下来。因而豫都郡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后的家,他们很多人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迁移令,甚至为了照顾游牧民族的习性,选取了合适的地点。

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没有离开,只除了迁走了一些小孩和女人之外,大部分青壮年都还留在这里,老人是尤其不愿意离开。他们是要预备和这座城池相守到最后的,哪怕水漫城门,哪怕城池多半已经被洪水摧毁,他们不肯离开。

当知道了豫都郡发生的一切后,车队里不少汉子都热泪盈眶,连同谢知易都不由得顿时感敬:“只道他们素来民风彪悍,第三口以下外人难以立足,却没想到在这时候他们竟然有这样的大气概。”

其实,相思更想说他们傻,再故地难离,也要珍惜生命,这世上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不过她心里同样敬仰着这些人,他们的骨子里有一些别的民族或已经丢失,在他们身上却分外鲜明的东西。

这时相思想到了“众志成城”这四个字,城是他们,他们是城,已经不可分割了。

而谭静澹也不由得湿了眼眶,感慨半晌后去叫相思,心里肯定认为这姑娘八成抹泪了,于是说道:“相思,别哭,上车来,我们进……”

“你才哭咧,为什么要哭,他们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都还满怀希望,我们不能抹着眼泪进去。他们是斗士,又不是壮士,斗士只需要战鼓,壮士才需要眼泪。”相思侧脸朝谭静澹一笑,然后从容自如地上车。

辗转现代与魏朝,她至少已经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笑着活下去。

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笑它陪你笑,你哭就只好让你自己哭了,所以还一路笑着活得漂漂亮亮的多好。嗯,是啊,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车队无声无息地进了城里,或许是因为相思的这一句话,大家伙脸上没有半分悲色,反而带着几分钦敬之意。这样一支干净整齐的队伍进城而来,本身就喻示着一种希望,所以城里的人们见了车队之后,纷纷看了过来,脸上都带了几分希冀之色。

“是医官大人们,你们看……是医官大人们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不久后便有更多人集了过来。

这时又有人喊了起来:“那是赈济司的马车,是朝廷来人了,朝廷给我们送粮食来了。”

有医有食,这时候这两样比什么都更急需的,所以当即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谢知易见状连忙下了马车:“大家先不要急,请派个人来告诉我,郡守府在哪里。因为我也是头回来这里,所以请大家帮我这个忙。”

其实谢知易的话没多少人听得懂,好在这时候有江海生,这个专管水文的官员,这盘龙江哪一口他都了如指掌。当即就站了出来,冲着当地的百姓用方言好一阵交谈过后,才回过头来看着谢知易说:“宜章兄,郡守府从这边直走,看到就是。还有,那郡守已经多日没出门了,据说他已经开了官仓。”

“什么,这……他无凭无印怎么能开官仓。”赈灾多年,谢知易还头回遇上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城里的存粮用尽前,朝廷都会派人过来,所以一般不会出现先开官仓的事儿。

“他们这边是没有存粮的,他们跟咱们不一样,他们吃肉,整猪整羊,米面之类地吃得少。眼下牛羊要么吃了,要么死了,不开官仓这些人怎么活下去。宜章兄,我来过这里多回,这里的郡守本来就不好做,民风彪悍,要因为没吃的闹起民变来,那事儿就更大了。”江海生到底更了解当地的事情,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

一听这个,相思在一边就咂上嘴了,这简直就和现代的中国一个烦恼,民族聚居地区的官不好当,尤其是这样的基层外来官员,更加不好当。

于是他们便先去郡守府,这时的郡守府大门紧闭,去敲门时,从小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别来闹了,真没粮食了,一颗也没有,郡守大人还喝了几天稀的。这一闹腾人都病了,你们好歹也体谅体谅郡守大人?”

“等等,先别关门,是赈济官谢大人和泰华山的谭爷来了,还不赶紧开中门来迎。”

这话一说出来,那人又出了脑袋来看看,一看这车齐马齐衣衫整齐的,就赶紧应了一声去开了中门,又派人去告知郡守大人。这郡守还真是病了,病得开如枯镐,那哪儿还有个人模样,简直就跟脱了水的萝卜似的,干蔫干蔫的。

“郡守大人这是怎么了?”一看郡守成了这样,谭静澹问话脱口而出,手也特自觉地搭在了郡守的腕上。

只听得那郡守病恹恹地道了声谢,然后又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微薄身躯,不足挂齿,倒是劳烦谭爷了。”

“郡守大人多久没吃上口干饭了?”谭静澹没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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