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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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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就是命好,这样都能逃出来。我曾经听人说,但凡失了贞洁的女子,无一不是自尽。就算撑住了,婆母夫君也觉得无颜见人,逼迫她自尽。”荷语感叹道,一脸倾慕地看着郑姑母:“妹子失踪这么久,郑姑母都能容你,真是羡煞人!”
郑姑母心下那股古怪的心情又冒出来,总觉得荷语并不像看起来的温柔漂亮。可是她字里行间确实在夸自己、夸唐枝,便只是皱了皱眉道:“李夫人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家枝儿聪慧机智,断然不会被歹人占了便宜。”
荷语也不笨,恰到好处地收手:“说得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机智的女子,若是妹子肯与我认姐妹,我真是……这辈子就有靠了!”
说着,眼里冒出水花,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唉,你快别哭了。”郑姑母不太喜欢爱掉泪珠子的女子,然而想到她丧夫不久,又理解了。至于认姐妹的事,她却不好替唐枝拿主意,便道:“你救了我家枝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你不嫌弃,我认你做干女儿?”
荷语愣住,郑姑母见她呆呆地答不上来,连忙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总之我们记着你的恩情,日后你遇到难处,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弃你不顾。”荷语立即擦掉眼泪,点头应道:“我自然是愿意的。”
郑姑母便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朝唐枝看一眼,打趣道:“说来呀,我家晖儿和枝儿都不是热络的人,我常常觉得闷。如今有了女儿,也尝一尝贴心小棉袄的滋味儿。”
荷语也冲唐枝挤了挤眼:“如今可不能叫唐妹妹了,该叫嫂子了吧?”
唐枝别开眼,看也不看她:“程远之如今怎样了?”阿诚临走之前,并不知后来程远之被老猫割去舌头,戳瞎眼睛并毁去双手,故有此问。
郑姑母道:“程远之啊,算是废了!”便将阿诚回来后,一系列经过告诉唐枝,最后唏嘘道:“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谁叫他心术不正?正是老天开眼!”
“程远之?他是谁?为何掳了妹妹?”荷语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连忙问道。同时,看向唐枝笑道:“我还是叫你妹妹吧,这样才显得我们有缘分。”
唐枝如何不知她的小心思,无非占些小便宜,膈应她罢了。也不理会,只道:“竟叫人救回来了,也好,改日我去瞧瞧他。”
“娘,这个程远之到底是谁呀?仿佛同妹妹有些过节呢?”荷语得不到答案,自然不肯罢休,晃着郑姑母的手臂问道。
郑姑母是个心实的人,既然认了荷语做干女儿,便不会瞒她什么:“程远之是枝儿的前夫。为人甚是不正,枝儿同他和离后,总爱找枝儿的麻烦。先头晖儿在京城的时候曾经教训过他,没想到竟然记恨到现在。”
荷语听到一半,一双美目便瞪得滚眼:“和离过?!”
“是呀,枝儿曾经和离过。”郑姑母的手臂被掐得有些疼,再看荷语不寻常的神情,有些诧异:“不过晖儿是不介意的,我也不介意。枝儿是个好姑娘,和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荷语盯着唐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和离过!”
唐枝不由笑了:“不错,我和离过。”
郑晖为了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厌弃了她!而这个女人在生命危急之客,却被她给救了!荷语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耻辱与愤怒涌上心头,咯咯咬着牙:“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唐枝笑着说道,“告诉你,你就不会救我了,是吗?”在郑姑母的诧异目光中,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荷语的脸色骤变,哪怕郑姑母就在身边,也装不出来温柔的表情:“你狠,你好得很!”
“语儿,你怎么了?”郑姑母终于察觉出不对,荷语救唐枝,并非古道热肠?
“娘,我有些累了。”荷语立时收起锋利的表情,一脸疲累的道。
郑姑母带她去休息,走到门口,荷语转过头来,无声地道:“那场戏,我一定会看到的!”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唐枝冷笑一声:“没眼界的东西!”
接下来几日,唐枝便投入到许万松的案子中。期间去探望了一回程远之,程远之对她恨之入骨,几乎不愿意听她说话。唐枝只说了一句:“看来你的眼睛舌头,还有你会写字的手,是白白被废了。”
程远之当然不愿意。他恨唐枝,但是不能拿唐枝怎样。不过,却可以拿许万松以及老猫、林头等人怎样。
有了程远之作证,许万松的案子进展加快。尤其程远之还有个远方族叔在衙门,看到自己的子侄如此下场,饶是这个子侄并不出色也不禁愤怒。很快,许万松的案子结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许万松被判斩首,亲眼看到仇人的首级落地,唐枝了却一桩心事。却见唐书林跟在身后,到了郑家门口也未离开。
唐书林期期艾艾:“杜芸她——”
唐枝扬眉:“你该不会叫我帮你教导媳妇?当初看上她的人可不是我,你娶了便受着吧。”
唐书林道:“胡说,明明是你给我娶回来的!”
唐枝瞪眼:“那我帮你休了?”
唐书林结舌,一半想休,一半又舍不得杜芸的花容月貌。相处几年,感情还是有的,忙说:“这倒不必。”
唐枝冷哼一声:“你们的事,别来找我!”转身进了家门,将唐书林撇在门外。
走进院子,刚要向郑姑母说一声结果,却听见厅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郑晖的声音?唐枝加快脚步朝屋里走去。
“是呀,晖哥,是我。”荷语甜甜地道。
郑姑母坐在一旁,真正愣住了:“你们认得?”
郑姑母并不傻,独力持家多年,对事情的敏感度还是有的。之前只是陷入“荷语明明救了唐枝,怎么会害她呢?”以及“荷语毕竟救了唐枝,就算有不妥,也是我们的恩人”的误区。此时想来,分明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荷语甜甜笑道:“娘,您可能不知道,原先我是——”
“你住嘴!”郑晖打断她道,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你跟我来!”
郑姑母追出去:“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追出门,不防唐枝就站在门口,而郑晖与荷语也停下来。
看到唐枝,郑晖一下撒开荷语的手,猛地上前将唐枝搂进怀里:“你回来了!”
唐枝有些好笑,明明是他回来了才对吧?推了推他,没有推动,正想说什么,却忽然郑晖松开她,握着她的肩膀紧张地问:“你无事吧?可有受委屈?”
受委屈?唐枝的眉毛挑了挑:“若是受了‘委屈’呢?”
郑晖瞪眼,咬牙切齿地道:“我扒了他们的皮!”
唐枝闻言,担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淡淡地道:“不扒我的皮?”
郑晖再瞪眼,却忽而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低沉地道:“我怎么舍得?是我没保护好你,不论发生什么,又怎么能怪你?”
唐枝明明已经说服过自己,如果他不接受,大不了再和离一次。如果他一如既往地维护,支持她,便敞开心扉接纳他。可是当这一幕真实地发生在眼前时,却不禁眼眶一酸,伸出双手回抱住他。
第77章 周兰
“晖哥,你可不知道;妹妹这回受了大罪!那起子小人捉了妹妹;不知对妹妹使了什么刑罚;我救起妹妹的时候,身上的衣裳简直——”荷语气愤不平;欲语还休。
原来唐枝和离过!一只被人用过的破鞋;竟有脸在她跟前倨傲!还骗她说演一场好戏给她看,早知如此,谁救她来?
可气郑晖为着唐枝,竟然不顾多年的情分;任由唐枝随随便便将她嫁了。如今唐枝遭了这种事情;郑晖居然还护着?荷语如何能接受;顿时红了眼睛:“幸亏妹妹遇见我,那两人被我雇佣的镖师吓走,否则妹妹脱不了身呢!”
荷语心下恨妒,口中却说着另一番话儿。果然,郑晖怔了怔,松开唐枝,转过身道:“多谢你援手。”
“瞧你说的,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是什么样的交情,我一直当唐枝是妹妹的。”荷语走过去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笑眯眯地看着唐枝道:“如今娘怜我孤苦,认了我做干女儿,咱们可算是真正的亲戚啦!”
郑晖看向郑姑母,后者还在愣神,片刻后才回过神道:“是,我认了语儿做干女儿。语儿是个情深的,心挂亡夫,不肯再嫁,一个人十分孤单。往后——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郑姑母原本想说“以后你和枝儿可要好好对待语儿”,可是看着荷语酷似唐枝的漂亮脸蛋儿,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古怪。
“你丈夫亡故了?何时?”郑晖微微一愣,荷语才嫁人没多久吧?
荷语垂下眼皮,瞬间两行泪水便流淌下来。郑晖语塞,忙道:“既然姑母认你做干女儿,你暂且便住这里吧。”
虽说荷语救了唐枝,然而曾经同床共枕的人以这种方式再度出现,郑晖心中很有些不自在。恰时唐枝说道:“西疆的战事不紧张了?你突然回来,能够待多久?”
“既然你没事,明日我便回去。”郑晖说道,搂着唐枝的肩膀走上台阶。
唐枝尚未来得及说话,荷语抢在前头说道:“妹妹这番受了大罪,晖哥不多待些日子,陪一陪妹妹?”
唐枝闻言,不由侧头瞥了她一眼。荷语心中的小九九,她如何不明白?无非想要郑晖多待些日子,好从中作梗罢了。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微微偏过头,看着郑晖如何作答。
只听郑晖说道:“枝儿自然也要跟我一同回去的。”出了这事,郑晖着实唬得厉害,刚听到阿诚的禀告时,他心里想着,如果唐枝有个三长两短,必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幸而唐枝无事,否则他——如今他是再也放心不下,绝不能忍受唐枝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荷语再伶俐聪明,此时也不禁哑口无言。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郑晖一把将唐枝搂进怀里。用力之大,仿佛要把唐枝刻进血肉里:“你没事,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唐枝被勒得难受,伸出手指掐他的肩膀,郑晖便放开她,却捧起她的脸,用力地吻着她的发心、额头、鼻尖:“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唐枝没好气地捶他:“你就知道嘴上说!自从你娶了我,为我做了什么?只会说以后对我好,我遇着难处的时候你在哪里?”
郑晖不禁低下头,愧疚地道:“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知道了?”唐枝冷哼一声,“我确实受委屈了,如果你嫌弃,趁早休了我!”
“不可能!我绝不会做那等狼心狗肺之事!”郑晖猛地抬起头,激动地道。
唐枝挑了挑眉:“荷语就在外头等着呢,你且瞧着办!”
“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救的你?”提起荷语,郑晖皱了皱眉,“又为何变成了姑母的干女儿?”
“她确实救了我,不过也没有安好心就是了。”唐枝答道,“姑母那里你且不必担心,倘若你即将回西疆,往后同她没甚么干系,她早晚要走的。”
荷语就是不甘被郑晖抛弃,更不甘唐枝明明和离过,却嫁得郑晖这样的良人。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倘若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久而久之荷语便也放手了。
“明日我回西疆,你同我一起。”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荷语,谁知这才没过多久,便又见到了。郑晖记起方才在院里时荷语说过的话,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你不喜她,往后咱们不打交道便是。”
唐枝睨他道:“莫非你心里还是喜欢她的?”
郑晖正色道:“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唐枝便不再逗他,只道:“明日我却不能同你回去。我在京城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需要一些时候。”
从西疆回京,除了许万松的案子之外,还有在西疆同吴夫人商议的商铺之事。另要请一位调制胭脂的老师傅随同。原本早该办完,只恨唐枝刚回京便被许万松的人劫了,这才拖到现在。也不知吴夫人等急了没有?
“需要多久?”郑晖问道。
“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唐枝答道。
郑晖略作思考,点头道:“我等你便是。”且不谈公事,倘若因为他的疏忽,再导致唐枝有个什么,他真的没脸活着了。
这一忙便是四五日过去。
终于等到商铺的事情落定,调制胭脂的老师傅也谈好,唐枝才舒了口气。刚踏进家门,便见院子里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呜呜地哭着。而郑晖就站在台阶下,脸色铁青。
“发生何事?”唐枝走到台阶下,只见地上跪着的女子竟是周兰,不禁吃了一惊。
郑晖咬着牙,眼神凶狠,似要把周兰吃掉似的:“你还不向枝儿赔罪?”
周兰呜呜直哭,额头磕得青紫一片:“嫂子,我对你不住,我不是成心的——”
“你还敢说不是成心的?”郑晖怒声打断,拳头捏得死紧。
原来郑晖不安只有老猫伏诛,林头尚未逮捕归案,便向程远之打听林头的信息。而程远之自从残废之后,精神有些失常,被郑晖问了几遍,便露出马脚,竟把周兰供了出来。郑晖听罢,如何能够忍得住?
听完事情的经过,唐枝怒不可遏:“我道程远之如何知晓我的行踪,原来是你!”
“姑母与我们哪里对不住你?你竟如此歹毒!”郑晖愤然责道。
周兰呜呜地哭道:“是我一时糊涂,我对不起你阿晖哥哥,我对不起嫂子,你们原谅我吧!”
“原谅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唐枝的眸光冷下来,记起那夜饿着肚子在小凳上坐了一宿,丢了肚子里的孩子,便觉一股怨怒从心底升起:“你做得出来,想来并不怕别怕人知道?我便将你做的好事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如何因嫉生恨,陷害自家嫂子!”
“不要!”周兰哭叫着抬起头,膝行至唐枝脚下,抱着唐枝的腿大哭道:“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原谅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叫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给我留一条生路!”
“我给你留生路?你向程远之挑拨时,可曾想过给我生路?”唐枝毫不犹豫地将她踹开,“你等着衙役来捉吧!”
周兰这回真的知道害怕了,眼睛哭得肿的像核桃:“阿晖哥哥,你不忍心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郑晖后退一步,躲开周兰扑过来的身子,垂在身畔的双手攥成拳头。凡是迫害唐枝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没能亲手宰了老猫与林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而周兰作为他的亲人,竟是其中一环,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就在这时,与荷语出门买菜的郑姑母回来,只见周兰跪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啊呀”一声叫道:“这是怎么了?兰儿为何跪在地上?”
“婶娘!”周兰如遇救星,转身朝郑姑母扑去。
“姑母,就是她唆使程远之向枝儿寻衅,才使得枝儿遭罪!”郑晖指着周兰道。
郑姑母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再看周兰哭得仿佛泪人儿,对郑晖的话并不否认,不由得信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周兰呜呜直哭:“婶娘,我不是有意的,求你救救我,嫂子要让官府把我抓走。”
要说荷语与郑晖有过一段,又出身那种地方,察言观色的本事自不必说。但见郑晖眼中闪着屈辱与痛恨,不禁猜到三四分。再看周兰哭得丑陋的模样,眼中闪过鄙夷,搀着郑姑母往旁边一挪,脚尖巧妙地踢开周兰的手臂:“你这女子,若是清白无辜,官府自会放了你。若是做了恶事,官府抓你也是该当。”
周兰被噎了一下,抬头看向落井下石的女子,但见对方的仪容酷似唐枝,不禁一愣。这时,却听郑晖道:“你先回屋,这里没有你的事。”
荷语掩嘴一笑,并不多言,转身自去了。
四人来到厅里,周兰依然跪在地上,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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