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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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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枝在外头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道:“我要回屋了,你给绑上吧。”伸出一双宛若凝脂的玉手,原本应该白皙的皓腕上布满红痕,看得人连连可惜:“得了,这么一会儿,你跑不了。”

“你最好还是把我绑上吧,我睡个安稳觉,你也能够眯一会儿。”唐枝冷淡地道。

老猫挠了挠头,虽然心有怜惜,仍然是谨慎地把她绑上了。只不过,看着唐枝手腕上的红印子,手下力气不知不觉比平时松了一些。

唐枝转身进屋里睡了,老猫无趣地坐在院子里,被日头晒得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高高低低的哨子声,老猫顿时一个机灵跳了起来。仔细听了两声,脸上泛起兴味,瞧了一眼里屋翻身向里的唐枝,拿起锁链将门锁上,径直跑了!

唐枝听到锁门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眼看着老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间,心里砰砰跳动起来!

命运?她自然是信的,就好像当年唐夫人之死,假如她年轻时没有一时意气用事,间接害得唐书林的妾侍流产,大概会有一个儿子。那样的话,便没有后来孙小蝶之事。但是谁又能说,那个长大的庶子与愚蠢的姨娘,不会做出什么来?

就像唐书林亲手断送唐记,即便有儿有女,不会被许万松蛊惑,谁又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不会有许千松许百松出来,用妖媚可人的女子诱惑他?他那样自负甚高的性子,跌跟头是迟早的事。

她信命。不过,当命运来到身边时,浑身的血液里都充满了不甘。

不甘心,不服气,一定要争一争!

一股锐利的光芒在眼中一闪,唐枝三两下褪掉手腕上的麻绳,又弯腰飞快解开脚腕上的绳子。这几日她别的不做,专门研究如何解开绳套。她手骨纤软,本来绑得结实些,费些力气也可褪下。今日老猫突发心软,给她绑得松了,正好省了不少事。左右一望,捡起地上的木凳,用力朝门上砸去!

木门年久失修,没几下便被石凳砸得摇摇晃晃。唐枝用尽浑身的力气,终于砸开木门!返身将麻绳捡起拿在手中,冲出石屋门口朝反方向逃去!

 第75章 再见荷语

扑通;扑通;心跳声在耳边急速响起,唐枝狼狈地在树林里逃窜,崎岖不平的山路,高高低低的坡谷;也不知摔倒了多少回,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逃出去;

山间林木繁密,不辨方向,幸而明亮的光线从枝桠中穿透下来,不时仰望天空中高挂的日头;朝着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老猫为何突然离开,那骤然吹响的哨声是什么?他们多久才会拐回?唐枝不知道,只知道迈出一步,又一步。

被掳已有七八日,郑姑母他们急坏了吧?有没有请唐姑母一起寻她?有没有写信,告诉郑晖?消失这些日子,在他们眼中,她仍然是清白之身吗?

唐枝没有把握,不时想到那日身下流出的血迹,那个孩子大概没有了吧?紧紧咬住嘴唇,迫使虚弱的身体前行。

走了不知多远,渐渐日头西移,坠落在云山之中。当瑰丽的霞光慢慢暗淡,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唐枝停下了脚步。举目四望,无数的树木枝桠,渐起的山风掠过荒草,发出呜呜的声音。没有房屋,没有山洞,只有一块巨石勉强可抵御寒风。

唐枝抱紧膝盖,缩在石头下面,单薄的衣裳抵不住夜晚的寒气,咬着嘴唇瑟瑟发抖。

老猫听到哨声,迅速和林头汇合,林头周围有三四名官兵,正打得不可开交。老猫怪叫一声,飞扑而上,与林头联手,不久后便将官兵摆脱。

“你来得倒快,将人安置好了吗?”脱身之后,林头与老猫大步走向石屋的方向。

老猫答道:“那是自然,若叫这只到手的鸭子飞了,往后可有我们好过了!”

“裴家报了官府,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我们要赶紧转移。”林头快步走道。

老猫不以为意:“你腿上受了伤,还是先包扎上吧。至于那只肥鸭,手脚都绑着,我来之前又锁了门,任她长了翅膀也飞不了。”

“也好。”林头嘶嘶吸着冷气,坐在地上。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裴家有动作倒还好对付,难对付的是郑家结交的那帮弟兄。个个敏锐灵活,说不定这两日便寻过来,我们得转移得远一些。”

等到包扎完毕,才与老猫一起往石屋的方向走去。老猫还在感慨:“从没见过这样本分的肉票,给她松绑还不乐意,非要绑上才安全。仿佛不绑上,我们就要吃了她似的。”

“本分还不好?”两人说着,石屋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破碎的木门,滚到一边的木凳,两人大惊失色:“跑了?”

顾不得腿伤,飞快跑进屋里,只见床铺已然空空,哪还有半个人影?再看家居摆设,并不见凌乱,尤其绑缚唐枝手脚的麻绳并未在地上:“跑了还是叫人救走了?”

老猫红了眼:“不可能跑了!麻绳紧紧绑着她的手脚——”说到“紧紧”两字,老猫艮了一下,旋即高声道:“一定是被人救走了!”

林头铁青着脸:“还不快追?”

且说西疆战事暂歇,郑晖回到雁城,总有一股心神不宁之感。每每入睡,总被噩梦惊醒,终于忍不住写了封信叫人送回京城。

寒冬之时,冷风呼啸。唐枝在山林里坐了一晚,不敢睡着。郑晖与她讲过,越冷的时候越不能睡着,许多人被冻死在雪地里,无知无觉便被冻死了。脑子里记起郑晖曾经说过的话,走走动动,蹦蹦跳跳。唐枝不敢,只觉山林格外可怖,只是捂紧身躯,不停摩挲手臂和腿脚。即便如此,手脚还是很快失去了知觉。

终于捱到天光发亮,唐枝的身上已经蒙了一层白霜。抿着青紫的嘴唇,辨别方向,起身踉跄地逃。

竟是幸运,不多久便来到一条小道上,虽无行人,然而到底脱离了丛林。唐枝定了定神,沿着小路的一边小步快走。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仍未见到有车辆路过。

唐枝不禁焦急起来,小路虽窄,但是并无遮挡,倘若老猫与林头寻来,一眼便能够看见。这般想着,耳边仿佛响起幻觉:“好你个唐枝,装得倒好哇,你再跑啊?”

一想到此,不由脚下加快。然而饿了一天,又冻了一夜,本就力气不济,只觉脚下一软,忽然扑倒在地。路上的小石子刺破了掌心,火辣辣地痛。唐枝咬着嘴唇,强忍眼泪站起来。就在这时,马车驶过的车轮滚动声渐渐响起,惊喜望去,只见一辆华丽的宽敞马车缓缓进入视野。在马车两边,两名镖师守在两旁。

“停下!”唐枝站在路中间,挥手示意道。

马车停在身前不远处,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探出半张美艳的面孔:“哪里来的疯婆子,快走开!”

声音有些耳熟,唐枝一时没有想起,连忙福了一福,道:“我姓唐,夫家姓郑,乃京城人士。因路上遇到劫匪而失散,请夫人搭载一程,小妇人必有厚报。”

“你姓什么?”忽然,车帘大开,自里面弹出一张美艳的妇人脸庞。眉儿描得细长,眼梢高高上挑,好一副精明相:“咯咯!真是冤家路窄,我道是谁,原来是郑夫人啊!”

唐枝看清那张脸庞的一瞬间,不禁心下一沉:“是你!”

可不是荷语?她先前没认出唐枝,待听到唐枝报上名来,不禁笑得张扬:“我瞧你这披散头发的脏兮兮的模样,还以为是要饭的,原来是与夫家失散了呀!只不知你如何与你那在西疆打仗的夫君失散的?啧啧,郑夫人这副模样,说是被打劫了,我倒像是被……咯咯!”

“打扰了。”唐枝收回袖子,折身立在路边。早知是这种情形,她才不会上前阻拦。

荷语却不肯放过她:“郑夫人不上车坐一坐?此处离京城几十里路,郑夫人打算走回去?且不说体力,郑夫人识得路吗?”

唐枝本不欲回答,忽然左侧响起一个声音:“你这婆娘,贼精得很!这样都能被你给跑了!”转头一看,不是老猫和林头是谁?顿时呕得咬舌头,眼看即将逃脱,竟又被他们抓到了!不仅如此,还叫荷语看了笑话!

“咦,这就是你说得劫匪?”荷语乍见好戏,也不肯走了,撩开车帘,倚在车厢壁上瞧起热闹来。

老猫和林头飞快逼近,老猫扬头瞧向车里,只见一张美艳的面孔,论相似之度,与原先的唐枝竟有五六分相似!

之所以说“原先的唐枝”,乃是因为被囚困多日,再美好的颜色也只剩下两三分。还亏得唐枝心性坚韧,一双眸子依然剔透清亮。

老猫看看车上,又看看车下,挠了挠头,竟有些认不出来:“喂,你们两人,谁是唐枝?”又看向唐枝,“你这婆娘,又搞什么把戏?这是你同胞姐妹不成?”

荷语咯咯直笑:“可不是同胞姐妹?我们共同睡过一个男人,按照先后,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呢!”

老猫啧啧称奇,却见林头沉着脸朝唐枝捉去:“哼,跟我们回去!”

唐枝往旁边错开,忽然扭头朝荷语道:“你救我一次,我演一场好戏给你看。”

荷语挑眉:“我觉得眼下这场戏就挺好看。”

“眼下这场戏,无非就是我死罢了。我这个脾气,受不了一分折辱,情愿自尽。”唐枝顿了顿,“如果你救了我,我会让你亲眼看到,郑晖是如何厌弃我,休了我!”

荷语一愣,上下打量唐枝,忽然明白了,咯咯笑道:“说得对,你被这两个臭男人……我看郑晖如何还要你!”扭头对老猫和林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就当做你们的辛苦费!”

老猫瞪大眼睛,看着骨碌到脚下的银锭子,不可思议:“五十两?”随随便便就丢出来五十两,看来是条肥鱼!若是一并宰了,岂不是……却听林头沉声道:“这位夫人,这是我与唐枝的私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却是看着马车两边的镖师,有些忌惮。

荷语冷笑:“嫌少?嫌少就把命留下来!不怕告诉你,这是我请的致远镖行最有名气的镖师,一只手就能把你们打趴下!”扭头对唐枝招了招手,“还不快上来?”

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远,老猫哭丧着脸,林头的脸色则阴沉得滴下水来。

马车里面,唐枝不客气地坐在一边:“有吃的吗?”

荷语拿了一些吃的递过去,看着唐枝低头不停地吞咽,十分开怀:“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从郑府出来时,当真没想到会有一日,光鲜明丽的郑夫人会灰溜溜地请求我的帮助,像个乞丐一样狼吞虎咽!”

唐枝吞咽的动作一顿,头也不抬地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也许明天,我又是郑夫人,你又变成那个卑贱的通房。”

“你!”荷语气得指着她,“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把我丢下去,你怎么看好戏呢?”唐枝一点也不觉得亏欠或者感激,荷语救她,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罢了。她越惨,荷语才越得意。

“倒是你,为何就你一人?你夫君呢?”唐枝问道。

荷语道:“他呀,命太薄。早在半路就染病死了。”

轻飘飘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漠与冷酷。唐枝眯了眯眼:“你当真狠得下心。不过亏心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荷语突然拔高声音,恶狠狠地道:“你别忘了,是谁害得我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不把我嫁给那个恶心巴拉的男人,我怎么会——”说到这里,忽然话音一转,又咯咯笑了起来:“我还得多谢你呀,把我嫁给他。你可不知道,他有多有钱。如今他死了一切都是我的。我这次进京,就打算买座宅子住下了。以后有时间,我去你家串门呀!”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改变了。

从唐枝嘴里问出郑家的位置后,径直赶着马车过去。郑姑母听说唐枝回来了,又惊又喜,急忙出门来迎。一面感谢道:“多谢这位夫人,救了我家枝儿——这位夫人,您,怎么称呼?”

郑姑母被荷语的容貌震住了,看看唐枝,又看看荷语,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莫不是唐书林的另一个女儿?荷语温柔一笑,道:“老夫人,您好,我娘家姓王,夫家姓李,名叫荷语。路上看见唐家妹子生得有缘,便搭载了她一程。”

“哦,原来如此,快进屋快进屋。”郑姑母连忙招呼道。扭头看见唐枝浑身狼狈,心下一酸:“枝儿快去换身行头,等会儿我们好好感谢李夫人。”

荷语自然不客气,叫车夫牵了马车进门,望着这座两进两出的干净明畅的小院,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从此以后,她就在此住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赏朵花花喵~

 第76章 小结

唐枝换完衣裳回来;郑姑母与荷语正聊得投机。原来郑姑母听说荷语年轻守寡,不由想到自己的经历。再见荷语温柔漂亮;心下便生三分怜意。

“唉,我也是命苦,小时候家里穷,娘把我卖进大户人家做丫鬟。我兢兢业业,谨守本分;却不曾想招了那起子小人的眼。后来夫人把我嫁给一个行商;我见他老实本分又肯干,便想同他好好过日子。谁知;他竟是个命薄的!”荷语偏头拭泪。

郑姑母劝道:“你还年轻;往后再找个好的嫁了。”

“他生前对我那样好;我心里;再也看不上别人。”荷语摇头。

郑姑母闻言,不禁更加怜惜:“可是一个女子独自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给我留了一笔银子,足够我生活的。说起来,我进京便是为了安顿下来。也巧,就在路上遇见了唐家妹子。我想着,这是不是就叫缘分?”荷语期冀地道,“若是唐家妹子不嫌弃,我是想同她结拜姐妹的,往后我照顾她的孩儿,日后也有人给我送终。”

郑姑母犹豫:“这——”虽然荷语救了唐枝,但是认干亲的事,还得唐枝点头吧?郑姑母不敢擅自答应,转开话题道:“枝儿怎还未回来?露儿,你去看一下。”

“我来了。”话音刚落,唐枝从外面走进来,“你想认我孩儿做亲,我却不敢答应,需得夫君拿主意。”

荷语“哎呀”一声,道:“妹子生得这般漂亮,你夫君定然听你的。哪怕曾经被坏人掳去,他也舍不得给你颜色看,何况只是认干亲呢?”

郑姑母闻言,却是脸色微变,偏头瞧了瞧唐枝的神情,连忙岔开道:“我们不说这个。枝儿刚回来,定然受了惊吓吧?快来姑母这里坐,喝杯茶水压压惊。”

“就是,妹子快坐。”荷语露出怜惜的表情,口中连连感叹:“老夫人不知,那两个男人有多吓人!手里别着刀,伸手就朝妹子抓来。那动作,简直——”

荷语拧着眉头,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满脸痛恨,一副宁死也不能忍的模样:“妹子这样绝色的人儿,岂是他们能够亵渎的?”

唐枝冷冷地看着她:“有些人生来就一副毒辣心肠,管得他人愿不愿意?”

郑姑母看看唐枝,又看看荷语,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摇了摇头,只当自己看错了:“人没事就好,既然回来了,就不提那些。”说到这里,脸色却有些异样:“这些日子,我们担忧得不得了,就拜托了你唐家姑母。既然你回来了,我叫阿文去送个信,报平安。”

“阿诚呢?他回来过没有?”唐枝问道。

“当天就回来了,发了疯似的跟着晖儿的一帮弟兄寻你,但是一直遍寻不到,昨日……我叫他回西疆了。”郑姑母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尴尬地道。

原来郑姑母见久久也寻不到唐枝的踪影,又想到程远之的悲惨下场,心下已经绝望,便派了阿诚给郑晖送信。不论如何,哪怕寻不到尸首,也要立下衣冠冢,入他们郑家的祖坟。

“妹子就是命好,这样都能逃出来。我曾经听人说,但凡失了贞洁的女子,无一不是自尽。就算撑住了,婆母夫君也觉得无颜见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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