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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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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晖的脚步一顿,面上的冷硬反而放缓一些:“唐老爷的意思是,此事唐小姐并不知晓?”
“这是我的家务事,不消阁下操心!”唐书林顿了顿,随即拒绝道。心里却有些打鼓,莫非唐枝当真与他说好了?太也不知羞!
郑晖轻笑一声,又问道:“不知唐小姐定了哪户人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书林警惕地道。
“唐老爷不说也无妨。等唐小姐嫁了之后,我自然就晓得了。”郑晖依然笑着说道,“总归她已经和离过一回,不差第二回,我等得起。”
“你,你——”唐书林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你要做什么?”
郑晖朝前一步,垂眼看着唐书林:“唐枝只能嫁给我。我这么说,唐老爷明白了吗?”
无礼!嚣张!唐书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想娶他的女儿,难道不应该狠狠巴结他,恭维他,讨他欢心求他松口吗?郑晖居然威胁他!
“唐枝是我的女儿,我让她嫁谁,她便嫁谁!”唐书林怒道。
郑晖后退抱胸:“如果唐老爷执意如此,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唐小姐克夫,嫁入谁家,谁家不消停。”
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娶。郑晖没说出来的话,唐书林也听明白了:“你,你——”
郑晖摆明非娶唐枝不可,为此不吝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事。唐书林不禁皱眉,更不敢把唐枝嫁给他了——这样不怕岳丈的男人,若唐枝嫁去了,日后受了委屈,如何能借他的名头直起腰板?
郑晖抱胸站定,不见焦躁之色。刚听到郑姑母说唐家拒绝了婚事时,他以为又是唐枝,心中委实气怒。可是听到唐书林的话,唐枝对此毫不知情,心情顿时好起来。
两年前,唐枝嫁了人,原以为这辈子再没希望,谁料唐枝竟然自求和离。好整以暇地看着唐书林,等唐书林松口。他相信唐书林是个聪明人,能够看清利弊,然后做出合适的选择。
“唐书林!”忽然,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声音落下,才见到一袭高挑美艳的身影从墙外转进来,正是满面怒容的唐枝:“你无权决定我的婚事!”
“郑公子?”看清楚站在屋中的第三人,唐枝怒气冲冲的步伐顿了一顿,想起秋翎说过他曾来提亲,心中略感不自在。略加沉思,福了福身:“今日我家中有事,不便招待,请郑公子先回,改日再向郑公子道谢。”
道谢?郑晖果然救过她?唐书林心中想道。却听身后响起一阵咯咯脆笑,看戏多时的杜芸也站起身:“何必要走呢?既然都到齐了,大家不妨把事情摊开来,一起说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祝中秋愉快!!!多吃月饼!!!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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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到齐了;大家不妨把事情摊开来,一起说个明白!”杜芸站起身,清脆爽利地声音道。
“有什么好说的?”唐书林立即瞪过去,“这是家务事;岂有外人插手的道理?”说罢,看向郑晖道:“郑公子请回罢!”
“老爷这是说得什么话?”杜芸反瞪了唐书林一眼;“郑公子毕竟于唐枝有恩,既然前来提亲,成与不成;总要把话说清楚了,怎能如此敷衍地打发人走?”说完,笑着看向郑晖道:“对吧;郑公子?”
自从唐枝出现后,郑晖的视线便从未离开她的身上,此刻听到杜芸带着一丝讨好的话,目光稍移。只见杜芸面上笑得热情,眉头微动,三年前他上门提亲时,这位继夫人说得是:“一个穷小子也妄想娶我们小姐?还是个小兵蛋子,哪日当了官再说吧!”
看来她没认出他来,如今他不过是个六品千总,离将军还远着。郑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往前一递:“唐老爷与我交换过唐小姐的八字,我这便回。”
“交换八字?什么八字?”唐书林吹胡子瞪眼地道,“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岂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
“你把我嫁给谁了?”唐枝再也忍不住,顾不得郑晖还在,走上前紧紧地盯着唐书林:“我与你说过,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你却与谁做了约定?”
唐书林瞪着眼道:“儿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岂有你胡来的道理?”
只见两人争执激烈,郑晖收回名帖,站在一旁静默观望。
“你少来这套!”唐枝冷冷地道,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仿佛强压怒火,微微发抖:“总之我是不会嫁的!若你还要面子,明日悄悄与人收回来!”
唐书林瞪她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外人面前,被如此拂逆,唐书林很是下不来台,指着郑晖道:“你是不是与他私自约定好了,非嫁他不可?我不同意!”
“你胡扯什么?”唐枝恨不得扬手给他一巴掌,回头看了郑晖一眼,说道:“郑公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没有你说的这回事!”
“你听到了?”谁知唐书林转脸就朝郑晖扬起眉头,“我女儿不想嫁你,你快走吧!”
杜芸却在这时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郑公子喝茶,来了这么久,连口水也没喝,传出去人家要说我们不会待客了。”
唐书林顿时瞪眼,这娘们在做什么?诚心给他添堵?唐枝深吸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嫌不够乱的杜芸,却见后者笑得热情:“郑公子快坐,你可是我们枝儿的恩人,总是站着像什么话?”
等郑晖坐下,杜芸便坐在他旁边,笑着道:“哎哟,郑公子生得可真是高大,也只有我们枝儿这样高挑的女子才配得上,否则寻常女子嫁给郑公子,日日仰头说话就够累的。”
“郑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千总的位子,真是才高八斗,国之栋梁!说起来,该是我们枝儿配不上你才是。”杜芸往常称呼唐枝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此时一口一个枝儿,直听得唐书林与唐枝很是别扭。
“你说得是。”郑晖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唐小姐是和离过的人,确实配不上我。”
唐书林本来还想斥责杜芸说话不可心,听到这话,整个人愣住了:这算什么?有这样求亲的?对未来岳丈不敬,当着心上人的面说配不上他,其实他根本不喜欢唐枝,就是来捣乱的吧?
她配不上他?唐枝皱起眉头,配不上他来提亲做什么?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既然如此,郑公子请回罢!”在心中把郑晖助过她的账一笔划去,就算和离过,她也是寻常女子比不过的。
对于自身,唐枝有着近乎自负的自信。她长得漂亮,会算账,会做生意,除了被狗咬过,哪里比别人差?哪怕这些优势都没有,她也记得唐太太去世前拉着她的手,告诉她的话:即便没有母亲护持,她永远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唐家大小姐,哪怕日后没落了,她也要骄傲地昂着头,把欺负她的人都踩在脚下!
唐太太本性温柔,却教出一个浑身戾气的女儿,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感受到唐枝语气中的冷意,郑晖点了点头,起身道:“告辞。”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令杜芸也没反应过来。之前请陈媒婆来提亲,郑晖便知道唐枝是和离过的不是吗?此时却在嫌弃什么?被拒绝后找上门来,难道不是喜欢唐枝之故?就在唐枝来之前,郑晖还口口声声地说唐枝只能嫁给他,志在必得之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饶是杜芸心思伶俐,也不由得一头雾水,茫然得很。
唐枝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郑晖既然嫌弃她,以后便不会再来打扰,他们的交情就此一笔勾销。等郑晖走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唐书林:“你好啊,好得很!我当你高兴什么,娘的仇还没报,你倒有心思把我卖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诓那小子呢,我哪有把你嫁了?”郑晖一走,唐书林也不怕丢脸,被唐枝冰冷的目光看着,心里直颤,连忙堆出笑脸。
“可我听说,你已经跟别人订下了?”唐枝挑眉。
“那有这回事,我怎会随意把你嫁出去?”唐书林惊奇地反问道,“再说了,你和离这才几日,哪里就能订下来?”说着,眼睛一瞪:“是谁嚼舌根子,挑拨咱们父女的关系?”目光便定格在躲在门外的秋翎身上,“是秋翎说的吧?真是个快嘴快舌的丫头,哼,年纪大了,留不得了!”
秋翎被这一声吓得浑身一颤,缩了缩身子,没敢说话。只听唐枝冷笑道:“我还想给你机会,听你道歉。既然如此——”走到门口,朝外喊道:“阿春!替老爷收拾行李,老爷要搬出去!”
“你要做什么?”唐书林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顿时怒道:“我是你爹,为你安排婚事有何不可?难道就如你上回一般,挑个软蛋没用的男人嫁过去?”
“你少岔开话题!我为何嫁给程远之,你真的不懂吗?”唐枝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我说进京,为娘报仇,你怎么说的?你叫我别多管闲事!为娘报仇,在你眼中是‘多管闲事’!”
杜芸最爱看这对父女争吵,交叠双腿,晃动着脚尖,抓了把瓜子边嗑边看戏。
“那是,是——”唐书林理亏,支吾几声,辩驳道:“便是你娘地下有灵,也必不会希望你只顾为她报仇,耽误了终身大事!”
唐枝简直懒得理他,冷冷地道:“你这种爹,要来何用!”转过身,对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的阿春道:“还不快去给你们老爷收拾行李?”
“就是,这种只会添乱的男人要来何用?”杜芸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拍了拍身上的渣,站起身道:“既然阿春不敢,那我去收拾!”
“你敢!”唐书林连忙去扯她,“杜芸,你以为老爷当真不敢休了你?”
杜芸反身道:“那你休啊!我还不想跟你过呢!自大,懦弱的老匹夫!”
这句话不可谓不恶毒,唐书林顿时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你,你好,你等着!”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唐枝静静站了片刻,忽然狠狠拍在门上!秋翎从阴影里走出来,担忧地道:“小姐,你无事吧?”
无事?怎会无事?唐枝只觉憋了一肚子的火:“阿诚!你去东院看着!不许老爷拿走一文钱!”
阿诚露出苦笑,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秋翎担忧地道:“小姐,这样好吗?毕竟是老爷啊,不让他带走一文钱,他怎么过活?”眼下可是晚上,难道要唐书林露宿街头不成?
只见唐枝冷冷一笑:“他不是厉害吗?叫他随便找什么人去,看他从前那帮好弟兄会不会收留他!”
不多时,一阵争吵的声音逐渐传来:“杜芸,你别太过分!”
“你快走,没用的老匹夫,成日只会吃不会做,我早想把你撵出去了!”杜芸的声音。
唐书林仿佛跌了个踉跄,声音有些不稳:“你跟我一起走!”
“谁要跟你一起?你身上一文钱也没有,我跟着你,干等着饿死啊?”
“我没有钱还不是你害的?”唐书林恼怒的声音道,“最毒妇人心,你们是要逼死我啊!”
“是你自己作死!”正说着,两人已经来到前头,从屋里望去,能看到两抹纠缠的身影。唐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做声。
唐书林被杜芸推着往外走,不死心地回头喊道:“枝儿,你真忍心这样对我?我是你爹啊,你一文钱也不给,叫我睡大街吗?”
“你可以去姑母家。”唐枝冷峻的声音穿过夜色,落在唐书林耳中,不由面露苦色,他哪还有脸去唐姑母家?正待摇头,又听唐枝道:“或者去许万松家里,你不是一直当他是好兄弟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哟~下面还有两章~
35
灯光如豆;一室昏黄。郑姑母端着针线筐子守在窗边,不时拨一拨跳动的灯芯。手中的鞋底几度放下,眉头皱起,频频往外看去:“这个臭小子;被那唐小姐下了迷魂药不成?往常死也不肯娶,如今又非要娶一个和离过的;真是叫人不省心!”
想起郑晖临走前攥紧的手掌,不禁有些担忧,他该不会冲动惹事吧?
正担忧着;忽然外头传来敲门声,连忙站起来去开门:“臭小子,总算回来了!”谁知开门一瞧;来人却不是郑晖,而是一名身材瘦小,佝偻着身躯的男子,当下眉头一皱,一句话也不说,反手就要关门。
“哎哎,是我,是我,别关门!”郑长生伸着细瘦的手臂抵住门板,夜色中犹如一只瘦猴子。
“你又来做什么?”郑姑母厌恶地道,力气敌不过郑长生,只得松开手。却不让他进来,站在门前,死死堵着门口。
郑长生似乎喝了酒,张嘴便带着一股酒气:“你借我些银子,我这就走。”
郑姑母二话不说,就要关门。郑长生虽然喝了酒,倒是没醉,眼疾手快地推着门板,朝里喊道:“晖儿呢?叫他出来,他老子来了,竟敢躲着不见,他这是不孝!”
“你是谁老子?晖儿可是我儿子,你别乱叫!”郑姑母斥道。
郑长生高声叫道:“哪怕他现在你名下,他也是我生出来的种!叫他出来,当了官就不认亲爹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呸!你儿子在那个贱人怀里躲着呢,晖儿可是我儿子,你再乱叫小心我不客气!”郑姑母挽起袖子,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郑长生就骂:“当初你把晖儿卖了,你就再不是他爹!哪怕你饿死在路边,他喝酒吃肉也没有一分不是!你给我滚,我也不是你妹妹!”
“哎呀,兰香,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是血脉亲情,骨头打断还连着筋呢!”郑长生躲着郑姑母的巴掌,脸上堆笑道:“晖儿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郑姑母从门后捡起一把笤帚,朝郑长生身上打去:“你给我滚!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脸来要钱,我凭什么给你钱?你快滚!”
“郑兰香,你别过分!你得了儿子还不满意,我都把儿子卖给你了,你借我点钱花又怎样?”郑长生闪躲几下,抓住扫帚一端,朝郑姑母伸出手道。
“放你的狗屁!我的儿子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郑姑母争不过他,气得要命,就在这时,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松了手:“晖儿,把这个老不死的打出去!”
郑长生犹不知郑晖来了,只以为郑姑母诈他,一只手拿着扫帚,一只手恬不知耻地伸出去:“我也不多要,你给我十两银子就行了。”
“十两怎么够?我给你五十两怎么样?”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郑长生惊讶地回头,只见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英武的容颜埋没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冷峻。郑长生从没见过他这般好说话,惊喜地道:“哎呀,我就知道,你是我儿子,怎么可能不管我这老子?听说你当了千总,月饷——哎哎,你做什么?”
话没说完,被郑晖抓住衣襟,提起拳头狠狠往肚子上揍去。顿时,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来:“郑晖!你敢打老子——啊!”
郑晖一只手提着他,一只手捏成拳头,狠狠揍着他的肚子:“我老子早就死了!”待到郑长生连痛叫的力气也没有,才松开手。郑长生如一滩烂泥般掉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发出疼痛的呻|吟声。郑晖弯下腰,拎起他的两只手臂,略一用力,只听“喀喀”两声,郑长生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随后戛然而止,整个人晕了过去。
“晖儿,你把他怎样了?”郑姑母扶着门框,有些害怕地道。
“无事。”郑晖说着,提起郑长生,“我送他去医馆,很快回来,姑母锁好门等我。”说罢,提着人事不省的郑长生没入黑暗中。
郑姑母提心吊胆地回到屋里,哪里坐得住?耳边回响着方才那两声渗人的“喀喀”声,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心里把郑长生骂了一百遍:“该死的东西,净会坑害我的晖儿!就知道赌赌赌,怎么不叫人砍了手去!”
随即又想到,有了郑晖的那两下,只怕不砍也废了。心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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