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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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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许氏也把自己被烫的事儿说给皇后听了,趁着这手好的空当儿,安然在府里颇费了一般心思,熬了一锅上好的鸡汤,装进一个保温的瓷壶里,外头还用棉套子封了。带着进宫去,瞧瞧皇后的病势。
来到皇后的寝宫,经人禀报了,安然才进去。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安然进了殿,由于殿内比较暗,眼睛竟然适应不过来,也没看清楚皇后歇在哪儿。
就听一个病恹恹的声气儿说道:“你来了,难为你还想着本宫!”
安然忙转身看向那个方向,原来皇后正靠在窗户下摆着的一张软榻上,初秋的季节,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波斯毛毯,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看样子病的不轻。
安然忙来到她面前屈膝跪了,陪笑道:“前几日,臣媳屋里的小丫头伺候的不经心,不小心把茶水碰倒了,倒在我的手上。这几日,在府里调养了几天,总算是好了。”
说着就伸出一双莹白玉润的手。让皇后看了一眼。皇后点头道:“你们新搬出去,府里也没个可靠的丫头。你娘家的那几个使唤丫头,本宫听你母亲说,这两天就让人给送过去。身边没个得用的人,可不得小心了!幸好没伤着筋骨,不然,玺儿回来,不得找我的麻烦?”
说罢就笑。安然知道她是打趣呢。忙低了头。一副娇羞默默的样子,回道:“娘娘尽爱拿臣媳打趣,四皇子回来才顾不上我呢。”想着四皇子的身子,安然的眼睛里恰到好处地闪烁出了泪花。
别过脸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这才强颜欢笑看着皇后。皇后一脸了然:“也是。你们年轻的小夫妻,刚成亲没多久,就分别了。等玺儿回来了。本宫要下懿旨,让他在府里好好地陪陪你。”说得安然也破涕为笑了:“娘娘说得我们也忒不堪了,还不到那个地步儿呢!”
转脸从丫头手里接过瓷壶。打开了棉套子,笑道:“娘娘,这是臣媳特意亲自熬的当归鸡汤,里头放了少许的生姜和花椒,最是发寒祛湿的。娘娘这几日冒了风寒。该多用些才是!”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周到!”皇后倚在大迎枕上,款款说着,“这几日,就连太子妃都不敢到本宫跟前来了,你二姐姐更沾不上边儿。只有她有事儿的时候,才来这儿求本宫!哎。”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却听皇后又说,“玺儿娶了你,真是有福啊。给本宫盛一碗尝尝吧,这几日身子不爽快,吃什么都没味儿。”
安然赶紧应了,接过宫女递来的银勺,亲手盛了一小碗。那鸡汤最是固热,外面那一层看上去,只冒了一丝丝的热气,其实里头已经热得翻了花儿。安然早上特意把这鸡汤热了一遍,趁热就倒进了瓷壶里,又用棉套子捂住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散热。
安然悄悄地用手试了一下碗壁,手就被烫地灼痛。皇后看安然龇牙咧嘴的模样,忙嗔着一边的宫女,“还不接过碗来,看让侧妃娘娘烫伤了。她的手才好呢。”
宫女上来就接了,安然也就半推半就地松了手,眼看着那宫女端着小心地朝着皇后面前走去。
安然眼睛溜了一下,自己现在就在宫女的背后,这个角度,她有什么动作,皇后都是看不见的。再加上皇后病得头疼眼花的,正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歪着呢。
宫女几步儿就到了皇后的跟前,说时迟那时快,安然斜刺里悄悄地伸了一下腿,鞋尖儿堪堪地踩住了那宫女的裙子,只见她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前头扑去。
安然一声惊叫,就要上前拉住那宫女,谁知道还没奔到,那碗鸡汤已经是合碗都砸向了皇后。皇后正懵懂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就浇了她个“透心热”!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宫女已经爬跪在地上,安然也奔了上去,看到皇后的左脸和脖颈已经被烫出了燎泡。她心里一阵欢呼,却失惊打怪地喊着太监、宫女,又让人去请太医来。
皇后骤逢大变,疼得哎哟叫唤不停。太医赶来也还得有一会子,安然手忙脚乱地三两下替皇后清理了身上的油污,又命人打来清水,慢慢地给她擦拭着。
皇后还是疼得要命,攒眉咬牙地丝丝抽着冷气。安然好像急得不行,一边收拾着,一边埋怨道:“这太医也太慢了点,娘娘都烫成了这样,还能再等下去吗?这脸万一要是落了什么瘢痕,可不得了了。”
一语,提醒了正在疼痛中的皇后,是啊,这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着,也不知道烫成什么样子了。皇上现在已经不理睬她了,若是再烫成了丑八怪,这辈子都甭想着见人了。
又急又燥的情况下,皇后不顾一切地扯了安然的手:“你说怎么办?万一我的脸要是真的烫伤了,可怎么见人呢?”
安然一边安慰着皇后,“娘娘,没事儿,臣媳前两日手也被烫了,刚才您也看见了,不是一点儿伤疤都没留吗?”
一边儿顺势从左边的衣袋里摸出了那瓶无毒的玉瓶儿,拔开了塞子,凑近皇后的鼻端让她闻了闻,“娘娘,您闻闻这个滋味好不好?我的手就是涂的这个呢。”
自己用小指尖挑了一些出来,在手上抹了抹:“这都是臣媳早年收来的菊花露,熬干了,加上菊花蕊、蜂蜜制成的,用起来清凉香甜,格外地舒服!”说完,就把小玉瓶儿装进了内袋里。
皇后也是疼得顾不上了,又怕脸真的以后变丑了,听了安然这么详尽地描述,恳求地看着她:“既然这么好用,快点给本宫涂上啊。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安然忙微微侧身,掏出了右边衣袋里的那个小玉瓶儿,拔开赛子,用指尖挑了一点细腻莹润的膏体,轻柔地涂在皇后的脸上。
一阵沁凉的感觉传遍身上,皇后舒适地舒出一口气,吩咐道:“真好闻,很舒服!多涂点,脖子上也涂上!”
“好。”安然乖巧地应着,又多挑了些,在皇后的脖子处也涂上了。皇后半眯了眼睛,歪在软榻上,这时候才有力气打量跟前跪着的那位宫女:“贱蹄子,平日里本宫就教导你不要毛躁,做事儿要细心。怎么今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差点儿没把本宫烫死!说,你是不是有意的?”
皇后久居深宫,已经养成了遇事就风吹草动的习性,立即就疑心到这宫女是不是因为她失势,被别的嫔妃收买了?
那宫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今番闯下了大祸,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哀哀欲绝,让安然心里顿觉不安。
没想到要对皇后下毒,还要伤及无辜。这样的事儿,在她眼里,真是不敢看下去。
嗫嚅了几下,安然终于还是跪在了那宫女的旁边。皇后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跪着干什么?”
安然磕了一个头:“娘娘,念在这个宫女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若说这宫女有意的,臣媳觉得不太可能,娘娘想想,她真的这样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娘娘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被大棍打死的份儿都有!要怪就怪臣媳,把鸡汤熬得太热了。”
皇后此时无精打采地,也没精力去发作,就喊人来:“看侧妃娘娘的面子,饶你不死。但是活罪难免,拉下去,打四十大棍!”
那宫女平白地糟了这么一场事,听着安然给她求情,忍住心里的恐惧,回过头来还给安然磕了一个头,看得安然十分地于心不忍。
外头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那宫女已经被打了。安然听着,直觉得那板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听得自己心惊肉跳的。
皇后这会子脸上似乎不那么疼了,正了正身子,道:“想必你是看不惯这样的事儿吧,其实在我们皇宫里,这样处置宫人也是常有的,这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说罢,又叫宫女拿来镜子,对着左边的脸照了又照,半天,颓然地把镜子摔在了一边,“没想到本宫近来真是倒霉透顶,一连串的事儿都出在本宫这里。”
正说着,太医来了,安然赶忙躲到屏风后头。太医仔细查看了皇后的伤势,开了药,温声回道:“娘娘这脸得好生养着,不能挠不能碰到,落了疤可就不好治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章 摊牌
皇后看了看方子,就命人煎了药。忙乱完了这一阵子,安然就要告辞出去,皇后却摆手止住了:“你刚才给本宫用的药甚是好用,既然你的手都好了,这药能否留给本宫用两天?”
安然听是这个话,忙从口袋里掏出那瓶无毒的,放在一边的桌上。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皇后脸上的烫伤好了许多,正是新旧皮交换的时候,皇后只觉得脸上的肌肤瘙痒的难受,请来太医,说了,可能是因着以前的老皮正在褪掉的缘故。
皇后也就放了心,谁知道褪过皮之后,脸上依然作痒,她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安然给她留下的药有问题。太医查验过,确实是清毒败火的良药,涂在脸上能让肌肤很快地凉下来,不再那么灼热。
皇后对安然的怀疑这才消退,可是脸上的痒一天比一天难熬,后来整个脸上都起了一层癞蛤蟆皮一样的东西。
皇后不敢见人,不敢出屋,不敢照镜子,整日里闷在宫里,郁郁寡欢。
四皇子赫连承玺终于要回来了,胜仗的捷报已经传了回来,整个朝廷上下都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中。
太子和那些被细柔国俘虏的兵士们也都跟着回来了,皇上赫连云天一连高兴地好几个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下旨,在十里长亭处迎接凯旋的大军,到时候,皇上和整个皇室有爵位的人,以及文武大臣们都要亲自去迎接大军。
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儿,自然引起了举国上下的欢腾。多少年了,安顺王朝不曾这么扬眉吐气了。
自从上次太子被俘后,安顺国的百姓们都觉得没希望了,连太子都被人家当成了俘虏,安顺国该拿什么和人家交换呢?
谁知道赫连承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残废人。竟能一举两得,不仅救得安顺国的众将士们和太子,还能打败细柔国号称五十万的大军。这个功劳,真的是比天还大,皇帝把所有能想得出来的荣耀,都恨不得给了四皇子。
连带着安然也跟着沾了光,宫里赏赐的络绎不绝,屋里桌上、床上。榻上堆满了绫罗绸缎、珍宝古玩。
就连一向不和她来往的三皇子妃——罗从绫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太子妃更不要说了。
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的安然,却显得十分地淡泊。依着她的想法,东西再好,再多,也抵不上人的一双手。若是人没了,这东西其实一文不值。
吩咐贴身的两个丫头收拾妥当。安然心里尽管盘算开了:眼看着赫连承玺要回来了,可是如今拿回解药的希望却渺茫,当初赫连承玺出征的时候。自己可是夸下了海口,一定要为他讨回解药的。
双手支颐,安然有些困倦。这么多日子的算计。委实让她的小脑袋有些吃不消。本来她是个凡事都不愿过多操心的人,谁想到穿到这个时代,却让她每日里都要苦于算计,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趴在一堆鲜艳的绫罗绸缎的下面,安然嘴里呐呐自语着:“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外头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安然忙起身,歪着脑袋朝外看去,却是华贵妃坐着步辇进来了。
安然三步两步迎出去,口内说道:“娘娘,您怎么出宫来了?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一声就成了?”
华贵妃笑容可掬地下了步辇,搭着安然的手,两个人来到正屋里。安然亲手奉了茶,华贵妃坐稳了,示意安然在她对面也坐了。
安然瞧了瞧华贵妃的气色,知道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支开了那两个宫女和身边的丫头:“你们把那屋里的东西都分好类,收到库房里去。把屋子腾出空儿来,没得让客人见了笑话!”
“是。”众人巴不得安然这一声吩咐,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未记档,趁着这个空当儿顺手摸上一两件,主子也不会发觉。众人听了这一声吩咐,都退了出去。
华贵妃见安然做事谨慎,赞许地点点头:“今日宫里的赏赐不少,各个王府里的人也都有人情往来,本宫趁着这个时候来,也不容易被人怀疑。”
轻啜了一口茶,华贵妃继续道:“方才在门外就听见你发愁了。依着本宫,这个时候你不如去找皇后摊牌,她的容貌已经成了那样,怎么着她也不会冒那个险的。若是她手头有解药,必定会给你的。”
安然也点头:“娘娘说的是,四皇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臣媳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倒不是为着别的,这样的毒,日子久了,对人的性命是有害的。”
“你倒是个大度的。”华贵妃盯着安然的脸看了几眼,“可惜了你和玺儿这一对儿了,若是玺儿能好起来,必不能忘你的大恩的。好了,本宫出来的时候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又有那眼皮子浅的人乱嚼老婆子舌头了。”
安然也不挽留,这样的事儿,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送华贵妃出了二门,看着她上了步辇,安然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今儿华贵妃坐了马车出宫,又特意在大门外换上了步辇,安然心里忖度着:她必是觉得,若是偷偷摸摸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好,让人看见了也不至于生疑。
心里不由佩服华贵妃心细如发,看来,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对于这样的权谋之术,已经是手到擒来,炉火纯青了。
有这样的人在背后支撑着,安然心里也有了底,不再像开始那样心慌了。说到底,华贵妃对四皇子有养育之恩,再怎么着,也比皇后亲。
想通了这点,安然回到屋里收拾了一番,即刻就进宫了。
来到皇后的寝宫,皇后正窝在里头的榻上,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听见安然进来,有气无力地让她在一边的脚踏上坐了,这才问道:“听说玺儿要回来了,府里的事儿定是不少吧?怎么这个时分还能出来呢?”
安然冷着脸儿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女人,此刻也是那么地柔弱。想着待会儿就要逼问解药,安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若是她仁慈,赫连承玺就很可能没命了。
一想到赫连承玺会死于非命,安然的心就揪起来了,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她这种表面的假象所迷惑,她曾经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捏了捏拳头,安然暗暗地给自己加了把劲儿,看向皇后的目光也阴冷了许多:“娘娘,府里的事儿多,可也比不上人命重要。您说是吧?”
安然一边逼近了皇后,一边一字一句地说着。皇后见到的从来都是温顺柔和的安然,从没见过如此阴狠的她。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强笑道:“今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玺儿要回来了,你高兴地?怎么和本宫说话这么一个腔调了?”
“玺儿?他是你的玺儿吗?你当他是你的儿子了吗?”安然说着,眼睛里已经迸出了泪花,“你也不想想,他都已经那样了,你怎么还忍心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皇后直盯着安然看了足足有一刻,才仰天大笑。过了半天,叹息一声,道:“本宫就说呢,玺儿和本宫水火不容,本就是死敌,怎么偏偏就是你特别呢?不但往本宫这里跑得勤,嘴儿还抹了蜜似的。弄了半天,原来是替玺儿讨公道来了。”
安然见她反应过来,心里也暗暗吃惊:到底是老谋深算的,自己只一点,她就知道了。看来她还从未信得过自己呢,好在自己先前表现得够木讷、够拙笨!
不过既然摊牌了,安然也不希望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反正都是互相利用,为了性命的一次赌博。
安然冷笑道:“原来娘娘心里这么明白啊,这样,就省了我不少事儿了。”事到如今,安然一口一个“我”字,放开了很多。
“我不管娘娘和四皇子之间有什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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