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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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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安然雇了一辆马车,晃悠悠地朝着那个地方走去。依然是去年来过的地方,熟悉的感觉,让安然差点落下泪来。
下了马车,有些近乡情怯地站在茶馆门外,三个鎏金的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下煜煜发光,依然是“菊花王”三个大字。
站在门口,朝里望着,只见里头的几张桌子上,坐了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想必这个时分,大家都回去用饭了。
安然不知道这个茶馆有没有易换主人,是否还是抱香两口子。有些不敢确定地站在门口张望着,就听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肩上搭着白手巾的小二模样的人,笑脸迎了出来。
还未开口,就听他“咦”了一声,高兴地喊道:“公子,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呢?”
安然也认出来了,原来还是那个三儿!
这下好了,只要遇上熟人就管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进了店内,安然到处寻找。她想看见抱香的影子,谁知道满屋内都看不到他们两口子的身影。
失落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安然无精打采地望着桌上一套白瓷的茶盏,往事涌上心头,那还是她和展尘一同淘来的呢。
三儿忽然见安然没了声息,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很不高兴啊?”
安然抬眼看了看他,有些胆颤地问道:“怎么不见你们老板啊?”
“嗨,原来公子是担心这个啊。”天生的喜庆面相长在三儿的脸上,此刻让安然觉得无比的亲切。
“我们老板不还是以前公子的家人吗?只是他乡下还有妻儿,自从您走后,店里的生意清淡了许多,老板只是隔几日才来一次!”
原来这样啊,安然安心了许多,眼看着客人一个个地走了,她才站起身子,朝柜台走去。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安然拿起一把鸡毛掸子,随手拂了拂柜台上的灰,簌簌地落下一地。
像是对待一个婴儿般,安然的眼神安静又单纯。这个地方是自己花了多少心血才构筑起来的。如今自己才离了一年多,柜台上就落满了这么多的灰,看样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啊。
安然此时决定了,既然逃了出来,无处可去,还是接手这间茶馆吧。
看着茶客们都走了,安然命三儿收拾了茶桌,关门打烊了。
里头,两个人马马虎虎地坐了一顿饭吃过了,安然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三儿对于安然的到来,感到很惊讶,同时又很高兴。他对安然详细地说了这一年来,茶馆为什么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事儿。
原来当日安然在时,经常推陈出新,隔一段时间,就会加一些新配制的茶品,故而顾客们多被吸引过来。
可是安然莫名其妙地走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抱香两口子又不懂得怎么添置新茶,两个人又不知道如何培育菊花,所以,现在这间茶馆,只能勉强度日。
对于三儿来说,安然能够回来,那是天大的喜事。以前安然在时,每日里生意火爆,高朋满座,他也沾带着每天都能得些小费。
如今茶馆生意冷清,除了勉强度日,竟然一点额外的收入都没有。所以,三儿简直就是把安然奉为神人,殷勤地端饭倒茶,嘴里不知道把安然夸了多少遍!
安然只是微微一笑,心里暗道:真是一张利口,倒是个做小二的料子!
虽然一年多未见,安然依然一身男装,可是这样的情景,怕是遮不了多久的。
安然总有长大的一天,身子发育成熟,是挡也挡不住的。趁着三儿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前,两个人还能相安无事地住在茶馆里。若是让三儿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当然,安然希望这只是猜测,可是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呢。等过了这阵子,安然得给三儿物色一个婆娘,到时候,就好相处了。
匆匆地吃罢晚饭,安然同着三儿把桌椅重新擦洗了一遍,看着清新透亮的店堂,安然从心里感到了踏实!
她又走到后堂里,看了看仅剩的几样干菊花,嘴角不由轻扯出一个苦笑来,看来还得像以前那样,每日里都倒腾一些菊花之类的了。
可是以前的那些菊花,都留在了郊外,不知道抱香两口子什么时候能进城一趟,到时候可得回去,把那些宝贝疙瘩搬回来。
忙完了这一切,安然在后堂的一间小屋里歇下了。三儿倒是个自觉的,自己一个人卷了铺盖,躺到外头几张茶桌拼成的“床铺”上。
第八十九章 暴怒
天还未亮,安然的双眸就睁得炯炯的。起身穿了衣服,靸了鞋子下地走了两步,来到外间里。
看着外头的天还灰蒙蒙的,安然知道离大亮还有一段时辰。可是一向好眠的她,竟然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可能是心里有事儿的缘故吧。想着那些在逃的犯人,安然唇角抿上了一丝苦笑。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注定就要不平静了,三皇子知道她在新婚之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暴跳如雷呢。
果然让安然料了个正中,三皇子在前头陪着客人喝了几杯酒,心里忽然有些放不下那个小女子,匆匆地别了众人,连二姑娘的院子都不去,就急匆匆地朝着安然的房里走去。
满心的喜悦,却被室内的荡然一空激得浑身冰凉。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三皇子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了,怒吼的声音传彻半空。
两个喜娘也不知道从哪儿被他揪出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如同风中的黄叶一般,簌簌发抖。
三皇子坐在安然的屋子里,双目红得可怕,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用银条盘端了一杯参汤,还未及端给他,就被他一掌挥了出去。
那个小丫头子连同条盘、盖碗都飞到了门口,爬起来,飞快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就蹑脚儿出去了。
二门上几个小厮,还有大门口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家人,现在跪了一长廊,等着三皇子处置。
当今安顺王朝的皇帝赫连云天共有四个皇子,人人都知道三皇子——赫连承琮是个脾性乖张、做事不按理出牌的人,家人们平日里也都很怕他。
天天都是日日小心,谁知道今儿三皇子大婚的日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新娘子不见了!
家人们一个个惶惑不安地跪在那儿,听着三皇子审问跪在屋内的两个喜娘。“刚才你们到哪儿去了?”
阴冷的声音,似乎有穿透力一般,直逼两个喜娘的耳膜。不安地扭了扭跪僵了的身子,两个喜娘面面相觑了下,心里嘀咕开了:左右我们是尚书府出来的,三皇子顶多发作我们一番罢了,还能不顾罗大人的面子吗?
心里有了底,两个人就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了。一个满脸肥肉、白白嫩嫩的喜娘叩了一个头,慢条斯理地回道:“三皇子,奴婢们本来是守在三小姐的门口的,后来听见里头没了动静,想必是三小姐困了。奴婢就想着三小姐一大早就起来,到现在水米未沾,怕是饿了。我们就到厨房里找些吃的,等三小姐醒来好用!”
“是吗?”三皇子似笑不笑地应了一句,修长洁白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敲着一边的茶几,人不似刚才那般可怕了,脸上还带了一丝笑意,只是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熟悉他的家人们都知道三皇子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沉得住气。可是一会子发作起来,就越厉害。
只有两个喜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三皇子信实了她们的话。忙忙地磕了头,两个人七嘴八舌地回道:“是啊,三皇子,就是这样的。”
三皇子赫连承琮低下头俯视着那两个喜娘,忽然笑了一下,笑得两个喜娘身上直发毛,不敢看他的眼睛。
赫连承琮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众人都惊吓不已,面面相观。
半天,赫连承琮才意犹未尽地停住了笑,直直地看着两个喜娘道:“原来你们是如此为了主子啊,真是好奴才。只是我的人怎么找着你们的时候,说是你们正在那儿大吃大嚼呢?”
两个喜娘身子一抖,重新跪好了,陪着小心道:“三皇子殿下,奴婢们也实在是饿得受不得了,这才出去吃点东西。”
“哦。”赫连承琮目光流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呀。只是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规矩,主子还饿着肚子,奴才倒先吃上了。看来本皇子今儿要好好地给你们讲讲规矩了。”
两个喜娘磕头如捣蒜:“是奴婢不懂规矩,求三皇子饶了奴婢们。”
一个跪在外头长廊里,看样子像个管家模样的人,听了屋内的哀嚎声,膝行几步爬跪进去,在赫连承琮面前跪好,磕了一个头,才道:“殿下,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不能因为这两个蠢货而大动干戈,会不吉利的。”
赫连承琮的眼皮颤了两下,竟然伸出两手亲自把那个老管家扶了起来,嘴里说着:“祥叔,我不是跟你说过,在我面前不要行这样的大礼吗?”
祥叔咳了一声,娓娓劝道:“殿下,老奴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是身子骨儿是要紧的,您多保重才是。剩下的事儿交给老奴办可好?”
赫连承从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祥叔把手一挥,门外进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拖走了两个浑身瘫软了的喜娘。
祥叔回过头来,又和赫连承琮细细商议了寻找安然的法子,这才分派人手。众人领命而去,院子里跪着的人也都该发落的发落,该处置的处置,只剩了几个三皇子的贴身小厮。
院子里寂静无声,赫连承琮缓缓地起身踱了出来,站在回廊的一端,抚着发烫的脑门子,沉沉地看着石子甬路的尽头。
一个伶俐的小厮从那头快步走了过来,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千儿,起身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半天,才见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点头,“本皇子就知道,这事儿她脱不了干系。哼,想让我独宠她一个吗?我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袖子里隐着的双拳紧紧地攥住了,额上的青筋鼓涨起来,三皇子整个人蓄势待发,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安然那时候正坐在店里,喝着三儿泡好的茶水,忽然莫名其妙地打起了喷嚏。一连十几下,打得她摇头晃脑,不由自言自语道:“是谁想我了么?”
三皇子彼时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罗从缃,别让我找到你!”
第八十六章 入宫
按照安顺王朝的规矩,每位皇子大婚后的第二日清晨,是要到宫里拜谢皇上和皇后,还要见过皇室里的宗亲人员的。
三皇子也不例外,虽然头一天晚上,他并没有到二姑娘的院子里歇着,可是第二日一大早,他还是早早地起来,做着一应准备了。
先是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喜庆的紫色团花的锦袍,一根玉色的腰带,扎在他的腰间。
大丫头环儿灵巧的双手在他的发间翻飞着,一头墨黑的长发,被一根上好的羊脂玉的簪子高高地束起,牢牢地箍住了他的墨发。
带上一顶上朝的帽子,小厮们又给他换上了朝靴,三皇子赫连承琮才带着一干贴身的奴仆,来到二姑娘的院子里。
昨夜一夜未见三皇子的人来,二姑娘心里就已经失望透顶了。躺在空荡荡的挂着一顶大红纱帐的宽大楠木榻上,二姑娘一夜都没有合眼。
她知道,自己不想嫁给那个废人一个的四皇子,自己的爹娘这才不遗余力地求了皇后娘娘。
看在两家是表亲、大姐又是当朝的太子妃,爹爹又是举足轻重的朝臣的份上,皇后才把那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四皇子甩在了一边,让罗家和他毁了婚约,把她嫁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不管性情如何,毕竟是一位健全的皇子,母妃又是当今受宠的平妃娘娘,嫁过去之后,虽然比不得大姐那般富贵,可是走出去,那也是响当当的皇子妃啊,比做四皇子的妃子强多了。
本以为三皇子会看在罗家的门第上,不计较自己以前和四皇子有婚约的故事,可是没想到三皇子不仅斤斤计较,还拿这个作伐,硬是让爹娘陪嫁一个女儿。
天底下都找不到这样的事儿,二姑娘只觉得委屈万分。可是罗家有了把柄在人家手里,既然三皇子还能娶她为正妃,对于罗老爷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大女儿是太子妃,二女儿又是三皇子妃,这以后,在同僚们中间,也是人人艳羡的。
所以,三皇子提出的这个要求,罗老爷一点儿都没觉得过分。太太许氏也是思量再三,没觉得三皇子此举有什么不妥。不过,在斟酌人选上,可是费了一番心神。
既然和二姑娘一同嫁过去,那就给足了面子。对于罗家一个庶出的女儿来说,这简直就是修来几辈子的福分。可是许氏想的不是这些,她更看重这个女儿的品行,绝对不能嫁过去和二姑娘争风吃醋。所以挑来挑去,摊上了安然。
四姑娘的一门心思,就像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而安然,却是坐享其成。
在四姑娘的眼里,这就等于安然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这让她怎能不眼红,不愤怒!
可是罗府里还轮不到她们娘俩说了算,许氏一张阴沉的脸,已经够她们娘俩怕的了。
二姑娘虽然今儿送走了安然这一个劲敌,可是她知道,三皇子若是知道是她暗中相助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昨儿三皇子一个劲儿地羞辱她,已经让她尝到了三皇子的心狠手辣了。
三皇子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不知道他对安然那么体贴,是真心的还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如今之计,只有听从母亲的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既然已经嫁给了三皇子,那么自己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妃,没有圣上的旨意,三皇子心里再不愿,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爹爹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姐姐是太子妃,皇后又是自家亲戚。这样的人脉,三皇子除非是个傻子,才不去好好珍惜。
若是三皇子有所图,就一定得对她好,而且还得是彻头彻尾地好!
一夜的翻来覆去,二姑娘想通了这样一个道理,所以,后半夜,她倒是勉强睡了一会儿。鸡叫三遍的时候,就有嬷嬷来敲门了。她命值夜的大丫头琳琅开了门,三皇子人也就玉树临风地飘进来了。
二姑娘正不紧不慢地坐在那儿,任由丫头给她梳着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斜眼看了一眼三皇子英俊倜傥的样貌,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这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婿了。虽然两个人还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迟早,她会让他成为她的。
嘴角扬起一抹笃定的笑,二姑娘淡然地摆手命丫头停住了手,施施然地站起身子,朝着三皇子弯了弯腰,嘴里说道:“夫君好早。”
三皇子“嗯”了一声,并不理会她,径直走向床榻,从靴页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当着二姑娘的面,往手指上一镗,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三皇子把手指对着床榻中央的一块素白的布滴去。很快,那白布上映出了一朵殷红的梅花。
二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切,半晌,方回过神来,冷笑道:“原来夫君还在乎这个?”
三皇子头都没回,只是冷冷地吩咐:“你快着些,我们还要到宫里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了。
二姑娘对着那块白布发了半天的呆,又重新坐下,让丫头给她梳着发髻。
一俩华丽的马车早就停在了二门外,三皇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等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刚要叫小厮再去催一遍,就见二姑娘一声大红的盛装,扶着丫头的手,亦步亦趋地迤逦走过来。
今日的二姑娘,装扮的不能说不美,可是在三皇子眼里,再美的人,都比不上那张鲜活的脸。一想起那张嘟着粉唇的脸,他的心就针扎样疼痛。
看都不看二姑娘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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