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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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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取出包在包裹里的各样小纸包,里面有她精心分好了的各样干菊花,把它们一一摆在柜台上,又拿热水把茶壶茶盏挨个烫了一遍,这才吩咐三儿点起鞭炮来。

展尘只站在安然一边,看她一样一样有条理地做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怕惹她烦。

安然其实也不好意思说话,可是看着展尘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三儿忙得脚不点地,却不知道上前搭把手。

不由就来了气,回头说道:“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店里这么多的事儿忙不过来,人手又少,你就不能帮一把?”

展尘这才放了心,只要安然开口吩咐自己干活,就说明她心里并没有气恼,于是裂开嘴一笑,问道:“不知道老板需要小的作甚么?”一边说着,就拿了一条洗净的干手巾往肩上一搭,哈着腰站在那儿听吩咐。

安然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娇嗔着道:“也没见你这样的,不过搭了条手巾,倒是像模像样了。”说着一指那大锅,“待会儿要是有客来了,你就负责舀了开水,把菊花泡上。”

展尘忙点头应下了,安然却不放心地又道:“记住,水不可太满,只约可在半壶左右就好。上茶的时候,先用茶壶里的水,把茶盏洗一洗,再给客人倒上。”

“怎么泡壶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展尘搔了搔头。安然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挣点银子容易吗?还不快去准备着,放了鞭炮,客人就该来了。”

“那要是没有客人来呢?”展尘不要命地又问了一句。

“乌鸦嘴,”安然伸了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还不快干活去。”

展尘笑嘻嘻地摸了摸额头,来到灶间准备去了。刚才的几句话,让他心情十分舒畅,虽然挨了安然的一记爆栗,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安然的手劲在他身上,就像瘙痒一般,他只是想让安然和他多说说话,忘了刚才的事儿,省得一会儿又不理他了。

安然见一切准备就绪,就示意门口的三儿点燃鞭炮。三儿打着了火折子,对着鞭炮的引信点了,捂着耳朵就退到门内。

引信嗤嗤地烧着,很快就点着鞭炮,只听一阵爆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快要聋了。安然捂着双耳,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让我今日来个开门红吧。”

鞭炮还未响完,就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安然捂着双耳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仿佛看到了堆满在柜台上的银子。

鞭炮声响完,三儿适时地站到门外,扯开大嗓门,发挥着店小二的本色:“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今儿小店开业,一律优惠,早来早得,切莫失了时机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又有人指着门口的那十来盆菊花,问道:“这个时节开的菊花我倒见过不少,只是这样子的,我却从来没见过。”

安然见三儿答不上来,忙跨步走了出去,拱拱手笑着,一一介绍了:“这白色长瓣的叫狮子滚绣球,这盆炸开来的叫飞鸿踏雪,这盆紫色的叫紫气东来,这盆浅绿的叫福如东海……”

“哦,还有这么多的名堂?”人群中一个手拿折扇,身穿银白丝绸长袍的一个年轻公子,指着那些菊花问道:“敢问老板,这些菊花都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安然见他对菊花来了兴致,就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小可自己培育出来的,放眼整个安顺国,怕是还找不出第二盆来!”

“好大的口气啊。”那年轻公子后头,一个身穿宝蓝绸缎长袍的青年男子一笑说道。也不看安然,只是扯了前面那公子的袖子:“四弟,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人呢。”

安然只是笑,“公子进店品一品我的菊花茶,就知道我有没有夸海口了。这些干菊花,可都是我从这些花上采摘下来,精心炮制的呢。”

“既如此说,我们就进去看看吧。”前面的那公子率先迈步进去了,人群也跟着一轰而入。安然看着坐满了的桌子,心里快要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矜持着,高声喊道:“上茶。”

就听展尘答应一声,端了一个托盘走上来。

 第三十七章 茶客

安然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一边喊着展尘上茶,就听展尘怪声怪气地答应一声,慢慢地托了一个茶盘走上来。安然看时,展尘的头上裹着白色的手巾,眼睛遮住了,只露出一个嘴巴来。低着头,慢腾腾地往客人面前走去。

安然冷不防展尘这样一幅头脸,忙喊过三儿来,吩咐了几句,就见三儿上去接过展尘手中的茶盘。安然则过去一把扯了展尘,来到灶间,埋怨道:“你怎么这样一幅嘴脸,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是成心让我店里生意不好的吧?”

展尘一把拽下脸上的手巾,揩了揩手道:“你以为这大热的天儿,我愿意这样啊?我发现客人中有两个人是我以往熟识的,我不想让他们认出我来。”

“是谁?”安然对着客人看去。展尘遥遥用手一指雅间里的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原来就是对门口的菊花感兴趣的那两位。

“既然认识了,出去打声招呼怕什么?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安然十分不理解展尘的举动。

展尘嘿嘿笑道:“只是我现在是个跑堂的,让他们看了岂不又被耻笑?”安然见他一副涎皮赖脸的模样,不愿再和他说下去,但总不能又让他这么闲着,于是吩咐道:“那你就待在这儿吧,等到水少了,就再加一些,烧开就好了。”

说完索性走到前面,去照看生意。

展尘暗中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板凳坐下了,偷偷地打量前头。

那两个年轻的公子坐在雅间里,一边品着才泡好的菊花茶,一边把玩着桌上的那套茶具,原来这就是安然当日从胖老板那儿买回来的青瓷茶壶和白瓷茶盏。

那个小些的公子转着圈儿地看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只见晶莹剔透的杯身上只画了一枝淡墨色的菊花,不由心中一动,对那个年长些的说道:“三哥,想不到这样的小店,店老板倒是个雅人呢。你看他选的这茶具,样样不俗啊。”

“嗯,你说的是。”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笑道:“他门口的那几盆菊花我也是闻所未闻,看来这老板倒是个能耐人,小小年纪有这份才情。那几盆菊花我是真的喜爱,一会儿我得问问这老板,能不能卖与我?”

那个弟弟但笑不语,细细地品着杯中的花茶。那个三哥喝完一杯,招手叫道:“老板。”

安然不知道这人有何事,忙忙地上前,满脸堆笑,问道:“公子,这茶用着可好?”

“嗯,还不错。”那宝蓝缎子长衫的公子懒洋洋地说着,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开业的第一天,有客人说好就行了。

“只是我更喜欢你的那几盆菊花。”他忽然又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卖给我?”

安然心里听了那个乐呀,哪能不卖呢,放在门口就是吸引客人的,如今客人来了,菊花迟早是要凋谢的,何不趁此机会再赚些银子?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安然虽然心痒得难受,可面上一点都不露出来。当下只是沉着地点点头,亲手替这两位公子斟满了杯子,才道:“难为公子看得上眼,只是我的菊花品种稀少,若是公子执意要买,价钱上……”

因为执了壶,安然一双隐在衣袖下的手露了出来,再倒茶的时候,昭然若现。那个银白长衫的公子,眼睛只盯着安然的一双洁白莹润的素手,若有所思。安然也没注意到,心里只打着小九九,怎么多赚些银子。

那银白长衫的公子看过安然的手之后,眼睛又往上移,在安然的耳边和脖颈上停住了。虽然天还不冷,但安然却穿了一件立领的长衫,把脖颈处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安然因为从小儿就在郊外过活,所以,王氏也没给她打耳洞,后来渐渐地大了,更不愿意弄这个了,王氏也说不了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那银衫公子没有看到他预想的,眼眸就低了下来,在安然的胸前快速地扫了一下。安然出门前,可是用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一点都看不出起伏来。何况,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也不会太显眼。

那公子虽然没看到应看的,不过眼里还是闪着一丝狡慧,不住眼地上下打量着安然。那宝蓝缎子的公子见安然说到价钱时,开始吞吞吐吐了,于是从袖里摸出一锭大银,往桌上一拍道:“这些够不够?若是不够,再加些也使得。”

安然瞄了一眼那锭大银,是十足的台州元宝,在桌子上发出柔和的光芒。安然强咽了口唾沫,心里暗自告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别被这点银子诱惑了,忍一忍,说不定还能赚更多。”

脸上依然带着笑,安然一双白嫩的小手,把这锭银子往那公子面前推了推,“公子,我这花儿的价钱远不止这些,若是公子诚意要买,就给一百两吧。”

“一百两?”银衫公子夸张般地张大了嘴,“这足够一个小户人家过好几年的了,你这几盆花竟要这么多?”

安然抿嘴儿一笑,银衫公子只觉得这个笑容好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再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了。

安然淡定地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岂不闻昔日有长安纸贵一说?小户人家过日子有他们的烦恼,对于他们来说,自然赏不了这样的花儿,我的花也不会卖给他们。这位公子眼光独到,既能看上我这花,想必也是位懂花的。这菊花的价远比不上一株名贵的牡丹。”

那公子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这几盆花,而且也是个漫天撒钱的主,听了安然的话,竟然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龙头银票,放到安然面前。安然低了头细细地看了,果然是一百两货真价实的银票。

于是小心地折好了,收到袖子里的内袋里,眉开眼笑地说道:“公子真乃豪爽之人,这茶算是我请的了。这就让伙计把花给你们搬到马车上。”

“不必了,我自己带有人来,你还是忙你的生意吧。”那公子手一挥,就起身离去。安然正忙得不可分身,听了这话,怎能不高兴,跟在他们后面,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那银衫公子在脚迈出去的一霎,忽然转身,贴着安然的耳根道:“姑娘,收好你的银票啊。”

安然心里一抖,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由抬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安然像是心事被人窥透一般,忙忙地低了头。

 第三十八章 公子

待到那两个年轻的公子走后,安然进了灶间,看看水烧得如何。展尘忙忙地拉过安然,急急地问道:“那两个人把你叫到雅间里,作甚么?说了那么长的话?”

安然还没顾得上说话,就被他的脸逗乐了,只见他黑眉皂眼的,满脸都是斑斑点点的烟灰。安然笑得弯起了腰,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展尘怕那两个相熟的人认出他来,只好留在灶间里烧水添柴。想必以往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那火烧得极不顺畅。他只好一会儿趴下来用嘴吹吹,一会儿再用扇子扇着,就这样,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脸。

安然从来见到的都是一脸冷酷的他,哪见过他这幅样子。所以,就捧腹大笑个不止,急得展尘直跺脚,“你倒是傻笑个什么劲儿?快说呀?”

安然拉过他还挂在肩上的白手巾,蘸了灶间角落的一个盆子里的水,打湿了手巾,一把定住他的脸,说道:“别动。”展尘真的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安然替他揩拭着。

鼻子里传来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展尘像个听话的孩子般,一动不动,看着安然一张专注的脸。一会儿,安然就擦好了,把手中的手巾对着展尘打开了,笑道:“你瞧瞧,就让你烧个水,你就像吃灰一样,弄得自己成了一个乌眉眼了。”

展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上沾了这么多的灰,不由讪讪地笑道:“幸亏刚才没有到外头去,若是让客人看见了,还不得说你这个老板虐待下人啊?”

安然转过身子,把手巾在盆里洗干净了,挂在架子上晾着。展尘的心里忽然怅然若失,脸上没有了安然指尖传来的触感,他觉得好像自己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落了一般,空荡荡地难受的很。

安然晾好了手巾,才慢腾腾地跟他说道:“你问我刚才那两位公子叫我进去干什么,我还能作甚么。人家是看上门口的那几盆花了,想要买了去。”

从袖中掏出那张银票,安然擒在手里,在展尘面前得意地一晃,又收回去了。

展尘点点头道:“既是这样就好。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虽然你穿着男装,可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想必那两位公子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安然想起刚才那位银衫公子临出门时,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暗道声好险。是啊,再怎么遮掩,这女儿身却是不争的事实,和男子有很大的不同。只是自己不出面,这生意又怎么能做好呢?

安然想了想,不由生气道:“管他呢,先挣些银子再说。以后大不了就恢复女儿身,难道女人就不能做生意了不成?”

展尘心疼地看着她,说道:“女人还是待在家里的好。也有女人出来做生意的,可是往往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调戏,好人家也不愿意娶一个抛头露面的女人做妻子的。”

安然听了这些话,一言不发。展尘想着自己的话是不是伤到她了,顿了顿,又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安然回眸一笑,颠倒众生:“我不做生意,你让我作甚么?难道让我饿死在那个院子里吗?还是等着那府里有人发了善心,能够想起我们母女,施舍我们一点吃的?”

展尘被她冷嘲热讽的话噎得透不过气来,好半天,才颤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只恨我自己帮不上你什么。”

安然见展尘一幅自责的样子,不由笑了:“你这个人怎么尽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这关你什么事儿?”

展尘还没说什么,安然又想起了一事:“你和雅间里的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看他们那样子,像是个有钱的呢。”

展尘见安然无视自己一脸深情,三句话离不了钱,不由来气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钱钱钱,成天就知道钱。你就那么看重钱吗?”

安然一手摸着额头,怒对着他:“你作甚么使这么大的力?想害死你的老板啊?我要是不谈钱,我娘几个哪能过得如此滋润呢。当初我也不会救了你来,直接把你扔在路边上就好了,不然,拿什么给你吃啊!”

展尘无法,只好又怜又爱地看着她。安然生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快做活去,站在这儿一刻钟,就少挣一钱银子呢。”

展尘无奈地翻了翻眼,他是被这个小丫头彻底打败了,真不知道王氏那个循规蹈矩的妇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悻悻地就要往锅里加水,安然又凑上一张笑脸:“哎,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你问的话好几句,我怎么知道哪句没回答?”展尘舀了一瓢水,添到锅里,没好气地说道。

“和我卖什么关子?就是那两个公子的事儿。”安然抱了胳膊等在一边。

展尘添好水,又往灶里加了些柴火,看着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才慢慢说道:“这两个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以后,若是他们再来这里,你不要有事无事地总是在他们面前晃,免得惹人注意。”

安然没想到等了半天,他依然还是没说,也就不再理他,气呼呼地上外头招呼客人去了。

日影西斜时,客人都走了。三儿忙着收拾桌上的茶盏,安然则在柜台上拨拉着算盘珠子,算一日的进项。其实也没什么本,无非就是自己晒了些菊花,又买了些茶具。再有这店是花了一百两盘下来的,等于是自家的房产了。

这么算下来,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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