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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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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听了这些,心里好过多了,只是想想他翻窗的行径,他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举动,不由又来了火,低声怒吼着:“你就不能敲门,从门外进来吗?为什么非要翻窗户?再说了,你想送药,早干什么去了?”
几句话堵得展尘低了头,半天才道:“我怕敲门让你娘或其他的人听见,这样对你不好。本来早就想把这药给你的,只是大半晚上的,你身边都有人,我怎好上前?直到她们都睡下了,我才敢出来,没想到在窗外,就看到你歪在床边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好笑。我怕别人听到,也不敢在外头说话,只好跳了进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安然总算明白了,只是她依然嘴硬着说了句:“难道你这样进来,对我就好了吗?半夜三更的,你一个男子闯入我的房里,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就没法做人了。不管你怎么说,我是活不下去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展尘慢慢地站起身子,手托着下巴站在那儿,静静地思索着,一会儿,他又重新蹲下来,一手执了安然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你不是还未及笄吗?等你及笄了,我就娶你。”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安然愣住了,自己说的话,难道让他以为,自己以后嫁不出去了吗?
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一定就得嫁给他啊?还要等到及笄,那才多大啊?妈呀,难道古人都是这样自作多情的吗?
不行,可得和他说明白了,否则自己以后,还不得麻烦一大串啊。
想到这里,安然甩开了自己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谁让你随随便便地就牵我的手了?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儿,能让你这么非礼吗?你怎么知道我及笄后就要嫁人的?就算我到时真的嫁不出去了,也不一定要嫁给你呀,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怎么?你不是说我今晚来这儿,你活不下去了吗?我负责还不行吗?”展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安然,似乎觉得安然的话令他十分伤心一样。
安然好笑地看着这个固执的古人,想要再接下去,又怕惹得他说个不休,只好转移了话题:“咱们先不说这个,我只是好奇,你在窗外,那么黑的夜,你隔着窗户,怎么看得清我的?”
“这个嘛,”展尘不由自得起来,“是因为我内力深厚啊。功夫高深的人,黑夜里看什么,都和白日里差不多!”
安然“嗤”地笑了一声,问道:“你功夫既然高深,怎么那日还倒在路上?”
展尘转过脸去,幽幽地望着窗外,好一会,才道:“因为那日我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哦,原来这样啊。”安然看了看将要燃尽的红烛,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正沉浸在回想中的展尘,不防她话转得那么快,傻傻地问着。
“当然是你手里的药啊。”安然撅着嘴不满地说着,一边暗地里想着:“还功夫高深呢,这么笨的脑子,连一句话都反应不过来。”
接过他的药,安然弯腰就要给自己的脚上药,可是一弯身,就觉得脚踝疼得厉害,手也随着一滞。
展尘眼疾手快,早就夺过了那个小瓷瓶,一手托了她的脚,用牙咬开瓶塞,仔细地从里面倾了些膏状的白色东西,倒在她的脚腕处,用指腹轻柔地揉开了。
第三十二章 感动
一阵沁入心脾的清香传来,安然舒服地闭了闭眼,脚上火辣辣的那种感觉,似乎也凉爽了不少,不由好奇地看向那种白色的膏药,问展尘道:“这里面都有什么药啊,怎么这么好闻?”
“想知道吗?”展尘抬头对向安然的眼睛,看着安然使劲地点头,他却来了一句:“想知道的话,就乖乖地坐好不要乱动。”展尘一手扶住安然因为兴奋晃动的身子,眼中有一股戏谑。
安然也不知道展尘今儿怎么了,好像对自己格外上心,而且时不时地脸上都挂着笑,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冷酷了。
安然想到刚才他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好像特别地郑重,莫非他对自己真的动了心?
安然摇摇头,想要晃醒自己越想越离奇的头脑,只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否则,依展尘那种江湖人士,作甚么这么关心自己,深更半夜的还跑来给自己送药?
虽然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可他的好意到底还是打动了安然的心,静静地坐在那儿任他涂抹着。
良久,展尘方放下安然的脚,站起身子,在屋角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才道:“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的药,每天早晚涂上两次,不出两天就能走路了。我把这个药放在这儿,明早你再让丫头给你涂上。”
把那个小瓷瓶放在柜上,展尘转身就准备从窗户翻出去,安然忙喊住了他:“你还没告诉我,这药里到底有什么,怎么香呢?”
展尘回转身子笑道:“这里面放了麝香,告诉你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安然看着滴着烛泪、还剩了指甲大小的红烛,点点头,“你可以走了,只是记住了,下不为例,若是再翻一次窗户,我可不轻饶你。”
展尘听了这些话,只一笑,轻飘飘地就从窗户翻出去了,站在窗外对着安然招了招手儿,就小心地把窗户合上了。
安然的目光这才收回来,吹灭了蜡烛,侧身上了床,脱了外衣,盖好被子,躺在那儿却也一时难以入睡,默默地想着展尘说过的那些话。
直到三更时分,安然才朦胧睡去。第二日早晨,王氏起来,发现一向早起的安然,今儿却一反常态,屋里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院子里,展尘正虎虎生威地舞着那把古朴的剑,见王氏出来,忙收住了势,恭敬地说道:“夫人好。”
“嗨,”王氏笑了,点头儿道:“公子不必多礼,我哪是什么夫人啊,你就喊我声伯母吧。昨日多亏了你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呢!安然这孩子,往日里起的都早,怎么今儿却迟了?我到她屋里瞧瞧。”
展尘却是心知肚明,知道她昨日睡得晚,见王氏一只手就要拍向安然房里的门,忙说道:“伯母,姑娘想必昨日爬山摘野菊,又受了伤,才会睡得香。不防让她多睡些,对她的脚伤也有益处。”
王氏听他说得有理,就缩回了手,点头道:“你说的是,是得让她好好歇歇了。这孩子,为了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整日里都忙个不停,也真是难为她了。”
说着就向厨房里走去,安然屋里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展尘和王氏不由都看向门口。
只见安然一身浅绿色的衣裙,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呢,倒也没有睡眼惺忪,头发也梳得整洁光滑,看样子起来有一会子了。
王氏转身笑道:“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难得的你能在家里呆着呢。”
“娘,您还说呢,你们一大早的就在院里叽叽喳喳的,我想睡也睡不好呢!”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扶着王氏的胳膊。王氏眼见得她的脚不再一瘸一拐的了,大睁着眼,惊讶地问道:“你的脚怎么好的那么快啊,还疼吗?”
没等安然说话,她就蹲下身子,撩起安然的裙角,仔细地查看着安然的脚踝,只见昨日还肿得白面馍馍般的脚踝,今日却一点痕迹也无。
王氏不由惊喜地说道:“真是神了啊,果然有效。安然,没想到你的法子这么好使啊,可比烧酒强多了呢。”
安然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也愣住了,半日才想到,原来娘说的是用野菊花熬水烫脚的事情。也就忙忙地掩饰道:“是啊,看来这野菊的功效真不可小觑啊,等日后,我得好好看看它还有什么特性呢。”
展尘在王氏背后冲她挥了挥剑,惹来安然的一记白眼。王氏见着安然能正常走路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也没注意到安然和展尘眉目相交的事。
吃过早饭后,安然又坐不住了,出来看了一回晒在院子里的野菊,又吩咐了月朵两句,眼见着抱香一家子进门了,赶紧招手儿叫过抱香男人,说道:“你去套上马车,我待会子要进城一趟。”
王氏听见这个话忙忙地走来,关切地问道:“安然,你昨日脚受了伤,今日虽大好了,可也得多歇几天才是,怎么又想着进城的事?”
安然抱了王氏的胳膊,扭股糖般地贴上去摇着:“娘啊,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是个坐不住的。那日我在城里盘下了一处茶馆,今日我想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没有。这些花都晒干了,我打算这几日就开张呢。”
王氏唠唠叨叨地又说了两句,见安然自顾自地进屋去换衣服,叹了口气止住不说了。
走出去喊来展尘吩咐着:“昨日要不是你救了安然,怕她吃的苦头更大。这孩子性子倔得很,一旦认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你身上有功夫,今日你还是跟着她吧,这样我在家里也能放些心。”
展尘忙应下了,进屋里收拾妥当,就到马车旁等着安然。门扉启处,走出一个一身月白长衫的小公子来,眉目清秀,面色白腻,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翩翩地走向马车。
展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半日,才意识到这就是女扮男装的安然,嘴角不由上扬了一下。
第三十三章 开店(一)
安然慢慢地走到大门口,脚虽然好些了,但也不能狠使力。展尘倚在马车边,老远就伸出手来,遭来安然的一记白眼。
安然走到马车边,展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的脚这个样子,难道我扶你一下,都不行吗?”
安然没想到这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扶她,不由没好气地回他:“你要是想跟着我,就给我老实些,不然你就乖乖地待在家里吧。”
展尘斜眼看了看她,只好缩回了手。抱香男人从车上拿了一条长凳,安然踩着上去了。坐定后,就见展尘一个纵跃,也上来了,和抱香男人两个坐在车辕上。
马车辚辚地往前驶去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安然心情也格外地好起来。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为了生计成日奔波,从没有停下来,好好的看看周遭的环境。
此刻看到常走的这条乡间土路,只觉两旁花草杂从,碧绿嫣紫,煞是好看。安然现在彻底明白了那句话——“只要你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这个世界就是美的。”
安然怡然自得地半靠在车厢里,拉开帘子任意地看着,反正这又不是在城里,自己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虽然名义上是的。
两边的白杨随风“哗哗”地打着叶片,就像在鼓掌欢迎他们一般。安然不由把脑袋伸了出去,到处观望着。冷不防前头传来一声嗤笑,倒吓了安然一跳,抬眼看去,原来是坐在车辕前的展尘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安然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就发出了声音。
安然没想到这个人阴魂不散地总是注意着自己,本来满腔热情的安然,也没了兴致,缩回头,把帘子放下了,闷闷地倚在车厢壁上。
古代的马车没有防震技术,路况又不好,时不时地冒出一两颗石子,咯得马车左右摇晃。安然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又被王氏和展尘的说话声吵醒了,刚才的那股热乎劲儿过去了,就觉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子直打架,靠在车厢壁上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外头人声鼎沸,安然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只见马车已经来到城里,就见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大街上走着。
安然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看,没想到城里这么热闹呢。上几次来的时候,不是卖花,就是找铺面,都没顾得上好好看看,今儿一见,果然比乡下自家住的地儿,强了不知多少倍。
安然看着窗外的景,脑子里不由萌发了一个念头:自个儿要好好地把这家茶馆的生意盘活,等到手里有了一些积蓄,就在城里买所宅子,到时候接了王氏和一家子人都来这儿住着,和罗家再也没了瓜葛。
正在安然满脑子都是生意经的时候,就听抱香男人在外头“嘘”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安然仔细一看,那日盘下来的店铺到了呢,于是忙打开门帘,就要下车。
展尘早就站在一边候着,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脸上已没了笑容,看见安然想要下来,也不再伸手了。安然站在车上,默默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得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忙用袖子揩了揩额上的汗,遮掩了过去。
抱香男人递过条凳,安然扶着车辕踩了条凳慢慢地下了车,站在店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见店铺的门楣上,原来店主挂着的匾额已经卸了下来,现在只是光秃秃的一片,像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人。
安然思量了一番,招手叫过一个伙计,这是上次盘店时,自愿留下来的,安然正缺人手,这几天就让他在这儿看店。
那个小伙计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肩上搭着一条白手巾,一脸的伶俐。见店门口停了马车,早就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接着了。
安然从马车上下来,他就乐颠颠地站在那儿等着。见安然招手,忙跑上前,点头哈腰地行礼问好,听安然吩咐。
安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对于这样子的店伙计很满意,于是笑了笑道:“那日走得匆忙,没顾得上问你叫什么。我吩咐你的那事做好了吗?”
那店伙计忙陪笑道:“公子,您就叫小的‘三儿’就好了,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呢。您说的那牌匾,小的已经找人做好了,就在店里放着呢,这是剩的银子。”
三儿从袖子里掏摸了一阵,摸出一块散碎银子,约莫二两,托在手上,要递给安然。安然见他还算诚实,就点点头道:“不必了,这银子就当打赏你的,日后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了你的。走,你带我进去看看牌匾。”
三儿忙躬了腰在一边走着,带了安然进了店内。果然,中间一张八仙桌上,横放着一块长约丈许的匾额。展尘斜眼看去,上面三个鎏金嵌银的大字“菊花王”,在日头的映照下煜煜发光。不由暗叹一声:“小丫头,倒是好大的口气,倒要看看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安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指挥着三儿挂起来,无奈三儿一个人,怎么都不能挂好,只好满脸沮丧地望着安然。
安然脚伤还没好利索,看着展尘负了手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不由出声道:“你站在一边光知道看热闹,看着他一人累得那样,就不能帮帮他?”
展尘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想道:“小丫头,对一个店伙计都这么关心,怎么和我说话都是恶声恶气的?”
想要不帮,又看见安然着急上火的样子,心里不忍,就纵身一跃,身子优美地转了一个弧度,就把牌匾挂在了门楣上的钉子上。三儿在旁边看得摇头咂舌地,嘴里念念有词:“公子好功夫啊,真是神人啊!”
说完,就踩了高凳子上去,左右相了相,又在两旁订了几个钉子,固定住牌匾。
安然瞥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展尘,心里那个气呀:好端端地挂个牌匾也值得露手功夫,这不是纯粹显摆自己吗?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第三十四章 开店(二)
安然见展尘挂好了匾额,三儿又加固了一下,方放了心,来到店内,开始收拾起来。
店内的桌椅都没动,只是摆放的位置不合适。安然想要动手改造一下,打造出自己的风格来。
看了看店内的空间,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开阔,但是不上档次,要是想要开一家有品位的茶馆,必须得高雅一些才行,要面向中上层的顾客。不然,那些平头百姓们,哪来的银子跑到这儿吃茶,消磨时间啊。
店内的桌子是方方正正的楠木八仙桌,只是笨重了些,上漆着紫红的漆,桌面上有的地方已经斑驳了,看上去,不太美观。若是都换成新的,安然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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