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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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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说起来今天下午;我想到□、仙人洞去看看,听说这是庐山有名的景点,只因自己从未去过,想请莫小姐带带路,不知可否?”
莫倾停了手上动作,低头却是一阵思量。
“莫先生你也知道,孤身一人若是美人相伴多少是叫人赏心悦目的。”叶槐青顺水推舟,莫倾自然明了了期间心思。
“既然这样,叶专员人生地不熟,少君你就同专员一道去吧。”
叶槐青回了头,笑着开了方才那莫家小姐递上的糖,细细嚼来,果真是好一阵的清甜。

过了晌午,莫少君便是换了行头同那叶槐青一道出了门,倒像是个许久没出门的孩子一般,这莫家小姐一路说笑着,也是添了几些个出游的气氛。
“安哥你来看,这便是仙人洞了,”一行人上了庐山,莫少君便是开口讲解了起,“仙人洞洞高、深各约10米,幽深处有清泉下滴,称“一滴泉”。洞壁有“洞天玉液”等石刻题词。洞中央“纯阳殿”内置吕洞宾石像,传说八仙中的剑仙在此修道成仙。每当云雾缭绕之时,骤添几分仙气。满清时候,佛手岩成道家的洞天福地,改称仙人洞……”
莫少君一板一眼地说着,却见面前人眼里浓了几分笑意,竟是有些不悦地嘟起嘴来,“安哥你这是笑什么,莫不是少君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不是不是,”叶槐青慌忙是解释着,摆手摇头也叫是一副好笑模样,“只是看着少君你一副认真的架势,不由有些喜欢罢了。”
莫少君低头红了脸,却是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嘴里依旧是念叨着那些个导游讲解的词儿。叶槐青一路跟着,笑意自是更浓了几分。

两人这样一路游着庐山,有说有笑的模样旁人看来还真是好一对羡煞人的鸳鸯对儿。叶槐青一路游得欢喜,直到夕阳西下却还是一副流连忘返的模样,也无怪是这莫家小姐一路夸奖着自己那些个导游的准儿,嚷嚷着要是下回再有什么人来还要再做个几回领着游庐山的活儿。
“你倒是积极得很,只怕到时候莫先生是要心疼了你这小姐的金贵身子了。”
叶槐青笑着接起面前人的话桩,也是几分玩笑味道。却是望着面前人白齿红唇的笑儿,生生想起从前在穆家同那七小姐上英文课的日子来。
七小姐自是没有莫少君这番没得拘束,或是满清重臣后裔的心高气傲,亦或是小姐脾性使然,如今想来竟是叫叶槐青觉得几分高不可攀起来。正所谓妙龄少女如初放芙蓉,七小姐既是年龄上比那莫少君大了几分,看上去也就少了那些少女的玩味劲儿,虽说也是水灵,却叫人多的是一股子仲夏的腻味。
“安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想什么呢?”
叶槐青抬了头,眸子里落尽面前人一双浓眉大眼,惊得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起来,只得是支吾着搪塞了两句,也倒是狼狈得很。
“安哥不会是想着哪家的小姐了吧?”笑着坐了下,莫少君一脸嬉笑,“要是被哪家小姐知道安哥同少君出去了,起了醋意可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叶槐青也是禁不得这小妮子几分逗趣,原先想着那七小姐的情绪也是一扫而空,“你安哥我孤身一人,又有谁来吃少君你这个醋?”
“骗人的吧?”回头望着面前人一脸实诚,莫少君一张俊脸是写满狐疑,“我还以为安哥你都……结婚……了……”
“立业安家,立业安家,你安哥我心里想的自然是先立业后安家。”
“这样啊……”回了头,粉脸上似懂非懂地写着清风掠过的几分可爱,莫少君眨了眼,似是不愿再想,便又嘻嘻哈哈同那叶槐青打趣起来。

而十里洋场上的闷热早已叫人生了烦躁。云书反身挪了挪臂膀,却是方才察觉这一处早已被自己压得生疼。
“你先前去了书房,看着看着似是睡着了,”柳暮久扯了扯盖上的摊子,伸手轻柔起那处微微有些发红的膀儿,“我看你睡得熟也没敢叫你,就叫下人给你拿了个摊子免得着凉。”
云书低头瞅着身下歪七扭八的书页,不由红了脸,起了身,却是盯着脚下飘然落下一页过往,晃然停了步子。
“你这几日看书睡觉总拽着这票子,《洞房花烛》,我那时听人说过几回,你竟是也爱看。”
“不,不是……”云书俯身拾起早已捏的没了样子的票儿,眼里满是心疼,“我……”
“没事,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这些日子你也是费劲了心力。”
云书摇摇头,反手又是翻起书来。

穆老四这场官司较真是耗了穆家上下不少元气,不过几月的功夫,七,八小姐脸上那些个原本红润的面色便早已枯如干槁。
“姐姐,若真是打起官司,只怕是我们没多大胜算。”几月的折腾将云画折磨得没了底气,十几岁的丫头面上满是黯然,叫人看着也是怪心疼地劲儿,“翻了那么久的书,说得全是些男尊女卑的事,民国政府就算是打得男女平等的招牌,这上海滩上又有多少人信得过这些呢?”
“吾也是知道,不过既然他穆恩生非要这样,难道是要我们坐以待毙不可?”云书反手合了书,语气里冲得厉害。
“……可是自古就没有女子承着家产的例子……拓鸣同我说打官司这档子事讲得是证据,若是这样,我们这一番岂不是……空口说白话……?”
“云画,”起身而立,却是疲惫不堪,“你也累了,不如出去走走……家里的事我让云汉叔找暮久来看着些……”
云画抬了头,欲言又止,只好是随着一路出了去。

仲夏的天闷得厉害,又是带着些许潮气,云书疾步走着,面上自已浸满是肆意汗渍。
“姐姐……你慢点……”约莫是过早的关系,浦江边上空旷如野。云画一路小跑加紧跟着眼前人的步子,一边是轻声嗔怪了起。
“小丫头的还总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云书回了头,却也是停了脚步,“先前你说到林拓鸣的事儿,近来我总是忙着这些那些的琐事,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了……”
似是自语,又似询问。
“他……”云画抬了头,落尽满眼江水,“他说,等到官司结束了……就来……就来……提亲……”
“提亲?”愣了神,云书重复着方才听见的那些个字,竟是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起来。伸手捋了捋碎发,却是发现掌心里那张泛黄了的票儿。
“嗯……拓鸣说你一个人不容易,便叫我同你一道打完了官司再说成亲的事儿……”云画低头娇嗔着,却是不知面前人早已木然的眼,“倒是姐姐,叶先生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近来有什么音讯没有……?”
叶槐青。
闭上眼,这番姓名竟是忽地叫人感觉生疏起来,云书张口想要是说着什么,却是动了唇,空了言语。
“……我看报上说……叶先生做了中央银行行长,若是三娘在世,叶先生来提亲,想必也是会同意的了。”
云画自顾自地说着,却是一把被那面前人抱了紧,极尽窒息的力道,宛若泄劲满身伤痛。
“他走了三月,音讯全无。”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那……”这番溃堤的云书云画是从未见过的,像极了那些个没了方向的孩子,却又是倔强地叫人心疼。
“云画,我应过他,要等到白首芳华。”

  又见
秋意渐浓,终是到了要上庭的日子。
这一日天气尚好,却是层云遮日,叫人心里也是沃瑟得很。而后*庭书房内,兰蛾一边替身边人打理着身上新熨的旗袍,嘴里叨念着些许是疼惜的味。
“七小姐,这女人承着财产的事终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您这番……兰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兰蛾,”回了头,兰蛾眼里望见的是一处的刚毅倔强,“你跟了娘那么多年,论辈分我也该称你一声兰姨。今日云书这场官司不单单是同他穆恩生争着财产,更是想替娘在穆家保住些什么。”
“柳夫人身前总说七小姐你同别人家的小姐不一样。”兰蛾摇摇头,穿过发簪的手微微停了住,“我原先是不明白,如今看来小姐您多的就是性子里这股子倔气啊……”
华灯初上,镜中人不自觉。

明镜厅堂,听审席上竟是满当当的人头攒动。这穆家争产的官司一出便早已在这十里洋场上传得沸沸扬扬,且不说是因着穆家的地位,更是因为国名政府上台后虽说讲究男女平等,法律也是明文规定,然沿袭旧统而论,大家族里女子远没有继承权可言。穆老四自是想不到原本算计好的官司竟是扯得司法,政律界一阵风波,而今日的盛况空前更似是平添了几些紧张的氛围。
时间几近,众人探头张望着,只听是支呀几声,庭间门开,穆家七小姐窈窕身影也是隐现眼前。却是尚未开了步子,便得席上私语阵阵起来。
“人说穆家七小姐是个美人,今天看来果真是不折不扣啊……”
“你看她那个样子,弱得跟棵小白杨似的,怎么可能赢得了官司哦。”
“我说这七小姐看来柔弱,说不定骨子里可是继承了那柳三娘的狠劲,你说到时候穆老四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伐。”
……
席间人如油炸锅,而那七小姐的步子却是一板一眼迈得稳健,穆老四看在眼里,心里卓然想起那日柳三娘一席话,不由多了几分恐慌。
“肃静,肃静。”
黑衣榔锤,穆老四方才是回过神来,点头见过法官,便示意律师得以陈述案情。

“国名政府之所以政权稳定,靠的全是人民支持。而‘五四’运动及‘新文化’运动,涉及的多是些进步思想。前清之所以被推翻就是因为迂腐不前,如今国民政府订下男女平等条款可谓是大有进步,然如只是纸上谈兵,订此条款又有何用?”
云书点头应和着身边律师的说法,抬头却瞥见穆老四瞪眼里七分是轻佻。
“穆家老爷一九一六年去世,论说遗产继承那时便应有所定论,碍于柳夫人接管穆家财产,所以才迟迟不得分与子嗣。而一九一六年时,并未有男女平等条文,因而如今分配财产,也应按照当时的条款来计算。”
“辩方律师此言差矣,若是事事都得以推后计算,那么辩方律师为何不从穆家老爷出生算起,这样算来,恐是只有穆家长子才得以继承财产。”
“就事论事而言,遗产既是定义为被继承人死亡时遗留的个人所有财产和法律规定的其他可继承财产,逻辑推断时间自是从穆家老爷去世算起。”
“柳三娘事后全权接手穆家财产,既是代表柳夫人为第一遗产继承人,如今柳夫人已逝,按照辩方律师说法就应从柳夫人逝世起计算遗产分配问题。”
……
群鸟无声,而庭间过半,双方争执不下。
直到是入夜时分,方才下论,暂且休庭,而判决书下于下月十五。
云书抬了头,却是顿然一阵晕眩。

“怎么样,姐姐她没事吧?”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近日伤了身,调养几日便得以康复的。”柳暮久不急不缓地说着,伸手又是抵了抵眼前人的额,“烧得不轻,等几些日子开完了药,就把云书接回府上歇着吧。”
“判决还没下来,只怕是四哥他们闹得慌……”云画欲言又止,抬头转了话调,“……姐姐……你醒了……”
头疼地厉害,云书勉强撑起身子,却被柳暮久一双大手生生摁了回去,“大夫说你身子弱,还是先躺着会。”
约莫也是没了什么辩解的气力,云书点点头,“那官司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下月十五下判决书,你体力不支而晕,因而也没有下任何定论,急忙忙便是送你来了医院。”伸手抚着面前人的碎发,柳暮久语气里满是心疼,“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还不知如何照顾自己,若是三娘地下有知,你叫她如何放心得下你。”
“……”被那一句噎得没了话语,云书却是别过头,不愿再作言语。
“你就是这股子死撑的性子,叫我拿你如何是好?”自语般带着嗔怪地念着,柳暮久起了身,转而叮嘱着身边人,“云画,好好照顾姐姐,吾出去买些吃得回来。”
寂寥如秋,光影间谁人而去。

约莫真是夜深了,这十里洋场上除了那些个灯红酒绿的地儿便是再见不得几些个开着门做生意的人。柳暮久一路走着,不知觉是到了那夏令配克影戏院门边。想来自己终究还是挂念着云书手里终日拽着的票儿,怕也是同叶槐青那时一道看着的戏子,不然依着云书的性子,恐是早已找了不着。柳暮久这番想着,抬了脚却听身旁一阵惊嚷。
“啊,对不起对不起,”低头望着跌坐在地上一席纱裙的人儿,柳暮久一时慌了举措,“小姐,您没事吧?”
那人儿倒也是不责怪,想着拍了拍身上的灰,便是扶着门框立了起,“没事是没事,不过看先生的样子方才应是想着什么心事罢,可是好一番的失魂落魄。”
抬头望见戏院边上尚且亮起的铺子,柳暮久俯身作了个揖,“柳某这会儿正是要买着些吃的回去,小姐若是待见,不如让柳某请上小姐一顿以表歉意。”
白纱裙上依旧是笑嫣如花的楚楚水灵,对眼间是点了头,两人便双双上了那处的铺上坐了下。

“方才柳某冒昧,不过听小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柳暮久示意着要了几些个小笼,转而望着对眼人问了起。
“柳先生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不赖,”红唇轻合,话语里是少女的玩笑气,“小女乃山西人,前些日子随夫君来上海办公,也好是顺眼见见这十里洋场的繁华劲儿。”
“小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如此早便是嫁得如意郎君,听着又是事业有成的主儿,多少是羡煞旁人的。”
“其实也没什么,”黑眸灵动,甜腻如水,“家父那时候做的是造房子的活儿,吾就顺带凑了凑热闹,想不到就是遇上了……”
话语间带着是少女青涩,柳暮久听着,不由是笑出了声。
“小姐同夫君想必是感情好的很,不然也不会说出来便是一股子的甜腻味儿。”
七分羡慕,三分嫉妒。
“柳先生莫不是还是孤身一人,听这语气似是在怪责小女的一番的絮叨。”白纱裙起,阵阵清香。
“说是孤身也或不是,柳某心里有着人,不过那人虽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
“莫不是柳先生的那位小姐,心里有了别人?”
柳暮久扬了眉,一阵苦笑,“不是她心里有了别人,是她心里从未放得下我罢了。”
对眼间掠过些许同情的味,转而却又是笑了起,“算了算了,今个儿小女同柳先生也算是有缘分,就不要再提那些个伤情的事了。”
也是难得碰到这样个开怀的丫头,柳暮久抬了头,也是没了伤意。
“也对,不过恕暮久冒昧,不知可否请问小姐芳名?”
恰是院戏散场,一时间的喧嚣。
“莫少君,柳先生称是少君便好。”
“少君少君,少而为君,这倒是合着莫小姐这番爽气性子。”
“柳先生这话少君全当是赞扬而听了。”低头又是一口吃着方上的小笼包,红唇上带着些许汤汁清甜,莫少君嘟起嘴笑着,果真是叫人觉得可爱得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直到是这铺子关门打了烊方才是依依不舍地离了去,莫少君回着满嘴小笼的味儿,脸上溢着好些个满足劲。
“人说上海滩上的小笼乃是人间一绝,今日一品,果然是终身无憾了。”
“哈哈,莫小姐若是喜欢,下次小姐可带着你夫君,我们一道来这里聊上一番,也当是‘包’逢知己千个少了。”
“说来我夫君在上海滩上似是待过好些个日子,下回说不定同柳先生会是故人相见,”笑意四起,莫少君面上几分红润更是衬得少女粉肌更没了些,“早些才认识的认识后,他还硬说自己是同这上海滩上鼎鼎有名的穆家七小姐有过一段‘旷世奇恋’,空口白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江面清风,却叫人猛生寒意。
“敢问莫小姐的夫君是……?”
风又起,夜甚凉。
“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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