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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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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宛瞳
作者:宛瞳
墨描
作者有话要说:民国文。
希望亲们可以喜欢。笑。
也希望亲们可以多提些意见给吾。
以上。
宛瞳。这上海滩上的小姐多少都是有些来头的,粉雕玉琢的面下那一张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一股脑儿地念着些不愿被掩饰的聪明劲儿。而十里洋场上多了那么些许小姐们的清秀俊逸,倒也是凭空添了几些勾人的氛围。
穆家七小姐云书便是这上海滩上小姐中的代表,才十六年的功夫就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如有些个小姐的娇羞腼腆,这云书生来便是聪颖过人,能说会道。加上穆家老爷怀宣当年在上海滩足以翻云覆雨的地位,没过得多少年,富豪名人圈子里便是流传开了这七小姐的名号。那一颦一笑究竟是勾得了多少男子的欢心,怕是连云书自己也数不轻了罢。洋派的示爱法当时爬是流行的很,便是穆家上下四处摆满了送给吧七小姐的花篮,品种虽说也只是那几样,倒也一时间在这穆公馆里添得了些活泼的气力。
一九零零年,穆公馆从斜桥搬至霞飞路,挑的是那留洋归来的设计师百般推荐的英式建筑,复古的西洋风潮引得过往路人频频回头张望。倒也是有几些个胆大的洋人,毫无顾忌地照起相来,却是每每被穆家大管家罗云汉逮个正着,便只好脚底抹油一般迅速离了去。七小姐便是生于那一年,耳熏目染着洋派文化长大的她,举手投足间却依旧是不失那年间贵家小姐的气性。而七小姐一口的吴侬软语倒也是将这中频西调调试地恰当好处。
穆家老爷的身子骨这两年是失了神地坏起来,七小姐十六岁那年便是再也经不住这岁月风餐,直愣愣地睡了去。七小姐实则并未见过父亲多少面,打自云书出生后不久穆怀宣便是因政局偏颇而逃亡去了日本,直到民国建立方才回到家中。前后在公馆的日子算来不过是四五年的功夫,对于七小姐来说所谓“父亲”的印象多少也是浅薄的。
穆怀宣的葬礼办得很是风光,一路送殡的人马从斜桥排到了外滩,这满城穿黑戴白的景象也是更坚定了穆怀宣在这上海滩上的地位。穆家一共六房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死后三夫人柳氏便是因得一子而坐上了正房的位置,穆怀宣流亡日本后便是由她一手接替了穆家上下的生意。穆家手下最大的财团大约便是怀宣柳庄,穆怀宣到日本之后柳夫人便是抛头露面,借着巨额的股票和穆怀宣的余威将上海滩上的名流,商界,甚至军阀都稳得是妥妥当当。也难怪事后获得后人所称一句“铁腕夫人”。
柳夫人虽是钢骨铁硬,却也是对那七小姐爱不释手。只要有些个什么私密的事,便是会嘱咐下人将七小姐叫进屋里,一路絮叨着,每每便总是过了三更也不知晓。而今,穆怀宣去世没了多少日子,这柳夫人身上的重担便是足以让她感觉喘不过起来,这不,转身之间便是挥手差遣身边的丫头去将那七小姐叫得来,
“兰蛾,去书斋叫着七小姐来我房里叙叙。”
“是,夫人。”
被称作“兰蛾”的丫头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便是顺着宅院里铺平的十字路,屁颠屁颠地朝着那书斋的方向行了去。

适逢晌午,刚巧是七小姐上英文课的时间,兰蛾到了门口,听得里头一阵悉索的谈笑,尚要敲门的手倒是因尴尬一时间僵了起。
给七小姐上课的是五小姐曾经的英文老师,姓叶,据说是位留过洋的先生。家里虽说不是富裕,倒也多少算个颇有品味的人。七小姐常是在柳夫人面前念叨着这叶先生的见多识广,风趣幽默,然穆家上下都知道,这叶先生倒也不是这般神通,只是在那云书面前变着法子逗她开心罢了。穆叶两家的交情也算是颇有一些,叶先生之上还有着三个小姐,嫁得大都是些政商名流。就说那叶家大小姐素贞,便是几些日子之前许给了这些年在上海滩颇有威望的孔姓银行家。而后,也是这因叶家大小姐的关系,叶先生也便是进了穆家四公子的公司做起了英文秘书,毕竟是留过洋的人,倒也是在生意上帮了不少忙。
而此时七小姐正是摆弄着手里叶先生新带来的洋玩意儿,鼓捣了半天,便是被那处新奇逗得花枝乱颤起来。放巧听得了门口细碎的敲门声,止了笑,冲着门外便是轻喊起来,
“谁?”
“小姐,兰蛾。柳夫人说了,请您去一趟卧房。”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云书说完便是叹了口气,却是一会功夫又回了去那般孩子气的笑容,
“你看我这母亲,平日里一副铁腕模样,撒娇起来怕是这上海滩上的小姐各个都要输给她咯。”
一句话倒也是逗乐了面前原先侃侃而谈的叶槐青,俊气的面上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那七小姐的欢喜,
“我看你还是先去吧,不然一会儿柳夫人又要说我那洋人的玩意儿将你勾得没了魂。”
两人一阵嬉闹后七小姐便是起身出了门,回头不望撇过一眼身后人的眼神,倒是一个不小心,绯红了双颊。

“我说娘啊……”推门而入,七小姐的面上满是玩笑似的嗔怪,“你还真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我的时候也是不管着我到底在哪里。”
红木桌前柳夫人绽出疼爱地笑容,语气倒却是颇有些醋意,“要是我现在不找你,你不是就被那叶先生带来的洋玩意儿勾了魂去?”
这话惹得七小姐一时间笑得直不起腰来,喘了半天方才抬起头,白里透红的面上一双水灵大眼瞪得倍大,“您倒是被叶先生算准了会说这话,我原先还不相信来着。”
“什么算准不算准的,”柳夫人抬手,斟茶一杯,“过来坐下,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别老笑得跟那些丫头似的没了涵养。”
“是,我亲亲爱爱的mother。”
“你个小丫头片子,”一个不注意,云书便是被柳夫人生生敲下了个栗子头,“现在倒是学会嫌你娘我不会开洋腔了,你再这样,我就让那叶先生教云画去。”
“别……别别……”接得确实快,随后也便是红了脸,云书低下头,自言自语地念着,“叶先生……教的挺好……”
“叶先生叶先生,”柳夫人嘴快,一口没了遮拦,“怕不是教的好,是合得来哦?”
“娘……”云书动了动身子,一阵撒娇便是二话不说倚在了柳夫人臂膀上,“叶先生哪比得上娘亲你嘛……你看,娘您一句话,我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了来。”
“就知道嘴贫,”柳夫人笑出声来,轻抿杯中茶,“这茶倒是不错,前些日子托老爷原先的朋友从杭州带来的,起来尝尝。”
“嗯。”一股脑儿坐起来,云书便是挺了身子,方才带着些小姐的拘束,品起杯中茶水来。

话说七小姐离开了之后叶槐青倒也是有些无所事事起来,便是转身出了门,进了院子赏起初春新绽的茶花来。便是好巧不巧被跟自己的上司—穆家四少爷打了个照面,标志性的笑容浮上嘴角,也是多得了些书生气。
“叶先生,”穆恩生拱手示意,一席挺括西装倒是衬得那俊气的面上更多了些犀利,“如果没记错的话,叶先生不是应该在给小妹上课,怎么有兴致来这院子里赏起花来?”
听得这疑问,叶槐青倒也是些许无奈,却便只是摆摆手,“这不,七小姐被柳夫人叫去了屋里,我一个人闷得慌,便是出来透透气来的。”
“我娘她就是这个脾性,叶先生不要见怪才好。”穆恩生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转身便离了去,“时候也不早了,若是不嫌弃菜色,叶先生不如留下来用膳可好?”
话已至此,想必叶槐青也再无理由做何推脱,便只好硬着头皮允了下。
穆恩生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院子,“一会儿我便派人知会叶先生一声,先生不如先是赏着花罢。”
被这一说,叶槐青原本已是有些僵了神情的面上便又多了几分尴尬。

这时辰过得也颇是快了些,一转眼便是到了晚膳的时候,兰蛾前来通膳的那会儿柳夫人正与那七小姐聊得正欢,被这一阵扰乱,倒也是搅了兴致,整理一番之后,两人便是齐齐出了门。夜色倒是出奇的好,一路到了厅里,也便是顺着些许月光的照应,云书这般想着,不自觉地扬了嘴角。
到得时候已是有些晚了,穆家上下早已是齐齐坐了下,留了柳夫人正中的位置,令是摆了张软椅在边上,供着穆老爷的灵位。见着云书姗姗来迟,靠边位上的着着白纱裙的女子微微有些嗔怪地嘀咕起来,伸手便是拽着云书的袍子,拉进自己身边,
“我说姐姐,四娘说你没有来便是不能开饭,我都快饿坏了,”嘟起的小嘴上淡色的唇红惹得倒是颇让人喜爱的,“我原还以为你在和叶先生上课,没想到叶先生来了好一会了还没见着你。”说话人是那穆家八小姐云画,虽说是同父异母,那七八小姐的感情却是好得让人有些嫉妒的。传闻八小姐从小是惧生,却是跟了七小姐之后便跟转了性一般,每每到了夜半还听得两人闲语弹琴,倒也是了了那五夫人一桩心事。
云书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是听得叶先生也在场便又是刷红了脸。便是被面前四个哥哥一刻不漏地收进眼底,就又是一番笑闹。
“好了好了,”柳夫人安坐了下,面上却依旧是带着些笑,想是孩子们的打闹惹得心情好了不少,便也少了从前的肃穆,“别闹了,吃饭吧。”
依着身边人的动作,叶槐青也模样似地应着柳夫人的话,低头间,却是遇见七小姐娇羞一笑,一时间不知了措举,便是猛然低下头,带着些慌乱地扒起碗中饭菜。

  戏凤(已修)
时逢着天晴,便是盛家少爷小姐们出游的日子。这七小姐倒也爱随着柳夫人的兴致,每每出游便是带着八小姐一路陪着柳夫人进那天蟾逸夫舞台看几出京戏。同行的偶尔还会有四少爷恩生的大房杜琪之和她那方才七八岁大的沈醒小少爷。
说起杜小姐,多少也算是个名门之后,年幼时候随父亲出国游历了些年,传闻精通八国语言,且清政府尚在那会儿还愣是任过慈禧太后的翻译。也难怪当日穆恩生迎娶之时排场大得几近过了火,光是那杜小姐的嫁妆便是满满堆了一院子的招人耳目。只叹好景不长,辛亥革命一个踉跄便是推翻了杜家的权势靠山,无奈这穆家四公子又好赌成性,同盐商周福久的三子承胥臭味相投,每每便是输得几千白银生生见了底方才罢休。人称“穆四周三,”便是用来形容这上海滩上出了名的两个败家子的。这杜小姐没了娘家的靠山,在盛家的日子也过得煞是辛苦,婚后不久穆恩生便是又纳了三,四任妾室,好在靠着大儿子沈醒在柳夫人目下的地位,杜琪之方才保住了那正室的位置。云书,云画同这杜小姐的关系方且算是不错,大约也是年龄上差不了多少的关系,三人挤在一起大抵也是讨论些胭脂水粉的话罢了。
这一日却是恰好撞见叶槐青前来寻着四少爷商讨些工商管科的事儿。既是秘书都找上了门,想也是这穆老四昨夜又同哪家公子一道风流了去,只道是换了个烂醉如泥的模样回来。叶槐青扑了个空,自然是满脸无措,回头见着了柳夫人一行,却也是放下步子毕恭毕敬地冲那小姐们问了好。柳夫人倒也是客气得很,既是见到了便也就顺着邀了这叶先生一道前往。柳夫人开了口,叶槐青自也是寻不出哪些个推脱的法子,只好是跟着这些个小姐们同是上了车。

这一路也便又同往常一般地过来,只是多了个叶先生似是让七小姐多少有些拘谨起来。众人依是同平日那样调侃着过了时间,唯有七小姐少了平日的活泼气儿,转眼看来倒是更多得几分矜持的味道。好在看戏的厅子同穆公馆没得多少距离,便是不一会就到了场子上,只是方才下车却是发现原先定好的座儿竟是给人抢了去。
柳夫人面上自然是难看得很,一路跟着来的丫头们便是急忙忙请来了管场的老头,见是满脸的难色,柳夫人倒也是微微遏了些脾性。
“刘馆长,话说我们穆家也是对天蟾做了不少贡献,怎么今日倒是给我家小姐们留了个偏门的位置?柳某我倒是想知道来了什么贵人,竟是让刘馆长你这般恭维伺候着。”
话中带刺那是自然,只是缓和了些语气,也让那拱着背的老头些许松了口气,想必那柳夫人多少是通情达理之人,若是有难处便也不会百般勉强罢。这般想着,刘苏山便是抬起头,身子骨却是依旧有些战兢,一字一句地答起面前人的回答,怕是一不小心便说漏了些什么,
“柳夫人,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总不免有些难处。这不,那盐商周福久的儿子方才到了厅里,便是让下人叫嚷着要了堂中的座儿,若是不让便动手砸起了场子。虽说天蟾是洋人的地儿,可是他要真闹起来可不有警察局在那背后撑腰么。柳夫人您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说刘馆长,你这一说是在瞧不起老穆家的威严呢,还是在暗讽我刘三娘没得那个银两来包你的场?”
本已面色发青的刘苏山被这一问更是慌得没了方向,愣头青似地道着歉,就差没跟这柳夫人磕头跪下了。倒是一旁的叶槐青挺身打起圆场来,毕竟是留过洋的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也确是稍许消了些柳夫人的脾性。想来也是不愿再争辩,便见那柳夫人回了身,转而带着一群丫头小姐们进了边上的厢房。

戏班子的花旦上得倒是早了些,还未开场便是在侧台一个个暖起了身。云书云画一路等着开场倒也是方觉着有些闷了,便问那侍者要了几些瓜子嚼味。众人一路谈笑风声这,这八小姐却是忽地想起了个勾脸的游戏来。大抵是一人讲着一件近日来遇到的稀奇事儿,若是合不得众人胃口便得去那后台叫给抹脸的人来勾出张京戏面儿来。小姐们挤着一块自然是没什么看头,便是转手间就将那叶槐青拱了出来。叶槐青方才还在与柳夫人聊这些戏子的事儿,转眼却是被那小姐们团团围住,一时间也卓然是想不出哪档子新鲜事,便只好低头认了输。既是男人也不好出尔反尔,也想着不如借机讨着七小姐欢心,也便是一路被这小姐们推搡着进了后台寻那戏班上抹脸的人去。
“你说这叶先生也算是俊气,不知被那抹脸的勾了两下会是个什么模样?”云画打小儿玩心重,见这叶槐青果真去了后台禁不住便是与这云书交头接耳起来。
“人家好好一个先生,被你拱成这样,你说你个丫头玩些个什么不好。”云书嘴上是嗔怪面上却也是笑得欢,说起来也是略有些期待这叶槐青出来的模样,毕竟也是个有模有样的先生,同小姐们这么一般胡闹多少是叫人觉着有意思的。
“我说姐姐你是心疼了这叶先生罢?若是换了其他个公子也不见姐姐是心疼成这般劲儿。”
“你就知道贫嘴……”禁不住面前人一番闹腾,云书不由是笑出了声,说话间便是伸手佯装要去打那面前人的膀。这云画也倒是配合得很,虽说是躲着,面上作得却也是无辜得很。这两小妮子的百般作态,柳夫人看在眼里先前的些不悦也倒是一扫而空,也终于是输给了这些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片子,既然破颜为笑。

众人等了些许时候这戏便是开了场,却是迟迟不见这叶槐青的影子。七小姐满脸的踌躇模样,自是又被那八小姐嘲了一番。既是柳夫人在场这云书也不好作出些扫兴的姿态,也只好是忍了担心一路随众人看了下去。
今日演得是被那京城红旦程砚秋唱出了名的游龙戏凤,方一开场便是见得侧台一张俊脸顺阶上了台,在那白墙黯灯的映衬下,倒也是显得别有情趣。
“娘,这饰得是谁啊?”云书对于京曲没得几些个钻研,便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声。
柳夫人倒也是不嫌恼,顺着那七小姐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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