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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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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菜上的很快，牛排红酒，很是具有小资情调，这是叶小小这女人最喜欢的场景，红酒佳肴配上她这么个美人可真是美呆了。
仔细的切着盘中的牛排，西餐一直都不是我的喜好，和范思恩在一起那么久，嘴巴都被养的很是挑剔。
叶菡说着和苏向阳读书时代的一些事，说的我都有点微微的羡慕。
我笑，“像你和苏总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所有女生都钟情的类型吧，就像白马王子似的，几乎都找不到什么缺点。”
一说到女生的话题，叶菡就显得很淡然，我不禁的疑惑难道真被叶小小说中了？
“像你这样的女强人是不是后面都排长队了呢？”
叶菡的话几乎戳到我心窝子里去，真是揭到了我的伤疤，心里一阵阵的抽抽。
我说：“叶总，我都已经结婚两年了。”
话刚说完，叶菡就一副惊讶的表情，我想说是不是很讶异，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窗外我所看见的是一对男女，那个跟在女人身旁走着的男人不是范思恩是谁。
我都觉得整个餐厅都安静了，眼里看见的全部都是两人恩爱的画面。那么强烈的心跳几乎冲破胸膛，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象，他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他替她拢好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在她耳边轻言微笑，所有的所有那都是范思恩以前对我所做的。
指尖冰冷，握着刀叉的手都微微的颤抖，我想着对面还坐着叶菡我不能丢人现眼，我想尽量的笑，可就是笑不出来。
窗外的范思恩略微的偏头就看到了我，四目对视，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朝着我翘了个嘴角，略微点了点头就这样和我擦身而过。
从脚底开始冰凉，我始终不相信那个就是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执着的范思恩。
我想人都是没来由的犯贱，我到目前为止才发现，原来我是爱着范思恩的，如果不爱，厌倦几千个日子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个男人。
直到范思恩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淹没在人群中，耳边叶菡的声音才缓缓的传入我的耳朵，“林副主任？你没事吧？”
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呢？就如叶小小所言，范思恩就是受不了我了才奔着别人去的。
这下我相信了。
借口单位有事就匆匆的告别了叶菡，连原本在脑海里已经打好的设计稿讲解都忘的一干二净，不断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范思恩以前的种种和今天中午隔着一面玻璃墙所呈现给我的种种。
出了餐厅的大门，一股冷风吹到我脸上。我浑身都憋屈着一股气难以发泄，颤颤巍巍的从包里一阵乱翻才拿出手机。
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一直无人接听，我在心里把范思恩骂了无数遍的懦夫。一个没接我接着打，这次范思恩接了，语气很是淡然，就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语气是浅浅的笑意，“哦，是林川啊，有事么？”
忍住眼泪，觉得这不应该，沉不住气的那个不应该是我。看见我和一个男人在优雅的西餐厅吃饭，沉不住气的那个应该是范思恩才对，怎么会是我先打的电话。
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哆嗦的嘴唇愤愤的开口，“范思恩你丫是为了那女人和我离婚的么？”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大马路上人来人往，我就站在路边泪流满面。过往的行人不断的看我，我告诉自己得淡定淡定再淡定却还是掩盖不了怒火冲天。
“你他吗倒是说啊，是不是为了她？”
“小川。”经过我的咆哮，范思恩开口，“你别这样。”
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保持自己不爆发的情绪，我说：“范思恩，既然你选择了离开，希望你以后一直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话刚说完，我就把自己狠狠的嘲笑了。
离开，不是前两天就已经离开了么？后悔，那更是无稽之谈，连绿本都领了，如果他想过有天会后悔，也不会如此的决绝。
“小川。”电话里只是沉默了几秒便再度开口，“你会过的比我更好。”
撂了电话，我又想哭又想笑。过的更好？是的，我必须过的比你更好，我是林川，很坚强的林川，任何事情都无法打到的林川。
街边的电话亭，随手要了包烟，猛吸了一口却被呛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烟太呛，眼泪被莫名的液体迷蒙的看不清事物，迎着凛冽的寒风刮到我脸上，生疼。
“不会抽烟就别逞强。”指尖的烟被拿走，我转过头，叶菡正站在我的身边，只被我吸了一口的烟在他的脚下已经没了火星。
撇过头，不想被看见这么难堪的自己。
想想，何必呢？
“走吧，我送你去电台。”
话说完自己先上了车，我悻悻的坐在位子上，看着窗外依旧不变的风景一个人感伤。
“怎么了？”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叶菡轻巧的把车子减到一档，眼皮一抬问我，“和家人吵架了？”
“没有。”我笑，这是实话，是真的没有。
都离婚了，就不再是家人，如果不是家人又吵的哪门子的架。
我的设计方案叶菡似乎显得很是满意，这事是由苏向阳出面谈判的，我缩在了洛城的广电当了鸵鸟。想着当初自己也忒不理智了，怎么着呢能在客户面前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林副主任的样子，好歹也得忍耐着回家再一个人闹腾。
苏向阳风风火火的推开我的办公室门，一脸的开心的模样，“林川姐，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叶菡那家伙对你的设计方案很是满意。”
我笑着说哪里哪里，如果这单子不是总监您亲自出马哪有我发挥的机会。
苏向阳很是腼腆，我满口的恭维也还是让他略微的羞涩了，然后抬头看着我，“林川姐，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庆功宴。”
我以为他说的庆功宴是全部门的一起聚餐，还会有那个满嘴奉承的李主任，谁知道等我走进包间，里面却只有苏向阳一个人坐在位子上。
见我开门，苏向阳叮嘱了一旁的侍者上菜，然后起身，“林川姐，你来啦。”
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往位子上移动，尽管满脸的尴尬还是笑着出了声，“总监您这是？？我还以为庆功宴是全部门的聚会来着……”
苏向阳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敏感的，脑海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快要蹦出来。很快我就对自己嗤之以鼻，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生怀春思想，蓦地就记起我林川是个离异的大龄女青年，人苏向阳的眼光也不会差到这份上。
心里豁然开朗了就不一样，坦然的在位子上坐下，笑着说，“你早说只有我们两个吃饭我就换身衣服来，这模样就跟个大婶似的，和你一起吃饭多不搭调。”
接过侍者手中的红酒，苏向阳骨骼分明的手指缠在瓶身上，笑容很是恬淡，“没事的林川姐，你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哪是靠衣服来衬托的，单是这样就把多少女人比下去了。”
苏向阳起身倒着红酒，我听着那岂止是心花怒放，虽然自觉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听见这样的赞美心里还是小小的虚荣了一下。
当下就把刚才脑海里的想法上上下下的鄙视了一遍，不过是吃顿饭，看把自己想的。
心里没了什么别的想法，整个用餐过程倒也轻松愉快，苏向阳就和时下刚毕业的大学男女一样，脱下洛城广电的营运总监的外套，他稚嫩青涩的就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长长的瓶身映着头顶温暖的灯光折射出光点，瓶里的液体没怎么动，眼前的高脚杯里的液体颜色变成了很幽深的红。
“其实进洛城广电当什么总监，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苏向阳慢慢的切着盘里的东西，显得很是心不在焉，说话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却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开什么玩笑，多少人尽管有这个能力，但没什么关系的还不能进洛城广电。他一留学回来就被安排在人生的上层阶段，还居然不知人间疾苦的说这不是他想要的？我真想狗腿一句，苏总您要是这么勉强的话要不您跟苏台长说说让我走马上任得了。
我霎时对苏向阳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谁都知道这个社会靠着自己的拼搏有多困难，没有人帮着拉一把，什么事都得自己来。可他不同，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就稳当的做了总监，这么想来好像是有点来的太轻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游戏了啊……
、【9】
转念一想，我也是被老林安排进电台的，什么轻巧不轻巧的，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苏向阳脸色有点红，说话却还是很清醒，我低着头怕他再喝多了我该怎么办。他说着自己的事，很是平静，就好像在阐述一个小说人物的人生，平淡的不带一点的感情。
苏向阳并不是洛城的人，只是苏台长在洛城发展的风生水起他也不可避免的只能听从家里人的安排来到了洛城。
然而苏向阳来洛城却是为了一个人。
“她是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妈经常不在家，她就像亲姐姐一样的照顾我……”
我听着苏总监说这些话，显得很是不可思议，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把他从忘我的思绪了拉回来，“苏总，您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哪来的这么狗血的情节。”
苏向阳抬头，对我的话很是不满，眉头皱在一起，语气里带着愠色，“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是真的，我悻悻的缩回手，决定当一回垃圾桶，让眼前这活在回忆里的孩子倾诉倾诉算了。苏向阳低着头，盘里的食物被搅的一塌糊涂，“你知道她对我的人生有多么重要么？如果没有她，怎么会有现在的苏向阳……”
我听着听着也有点感伤，觉得苏向阳的故事好像是真的，刚才就不该那么肤浅的这么说他。于是弱弱的开口，“你说的那个女孩后来到洛城来了？”
“恩。”听见我的问题，苏向阳就来了精神，朝我展开一抹笑，“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我在寻找着她，我会给她幸福，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幸福。”
我一刹那的晃神，苏向阳笑的好像我就是那个跟他失去联系N久的邻家姐姐一样，拜托，我一直都生活在洛城的好不好，就连以后生老病死的归属地我都已经定在了洛城，哪里还会去过别的地方。
说起幸福什么的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范思恩，不知道这男人搂着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妖精过的怎么样。
使劲的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连同把对范思恩的恨一起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才解气。
看向苏向阳，薄唇在轻轻的抿了抿红酒，显得很是美好。想着苏向阳这孩子这么多年就活在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里就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指不定人家早就结婚生子，指不定人孩子都上街打酱油了，他还给她幸福，哪门子的幸福？
想是这么想，却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刚轻飘飘的一句就已经让他不高兴了，这话说出去我以后还能在电台出现么？说不定现在就给生吞活剥了。
我看了下窗外的景色，竟然无声无息的下起了小雪，偶尔有行人路过说话时呼出的白气都让我哆嗦，和包间里温暖的氛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林川姐。”苏向阳的声音从身旁飘来，我正了正身子，暂时把窗外的雪景抛在一边。
“谢谢你陪我吃饭，我很开心。”
我是真心诚意的怀疑苏向阳喝多了，不是说庆功宴的么，不是应该我谢谢他么，怎么成了我陪他吃饭最后他谢谢我了呢。
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苏向阳先起身离开座位，我也跟着起身，扭捏了很久才开口，“那个……如果我能帮的上什么忙的话请告诉我，毕竟前两年跟单的时候认识了洛城各个角落的不少人……”
是真的看出苏向阳的难过了，所以我才想我这人也忒世俗了，自己世俗不说还连带着把眼前这孩子的心灵纯净地也跟着抹世俗了。
走在前头的人转身看我，表情有点欣喜，我也笑，“应该能帮上你的忙吧？”
“心里的话能够告诉你而且你也相信，那就够了。”
走出门口，外面的寒风凛冽让我哆嗦，撇过头看看旁边的苏向阳，穿的那么少，冬季新款的风衣还没把锁骨和白皙的颈项盖住。我是没感觉怎么冷，看见他那白花花的颈项却止不住的在心里哆嗦。
我看了看苏向阳又看了看自己，狠了狠心解下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边绕我还边想这死孩子怎么能长那么高。
等到围巾厚实的缠在他的领口我才觉得没那么冷了，抬头，苏向阳正看着我，我一惊，刚才好像忘了征询他的意见了，他不会把围巾扯下来还给我吧？在人流穿梭的街头，那我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正懊悔着母性温柔的一面来的不是时候，苏向阳却咧开嘴角笑了，“林川姐，谢谢你，你真好。”
他嘴里呼出的白气还带点温度擦过我的脸颊，虽说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嘴里却不消停，“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靠穿的少来吸引姑娘的注意么……”
“才没有……”苏向阳否认，还带点撒娇的语气。
我笑，刚想说点什么身后就传来清脆的女声，“向阳，不是说晚上有应酬么？”
转身，看见了白雪公主一样的姑娘，虽说天气那么冷，却不像我一样穿的如此的大婶。好吧我承认。自打和范思恩分开以后，我好像很少照镜子了，家里的化妆品和香水连位子都不曾挪动过一下的杵在化妆镜前。
我看着身后的姑娘走到苏向阳身边，挽住他的手，巧笑倩兮，“不是说有应酬？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轻轻柔柔的就像这漫天的雪花，落地无声。
我下意识的想到叶小小，在我眼里叶小小就是美女，不折不扣的美女，虽说有花瓶的嫌疑，可美的销魂却是事实。可眼前的姑娘一说话我就觉得连叶小小都差三分。
苏向阳显得很是意兴阑珊，与这姑娘的开心一比就没什么表情。“这是我们部门的林副主任，刚完成了一个大单，庆功宴呢。”
那姑娘转身看向我，伸出芊芊玉指，“你好，我是向阳的未婚妻，叫我理理就好。”
我有一刹那的晃神，首先因为她自己报出的这个身份，第二是她的名字。
“冒昧的问一下，请问理理的理是……”我知道不该问出口，可就是心里憋的慌。
“道理的理。”理理也跟着我笑起来，“名字是爷爷取的，很怪吧？刚开始连自己读自己的名字都觉得挺别扭的。宋理理宋理理，多奇怪。”
她照例的虚伪，尽管我也觉得听别扭的，嘴里说出的却是和心里两码子事。
宋理理和苏向阳送我回家，我坐在后座，看着面前的两人就跟金童玉女似的，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主。
打开家门我还在回味着苏向阳和我说起邻家姐姐那哀伤的表情，蓦地又飘出来一个宋理理，还真是复杂的不行。
宋理理很识大体，我敢保证我给苏向阳绑围巾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样的情况她能不闹，多不容易，霎时对这姑娘充满了好感。
听宋理理在车上说的，是和苏向阳一起出国留学的，亲事是两家人订的，这就是传说中大家族的娃娃亲呐。
想到这，我不免又觉得叶小小输了一阶。人不是花瓶，人是有真材实料的。
我想着帮着苏向阳找那个小时候的邻家姐姐该从哪下手呢，这茫茫人海的，洛城几百万的人口呢，角角落落的想到就头大。
第二天走进广告部没看见苏向阳也没见着狗腿的李主任，办公室零星的坐着几个人。我心虚的很，知道自己迟到了，可没道理广告部能萧条成这样啊。
叶小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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