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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红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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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教她?

“她会掰开这双手,故作镇定,说一些推迟的话。”

她盈盈转身:“她不怕你不爱她,然后去找其他的女人吗?”

他苦涩地笑了:“不是怕,是恨。如果现在看到我抱着你,她会恨,决然离开,然后永不踏入帅府半步。”

恨?恨他有了其他的女人,恨他用情不专,不能一心一意,她明白了,晚茹不会患得患失,若是他去了烟柳巷,若是他去找了其他姑娘,晚茹不会委曲求全,不会逆来顺受地继续停留在这里,因为介意,所以她会走。

当他低下头时,她快捷地伸手挡住了他的嘴角:“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他又是笑了:“晚安。”

常妈送夜宵上楼正巧看了眼前的一幕,退了出来,听屋里的动静确实没什么大事发生,顿时松了口气,待张小姐进了客房,她才惶惶从黑暗中显出身影。

“少爷,别怪常妈年老话多,这张小姐不是少奶奶,你把她留在家里,少奶奶突然回来了,不好解释。”

 “常妈,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迷惑我,迷惑我也不是靠她的外表。”

常妈明白,少爷的坦然自若永远面对着除少奶奶之外的任何人。

第二日,柔箬守在客厅,待常妈出门,便跟了上去,说要与她同行。常妈没有拒绝。知道春瑕上午有去逛北园的习惯,她要堂而皇之地站在春瑕面前,告诉她自己是谁?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身上,她暗自切喜,回眸时故意收起了笑容,不是春瑕,高过头顶的帽沿遮住了全部面容,但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让她不止地思考:此刻,若是晚茹,她会怎么做?对,拒绝,假意拒绝。她冷静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动作竟让他不由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竭尽全力挣扎着甩开,却是无用。当他露出深情地双目时,明知是他,她故意露出了震惊,低下头咬着嘴唇,抗争地更加厉害了。

一辆急速的汽车驶过,眼瞧着冲他而来,她忙护着他散到了马路一侧,他满脸的温柔,满脸的笑意,没有一丝的虚假做作。他紧牵着她的手七弯八拐,他的急促已让她的步子应接不暇,转到隐蔽的死胡同,他一个回旋死死地把她抵在了墙上,她越是推脱,他越是用力,终于他忍不住发话了:“难道拒绝我,真得这么容易吗?”

他的语气是伤痛不已的,她呆愣住了,眼眶里的水珠不停打转,晚茹应该不会经常流泪吧!她要克制,她坚决不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派人四处找你,有多辛苦吗?”

他眉头紊乱激动的样子,她不曾见过,这些都是对着晚茹的吗?她不想再看,趁着他稍微松散的空档,她猛地推开他想逃走,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抱住了细腰,“晚茹会伸手掰开”,她照着话做的时候,心却一阵阵疼痛,眼泪终于啪哒啪哒地掉了下来,滴在了他的手上,她忍住哽咽却是顺从。

他松了手,轻柔地拂过她的双肩,小心翼翼地把她重新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晚茹,我爱你,这些不见你的日子,我好想你,我真得像疯了一样,孩子没有死,跟我走,好不好?”

她趴在他的肩上,无言般摇了摇头,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那一句,晚茹,我爱你。

不是柔箬。

他愤怒急了:“林博文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不远处传来了秦安的警告:“少爷,林博文好像派人在四处搜索,我们要离开了。”

他没了脾气,浑浑噩噩凑到她嘴角边,亲吻她,不管她有无反应,不管周遭的恶劣环境,他是那么专注神往又是那么不甘,即使面临了死亡,他亦要吻下去,也要对她最后说五个字“晚茹,我爱你。”

她像木偶一样任他摆布,任他离开,最后她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了。

晋良根本没有爱过她柔箬,他只爱晚茹,她不过是晚茹的影子,是慰藉他心灵的创伤药。

从巷子里出来,是常妈匆匆寻她的身影,她笑着擦干眼泪,说:“我刚才不小心迷路了。”常妈松了口气:“如果把客人丢了,少爷会骂人的。”是啊,是客人,在晋良的眼中,她也应该是个客人。

在帅府停留了一日,洗掉了身上所有的味道,她换上前日的衣服,披头散发,从帅府直接去了拍摄现场。

导演瞧她回来,拉着她的手直呼:“大小姐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难道她不在的两天,发生了很多事吗?

 “秦先生来剧场找不到你,当时扬言不投资了,你还是先去找他,给他吃颗定心丸,然后再来拍戏,好不好?”

导演不理会她的托词,安排了车护送她回家。

客厅,晋良品着绿茶,浏览报纸,听到春瑕报告她回来的消息,依然没有抬头看她,或者关心地问一句,是啊,知道她人不在片场,会急着找她,知道晚茹在江城,不会再拿正眼瞧她。

她怏怏地上了楼,趴在床上,嚎嚎大哭。

他不知何时进了来,抚着她的肩,虽是怜爱却是责备:“这两天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秦安他们找得多辛苦?待会儿下去,给大家赔个不是。”

他再也不是那个哄她宠她的晋良,找到晚茹,他变了,他不关心她的人生安全,他责怪她的随意给大家惹了麻烦。

难道他心里没有一点儿她的位置吗?难道他一直把她当作晚茹,心里只有晚茹吗?

她眼泪汪汪地凝望着他,像灵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香唇凑到了他嘴边,他应付地轻轻一触,拍拍她的后背:“换件衣服,下去吧!”

她“嗯”了一声,重新瘫倒在床上。

一整天,他都是嘴角带着挥不去的笑意。她跟春瑕说:“晚上买些酒回来,顺便准备些丰盛的菜,晋良今儿开心,想陪他多喝两杯。”

春瑕亦瞧出了少爷的不一般,应承着去了。

她也没闲着,上楼沐浴时多洒了薰衣草花瓣,挽了与那画像上一摸一样的发式,又选了晚茹衣柜里的相似的衣衫,学着她的样子,披了条针织披肩,她翩然下了楼。

闻到香气,他习惯性抬头望她,看到她的扮相,他又显出了往日迷恋的眼神,正当她走到秦安面前,准备颔首道歉时,被他拦了下来。

她难过地低下头:“晋良,我前天去了林博文家里,待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又说要把我送回来,也不知道他给我喝了什么茶,倒在车上我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后来恍恍惚惚地听到外面的人叽叽喳喳地问,是不是少奶奶回来了?有人说,是,被少爷给找回来了。再后来,我被人叫醒了,悄悄把我带出了他家,送到了拍摄现场。”

他听后嘴角微微一扬:“没事儿,回来就好。”

晚饭时,他真的喝了很多酒,不是面带苦涩焦虑,是酣畅干脆地一饮而尽。

迷醉的灯光妖惑他的眼睛,他痴迷地握住餐桌上的手,她慌忙抽了出来,说:“晋良,你醉了。”

他醉醺醺地说:“我没醉。”

她生气地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他摇摇晃晃跟了上来。当他迫不及待横抱起她,踉跄着进了房间时,她试图挣扎,他却满是忧愁:“不要每次都拒绝我。”

“晋良,你爱过我吗?”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每次都是假装,你在乎。晚茹,跟我走,我放弃报仇,放过林博文。”

他像昨日一样不顾一切疯狂地吻她,他却没有去撕扯她的衣服,当她自个解开衣衫,露出细腻的肩膀时,他竟然傻了。若是他刚才每一句的话像是在她身上划了一道道伤痕,那刚才的吻便是在那伤痕上撒了把火辣辣的辣椒,现在那傻愣愣的神情瞬间烧了起来,炙热的眼神烤裂着她的伤口,痛得她直掉眼泪。他尊重晚茹,不会强迫晚茹,他对晚茹才是真爱。

第二天,林博文没有来找她。

沿途大街上的电影画报被人全部取了下来,导演说,上面下了令,不知为何,要审阅这广告。

张晋良苦闷地愁思了好几日,也没再催促她,似乎他又有了新的计划方案。


梦里不知身是客(8)

柔箬的心烦躁透了,这日拍完她的戏份,便提早离开,荡荡悠悠地在街上闲逛,看玻璃橱窗里漂亮熟悉的衣服,璀璨夺目的宝石,她也有,甚至比这些都珍贵十几倍,可全都是贴着晚茹的标签,没有一件是为她柔箬备置的。

 “这不是小柔吗?”

店子里出来的贵妇打量她良久,恍然大悟地惊呼她的名字,她愣愣地回眸,是以前烟柳巷的如烟姐姐,她是烟柳巷最最大牌的姑娘,后来被一个有钱的老爷赎了身,嫁给他作了夫人,当时,嫉妒得她们这群丫头趴在窗子上恶毒地诅咒她,以后准被有钱人给休了。现在瞧她披着华贵的毛皮大衣,考究的装扮,肯定是活得滋润。

“如烟姐姐”她礼貌地打了招呼。

如烟拉着她的手,笑她:“才几个月不见,都成大家闺秀了。”

不是成大家闺秀,是她要在外人面前作晋良要求的大家闺秀。

她含羞地笑了。

两人找了就近的西餐厅,点了两杯咖啡。

如烟问她:“前段时间,满大街的宣传剧照是不是你?”她点头“嗯”了一声,如烟拍了拍桌子欢喜的表情没有一丝妒忌:“我就说嘛!这世上还有谁能跟我们小柔比,稍微一装扮,定是个美若天仙,高贵大方的富家小姐,那气质不是人人都做得出来的。”瞧她搅着咖啡发呆,如烟小心地问:“有心事?”

妈妈教得留住男人心的法子,她都使上了,她以为晋良对她是死心塌地地喜欢,原来不是。晋良压根没正眼瞧过她,她只是烟柳巷的姑娘,因为长得酷似另一个女子,才被他接了出来。也许现在他正酝酿着如何甩开她,如何从他的仇人手里抢走那女子,若是有一天如他所愿了,她该怎么办?其实做他的小妾也无所谓,至少他还在意她,可那晚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绝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跟任何一个女人勾勾搭搭。那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容身之地,难道还让她重回烟柳巷?

她悲悲戚戚地说:“如烟姐姐,我的心好痛,昨晚,他抱着我喊那个女人的时候,我难过地想死掉。”

如烟叹息道:“小柔,咱们做女人的最怕摊上‘爱’这个字。你若是真的爱他,就千方百计地留住他,如果真留不住只能说你跟他八杆子打不着,这辈子没缘分,来世在做夫妻好了。”

她听后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让她离开晋良?她怎么离开,收拾完包袱,散到天涯海角,晋良又不会来找她,他顶多是另外再寻觅一位跟晚茹相似的女子,像待她那般迷恋着。

如烟瞧她哭得凄惨,劝慰说:“若是两条路都走不通,不是还有第三条路吗?”

她一听,瞬间止了哭声,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如烟姐姐,你有法子?”

 “你想想,他有什么畏惧的人吗?若是有,定是能擒得住他的人,找他出谋划策,岂不是事半功倍?”

林博文,她脑海里立马闪现出他的面容。但他是晋良的仇人,晋良正想方设法地杀掉他......晋良势单力薄,怎会成功?也许还会因此丧命,她不能看着晋良死......也许她可以跟林博文作个交易。

她拎了包包,匆匆与如烟道谢道别,直奔帅府大院。

大门拦截的士兵听她报上名字,客气地请她入内,像是早已预料之中,进了客厅,她又被直接带到了书房。林博文似乎每天都是忙碌的,他吩咐人给客人沏杯茶,便丢了笔,坐在与她相邻的沙发上。她无意间又瞥到了那幅画像,仿佛不自觉间,她又坚强了起来。

 “林先生,我来是想跟谈笔生意。”她开门见山地说。

他似乎很感兴趣,翘起二郎腿,舒服地斜靠在沙发上,笑望着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需要一笔钱,我想跟我的男人出国。”

他听闻爽朗大笑,她被笑得低下了头,他冰凉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颚,笑声虽然停了,但脸上的笑意仍在,她被他那双眼睛盯得无容身之地,心惊慌乱跳,他说:“请问张小姐,这笔生意,我有什么好处。”

她分嫰的唇凑到他嘴边,只要轻轻一点,便能触上,他却是瞬间撤退:“对不起,别人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她扮成晚茹可以让晋良情迷意乱,可是林博文不会,他冷静睿智,因为他不敢,他怕晚茹知道了,永远地消失在他面前。他多半只能望眼欲穿,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直接搬出了条件:“我的男人叫张晋良,他连同了很多人想要杀你”

他又是随意地“噢”了一声,像是猜测到了这个答案,又像是不相信她的言谈,他单手支撑着头颅,嘴角满是自信:“不跟你做这笔生意,我一样可以稳(8)_13/胜券,一样可以灭掉他。”

她狐疑地望着他,他补充道:“张晋良的一举一动早已进了我的监视,如果连五步棋都走不好,怎么坐稳这个位置?我没有行动,是看着还有谁牵连其中,我可不允许有漏网之鱼,留下后患。不过,看在张小姐通风报信的份上,我会酌情考虑,对你重新发落。”

他的一字一句吓得她六神无主,魂飞魄散。是啊!林博文是何等聪明之人,从晋良手中抢了权力又成了全国上下令人敬仰的英雄,他能让晋良束手无策,自己是迂腐过头的人,怎会傻傻跑到他面前跟他谈条件?她扑通一声跪在她们面前,泪如雨下:“林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晋良,做牛做马这辈子伺候你都没有关系。”

“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从来没放过晚茹,是他逼晚茹离开我的。”他冷笑道:“只要活在世上,他的心都不会死。我不想再囚禁他,他只能彻底地消失。”

他跟晋良为了一个不在身边的女人都变疯了。

她拭擦了眼泪,准备离开,却被他挽住了妖娆的身子,冷淡换成了温柔:“既然来了,就不要走,这几天,陪陪我。”

她惊讶地缓不过神,刚才杀人般的冷与现在轻柔般的温实在联系不上来,难道晋良必死?难道要依附他吗?可晚茹一回到江城,她又变回烟柳巷的姑娘,这与死又有什么分别。恍然间忆起了手提袋里晋良预备的小刀,如果她现在杀了林博文,结局会是什么样?国家大乱,晋良接任新的司令职位,权倾天下,易如反掌地找到晚茹,更加置她不顾。林博文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晋良就彻彻底底地拥有晚茹了,她死都不愿看到那种局面。她比谁都清楚,至少没有找到晚茹前的晋良是爱她的,假意的爱也是爱,他愿意碰她,愿意对她说甜言蜜语。

她扯掉他的手:“林先生是怕我回去通风报信,把你的决定告诉晋良?我不会泄露半个字,我还有笔生意想跟林先生谈,我帮你除掉心腹大患,你给我和晋良一个月独处的时间。”

林博文仍是伸手抚着她的脸,想着这张脸每天在张晋良面前晃动,他的心又何尝不难受?终于他放了开,略背双手:“一个星期。”

她赫然一惊,望着那冷傲的眼眸,只能应承点头的份儿。

回到家,她倒在浴缸里,疲倦地熟睡了,是被凉气冰冻醒的,起身裹了睡衣,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晚上,春暇喊她下去吃饭,她躺在那里索然无味,说自己不想吃,不用再请她了。片刻的功夫,晋良上了楼,她见了他顿时凄楚地流了泪,他心酸地揉揉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什么话都回答不来。

一连好几天,她把自己装扮成晚茹的模样,倒在他怀里姣美极了,享受着他的爱他的体贴,可想到那是假的,那不是真实的他,她的心一阵阵刺痛。

 “明天,你把林博文约到振江码头。”他熄了烟,冷静言道。

这么快要下手吗?她紧张地说:“他已经好几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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