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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红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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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残窗》 作者:乐黎
【文案】: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宠你腻你的人,你是否想过,他为何对你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拒绝你的人回头对你表达爱意,你是恋恋不舍还是不屑一顾地唾弃?
如果有一天,偶遇的陌生人紧抱着你不放,嘴里却念着他人的名字,可在以后的日子对你不离不弃,你是心灵动荡还是不顾一切地逃避?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无意间霸占了好朋友所爱之人,是让这份友情毁灭还是让这份爱情继续?
所有的“如果”,皆因为这一秒,我遇到了你…
一个是手握兵权重情重义的豪门望族,却无力去保护自己最爱的她。
一个是军阀后人,愿意倾其所有,包括这天下,却也得不到她。
一个只是小小的编辑,却无端卷入乱世,圆了心中所梦,却也是镜花水月一场悲空。
她只是淡漠的人,这辈子只想过平凡的生活,阴差阳错遇到了他,开始了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不曾只是花田错(1)
仲夏的嘉渝镇是最美的。
清澈的河水划过古老的青石阶,倒影着岸边绿茵的垂柳,晚风佛过,点点的萤火虫飘飘浮浮绕过低矮的爬山虎飞入剧场后院。
杨芝茹穿了件白色的贴身旗袍,绾了三十年代流行的发髻,依着栏杆,耳边的知了声虽敌不过留声机里欢悦的曲子,她却无暇顾及,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
“晚茹?”远远传来嘤嘤的娇唤声。
晚茹是她的小名,白莹梅喜欢这样叫她,就像自己一样,喊她“梅子”,有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跟她的气质比较相符合。
她忙应了话,进了内堂化妆间。
莹梅遇到难事的时候,喜欢撒娇般缠着她,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只要眼睛动动,泪水汪汪,凄凄楚楚的模样,她定会不忍心拒绝,后来两人关系近了,也使唤习惯了,彼此了解后,干脆把她当男人对待,说些娇气矫情的话,她受不了那语气,只有应承着答应的份儿。
“晚茹,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莹梅一身粉色的蕾丝洋装,撑了把黄色的小洋伞,戴了顶淡粉的花边洋帽,在她面前盈盈一转,梅花的香气袭了过来,望着那灵动的细腰,她眨了眨眼睛,痴迷地说,“好漂亮”
“真的?”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莹梅却忽地收敛了笑容,转身坐在梳妆台前,低头叹了口气,嘀咕了句“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这句话声音甚小,芝茹是根据她的嘴型猜出来的,自己每次在信笺里夹上晾干的荷花花瓣时偶尔也会这样自言自语。
整个嘉渝镇有谁能让她怅然若失?
莹梅是文工团的团柱,来镇上不过短短一个月,电话信件前来约会吃饭看电影去舞厅的人多着是了,她呢全是凭着性子,有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热闹的,心情舒爽时,一般都不会失约,大家慢慢摸着了她的脾气,明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这不,舞剧还没上演,排队约会的帖子倒收了一大叠。
今晚是文工团集合全团人员智慧,集思广益改编的剧目《金玉奴》,第一次在剧院正式上演,前来观看的是常年驻扎在嘉渝镇第二军师的官兵。文工团奉上级命令到此慰问演出,归地方军队管理,换句话说现在坐在台下的只要衣装稍微跟普通官兵有些区别,就是她们的越级领导。
杨芝茹想了想,没有多问。
“我的大小姐,该你上场了!”团长谢长青忙碌地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有些气喘吁吁“下面的领导可都等得不耐烦了!”
“反正来也来了,等也等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会儿”莹梅取下帽子,若无其事地整了整头饰。
上次莹梅向谢长青申请住入镇上的镜花园林一晚,被上级给驳了回来,多方打听,才得知,镜花园林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遗址,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入,何况是睡上一宿,更是天方夜谈。这院子不过是前清的烟花之地,与苏州园林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历史书上亦没有记载,什么“国家重点文物”?纯粹是胡弄她的借口。
“我的小祖宗!”
谢长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乞求般的口吻说尽了好话,莹梅坐在那里却依然是一动不动,泰然自若,看来上次那股子气闷在她心头始终没散出去。他眼巴巴地望了望身边的杨芝茹,绝望的神情仿佛只要能劝服了莹梅,愿意做牛做马地伺候她一辈子。
团长也不容易啊!
她拿过梳妆台上的珠花,插到了白莹梅卷起的发丝上,笑着说“如果再不出去,有些人想见可是见不着了。”
白莹梅微微一愣,慌忙地戴上帽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完全顾不上刚才的小别扭。
“已经很美了。”
杨芝茹强推着她上了台,转身安慰身后的谢长青,“团长,她会认真演的,你就崩担着心了。”
听了那话,谢长青轻吐口气,轻松一笑,他了解,杨芝茹的话不曾含有半分虚假。
《金玉奴》把原故事改在了三十年代的上海,莹梅饰演的女主角是出洋归来的商家小姐,本要嫁给门当户对的富家公子,却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依然爱上身无分文的车夫的故事。
杨芝茹是团里的文案校对,本没有她的戏份儿,扮演交际花的余明华临时有事,才不得不找对剧本比较熟悉的她临时配戏,反正也没有什么台词,只是出场的时候走上一圈,显示出故事发生的背景就可以了。
现在距她出场还有好几幕,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平时自己不过是坐在后台,端茶递水地忙乎着,今儿突然要站在台上,实现团里很多人的梦想,没有半分紧张和兴奋,倒是退缩着不想上去。
母亲常说,凡事要低调,不能强出头,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生才是她所希望的。她明白,母亲是不想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害怕她会像父亲一样成为某些人排挤的对象,为名誉所累,为生活所累。
如果知道自己登了台,演了角色,尽管与名誉地位无关,甚至根本影响不了她现在的生活,母亲仍然会习惯性刨根问底,说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发誓以后坚决不犯类似的错误才肯罢休。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让开,别挡着道。”有人大嚷起来,声音很是着急。
内堂突然涌进一大群人,熙熙攘攘推挤着,她被逼到了墙角,脸贴在了墙上,紧身的衣服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由咳嗽了两声。
“杨芝茹在吗?”
响亮的女高音镇压了吵嚷,人群寂静了下来,她挥了挥手臂,“我在这儿”,搞不清身后的状况,只是感觉踮起的脚尖有了落脚的地方,顶着后背的胳膊不知何时移了开来,她转过身,透过空出的人道,清晰地看到,白莹梅紧闭双目,躺在藤椅上,面容苍白,手直垂地落了下来。
梅子怎么了?
紧握着她的右手,杨芝茹蹙了蹙眉,压抑着心跳,最后露出了笑颜,“没事儿,是中暑。”
噢!众人松了口气。
还好是中暑!白莹梅对于文工团来说,就是养活鱼的水,没了水,这鱼儿怎么活啊?
“今儿晚上有些闷热,大家都散了吧!让她透透气。”
遣散了围观的人群,杨芝茹向团长要来了冰水,拿毛巾浸了浸,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最后搭在了额头上。
梅子怀孕了?
再次摸了摸她的脉象,虽说不是很明显,但她能确定是喜脉。
在嘉渝镇的一个多月,莹梅从没在外留宿过,也不见她对谁有超乎寻常的喜欢,每次约会回来脸上的开心和郁闷也都是转瞬而过。
那人是谁?
想起她上台前的惆怅,芝茹的心忽地一紧。
“晚茹”
莹梅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唤着她的名字,手有气无力地乱抓着,心口突然一起一伏,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找不到她,瞬间会窒息一般。
芝茹忙握住了她的手,在耳边安慰说,“梅子,别怕,我在这儿。”
听了那话,莹梅渐渐安静下来,眼角却慢慢淌出了泪水,显然她已经醒了,却不敢睁眼看她,也许不止是她,还有这个世界。
她伸手拭擦了莹梅脸庞的泪,“待会儿我去药店开副中药,明天一过,日子会像镜子似的,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是平静的。”
《金玉奴》并没有因为白莹梅的突然昏厥而停演。
余明华不知何时回了团里,自高奋勇担当女主角,并签下军令状,如若出现任何的意外和差错,愿意承担此次演出的全部责任,焦头烂额的谢长青在不知所措中点了头。
揪着心的人捏了把汗,终还是放下心来,竖起了拇指,余明华,不错,天生是演主角的料,舞台上的从容自若和对主要角色的理解,没有下苦功夫是做不到的,没有悟性也是表达不出来的。
观众席位上虽没有骚动没有交头接耳,每个人的眼神还是露出了惊讶,但很快掩埋在对新主角的欣赏中,她的美,她的舞姿,她的声音,渐渐地被她感染,走进了故事,喝彩声,寂静声相互交替。
杨芝茹躲在幕后看了看,悄声唤来同是校对的黄小雯,拉着她的手说,“小雯,麻烦你,帮我看着莹梅,我出去抓服药很快回来。”
小雯紧闭着嘴唇,诚恳地点了点头,见她转身要走,忙提醒说,“芝茹姐,广播说晚上有暴雨,记得带伞。”
她回眸一笑,欣慰地摸了摸小雯的头。
出了剧院的后门,上了石拱桥,才意识到走得匆忙没有换下旗袍,黑夜里虽说行人不是很多,若是被人看到她这身三十年代的装扮,妖艳得像个荡妇,也确实能吓人一跳,太引人注意,终归是不太好。
头顶忽地一阵滚滚闷雷,闪电像把明亮的利剑,凌空劈开黑云,一道道划在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要下大雨了,莹梅这会儿睡熟了,醒来后不见了她,闹起脾气,任谁都哄不住,还是赶快买了药回去才是上策,没有片刻犹豫,她径自向药铺奔了去。
同济堂的老板正准备关店门,远见来了客,忙挂起了微笑,等近了些,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不知怎样收回?只见她手上拿了把洋伞,臂上挎着精致的手提袋,年轻又不失优雅,虽不是格外的美艳,却有种知书达理的气质,此女子的装束,整个嘉渝镇不曾见过,如果有,也是出现在三十年代。老板呆愣了片刻,舌头像钉了钉子,卷伸不能随心,“鬼”字的发音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恍惚中看到地上的影子,脑袋嗡地一声,这才听到自己砰砰的剧烈心跳,言语间仍有些惶恐,一时间忘了客套,“买药?”
芝茹“嗯”了一声,掏出手袋里的纸张。
老板接了过来,不小心触到她的玉手,温润的,不是冰冷的透心,身子像泄了洪水的闸门,顿时轻松了不少,上面一行清秀的小楷写着:麝香二两,阿魏半两,干蝎三分,桃仁五十枚。
看他凝眉盯了许久,她忙解释说,“我朋友肾脏惧冷,这几日疼痛的厉害。”
老板“噢”了一声,探究的语气夹带着疑问,“这麝香的份量似乎过重了。”
她轻轻一笑,淡然地应道,“正巧另一位朋友患了中风,想着多开些,以后不必经常来回跑路。”
老板似乎被说服了,包了药草,双手递到她面前,她接过道了谢,临走的时候,听到他说,“姑娘小心些,夜黑了,嘉渝镇不是很安全。”
嘉渝镇常年有官兵驻守,老板怎会说出不安全的话?
没来得及多问,她又谢了谢,笑着出了门。
走到半路,天噼里啪啦地砸起了雨点,冷风骤起,瘦弱的柳树被摇曳的枝条拉成了弯弓。
她双手顶着伞艰难地前行,余光中瞥到酒楼屋檐下昏黄的灯光,忙跑了过去,躲了起来,狂风刮起,雨水飘落到身上,不得不撑起了伞,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药。
“午夜了,一个人出来买药?”
身旁突地响起男音,她猛地一惊,抬起眼帘,是位衣着白色中山装的青年人,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神,高挺的瘦削鼻梁,一张干净的脸,见她满脸错愕,微微一笑,刚毅中顿时露出了温柔,她愣了愣,转眼看着前方,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不想与陌生人有任何言语。
屋檐下的潺水被肆无忌惮的凉风拍在了脸上,沿着林博文的头发一滴一滴落在身上,浸湿了衣衫,他不由抬头望了望。
今晚的一切似乎都不顺心。
计划着去看戏剧,未踏出家门,老太太的一个电话把他禁锢了两个小时,说了两句贴心的话又转回到了往常争吵的话题,让他辞了军中的职务,管理家族生意。以前为了逃避,他报考的了黄埔军校,在学校没安静两个月,她竟把自己的势力延伸到了军队,那时唯一可去的地方只有前线的战场,他毅然递了申请,终于在外消停了四五年。等回来再听到她的声音,明显感到了她的疲惫和无奈,当初的命令口气换成了劝慰和倾诉,说得多的是她这些年生意场上的苦楚,其实他一直都明白母亲独自撑起整个家的不易,可让他早早回去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
雨水的滴落声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头顶早已被黄色的帆布所遮挡,他看了看身旁的人,依然是撑着伞静静的望着前方的青石路,她的眉毛不是弯弯地细长,只是眼睛大大的闪着光亮,嘴巴亦不是娇小的如同樱桃,可配上高高的鼻梁,在黄色的灯光斜照下,犹若一副怀旧的画卷,他禁不住握住了那只吃力撑伞的手,她微微一惊,忙缩了回去,空留下伞柄在他的手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芝茹习惯性“嗯”了一声,没空搭理他,出来有大半个小时了,药材浸了湿气,疗效会减半,心里只期盼着这场雨能快些结束。
见她紧紧抱着药包,他脱了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又是一阵惊愕,正欲拒绝,他笑着帮她整了整衣服,“药不能淋了雨。”
第一次逆来顺受,她欠了欠身,低头道,“谢谢”
“你总是这样吗?”
“嗯?”她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显然没明白他口中的“这样”是“那样”。
他补充说,“客气地想跟任何人撇开关系。”
本就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何来关系?
若是平时,她会习惯性地说,你误会了。可他的话好像她无意间帮他挡了阵雨,便与他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然而再转念一想,她要是应声说了“是”,他会不会又说出什么话来继续纠缠呢?
整齐的踏步声由远及近。
她未想好怎样回答,却感到腰已被他的手揽了住,再用力一拉,她站立不稳,乖乖地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抬头便于他四目相对,耳边想起了药铺老板的忠告,心突然狂跳的厉害,但仍压着紧张,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他“嘘”了一声,双手将雨伞和她裹得严严实实。
身后是里正的稍息声。
“附近有没有异常?”
“报告长官,没有。”
…
喊叫被他堵在了嘴边,直到风平浪静,天地间剩下哗哗的落雨声,他放开挣扎的她,歉疚的话未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从小到大,没人敢也没有机会在他面前出手,亲人是舍不得,朋友是敬重,敌人是只对他的性命感兴趣,女人?哪个不是贴着他又畏惧他,她是第一个,不仅打了他,而且气着跑了,甚至没等他反应过来,快速消失在他面前,独剩下他在那里愤懑。
不曾只是花田错(2)
杨芝茹是冒雨跑回剧院的。
小雯开的门,一直没睡,等着她回来,见她赤着双脚,披着男人的衣服,头发和脸上挂满了雨水,妆容花得差点认不出来,关切地问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她把药放在烧水的炉火旁,脱掉湿透的衣服,解释说,路上被人抢了,后来遇到好心人,把衣服借她了。
小雯帮忙把梳洗的水准备好,将舞剧结束后的事讲了一遍,莹梅睡得很沉,没人敢惊醒她,所以现在还在内堂的休息间躺着。
她打发小雯早些去睡,卸了妆后,抱着被子径自去了内堂。堂内悄无声息,黑暗中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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