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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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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浅被老人一下子问懵了,呆了好几秒才又返身回房子里去,一会儿之后跑出来向老人家报告道:“有心跳,有呼吸,就是喊不醒。”
老人这才放心了一点的说:“赶紧打120。”
在等急救车的这个过程,左浅一直找沈重家的大门钥匙,所幸,门刚被打开急救车便到了,几个医生护士推了一个担架车进来,在一阵大致的检查过后拉了人便走,左浅跟着闭眼躺在担架上的沈重身边。
在去医院的途中,医生问了几个关于病人的问题,左浅都答不上来,有个护士微不可见的白了他一眼,对于此,左浅也显得很委屈,他也是刚到不是很清楚情况,他问医生说:“我朋友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医生用小电筒翻开沈重的眼皮照了一下,口气有点冷的道:“不清楚,要回院更确切的检查才知道。”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慌慌乱乱的过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才从检查室出来说:“病人是缺少睡眠累到休克,没什么大问题,你去把钱交清等他睡醒就可以走了。”
看着医生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面容消失在面前,左浅第一次觉得人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出来的话都能够这么的动听。
左浅走到沈重病床前的时候,有一个护士正在跟沈重打点滴,病房里有三张病床,可屋里只有沈重一个病人,直到护士打完点滴出去把门关上,左浅看见点滴管子里的针药水滴得有点快,伸手捏着点滴管子上的调节器稍稍给他调慢了些。
沈重的头发有点凌乱,可能是之前医生护士把他搬来搬去的原因,眉毛很黑很浓,这么看闭着眼睛的沈重,眉眼依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眉峰有些微微的蹙紧,鼻子很是挺拔,嘴角也好似永远没有温度。
其实这人长得很帅!
就这么正二八经的打量他,左浅还是头一次,也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坐的这么规规矩矩,不调皮不捣蛋。
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样儿的感觉,左浅用手摸了摸沈重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不知道是否输液的关系,体温有点偏低,手感很好,一看就是没提过重物的手,细细长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呈椭圆形,不知不觉,就握上了那只比自已手掌更大的手,他右手指尖末节的骨节上有一个很硬很圆的茧子,应该是字写得太多的关系。
正在左浅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着观察的时候,床上躺着那位不甚那么可爱的醒了,并且还冷冷的睥睨着左浅问:“你在干什么?”
左浅愣了几秒,才抬头又嬉皮笑脸的更加紧握住他的手道:“我正在很用心的帮你传递热量,我感知到你应该是很冷的。”
“无聊!”






第14章 回忆过往
齐朗来医院的时候,扯着沈重身上盖的床单痛心疾首道:“你这家伙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不被饿死都会过劳死的。”
对于齐朗的苦口婆心沈重直接无视掉,倒是一旁的左浅有些看不过去的问:“沈重经常这样吗?”
齐朗夸张的扔掉手里的被单捧起左浅的双手泪眼婆娑道:“是的,无数次。”
在左浅吃惊的目光下,齐朗回头看着沈重警告道:“这次是你命好被小浅发现了,上次是正巧我看到了,要还有下一次,我不保证别人发现的会不会是一具干尸。”
左浅摔开齐朗的手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好恶心!”
见沈重还是那种毫不在意的神情,齐朗有些灰心的说:“沈重,不要总是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觉,任谁都走不进你心,你身边还有朋友。”
在沈重嫌恶的表情里,齐朗长叹口气,颇有些无奈的韵味在里面道:“算算算,我不管你,爱咋咋,只是这小家伙今儿该是吓着了吧。”
齐朗笑意盈盈的转了脸望向兴致不怎么高昂的左浅。
左浅看了看他,再看一了看没什么精神的沈重破天荒的没什么精神的摇了摇头,任齐朗如何发问也没开口,齐朗搭着他膀子笑骂了句:“行了吧娃,跟哥面前装神毛深沉。”
“不晓得为什么,我烦得很。”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左浅这样跟齐朗说道,齐朗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行,你们今天都要变异,都不跟哥玩,哥走了!”
看着那个潇洒离去的身影,左浅突然也叹口气坐到沈重的床边道:“他是很关心你的。”
左浅转头去打量沈重的时候,看到他的目光也正从离去那个身影收回来,听到左浅的话,沈重不置可否的闭了闭眼,许久才淡淡回了句:“是的吧。”
左浅托腮沉思半晌后问道:“你到底在谁的面前不是这样一副样子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重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突然闪了一下的眼珠,左浅还是捕捉到了,不禁正襟危坐看向沈重试探道:“对你很重要的人?男人女人?”
沈重很不耐烦的皱了眉,背过身,拉起被子蒙面而睡,显然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自这件事后,沈重出院,左浅死皮赖脸的跟了他回了沈家不走,美曰其名,要在他身边照顾他,怕再次出现这样的事情没人即时发现,真在沈重家发现一具干尸那就不好了。
沈重对此表示极度的不满意,怎奈小孩儿大义凛然双手叉腰道:“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并且还帮你付了药费,先说好啊,你给我钱我不会要的。”
沈重的脸黑了黑
“所以,就只有当作房租抵啦。”
“抵多少?”
“什么?”
沈重语气森然换了句话问道:“意思你到底要在我家住多久?”
“唔,这样嘛”左浅想了半天得出结论道:“视情况而定吧。”
“什么情况?”
“烦不烦你?意思就是看我的心情知道了吧?心情!!超讨厌,我又会收拾屋子又会做饭,你到底嫌我哪样?”嘀嘀咕咕的左浅上楼去收拾自已的客房了。
完全不把自个当外人啊,沈重无言复无言。
其实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沈重才知道左浅并不若他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挺贤惠的人,虽然这么形容可能有些恶心,但他真是个能过日子的……小孩儿,至少在他的到来后,家里没了往日的脏乱,也不用请人来打扫,餐餐能吃到可口又热乎的饭菜,及每日要穿的衣服都很是洁净。
沈重一直清清冷冷生活了许多年,一直在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他曾想过,也许日子就这么凄然的过下去,无所谓幸福与否,可是小孩儿突然的强行介入,让他的生活轨道跑离了设想的样子。
若是换个人,是齐朗这么死皮巴拉的赖着不走,沈重估计会拿扫把把他赶出去,可是这事换到小孩儿身上,沈重心里其实有一种由着他吧,这样一种心理,只是,他还不自知。
不得不承认,当你身边有了人味后,再回到一个人,难免孤独横生,就像小孩上次在他家养伤离去后,沈重有那么几天,过得是很不习惯的。
心里,房里都有股子空落落的感觉,已久独居的他,许多年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应当说是在她走了以后。
酒这种东西,沈重一向不喜,因着它很可怕,能控制人的思维和行动能力,做出一些平常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是,今夜,无眠,下雨,真是饮酒的好时日。
难得一回的放纵,恰巧身旁又有人,心里堵了许多年的话,所幸就把它吐个痛快也未偿不可。
像是应景般,今日的左浅没有往日的骄纵,安静得不太像他。
任舌尖麻木,沈重咽下嘴里的酒说:“人一生下来,就步入死亡,其实过程美与否,端得不那么重要,人若有三世,岂不太苦。”
说这话的沈重,太不像授课时的模样,眼底横过一抹苍凉。
那一抹苍凉,却让左浅丢了魂,有个声音道,何其像,你与他何其像:“你说的这些,我懂!”艰涩得,想要表达的,我都懂。
沈重难得的,扯了唇角,一个淡淡的弧度,却抵不了眼底的冷傲:“你很好奇,我有没有爱过人?”
左浅张了张嘴,终是未发声,只点了头。
四目相对,沉默许久后,沈重转开眼,淡然道:
“有过的!”
那是一断尘封了许久的过往,如今想来,好似前世一样,却结了今生的果,他该的。
毫不意外,左浅伸手欲取一罐啤酒,被沈重伸手阻了,交叠在一起的手,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左浅抬眸,心想,就像这个人,把手收回怀里,轻声问道:“你和她是如何的?”
许久未尘封的往事,欲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头,想说的太多,太细,汇到嘴唇开启处,却成了极简短的几句话:“我们都以为爱得好浓烈,它是世上最无坚不摧的感情,为了能为我爱得光明正大,他选择出国偷偷变|性,再回来时,虽然觉得惊诧,却想,他纵使成了她,也是我的挚爱,却不想,在看到他身体的时候,我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第15章 还会再爱吗
那几个他她,把左浅绕得有点晕,细问之下,原来是他变成了她,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根深的爱。
最后沈重的没有回应辜负她所望,她最终负气伤心离去,另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负心的人。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那时爱她的心意没变,却不敢去触碰她的身体,就好像,只要一打开她,那看不见的伤痕一刀刀全都是割在我的心口上,不痛却在翻滚着。”
“所以这些年你还在等……等她?”左浅斟酌着字句,这也是他心底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沈重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吸了大半根,才没什么表情目光呆滞道:“我也不知道。”
沈重不否认当知道他变成她时还是爱她的,可是当爱没有了性,留给对方的到底是什么,他不是那么清楚,如此,一转眼就过去三年有余,在这当中他也无数处深想,却还是没有答案,即便她再回来,他们之间是否依旧如前,他也毫不确定,而在这三年多时间里自已对她的态度是否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沈重觉得内疚且后悔。
那晚,左浅第一次见到沈重喝醉酒,你虽然知道他醉了,可是却看不出来,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吐露着心底的话语,再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关着浴室门砰咚砰咚洗完澡,再往床上那么一躺,不疯不吼,酒品极佳。
这样一个人,你很难想象在爱情里,他会是怎样。
跪坐在地上帮沈重盖被子的左浅,就这么安静且随意的打量那张睡颜,眼神突然就变得有点迷离。
第二天沈重早早起床,见左浅还坐在餐厅里吃面包,待到他洗完脸刷完牙左浅已经背着书包消失在大门的拐角处,一个招呼没打,一句话没说,这种反应在沈重面前还是头一回。
狐疑的沈重喝着早已经倒好的牛奶和摊好的鸡蛋,捂着沉重的脑门想要回忆出头天晚上到底都与他说到了何种份上,只是,深想无果。
左浅到了学校也是心不在焉,季况看在眼里,便上前询问他原由,左浅伸出双手捂住脑门吱吱唔唔说:“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医生?”季况着急着是不是上次左浅被揍留下的后遗症,伸手就欲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不是”左浅不耐烦的拍开那只手闷闷说:“是心病。”
“啊?”
“就是从昨天晚上过后,一单独看到沈重就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什么呀?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讨厌,就是害羞啦。”左浅气急的坐在原地跺了下脚,那脸上确确实实闪现着一抹娇羞。
“…O…!”季况无声且惊讶的张嘴半晌才找回声音急急攀住左浅胳膊道:“沈叔究竟对你做什么啦?我是知道他有过那方面不好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居然对你……你放心,他即便是我叔我也……”
这本是季况无心的担心之语,被左浅听到耳里却像是从某方面的一种暗示之语,就好像是自已本身对他存在着某种什么一样,特别是知道他曾经是一名同性恋以后。
“喂!”看到对方呆呆的模样,季况更加确信了自已的猜测唤他回魂道:“放学我帮你讨理去。”
这才回神的左浅像是被自已刚刚冒出头的想法吓到了似的,突然惊叫着站起身甩开好友的手吼说:“什么也没有。”然后随手抱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就飞奔了出去,完全莫名其妙的季况想要追上去,却被突然回身的左浅兜头砸了样东西过来“别过来!”
“好痛!”哀嚎着捧着那个武器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本书,再抬头去看,哪还有那个突然发疯的人儿:“我到底说错什么啦。”季况一头雾水的回到原座。
晚上沈重一人坐在客厅里写作,从之前开始便始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已一样,他回头查看,又不见人,如此反复几次,沈重看了眼电脑显示屏幕下方的时间,转身回来叹着气道:“出来吧!”
果不其然,话才落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门的方向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书包,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你要是饿了话,冰箱里有奶油蛋糕,今天刚买新鲜的,自已去拿来吃。”重新转身回去的沈重又对着电脑一阵噼哩啪啦。
“沈重”
“嗯?”
“我想问你一句话”左浅期期艾艾的挪过去。
“别闹,今天灵感来得有点多,我把明儿个的也写完”
“就一句。”左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季屈。
沈重无声的侧头横了他一眼,心说你都说了多少句了。“这样,你帮我点根香烟来再说。”
“可是烟抽多了不好。”
沈重不得不重新停下跳跃的手指无奈道:“烟是我创作的灵魂,甭废话叫你干嘛干嘛去。”
“那明明就是茅坑里点灯笼”
在那双单纯的载满着关心的眸子里沈重脱口而出问:“什么意思?”
“找屎(死)”
“啊!”沈重觉得麻烦的拍了拍自已头痛的脑门无力的妥协道:“有什么问题你快问,问完别烦我。”
一直打量着沈重脸色的左浅沉吟了会,换了只手抱书包,声音有些轻的说:“沈重,你还会再爱吗?”
这个问题问完,时间静止了足足有半分钟。
就在左浅忐忑的想着该如何找个台阶下时,一直不动的沈重说话了
三个字,“不知道。”
然后,直到左浅都离开了好久,之前一直源源不断的灵感突然枯竭了,沈重有些烦闷的重重合上了电脑,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进门前,突然看到早已经洗完澡的左浅穿着睡衣,两手扒拉着他的右眼皮,连眼睑发红的部位都翻出来了,大晚上一见,怪渗人,本想转身便走的沈重闲得无聊便驻足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唉?啊,我刚摘隐形眼镜的时候因为眼睛太干撕掉了一个角在里面,怪硌得慌。”
“哼?”沈重一脸的不可思议上前道:“我帮你看看?”
“好”左浅不客气着跑出来站定他面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电筒照着:“这样好不好看?”
沈重摇头实说道:“不好看。”
“这样呢?”左浅把灯打到另一个角度。
沈重微弯了嘴角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少有的调侃道:“我是说你不好看。”
呜!左浅呆了晌,鼓足了腮帮子闷闷道:“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我好看。”
“呵呵”极少在他跟前笑出声的沈重笑着摇头叹息道:“你眼睛不要眨,我快看不到了。”
沈重扒拉着左浅眼皮子的手都是冰冰的,那种冰凉透着一股子舒爽,爽得左浅愣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左浅能闻到从沈重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乳香气,说来也怪,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睡觉前洗澡,只有沈重特别爱干净,只要在家,基本上是到了晚上七点他就要洗澡,然后该工作工作,该看电视看电视,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他,唔……不好!
左浅本来够厚的面皮子居然浮现出一抹子桃红,使劲眨巴的眼惹怒了帮他找异物的沈重。
“叫你不要眨!”
“算了”左浅慌忙把沈重推开,自已抢回手机揉着眼睛背过身道:“我自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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