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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与明夜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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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这话呛得莫名其妙。他没想过。他走到马车前撩开车帘,“楚公子,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他的解释还没得到楚衍的回答,尹流伊骑着马过来,手里头还牵着他的马疆,“你白痴吗?解释什么。把自个儿的马管好。”
“马怎么了?”男人不解。他没觉得霜纨马有什么异常。
“估计要发|情了。跟着我的马腻乎得紧。明柯若,去镇北关还有些路,别让你的马弄大了肚子,下个镇上去弄点药给它吃。”尹流伊厌烦的盯着身边的白马。
男人的面上染上了火烧云般的酡色。他赶紧牵过自己的马往后头走。他牵马的时候那白马一阵嘶鸣,是他从没见过的不甘。
“到底是畜生,真不知道收敛。”凉薄的唇中往外蹦着嫌恶。
明柯若低着头,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他没想到自己的马会这样子。他走过马车的时候楚衍撩开帘子,对着他嘲讽的说道,“马都随主人,确实都不本分。”
男人抚着马的长鬃,心头一阵苦。不知道是马连累了他,还是他连累了马。
、多事
楚衍发了两天的脾气。这两日男人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白日里楚衍一个人待在马车里,让男人骑着马跟在十尺内的地方。每当霜纨马想去赶上尹流伊的汗血宝马时,楚衍就撩开车帘冷笑,时时提醒着男人要本分。而到了夜晚,楚衍不是说渴了,就是饿了,要么就是不舒服,变着法子不让男人休息。
男人休息不好,气色明显黯淡下来,眼圈多了些淤黑。这日午膳后,尹流伊状若无心的瞟了男人一眼,“你这是跟着你的马一起闹腾?怎么像霜打了?”
他们休憩客栈里的小二姐每日早上都要说男人的霜纨马夜里动静大,独自关一个圈里还不老实。为此尹流伊没少给小二姐银子。
“大小姐,我没什么。”男人玉面紧绷着,脸上一片憔悴。
“药喂了吗?你的马怎么不消停?”
“喂了。”可没什么作用。霜纨马看见那匹汗血宝马就会焦躁。缰绳勒得再紧,它还是拼命往前奔。尹流伊要是落在车队后头,那马就磨蹭着不肯走,三步一回头的惦记汗血宝马。
“药可能假了,再喂一次。”尹流伊给男人指了条路。
“嗯。”男人很顺从。
“要不你也吃点药。”
“嗯?”
“休息不好就吃点药。再这么熬两天你的脸色可以赶上小鬼了。”
男人默了。他不想解释睡不好是楚衍在折腾。
尹流伊是瞧着男人脸色实在难看才关心了一下。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冷清。做人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就不替他娘操|他这个心了。
这一切都落在了楚衍的眼中。他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一晃眼到了八月十五。他们昨日就到了凤起镇。这里离镇北关还有一半的路程。尹流伊说要在这里休憩三日,整顿补给马队。再往下路程就荒凉了,不是每日都能投宿城中。
楚衍难得昨夜没折腾,睡得很安稳。而且一大早就起来了。他难得和颜悦色,“明镖头,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今日不必跟着我。”
“大小姐说了,让我贴身保护您。”
居然不领情,楚衍瞪着眼,“你今儿别烦我,别在我面前出现,哪凉快哪去。我会和尹流伊在一起,用不着你保护。”
见男人略带疑虑的望着自己,楚衍果断发飙,“看我干嘛,听不懂人话吗?”
男人尚在思忖,楚衍已打开门,雄赳赳的冲向尹流伊的房前拍起了门。片刻,尹流伊没好气的露出脸,“有事?一大早的不消停?”
楚衍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我找你有事。”他快速的往门里冲,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得意的冲男人摆手,白森森的牙齿整整齐齐,泛着光。
“什么事?”尹流伊皱着眉。才刚卯时。
“明镖头说有事情要出去,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楚衍睁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撒起谎来格外娴熟。
尹流伊不觉得男人在护镖路上是个事多的人,今儿也不知是唱哪出?难不成是给他的马看病去了?她这样想着,推开了窗。不多刻,果然见到男人牵着霜纨马往外走。偶尔一次外出,尹流伊懒得跟男人计较,于是对着楚衍说,“行吧,你今天跟着我,待会出去走走。”
楚衍心花怒放。
男人眼瞧着楚衍进了尹流伊的房间,他待了片刻,决定听从楚衍的安排。马上路要荒凉了,霜纨马依旧焦躁,男人决定趁这个空闲带马出去看看。
他找了个兽医馆,给马煎了副药。跟伙计一同给马喂了药,他心里才踏实下来。他记得今日是中秋,也记得尹初吩咐他说的话:中秋节不要让尹流伊孤单着。今日显然不会,男人能做的也就是买点月饼送给她,算是了了尹初的心意。
他在凤起镇上走了一圈,发现西街上凤白楼的月饼很多人买。他问了一下,果然这家饼铺的月饼是凤起镇上最好的。男人尝了一下样品,真的不错,他于是买了六盒。除了给尹流伊,楚衍和他的侍卫们也应该送一点,今儿毕竟是中秋。
他回到客栈,房中一个人都没有。午膳和晚膳都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独自过中秋。临近子时,楚衍和尹流伊他们才带着酒气回来。楚衍回来的时候格外不高兴,黑着一张脸。他使唤着男人又是倒水又是沐浴。闹了好大一会才躺下。其间男人的话楚衍一个字都不搭理。男人见状,只好作罢。心想着明日再给楚衍送月饼。可惜时间不对了。
夜了,凤起镇却不算安静。今儿是中秋,大白月亮挂在空中,秋高气爽的,总有人还在延续着这节日的好气氛。
男人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两盒月饼去敲了尹流伊的门。
“有事?”尹流伊刚沐浴完,还未休息。显然对于这个时间明柯若会出现,她表示意外。
男人看见了尹流伊散着长发,发尖还滴着水。她穿着雪白的长袍,随意结上的衣带透着慵懒与不羁。不淡的酒气从她身上溢出来,让人熏迷。
他突然的有点透不过气,“大小姐,我给您送两盒月饼。”
尹流伊仿佛看见怪物一样盯着男人,这让男人想要掉头逃跑,被那黝黑的眸光盯着,男人手足无措。他费劲全身力气将自己钉在原地,垂着眸看着脚下,硬着头皮解释,“总镖头说中秋不能和您一起过,让我记得照顾您,不让您觉着孤单。”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男人才听到尹流伊的回答,“明镖头,你多事了。我从不过中秋。”
男人很是震惊,他错愕的看向尹流伊,她眼中平静得很。“那这月饼?”
“你拿回去吧。”轻飘飘的拒绝,也没让男人觉着有多尴尬。
“让你拿回来就拿回来呗。”第三个声音响起了,不知何时楚衍站在了门边。两间房是斜对门的,所以有什么动静楚衍知道也很正常。
“那我告辞了,大小姐您早点休息。”男人赶紧往回走。
他回到房中的时候楚衍好像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还一个劲的盯着他手里的月饼盒,“你这买的是凤白楼的吧?”
“是凤白楼的,要尝尝吗?楚公子,我给您买的也有。”
“尝尝吧,就你手里的就成。”楚衍毫不客气的打开了男人拎着的月饼盒。
、及时雨
过了中秋边关就开始冷了,往镇北关的路上明显能感觉到。楚衍像转了性子一样,乖巧了许多。即便如此,尹流伊和男人还是各自骑着马,没再坐回马车里。每当到了客栈,楚衍晚上总是会去找尹流伊。他不让男人跟着,回来的也不晚。男人只是留意到每次尹流伊那房门总是虚掩着。
这日他们到了落鹜山。这是大臻国一处有名的所在。前朝有位诗人传了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的便是此处所见。据说是在山顶的落鹜亭与众人集会,看到江面野鹜,有感而作。
楚衍出生名门,自然是听过这句诗的。所以到了此处格外兴奋,非要尹流伊跟着他一起去山顶看看。并且他不让众人跟着,美其名曰,“人多了,野鸭子都会被吓跑。”
歪理。鉴于楚衍这阵子表现还不错,尹流伊没拂了他的愿。让侍卫们和男人待在山下等着。
不想尹流伊和楚衍刚登上山顶进了亭子,居然下起雨来。这雨来得着实奇怪,尹流伊暗骂自己忘了看天。
楚衍开心极了。这雨真是及时雨。这样他就可以和尹流伊单独在一起多一点时间,而且还是风景如此别致的地方。心里一高兴,楚衍滔滔不绝。
雨来得如此之急,男人完全没料到。不知道尹流伊与楚衍走到何处,男人很是担心他们会淋到雨。他披上蓑衣,拿起两把油纸伞就想往山上走。不想楚衍的侍卫叫住了他,“明镖头,你不用着急,这雨一会就会停。”楚衍的侍卫睁着眼说瞎话。
乌云密布,还闪着电光,怎么看都不像一时会停的雨。男人坚持着要去送伞。
楚衍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待会会不会发脾气。她们都明白自己主子想法设法想和尹流伊相处,人家却避着他。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这个明镖头却这么不知趣。罢了,能说的都说了,她们也不可能真拦着男人,师出无名。
尹流伊瞧着不减的雨势,应付着楚衍的聒噪,有些不耐烦。男人就在此刻出现了,尹流伊喜悦起来,“来得真及时。”
男人难得被尹流伊夸奖,不禁一怔,然后腼腆的笑了,“雨大,您没淋着吧?”
“没,差点淋上。”尹流伊转身招呼着楚衍,“走吧,楚公子。”
楚衍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真是个不长眼色的镖头。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撑起伞,气冲冲的往外走。
也不知尹流伊是怎么想的,男人听到她的吩咐,“明镖头,你替我撑着伞。”
这是?男人不解。这会儿工夫尹流伊已经抬脚了,他赶紧撑开伞在一旁等着她。他也说不上怎么心就慌了起来。秋雨迷离,古径通幽。他这么并排和尹流伊走着,觉得这路好长,这雨好大。
楚衍冲出去一会有点后悔,他已经决定收敛点,靠温顺换回从前尹流伊对他的关切。他一回头想和尹流伊说点什么,不想那两人落在离他十尺远的后头。那个该死的镖头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替尹流伊撑伞。两个人走得那么近,那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楚衍赌气的扭过头往下走,不知怎么眼圈就红起来。火辣辣的委屈在他眼底打着转,和着这雨就落了下来。他想着自己这一路的遭遇,怨愤一下子全积到了明柯若身上。他觉得就是这男人一路上跟着他,说什么贴身保护,隔开了他和尹流伊的距离。进而他觉着这男人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别看他平时一副正经模样,小动作一点都不少。借着马往自己主子那蹭,还深夜里送月饼。他还听到自己的侍卫私下议论说明柯若长得好看,不像个镖头,像大家公子。什么大家公子?想攀上高枝的下|贱男人罢了。他要是不整治明柯若一下,让他死了这个念头,恐怕他往后还是会在尹流伊面前晃悠。
恶念涌上楚衍心头,没法停止。
又过了两个还算繁华的镇,他们到了向晚坡。这镇子挺破旧的,人烟也少。可楚衍说什么都要在这里歇息两日。并且在第二日,楚衍死活要尹流伊单独陪着他去买东西,要是不去逛集市,他就不走了。
楚衍脾气不好,撒泼还是头一回。尹流伊想着这是快到镇北关了,他心里有疙瘩,就没拒绝。只是这一路楚衍格外兴高采烈,每个铺子都要进去看,经常是拿起一样东西磨蹭半天。楚衍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尹流伊越看越觉得他反常。走了十个铺子,尹流伊的耐心终于磨光了。等楚衍恋恋不舍从铺子里走出来,尹流伊拒了他又要进下一个铺门的心思,当街拦住他,“说吧,到底怎么了?”
、别怕
“什么怎么了?”楚衍一脸无辜。
尹流伊冷下脸,“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没有骗你。”
“是吗?”
“你干吗不相信我?”楚衍心虚了,左顾右看,那双大大的猫眼闪烁不停。
尹流伊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竹笛,吹出短促尖锐的哨音。她做完这件事,没解释,掉头就走。
“你干吗呀?”楚衍赶紧挡住她的路。
被尹流伊锐利的目光看得害怕,他强撑着,“我还要逛街呢。别忘了你要保护我。”
“楚衍,我已经叫了你们家的暗卫出来。不肯说耍什么花样是吧,我不奉陪了。”尹流伊早就发现除了楚衍自己带的四个侍卫,还有另一批人在跟着他们。她找了机会暗地里抓住一个,才知道楚家不放心楚衍,派了两批人。这批暗卫跟的远点,也更隐蔽。楚衍本身也不知道。尹流伊本就觉得这趟念着楚衍二姐的旧情送楚衍去镇北关,简直是浪费时间。既然上路了,她就硬着头皮走到现在。不想楚衍今天犯了她的忌讳。
她要往回走,楚衍根本拦不住她。拦了几次,街上的人都看着他们。楚衍觉得面子都丢光了,恶狠狠的小声嘀咕,“别以为你回去就没事了。”
骗人,外加要挟,尹流伊这次真的被惹怒了,“你说谁有事?”她发现楚衍眼底的怨毒不加掩饰的展露出来。
“还能有谁?”楚衍豁出去了。
突然醒悟过来,尹流伊飞奔向客栈。她长这么大少有的狂奔,不想自己的猜测成了真。不为了别的,她从来不会连累别人,更不想别人因为自己出了事。
她回到客栈,男人房间的门紧闭着。她心里一阵紧,咣的一脚踹开门。
里面的景象一片凌乱。
楚衍的两个侍卫倒在血泊中,死时脸上尚带着凶残之色。而男人靠在墙边,用剑紧紧挡在自己身前。他瑟瑟发抖,几近崩溃,口里不停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明柯若。”尹流伊轻唤了一声,想唤回他的神智。
“大小姐?”男人像是梦中惊醒。转而否定,“不可能是大小姐。”
“是我,明柯若,你没事吧。”尹流伊觉着男人现在的样子很可怜。她慢慢的向他靠近。
“别过来。”男人举起剑,用力的挥舞着。但那动作明显的走了形,杂乱无章。
尹流伊发现了男人全然不对劲,他脸上有着古怪的红润,眼睛不那么清明,带着迷离。该死的,楚衍竟然又下药。不过她总觉得哪里出了纰漏,要是中了药,明柯若不可能撑到现在。
也给不了她时间多做思考,她一掌劈向男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剑打落在地。手无寸铁,男人还挥舞着拳。那手臂已经绵软无力,一下子就被尹流伊握住,“别怕,明柯若,真的是我。”
“大小姐。”男人像一个精疲力竭的人,整个虚脱下来。
尹流伊一把扶住他将要倒下的身子,“还能走吗?”
明显不能。
男人的气息粗乱,只拿着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先离开这里。”尹流伊抱着男人往外走。她扯过床单盖住男人的脸,让小二姐急备了一辆马车。
尹流伊给车夫丢了一个金元宝,“去梨花镇,不要休息,能多快就多快。”那是离向晚坡最近的繁华地方,他们昨日刚离开那里。最重要的,那里有天乐宫的分舵。
该死的楚衍。居然敢买天乐宫的药来祸害她的手下。要不是男人自己杀了那两个侍卫,她确实回来晚了。
她抱着男人坐在马车里,歉疚的看向怀中的男人,拉开挡住他容颜的布单。
这么一折腾让男人从浑浑噩噩中又找到一点清明,他浑身无力,莫名的酥麻在他全身游走,像是架在火上炙烤,说不出的难耐。“大小姐,是你吗?”他喑哑着嗓子。
“明柯若,是我。我带你去找解药,一会就没事了。”
“嗯。”男人安心的靠着她,闭上眼,他有种梦寐以求的感觉。
只是这感觉越来越炽烈,尹流伊的气息让男人分外贪恋,他不自觉的反抱着尹流伊,用身体去蹭她。“唔…。。”低低的吟叹,带着满足,“大小姐……”小小的呓语,让尹流伊怔住。
“嗯……”带着索求的呻|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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