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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月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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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感到极度的厌恶,他后悔不该听信张老师他们的劝说,跑到这里来活受罪。虽有美味佳肴,席间宾主的虚情假意早已赶跑了他的食欲。其实,酒桌上的话,说的人不会在意,听的人更不会在意,酒席一散,便什么都散了,没人当真的,但是,舒进东受不了。所以,当彭越轩给他敬酒时,他直截了当的说到:“我不会喝酒。”
“怎么会不会喝酒呢?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彭越轩提着一瓶五粮液,笑哈哈的说到。
“我是真的不会喝酒。”见彭越轩伸手来拿他的酒杯,舒进东抢先拿过酒杯倒过来扣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和歉意。舒进东生硬的语言和冰冷的神情与席间的一团和气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彭越轩有些尴尬,伸出去拿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去拿酒杯不是,收回来也不是。赵老师见此情形,连忙站起来说到:“彭总,舒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来,来,给我倒上,我陪彭总喝一杯!”边说边把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
“噢,对不起啊,舒老师,不知道你身体欠佳,改天我再专门陪你喝。来,来,赵老师,我们干了这杯酒!”彭越轩脸上立刻恢复了笑意,借此绕过了舒进东,嘴上道着歉,心里却在骂娘。
舒进东坐在那儿,觉得索然无味。他想走,被临座的张老师拉住了:“舒老师,吃完饭再走吧,反正都来了。”
“你不觉得你们说的话太虚伪了吗?”
“虚伪?虚伪有时比真实好。像现在,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有什么不好?这也是一种人生乐趣吧!‘一人向隅,举坐不欢’,别太较真儿了。”他们的谈话被席间的喧哗淹没了,其他人都没有听见。大家觥筹交错,夸夸其谈,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乱侃一气,反正酒桌上的谈话不用负责任。等到杯盘狼藉,满脸光红,醉眼朦胧之时,大家已经是知己,是生死之交了。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黑了,路灯照耀着街面。彭越轩又请他们到歌厅唱歌。舒进东实在不愿意去,又碍于情面,被其他几个老师硬拉了去。舒进东不去,他们怎么能去呢?只有大家都去了,才能保守秘密。
到了歌厅包间,彭越轩请了几个小姐来陪他们唱歌、跳舞,把生意场上的那套交际应酬通通拿出来,用在了他们身上。在彭越轩看来,不论是高官、巨贾,还是教师、挑夫,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抗拒美酒、美女的诱惑。不同的是,有的人在享用时,明目张胆,有的人在享用时,小心谨慎。喜好酒色,不过是男人的本性,大家都是男人,老婆儿女都不在场,就没有什么好避讳了。于是,相互的恭维变成了低级的玩笑,在昏暗朦胧的霓虹灯下,在爱意绵绵的情歌声中,一旦有人讲了第一则低级的、淫秽的笑话并被大家接受了,以后的“黄段子”就顺理成章越发不可收拾了,这就好像汹涌的洪水,一旦决堤,便一泻千里。酒力和暧昧的笑声消磨掉了仅有的自控能力,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老总,没有教师,职业赋予人的尊严、地位都不存在了。这里只有人,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渴望听取淫荡玩笑的耳朵,只有比赛诉说道听途说或者纯属杜撰的下流笑话的嘴巴,早已没有了思想与头脑存在的位置。舒进东没有酒精的帮助,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也不能借助酒力假装糊涂,他感到极度难堪,无地自容。舒进东不想听这些毫无意义的玩笑,却一字不漏的听了,他不想讲这些并不好笑的无聊低级的笑话,他也没有讲,可是,呆在这里,混在他们中间,他觉得好像他的嘴巴也变得猥亵了。舒进东全无其他几位教师的潇洒自如,他奇'。kanshuba。:看书吧'怪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受用。
再看看眼前这三位妖冶的女人,原本还算标志的五官,全给浓妆艳抹糟蹋了,轻佻的眼神,放荡的笑声,艳丽时尚的穿戴,更显俗气,舒进东在心里评判着她们。那三位姑娘中,年纪较轻,身材最为娇小的那位姑娘见舒进东打量着她,冲舒进东浅浅的一笑。这浅笑除了惯有的暧昧,还有一丝残存的与环境极不相称的纯洁、妩媚。舒进东望着那张漂亮的面孔出神。但是,舒进东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儿不道德的幻想,丝毫没有心动的念头。他正想着梅文云。一样是女人,可是,又是多么不同的女人。不同生存状态下的女人,同样说着、笑着,可是,这笑是不同的,说出来的话也是天壤之别。她们和梅文云是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女人:梅文云在思想的园地里漫步;这里却是贩卖情感的场所。男人找她们只为风花雪月,寻欢作乐,根本不会给她们真情实爱;她们看男人也是千人一面,不同的只是男人口袋里的钱包的厚薄。在这里,只有钱包中的东西才是真实的,于是,她们一切的努力,一切的行为只为博得男人的欢心,收获从男人指缝间滑落的钞票。舒进东想着想着,在十分厌倦无聊的情绪里,又对这屋里的女人生出几分同情来……
一番卡拉OK下来,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舒进东催促了好几次,站起来走了好几次,都被硬留了下来。彭越轩见舒进东整个晚上都极不自在,笑哈哈的来到他面前:“舒老师,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夜生活才开始呢!哈哈……常言说得好‘男人不喝酒,枉在世间走’,人生嘛,说穿了,不就那么一点儿事嘛!哈哈……”舒进东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吃饭彭越轩不带夫人,只让儿子彭彦同老师见了面,当面关照了几句,就打发儿子回家去了。舒进东仔细端详面前晃悠的这张志得意满、泛着红光的肥胖的脸,感到十分厌恶。他看了看赵老师,赵老师正端起茶杯喝茶,再看看张老师,他兴致盎然,肯定的眼神说明他是认同彭越轩的“见解”的。“走,赶快走!”舒进东在心里说到,他再也无法勉强自己呆在这里。他愤然地站起来,说了句:“各位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不顾一切甩开来拉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歌厅。
“舒老师,等一等。你忙什么?不过唱唱歌,跳跳舞。你太大惊小怪了。”赵老师追出来,叫住舒进东。
“我不习惯这种地方。吃饭就吃饭,却要俗里俗气的相互吹捧;吃完饭,还要到这种地方来消遣……”
“舒老师,彭总大方,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不过娱乐娱乐,调剂一下生活,放松一下。你别犯神精,没事的。”
“我这人命浅福薄,享受不了这种‘奢侈’的娱乐。”
“舒老师,如今就时兴这个。要我自己掏腰包,恐怕一辈子也来不了。反正不花自己的钱,不玩白不玩。像彭越轩这种人,逮着一回就该狠狠宰他一回。”
“他如此慷慨,恐怕也不是自己掏腰包吧!”
“那是一定。不过慷国家、集体之慨吧!”
“明知道你还来?”
“你不也来了吗?再说,我们不来,总有人会来的。不请我们,他照样会请别人。不过,舒老师,回去可别乱讲啊!”
舒进东看了赵老师一眼,大步朝前走了。
回到家,梅文云已经准备休息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梅文云问到。
“吃完饭,那个彭越轩又请我们去了歌厅,”舒进东见梅文云只顾(。kanshuba。)看书吧床铺,没有搭理他,又说到:“唱了唱歌。”
“你还会唱歌,我怎么不知道?”梅文云转过头来问到。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唱歌有什么难,不过溜溜嗓子而已。今晚,我没有唱。”停了停,舒进东又说到:“就是唱,我也不会在那种地方唱。”
“歌厅本来就是唱歌的地方,你既然去了,又不唱歌,有什么意思?”梅文云莞尔一笑。
“那种地方,在他们面前,怎么会有唱歌的情绪!”舒进东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难道你要到维也纳金色大厅才肯唱吗?”梅文云俏皮地说到。
“算了,文云,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唱歌而已。”舒进东想了想,还是不告诉梅文云的好。
“歌厅人太多,你不好意思唱。那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唱给我听吧。我是一个绝对宽容的听众,保证会给你掌声的,怎么样?”
“好吧!”舒进东一边脱衣服,一边哼着小调。
“算了吧,你这也叫唱歌,”梅文云忍不住笑到:“还是早点儿休息,明早还得上早自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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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0921 15:46:24  字数:4244

 二十二
雁鸿和许书伟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许书伟一方面陶醉在幸福之中,雁鸿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对他的爱,虽然不是那种热情似火、火山喷发似的强烈的爱,但是,许书伟感觉到像雁鸿这种柔情似水、细雨润物般的慢慢沁润心灵的爱,会更加持久、绵长,更有韧性,更能抵御生活的风雨。许书伟为在茫茫人海找到真爱而深感庆幸;另一方面,许书伟面对雁鸿又倍感愧疚,内心十分过意不去。自从和雁鸿开始谈恋爱,到现在筹备婚事,他没有给雁鸿送过一件像样一点儿的礼物,没有请雁鸿下过一次饭馆,更别说到高级餐厅吃饭了。并且,结婚以后,他们还将住进雁鸿母亲留下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重新装饰房子、添置家具等一切费用,都是雁鸿用自己的积蓄打理的。雁鸿总是不露声色就把事情办好,尽量不让许书伟感到尴尬,一心一意维护着他的尊严。许书伟体会到雁鸿用心良苦,对雁鸿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深刻的感到自己确实活得窝囊,二十好几的他,竟然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温馨的家,还得要她为自己提供婚后生活的一切,相形之下,他对她的爱显得多么空泛、贫乏,想到这里,许书伟既无奈又十分痛苦。
一天,雁鸿和许书伟兴高采烈的将新买的大彩电搬回家。许书伟调好电视,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欣赏着电视节目。
“书伟,我们有了新电视,原来那个旧彩电,我想送给乡下的爸爸、妈妈,他们不会嫌弃吧?”
“雁鸿,爸爸、妈妈怎么会嫌弃呢?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他们现在看的黑白电视,还是我参加工作后,用第一年的年终奖金给他们买的。”许书伟停了停,又说到:“雁鸿,我所有的家人和亲戚都在农村,而且是最偏远、贫困的乡村,我这些年的收入基本上补贴了家用,没有什么积蓄……我,我很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你……”许书伟早已对雁鸿讲过他的家境,也知道雁鸿对于钱财有她自己的看法,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说到他的境况。
“书伟,不要太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还分什么彼此呢?你没有钱,我早就知道。但是,你有爱,把你的爱全部给我吧!再说,我们俩这么年轻,眼下没有的,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对于我们以后的生活,我很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哦。”雁鸿打断许书伟的话,微笑着对他说到。
许书伟听了雁鸿讲的这番话,紧紧握住雁鸿的手:“你是这个世界上专为我而存在的女人,是我的‘朱丽叶’,我会一生铭记你对我的好的。”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雁鸿,凝视着眼前这个爱情至上,心甘情愿为了爱他而付出一切的柔情似水的美丽女人。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相当一部分女人谈恋爱首先看男人的钱包,其次才是男人的心;更有一部分女人,为了金钱,为了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巴结权贵、大款,争先恐后的做他们的“情人”、小蜜“。当然,各个时期都有这样的女人,不过以前不叫“傍大款”、“玩小蜜”而已。而雁鸿却还在坚守纯正的感情,追求纯真的爱情,真是难能可贵。许书伟在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要让雁鸿幸福,他要用一生的岁月来呵护她、爱她。
临近婚期,许书伟思忖着无论如何,必须在结婚的时候,送雁鸿一件配得上她的礼物。可是,送什么好呢?送首饰既俗气又俗套,可是,结婚本身就是俗套的事情,不送首饰又能送什么呢?雁鸿虽然没有一般女人的虚荣心,可是,她也毕竟是女人,对于女人普遍喜好的东西,她当然也会喜(。3uww。提供下载)欢。许书伟并不糊涂,也颇知晓恋爱中女性的心思,他打定主意,下午下班以后,到首饰店看看,说不定可以买到一款称心的戒子。
金店坐落在县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门庭装饰名副其实的富丽堂皇,店里更是流光溢彩。这里的一切对许书伟来讲,既陌生又遥远,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朝里面看过一眼,乍一进来,店内明亮的灯光照耀着陈列的金、银饰品闪闪放光,熠熠生辉,十分耀眼。导购小姐笑脸盈盈,礼貌周到的介绍、服务,倒叫许书伟不知所措。被当做上帝的服务有时并不叫“上帝”舒服,尤其是这个“上帝”囊中羞涩,钱包干瘪的时候。漂亮的、昂贵的头饰、项链、手链、甚至脚链应有尽有,质地有钻石的、仿钻的、黄金的、铂金的、钨金的、白银的、珍珠的、玉石的,各色各样。有的款式新颖独特;有的古朴典雅;有的粗狂质朴;有的玲珑剔透……各式各样、千姿百态的饰品静静地被安放在玻璃柜台里,它们无一例外的傲视着你,审视着你。它们不菲的价格让许书伟望而却步。导购小姐似乎看出了许书伟的窘迫,微笑着对他说到:“先生,现在流行戴仿真的首饰,戴在手上一样漂亮,不小心丢了也不可惜。你看,这款18K金心型仿钻戒子多么别具一格。”
许书伟接过戒子看了看,说到:“是很漂亮。”心里想:买不起真的大钻戒,可是在怎样,也不能送给雁鸿一个赝品吧。他把戒子还给导购小姐。埋头一边浏览柜台里的戒子,一边暗自比较它们的价格,看哪一款戒子的价格更接近他口袋里的钞票数量。最后,许书伟选中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心型铂金戒子,心想:虽然只是一枚铂金戒子,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
许书伟将包装好的戒子放进西服口袋里,匆匆离开流光溢彩的金店。来到喧嚣的大街上,他又能呼吸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站在那些金银、钻石面前,他倍感压抑,在它们夺目光辉的照耀之下,他是那么渺小,他拿不动它们。金钱再一次显示了它的强大。此时的他难道可以鄙薄金钱来平衡自己吗?如果那样,只能证明他性格中虚伪性的一面,不过是一个现代版的阿Q,是那只吃不到葡萄的可怜的狐狸。事实上,许书伟从来就没有鄙视过金钱,他一直受金钱控制,被金钱制约。如果不是因为家境贫寒,初中毕业,他会报考重点高中,考重点大学。可是,为了节省学费,早点儿工作挣钱,他填报了中专,这也成了他内心挥之不去的伤痛,一生的遗憾。他因此比常人更加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变得富有。不过,他又从父母那里继承了农民淳朴、善良,循规蹈矩的秉性,遵守着父辈教给他的道德规范,所以,对于财富,他仅仅停留在“渴望”上面。在实际生活中,安分守己,按部就班。这枚相对便宜的戒子,用完了许书伟所有的钱,如今他那本红色的存折上还剩下百十来元。便宜不过是相对的,对他来讲,简直是昂贵的。可是,只要能博得雁鸿的欢心,就是值得的。许书伟在心里庆幸,幸亏没有叫上雁鸿一同来,如果让雁鸿来遭遇囊中羞涩的窘迫,接受来自金钱的羞辱,即便雁鸿不介意,他也受不了。
许书伟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了书店门口,书店进了一批新书,正在做宣传。他随着人流走进书店。许书伟来到外国文学专柜前,眼睛一亮,罗曼罗兰的名著《约翰克里斯多夫》正静静地站在书架上。他听雁鸿说起过,知道雁鸿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套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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