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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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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钟静竹想要去拆,被厉苏辽阻止:“里头是降落伞。”“为什么要背这个?”钟静竹慌张起来。

“飞机在天上飞,难免会有意外,到时候降落伞是救命的东西。”厉苏辽道,钟静竹却害怕起来,飞机失事的发生率极低,死亡率却是奇高!

“其实我恐高!不如我在地上等你?”她声音有点打颤,低头间,飞机已经离开地面,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对面的厉苏辽轻笑,笑容里搀着几分诡异。

等飞到一定高度,飞机不再上升,只平稳向前,风景确实美妙,将整一座城市尽收眼底,偶尔有飞鸟从窗前掠过,真是漂亮,钟静竹感叹。眼睛一扫,机舱的门竟然被人打开了,还有个想不开的竟然一跃而下…

“他跳飞机?!”钟静竹目瞪口呆,见过跳桥的,跳楼的,她是第一次见人跳飞机!“是跳伞。”厉苏辽笑起来,而钟静竹面上的表情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生硬了。

“跳伞?”她恍然,“你把我骗上来是要跳伞?!”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天也是灰常忙碌的一天,只有大半夜有空,就来把文更一下。。。十一都要过完了,为什么还有人不停地要结婚。。。一想到今天要穿着十厘米的高跟站一整天,我就想呕血!
PS:竹子不是胖,是有点圆润丰腴,(⊙v⊙)嗯~祈祷我唱歌别走调。。。




、哎哟,很生气

“哦,是啊。”厉苏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继续忽悠。“我不跳!”钟静竹双手扒着一旁的栏杆,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这样啊…”典型的厉苏辽式阴谋的语气,目光扫向驾驶座,飞行员带着头盔,棕色的飞行眼镜比泳镜还要夸张,遮去半张脸,嘴上还罩着一层,整张脸捂得跟忍者似的。

飞机颠簸了一下,飞行员扭头对厉苏辽打了个手势,厉苏辽动了动眉头,大步走过去,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一小会儿,钟静竹不敢放开这段保护她生命的栏杆,想听也听不清楚。

片刻,厉苏辽走回来的时候已没了刚刚的轻松,眉头微拢,这一副表情,叫毛躁的钟静竹怎么受得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然而他的眉头更皱了,钟静竹急了,抓着栏杆的双手该抓在厉苏辽的衣服上:“我不信,快说!”

“飞机刚刚与飞鸟发生了碰撞,很有可能会因为失去平衡而坠机。”厉苏辽吞吐一番,钟静竹面孔一下子白了,小鸟撞飞机那是相当经典的一个物理题,当年她一边计算一边笑,可当她身临其境,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的假的?”到这个时候,钟静竹尚有一份理智去怀疑,目光落在飞行员背上,只见他正一手把着放向,一手胡乱地将身后的降落伞包扛起来。

“那…怎么办?”钟静竹这下是完全信了,一时手忙脚乱。“拉住我,我们一起跳。”厉苏辽一副我会拯救你于水火的样子,放在平时钟静竹肯定撇撇嘴怀疑他的用心,可是当下是生死关头,钟静竹那颗智慧有限的小脑袋怎么还能容下别的念头。

机门打开,外头的风猎猎的,都能将人吹翻了去,钟静竹双腿抖得筛糠似的,一闭眼,将左手排进厉苏辽的大掌里,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一会儿拉这个环就能开伞。”厉苏辽把她的右手按在拉环上,钟静竹的手冰凉且颤得很厉害,厉苏辽有些心疼了,“不用害怕,我会一直拉着你。”

两人就这么一跃而下,迎着风呼呼作响,钟静竹始终不敢睁开眼,也不知道厉苏辽在耳边说了什么,统统被风吹散了,只能感觉到厉苏辽的手在冰冷的空气里,是最温暖的存在,不由握的更紧了。

打开降落伞,两人急剧下降的速度明显缓了,慢慢在空中滑翔,钟静竹始闭着眼,知道双脚触碰到地面,腿一软,摔坐在草坪上。

“没事吧?”厉苏辽的声音颇为愉悦,钟静竹吓得嘴唇都发紫了,睁开眼便是厉苏辽放大的脸,他正弯下腰,笑看着她。

钟静竹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直到看见天上盘旋的飞机稳稳地落在停机坪上,飞行员潇洒地跳下驾驶座,一面摘眼镜一面往这个方向走过来,竟然是魏甘宁!

“钟小姐,跳伞好玩儿吗?”钟静竹苍白的脸迅速回血,一下子红艳了起来,果然是狼狈为奸的,看那幸灾乐祸的怂样!

“你们这两个…骗子!混蛋!”钟静竹一只手不知该指向哪一个,挣扎着站起来,又摔回去,厉苏辽过来扶她,还被她一脚踹开。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一架飞机,钟静竹毫不犹豫地抬脚踢下去,机身上的W字母被蹭掉了一小块漆,并且在钟静竹的暴力下有继续掉漆的可能。

魏甘宁心疼得想哭,这是他的大老婆,就这么被毁容了。想出面阻止,被厉苏辽拉住,他笑了笑且非常好心地告知:“我帮你修。”魏甘宁终于恍然,难怪这家伙今天都不开自己的飞机,真真是狡猾地叫人吐血!

一路上钟静竹都没有开口说话,脸色依旧不太好,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怒气未消,抿着嘴,少有的沉默。

就连回到家里都是一声不吭地躲进了房间,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厉苏辽只以为钟静竹是个没心没肺的,却不知道会把她气得这么厉害。

房子里第一次少了钟静竹聒噪的声响,厉苏辽一点也不习惯,寂寞非常。他也没有半点食欲,桌上的外卖一筷子也没有动,原来对面没了钟静竹的身影,他竟然连饭都吃不下了。

厉苏辽是出了名的能忍,小时候被父亲罚着跪书房,一天一夜他也绝不讨饶,可今天不过几个小时,他觉得已经到了极限。

一直等到饭菜上的热气都逃光了,他终于站起身,走到钟静竹的房门口,屈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门上,半晌也没有反应。

最后也顾不得形象,厉苏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半点动静也听不到,有点后悔为什么选用这样好材质的木板,又弯下腰,门缝严严实实,半点光都漏不出来。

厉苏辽叹气,注定今晚上是个无眠夜了。

第二天大早,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同他打招呼,钟静竹独自去了警局,若不是清楚地知晓钟静竹所里的轮值表,厉苏辽还真以为她离家出走了。

今天是周末值班,所里统共只有钟静竹和赵师兄两个人,平日里赵师兄就八卦至上,对钟静竹和厉苏辽那点猫腻好奇到浑身发痒,正好所里没人,这不是讨论私事的绝妙机会吗?哪里能忍住不问呢!

“小师妹,你和厉少什么关系?”赵师兄本来眼睛就小,这么一笑,越显猥琐。“什么什么关系?”钟静竹平日里耐心就不好,尤其当下正生着厉苏辽的气,提到这个名字她就暴躁。

“那天聚会我们可是十个人二十只耳朵,你自己说的,什么床啊浴室的,啧啧…”赵师兄为了八卦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的牺牲精神,也不瞧瞧钟静竹现在锅底般的面色。

“什么床!什么浴室!我不认识他!我没住他家!”钟静竹一发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没谁说你住他家啊,他们不过是以为你和厉苏辽有过一夜风流而已…原来…

赵师兄打鸡血了,眼睛都激动得红起来了:“你们住在一起?!”钟静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捂着嘴,狠狠地瞪他一眼,赵师兄正要询问下文,门口走进来两个报案的,手上扭着一个小偷。

钟静竹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揪着小偷狠狠地训了个狗血淋头,让只偷了一百块钱的小偷觉得对不起八辈祖宗,连失主都不好意思了,就这么和平散场,都没拘留,不过赵师兄再没有鼓起勇气继续打听八卦。

平日里好言相劝,犯了错的倒装大爷,今天钟静竹火力全开,一个个认错态度颇好,赵师兄觉得就钟静竹这样的状态下去,他们所有望评个十佳。

因为是通宵的班点,两人点了宵夜,平日里各家饭店都嫌他们所太偏,推脱着不来,赶上钟静竹吃了炸药,把前台小姐训得服服帖帖,破天荒地答应送过来,赵师兄觉得小姑娘是开挂了。

左右等了一个小时,却不见送外面的,钟静竹又火了,捋起袖子一副谁来我抽谁的模样,赵师兄为送外面的师傅掬一把辛酸泪。

过了十点,天黑透了,钟静竹就穿了一身夏装的警服,冻得直打喷嚏。他们这一带实在是有点北大荒的感觉,竟然连路灯都省得只开了一边,路上黑漆漆的。

几步开外有两束灯光,应该是车灯,还有嘈杂的声响,钟静竹有时候很敏感,循着声源走上去,隐约看见了三个人影,车等下闪着光亮的,像是刀。

关键时刻,钟静竹还是有点警察的觉悟的,飞快地扑过去,就将其中一个按倒在地上,另一个想跑,被对面的男子一脚踹到了。

钟静竹有点感叹,这人身手比她还好。利索地掏出手铐将两个人拴在一起,扭头对阴影下的男人道:“请你也和我回警局一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男人没有说话,听脚步却是跟上了她。钟静竹对付前面这两个扭来扭去不怎么配合的人已经够呛,哪有空去管跟在后面仿佛很听话的第三人。

赵师兄刚收完外卖,正奇怪钟静竹去哪儿了,就见她扭着两个人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怎么了这是?”赶紧放下筷子,擦擦嘴,摆出警察的派头。

“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不过这两个带着刀,总没什么好事。”钟静竹哼哼,扭头打算询问一下可能是受害者,一扭头,却愣在那里,抓着手铐的小手都松开了。

“盼盼,不认识我了?”男人的声音沉稳,不太高也不算低,带了一点玩笑。棱角分明的面孔显得冷漠,却因为极浅地动了动嘴角,让整张脸都柔和下来。

“姐…姐夫?”她的声音里是明显地强作镇定,却半点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惊慌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v⊙)嗯,好歹在零点前更了。。。唉,秋燥,大家要注意身体!上吐下泻什么的,要当心啊!
PS:两天了,眼线还没洗掉⊙﹏⊙b。。。妹妹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妖怪!!!!!!
JJ又抽了,吐艳!!!!!肿么刷不粗来!暴躁!
隔一天再刷,还没刷粗来?!!!!!
最后,这是欢脱文,不要质疑!




、哎哟,故人归

“亲眷啊?”赵师兄大吃一惊,推了钟静竹一把,“小师妹,这笔录我来做,你陪你…呃…姐夫到休息室坐一坐,喝杯茶。”领走还不忘偷偷告诉钟静竹,刘所桌上的龙井是新茶。

“所里没什么好茶,你将就着喝。”钟静竹忙前忙后的,外人看着是分外热情,仔细瞧却能看出她有点错乱。

“没想到你真的完成了钟叔的志愿,做了警察。”男人眸色很沉,不知是原本就黑还是揉进了情绪。

“我成绩一贯不好,好的大学考不上,就是警校,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钟静竹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心情就乱,被他这话一搅,心瞬间浑了。

“你很适合穿警服。”男人目光明明只是淡淡地在她身上扫过,钟静竹却觉得浑身发烫,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钟静竹从小就爱套着爸爸的警服套到处乱跑,衣服太大,像个唱大戏的,街坊四邻都觉得她好笑,只他一个人会认真地告诉她:“盼盼穿警服很好看。”说了无数遍,她就真的信了。

“姐夫,你…”钟静竹实在有点寻不到话题了,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抠。“都是小时候叫着玩的,以后不要这么喊了,旁人会误会。”男人眉头动了动,“以后,喊我的名字。”

钟静竹瞪圆了眼睛,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否定了这个称呼。“这样的表情,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似是调侃,又有浓烈的惆怅。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忘记你!”钟静竹忙不迭地否认,又觉得失言了,捂着嘴不知道怎么办,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很是无助,却让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些动容。

“盼盼,我回来了。”他站起身,缓缓将急着解释的钟静竹揽进怀里,他的呼吸全不像他的表情那么冷漠,带着灼热,蹭过钟静竹的脸,让她恍惚了片刻。

“小师妹,外面那两个我都…”所里一个两个都是毛躁的纯爷们,进来也不敲个门,就看见里头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吓得他险些失声尖叫。

钟静竹浑身一抖,伸手推开梁池,头也不敢抬起来,只能看到绯红的额头,可想而知当下这张脸是比猴子的红屁股还要火热的。梁池倒也配合,侧开身保持了不近不远的距离。

“外头那两个我都审好了,就来问问…的意见。”赵师兄嗯哼一声带过了称呼。“我姓梁,梁池。”梁池谦和有礼地伸出手,只是表情有点冷,始终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梁先生,你好。”赵师兄握了握他的手,觉得凉气漫过手臂,心尖都冻成冰了,赶紧松开了手,心里嘀咕着小师妹竟然有勇气去抱一抱这冰碴子,真是北极熊。

两个地痞模样的男人蹲在桌子边,手铐挂在桌腿上,手脚并用地往前够,可就是够不着,嘴上叼着烟的模样滑稽至极。

“师兄,他们这干嘛呢?”钟静竹奇怪。“他们刚刚死活不肯开口,后来烟瘾犯了,说要用烟换口供,大概在拿打火机吧。”赵师兄耸耸肩,一副我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模样。

钟静竹哑然,赵师兄此人出了名的阴损,竟然把打火机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就差那么一点点,死活也够不着,只能叼着烟却点不着,更不好受。

两人气急,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赵师兄凶巴巴地走过去:“派出所的东西都敢踢?”两人不服气地蹲回去。

“老子不是一进宫,老子什么也没抢,还挨了打,老子有什么罪啊?”个头高的那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后头有靠山,赶紧放人!”

“抢劫未遂,再没有证据也能关你一个晚上。”赵师兄冷笑,几年警察当下来,毒的恶的他是见多了,这么点腔调就想唬他?

“你…你等着我…我…”那人气急败坏,烟不给抽,人不肯放。“大家都是男人,别整这么肉麻的话。”赵师兄嗤笑,干脆将他另一只手靠在另一条桌腿上,那人像修炼蛤蟆功似的双手趴在桌子上,狼狈而搞笑,连同伴都笑出声,被他踢了一脚。

“天也晚了,这里也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出去吧。”钟静竹抬头看了看钟点,已经过了十一点。梁池点了点头,那两位地痞扭头狠狠地瞪了梁池一眼,就好像再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一眼。

梁池是个有风度的人,钟静竹就帮忙瞪了回去,且是极为凶残的眼神,瞧那两位吓的。得意洋洋地收回视线,却发现梁池也侧头看她,一时间,钟静竹脸部又立刻充血,还往外冒热气。

车子几乎算是停在派出所大门外,钟静竹再一次为两位地痞强大心理素质感到震惊,真是抢劫抢到派出所来了。

黑色的宝马线条流畅,在昏暗的夜色里几乎融为一体,是梁池素来的风格。车内的顶灯亮着,里头的布置一目了然,挡风玻璃下摆放着一直粉色的猴子,安静地立着,钟静竹有点出神,她知道车子开动的时候,猴子会左摇右摆,很可爱。

是梁池考完驾照的时候,她淘了好几家饰品店才买到的,她欢喜得要命,逼着梁池摆在车头不准拿走,可是没几天,猴子就不见了,出现在那个位置上成了一罐车载香水,这样优雅的举动,她知道是谁,却无法争辩。

“你回国是办事吗?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去?”钟静竹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像是要缓解两人之间过于冷清的气氛。

“不回去了。”梁池望着她,目光说不上算不算温柔,却是坚定的,“盼盼,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一句话,让钟静竹呆立在原地。

“进去吧,外面冷。”梁池拨了拨钟静竹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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