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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种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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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材一听，觉得在理，就先收好铜板，先做工去了。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蓉娘看到起了的面团，放在案板上做成小小的窝窝头，又做了一些葱末蘑菇馅的包子，看的几个孩子是口水横流，小猫在旁边还忍不住砸吧砸吧着嘴巴。
因为起的面多，这一连做了四锅的窝窝头和包子，花费了大半下午的时间。
晚上也就调了石材之前腌制的笋，又将黄瓜切了切一并就着窝窝头吃。后来蓉娘又做了一锅咸菜汤，孩子们连吃带喝的也算是过了这一天。
到了晚上，石材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好些东西。
大牛跑过去接住，竟然是一个软软的包裹。
“这是什么？”蓉娘接过大牛给的包裹，问向正在洗脸的石材。
“噢，这是今儿钟家大夫人派人给我的，说是上次见到小猫觉得可爱，便给了几件旧衣服穿穿。”石材边擦脸边回道。
蓉娘一听，便想起那天那个眼神犀利的女子来，一直将小猫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的女子，当时差点就吓坏了她自己了。
“大夫人真是有心了。”蓉娘回道，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平白无故的关心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孩子，这让蓉娘还是有些疑惑。
苏攸禾站在旁边看到母亲疑惑的眼神，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哪有一个大家闺秀的夫人，会关心一个贫民家的孩子？苏攸禾当时可是亲眼看到钟家大夫人看到小猫姐时眼神中那股莫名的兴奋不断的溢出来。
如今又让石材叔拿衣物回来，这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小猫把这拿回你屋子放下去。”蓉娘的喊叫声打断了苏攸禾的思绪。
“好的，蓉姨。”小猫欢快的取过蓉娘手里的包裹放到了自家的屋子里面。
“这次这个东家不错，工钱给的也合理。每人每天的工钱三十文钱，还管一顿午饭。没想到这钟家虽说是做珍珠行业的，却也并不小气。到底是有钱人啊……。”石材感慨的说道。
“看来这钟家老爷确实不吝啬。”蓉娘附和道。
“倒不是这个，听和我一起做工的几个人说，这工钱是钟家大夫人亲自派人发的，钟老爷就没插手。”石材回道，咬了一口大牛递过来的包子说道，“好吃，真香啊。”
“那钟家拿事的就是大夫人了。”蓉娘不解的问道。心想自己在苏府里这么久，一直都是老爷当家做主的，家里的小事情也是苏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做主的，自己平日里就是陪着老太太聊聊心的。就这样子，也不太待受老爷喜欢，还要被白氏暗地里陷害，时间久了，差点就将她们母女赶进柴房去。
可是，这钟谢氏竟然可以将府中的事情拿捏这么好的，倒也是个厉害角色了。
苏攸禾一直静静的听着母亲和石材叔的对话，心里回忆起那天的大夫人来。看起来端庄秀丽，外表温和，却目光如炬，时时都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却胸有成竹的气息。当时只是一眼，吓的旁边那位三夫人立时低头不语了。若是她做主，能给石材叔们发这么多钱，倒也真是为这些打工的人们着想了。
只是不知道那天苏府里面的那个男人去钟家干什么？看样子好像很急促的样子。
说道二贵，不得不说说最近苏靖雁面临的问题了。
这做什么都需要一个印章，特别是这个改革时期，他们商人的地位起起伏伏，若不是平日里打通那是仕途者，恐怕他也难以撑下去。
这不，做了这么久的盐商，还是没有拿到官盐的章子。
本来这聂雄在的时候，还可以靠他的关系暗地里拿到手，可是没想到这聂雄打了仗之后竟然音讯全无，这官盐的事情也就一再搁浅，而且，这蓉儿也被自己赶走了，如今，他倒是怕这聂雄起死回生了，找他质问妹妹的下落。再加上最近快到年关了，朝廷不住的借用缺盐的事情征收商盐，从而作为官盐使用，这让苏靖雁急需要快速的拿到官盐的主动权，也就是官盐印。
那日，派二贵去就是为了找钟玉琦商讨官盐印的事情，只是没曾想到那钟玉琦不在，倒是他的大夫人隐晦的回绝了这件事情。为此，苏靖雁不得不在年前又要亲自跑趟钟家大院了。
第五十八章 集市遇险
腊月二十九日，当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新年的时候，苏靖雁却坐着马车急匆匆的赶往桃源村的钟家大院。
石材早早的起来，因为要买面，一个人带上年货可能拿不过来，就打算带上大牛，又背了背篓，免得到时候每处装年货。谁知阿禾和小猫一同要跟着去。拗不过两个孩子，便也一同带去了。
石材在钟家做了两个月的工，每天三十文钱，这两个月下来，也赚了一千八百文铜板，算起来是可以过个好年的。可是，二牛昨晚上躺在炕上突然说要上学。愣是让石材半天没消化这句话，好在石材最终开窍，思思量量之下，打算只取出二百文钱购置年货，其余的作为日常的花销和二牛上学的费用，毕竟以后二牛上学了会又很大的花销。
只是一想到大牛，石材本来就为没有供大牛上学心里感到愧疚。可是大牛懂事，昨晚上听二牛要上学，就立刻从炕头爬起来说年后跟着常叔去做木工，好赚钱供二牛上学。石材听到这话的时候，半响没说出话来。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脑子一热，就差点哭出来。
心里为此暗暗下定决心，这年后了给楚夫子说说，让他给族长说说到时候可不可以让二牛随着其他孩子一起去学堂。
昨晚上想通了，今儿就心情格外的好，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蓉娘硬是塞给他八十文钱，说是多买些面，家里的玉米面也不太够了。
石材虽说和蓉娘在一个屋檐住着，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由最初的微妙变得越来越和谐，有时候，石材干活的时候都在想，若是有个像蓉娘这样子的妹妹该多好。但是究竟对于这个妹妹处于什么样子的关系，石材心里也说不出来，只是知道，每次很期待和蓉娘母女俩坐在一起吃饭，就这样子便觉得生活美好的紧。
然而，石材一想到妹妹，就想起了那年被拐子拐走的十岁的亲妹妹阿花。
之前说石伯只有一个大哥，可是，为了不让爹爹伤心，他们两个人都不敢在爹爹面前提起阿花。那天听大牛回来说村里的那个闺女引弟的遭遇后，心里就不停的担心阿花，不知道她如今过的好不好。
就这样子一路走下去，竟然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桃源镇上。看着天色尚早，就慢慢的细致的去挑挑拣拣置办年货。
苏攸禾上次因为楚木的缘故，根本就没有好好的逛桃源镇，如今，随着石材叔，可谓将一切都看到了眼里，慢慢的欣赏着热闹非凡的集市。
突然看到一个大箩筐子里面好多只鸡在那里‘咕咕’的叫着不停，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禾妹妹。”大牛见阿禾不走了，就上前问道。
苏攸禾一想到那天的西红柿蘑菇面吃的大家红光满面的，若是买只老母鸡回去下些蛋岂不是更好？也可以再去温室空间里面摘些西红柿回来，过年了多擀些面条，吃起来岂不是更加的美味十足？
想到这里，便道：“大牛哥能不能买只母鸡回去？”
“要这干什么？到时候随便去山里抓只野鸡就成了。也不花钱。”大牛满不在乎的说道。
“可是大牛哥，野鸡不能下蛋！”苏攸禾反驳道。
“买些鸡蛋不就成了。”大牛想不通阿禾妹妹的逻辑，总觉得买只母鸡不但花钱还没有多大的作用。
苏攸禾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路走来将鸡蛋的价格问了问，大约是三文钱两个鸡蛋，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最低也得三十三文钱。这样子算来，用三十三文钱买二十二个鸡蛋，还不如买只可以下很多鸡蛋的老母鸡，到时候也可以孵化出小鸡，这样子算来其实更加的划得来。
苏攸禾将其中的好处给大牛一说，大牛立马就有了精神了，赶紧跑去给爹爹说了一通，石材也觉划得来，就在鸡贩子那里挑了一直膘肥肉多的母鸡。那小贩看石材挑了自己最好的一直母鸡，硬是三十三文不卖。最终石材花了三十五文买了下来。
苏攸禾看到这只老母鸡，手里痒痒的，便要抱在怀里，小猫也在旁边不停的摸着鸡身。大牛只得给了阿禾，苏攸禾喜滋滋的抱着老母鸡，和小猫一起边走便逗着母鸡玩。
走了一会儿，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马蹄声，苏攸禾怀里的母鸡受了惊吓，一下子就扑闪着翅膀闪动几下，就跳了出去。苏攸禾一急，赶紧追过去，完全忘记了面前正又一辆马车在疾驰而来。
“阿禾小心！”石材说着冲过去。
“阿禾妹妹！”大牛急忙想要挡住马车。
“阿禾妹妹，别动！”看着阿禾跑出去的小猫也急忙喊道。
“兹——。”刺耳的声音，终于在苏攸禾抓住母鸡的时候，被大牛一档，石材一抱阿禾的情况下，停了下来，只差一步，苏攸禾就成为马蹄之下的猎物了。
“你们干什么的，还不快快滚一边去。”车上的人嚣张的喝斥道。
惊魂未定的苏攸禾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想起就一阵后怕。
这时候，小猫也跑了过来，连忙检查阿禾妹妹有没有受伤。
幸好，没事。小猫长舒了一口气。石材一听这话，又仔细的将阿禾转着看了一遍，也放下心来。
这才站起来，将阿禾报到马车的一旁，看着车把上做的那个衣服华贵的男子道：“你们知不知道差点要砸了人，请以后赶马车小心点。还好孩子没事，要是有事，就算你们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你们告到衙门里去。”
“你还嘴硬了，这不是没砸着嘛，要是砸死了，给你几两银子一埋就行了。”车把上的人继续嚣张的说道。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马砸开了锅，指指点点的骂道。
苏攸禾觉得这声音颇为熟悉，便抬头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死她。这不是苏府里面那个叫做二贵的管家吗？
他好像还在自己和母亲被赶出苏府的时候给自己裤兜里面塞了一些碎银子来着，这还是苏攸禾后面来到桃源村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从他当时的眼神和动作中推测出来的。
只是如今，他这个表情，这种态度，简直和之前是天壤之别。苏攸禾深幽的目光似冰块般阴冷的划过二贵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庞，蔑视着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似乎感觉到有道犀利的目光看向自己，二贵忍不住扫了一眼周围，苏攸禾赶紧低下头，当目光定在苏攸禾的身上时，觉得感觉很奇怪，可是却依然摇了摇头，继续骂道：“你这……。”
“二贵——。”许是听到了周围百姓的不满和责骂声，车里的男子终于出声阻止道。
“老爷，怎么了？”二贵听到马车里面的人喊自己，登时声音放低许多，连忙转过身子低三下气的问道。
“若没伤着那孩子，就赶紧走吧。”苏靖雁的心里还在想着官盐印的事情，不想纠缠于此，便命令道。
可是，苏攸禾一听这声音，立时全身都紧绷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伤了阿禾妹妹就想走。”大牛不依道，双臂一伸，立刻挡在了马车中央。
苏靖雁坐在车里面听到这句话，便撩开马车的帘子，道：“孩子伤着了吗？”说着，已经下了马车。
苏攸禾低着头，看到一双紫色的棠木屐，眼睛顿时张得大大的，身子竟然颤抖的不停，却不敢抬头，只是将脑袋塞在母鸡身上，挡住了几乎全部的脸颊。
“阿禾妹妹怎么了？”小猫在旁边看到阿禾，不停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苏攸禾小声督促道。
“等一下，大牛哥正在和他们评理呢，别急。”小猫安慰道。
“是她，受伤了吧？”苏靖雁少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低头不语的苏攸禾身上。
“是的。”大牛上前一步道。眼睛直视着苏靖雁。
有胆量，敢这样看着我。苏靖雁暗想道，心里微微赞许。
苏攸禾一听，在这样子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便赶紧抱着母鸡离开。
“阿禾妹妹。”
“阿禾。”
“算了，我家孩子不愿意和你计较，你以后让你家车夫小心点就行了，这集市上本就人多，撞着了谁，大过年的，都不好。”石材叫了阿禾一声，她还是不停下来，便也对苏靖雁说理道。
“我会教训他们的。多谢。”只是苏靖雁说完这句话，便上了马车，只是在马车重新走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掀开窗口的帘子向后看了一眼穿着青布棉袄的小女娃，感到一股熟悉的涌上心头，却又觉得不是。若是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喊自己爹爹的。
苏攸禾边走便觉得很奇怪，刚刚为何会有害怕的感觉，难道是前任的离婚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作祟，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许是前任对于父亲太过渴望而导致的这种无意识的身体效应也说不定的。
第五十九章 商讨盐印（上）
“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就这样走了？”大牛急冲冲撵上苏攸禾不满的问道。
“我又没什么事情，和他们计较什么。”苏攸禾低头回道，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
“大牛哥不是一向喜欢吃年糕嘛？你看那个炸年糕，看起来多诱人，买个吃吃吧。”苏攸禾斜睨着看到斜前方那个正在出油锅的年糕，兴奋的说道。
“哦，可是……。”大牛看着年糕咽了一口唾沫，还想说话。
“走喽。”苏攸禾说着，便抱着母鸡兴高采烈的跑向年糕小贩那里。大牛跟在后面摇了摇头，便将这件事情暂且放在脑后，紧跟其后，深怕阿禾又出什么事情。石材拽着小猫的手，也是寸步不离的追了上去。
而苏靖雁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向钟玉琦求助，谁知，这思思量量之下竟然也到了钟家大院。
“去禀告钟老爷就说苏府的苏老爷求见。”二贵毕竟是在人家钟家门口，话不敢说的过于嚣张，必须得按照礼数来，而且他心里很清楚，这次是老爷求人家，这气势上二贵自己就已经理屈了许多。
又是那两个家丁，不过，看到门口的马车，以及刚刚下了马车的苏靖雁，只是一眼，他们就吓得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怠慢了。
其中一个好像突然睡醒般，幡然醒悟，连忙对着苏靖雁回道：“请苏老爷先在这房子休息，待小的去禀报老爷一声。”
苏靖雁却也不说话，本想迈进去，只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却并未进入那大门旁边专门的厅子里面等候，而是在门口踱来踱去，看起来焦躁不安。而那家丁得了允许，赶紧跑进去了。
等了半天，苏靖雁终于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你看看，我这家奴，竟然让你在这里等候着。”钟玉琦人未出来，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听到家丁说苏靖雁过来，钟玉琦就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笔，思量着他此行的目的，却并不着急，只是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无妨无妨。”苏靖雁见钟玉琦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回道。
“下次记得，这是苏府的苏老爷，咱们夏启天国最著名的盐商。真是狗眼了，你们！”钟玉琦训斥家奴道。
两个家丁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点头道错。
“无碍无碍，你们起来吧。”苏靖雁心里急着自己的事情，便连忙阻止道。
两个家丁看了看钟玉琦，都不敢起来，钟玉琦一眼看道：“苏老爷都替你们说话了，那就起来吧。”
两个家丁这才站了起来，却不敢说话。
“好好看着门。”钟玉琦走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两个家丁训斥几句。
“是是是。”两个人这才连忙回道。
“玉琦最近忙什么呢？”苏靖雁边走边问。
“唉，你也知道，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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