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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欢-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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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随行的弟子与伯都家也住一处,又没有仆人,正正好。
至于期限,先暂定租半年。
她交付了五十四两租金走出来,问傅琅。“你打算住哪儿呢?”
“我早上在康门街买了宅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吃惊道,“怎么快!”
“多出了五百两。”他说的轻描淡写。
“五百两?”她扬起眉,“你疯了吗,你的钱莫非都不是钱?五百两要赚到手可不容易啊!”
这个败家子,顾春芽在心里暗骂。上次抛售铺子都不知道亏了多少了,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心疼呢?
他微微一笑,“所以我才把钱给你管啊。可惜你又不要。”
她顿时闭了嘴。
康门街在京都钟楼的南边,多数都为一些官宦与富商居住,宅院建造的颇为不俗,康门街前有一道长五六丈的小池,其间种满荷花。近岸又种植桃李,此刻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顾春芽能想象出,到了春夏天,这里会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没想到康门街这么漂亮。
她走进里面的巷子,巷子虽然不大,但两辆马车足够并驾齐驱。
前方,宅院错落,白墙黑瓦,红漆大门半掩藏在干枯的枝叶下,看起来十分的古朴与幽静。
“就是这间了。”傅琅立在其中一个院子前面停下来。
他打开门。
顾春芽看见条青石铺就的通道一直延伸进去,竟是很大的一个三进宅院。
影壁,游廊,垂花门,样样不缺。
这里怕是哪一位官宦之家曾经住过的。
她一点点看了,竟是慢慢喜欢上这个院子。
说不上哪里好,可是一砖一石都铺的极为恰当,正房前面种了几棵藤萝,在此刻微微泛白,显得有几分萧瑟,可到了春天的时候,定会绽放出一片艳丽的深紫。
二进院还有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里一小半填了月牙形的泥,种了不知名的青色植物,另一半是水,养了几尾红鱼,像是还种了凤眼莲,满江红。
她赞道,“这院子不错。”
他很高兴,“你喜欢?”
“是啊,我以后也买一处这样的。”
他指指脚边一处地方,“这里放石凳石桌好不好?”
“行啊。”她点点头。
他又拉她去厢房,“这里放个彩雕屏风,这里放书案”
她摇摇头,“书案当然要放那边了,怎么能迎着光呢,看书会伤到眼睛的。这里放个美人榻,累了晒着太阳睡一会儿多好。”
“好,那就放美人榻。”他又带她去卧房,“床,你说买什么样的好?”
“买个架子床就行了,拔步床虽然好,可占的空间太大了,也不合适在北方用。”她脱口而出,说完忽然盯着傅琅看,皱眉道,“你干什么老是问我啊,又不是我住!”
他一脸淡定,“我原先住的地方都是别人布置好的,我哪里知道买什么合适。”
她无语。
他问什么,她后来也就答什么。
到了正午回去,顾春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房子找好了,该去看王清了。
可是,她还没有跟陆采石与孙沛说呢,她有些开不了口。
众人将就在客栈用了饭,顾春芽先去找了庞元济。
庞元济道,“我去说。”
她没有推却,实在是有些害怕面对陆采石跟孙沛的伤心。
过了好一会儿,庞元济才领着那两个人来。
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显见狠狠的哭过。
“师父现在住在哪里?”陆采石哑着嗓子问。
“在宣泰桥附近。”顾春芽安慰他们道,“虽然师父说此病难治,不过傅琅说不一定。一会儿我叫了他一起去。”
王清是什么性子他们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这消息告诉他们的,故而陆采石对此并不抱多少希望,只沉痛的点了点头。
顾春芽便去找了傅琅,五个人一同去了王清的住所。
门外有两个守卫,听说是王清的弟子,连忙带着他们进去。
房里有个小厮随身伺候,王清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着,面容虽然憔悴。但精神看起来尚算不错。
四个弟子见到他,一起跪了下来。
陆采石哭道,“弟子不孝!”
王清叫他们起来。一边骂道,“一来就哭,有什么好哭的,人生自古谁不死?就算这次没有这个病,我也活不了多久。年龄在这儿摆着呢!”
王清真是个胸怀宽广的人,连生死都能看轻,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顾春芽更是敬佩这个师父了。
四个人不敢违抗,忙都站了起来。
“都收了弟子没有?”王清问。
“收了,五师弟也成亲了。”陆采石回答。
王清点点头。“很好,就该这样,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们要把我的本事一代代好好传下去。”
几个人眼睛又是一红。
王清摆摆手,“别在我跟前哭了,没几个月好活了,我还有好些东西要教你们,别浪费时间。”
分开那么久。又是要阴阳两隔的,王清竟然连温习感情的片刻都不给。
顾春芽便有些觉得王清可能是故意如此。只怕他心底也是怕看见他们难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师父,这是傅公子”顾春芽向王清介绍。
傅琅主动接上去道,“王师傅,当年我吃过您做的一道凤凰胎,时隔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遇到能做得更好的。”
王清一怔。
这凤凰胎可说是皇上最爱吃的,眼前这年轻男子却说多年前,那么,应是皇上还在做太子的时候,那时候能有幸与皇太子同食的人可不多,王清仔细瞧了瞧傅琅。
他自是认识傅琅的,当时只以为是顾家的一个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是…
王清惊喜道,“你是那个傅小哥?怎么我一点儿没有认出来啊!真是越长越俊了”他说着忽然顿住,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
皇上,也就是当年那个太子,闲时还曾提到过傅琅,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不知道如何了,王清也就得知了傅琅的事情。
傅家遭遇了不测。
傅琅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惜之情,他垂了一下眼眸道,“王师傅,我舅父是谁,您应该知道。”
“卫大夫?”王清道,“我自然听说过。”
傅琅认真的看着他,“还请王师傅说一下您的病情罢,兴许我舅父可以治好。”
王清叹一声,“算了,这半年来我看过多少大夫,实在是倦了,我想已无必要,人总是要死的,强求不得。”
这一刻,他终于露出了一丝软弱与绝望。
到底,人的心不是石头,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生命。
作为弟子,自然是要劝的,陆采石忙道,“师父,您就说给傅公子听一听罢,徒儿可不想师父就这么…师父,求求您了!”
他又跪下来。
“是啊,师父,我都听说卫大夫的医术好,师父为何不试一试呢?”庞元济也劝。
王清原本确实也没有想过这病还能治好,可今日却遇到傅琅,卫家当年可是闻名天下的杏林世家,只因为被傅琅父亲之事牵连才衰落了下去,当时,卫昭带着傅琅销声匿迹,再也没了音讯。
王清有些动摇了。

第229章 针灸大成

顾春芽见机道,“师父,咱们知道您病重,不惜放弃在苏县的一切,赶来京城,难道师父就不能为咱们再试一试?蝼蚁尚且贪生,您就真的忍心与咱们生离死别?哪怕是最后一个机会,您也不该放过啊!”
“是啊,师父,师妹说的对。”孙沛也说道,“师父,咱们都在这儿陪着您,您就再最后看一个大夫罢!”
连一向最为木讷的徒弟都开口了,王清微微一叹,“好罢,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们都执意如此,为师就听你们的。”
傅琅道,“不如让我先给您看一下脉?”
“也好。”王清闭起眼睛,把手腕伸出来。
傅琅手指按在他脉搏上。
其余人等都屏住了呼吸。
好一会儿,傅琅才说道,“若我没有看错,王师傅您是忧思过度,郁而化火,气火逆上犯了清府”他有些疑惑,又仔细瞧了一眼王清的面相,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清很是讶异,傅琅说的与武夷山的名医说的一般,只可惜,看得出来却治不了。
“您是得了头风症吗?”他问道。
王清还笑得起来,“俊才出少年啊,看来你得到你舅父的真传了。”
傅琅也笑了笑,其实他是曾跟从母亲学习,但他也不纠正,只道,“怪不得,头风症确实不容易治。”
王清既然说是病入膏肓,可见他的头风症已经很严重了,这种病症,严重者在最后发作时,会疼的失去理智,最后忍不住结束自己的命。
也有在早期吃不住,服用那些偏方止疼的。可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提早病症的加剧。
可以说,此病一旦到了后期,确实算得上是无药可治,无法挽回。
王清见他沉默,默默叹了口气。
可笑自己刚才还抱了侥幸,果然还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那!
然而,傅琅却又说话了,“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兴许有效。可惜我针灸不行,若是请我舅父来,会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也就是一半的机会了!
对于一个患有绝症。以为自己随时会死掉的人来讲,那是很大的希望。
陆采石几个也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傅公子,那快把卫大夫请来啊!”庞元济叫道,“事不宜迟,要不我回去一趟?途中换几匹马。也不需要多少天的。”
那是日夜兼程了。
傅琅道,“不用你亲自去,我重金聘请人去做,舅父肯定很快就会来的。”
这是为庞元济的身体考虑,晚上不睡觉赶路,可不是寻常人能做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只要写上一封信叫人带给卫大夫就行了。
庞元济点点头。
王清不等他们商量完,突然一摆手道。“你们都出去,明日再来!”
“啊,师父”陆采石愕然。
王清的面目有些狰狞,吼道,“还不走!”
见他发牛几个人赶紧告辞一声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顾春芽的身形顿了顿。但她没有继续站住,抬起脚迅速的离开了。
王清叫他们走,一定是头风症发作了。
这种病可以想象,那是很痛苦的,王清不想他们见到他的惨状。
顾春芽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揉了揉,抬起头问傅琅,“真的有五成的把握?”
傅琅柔声道,“不是生就是死,不管几成都是一样的。”
这么说的话,也是没有错,顾春芽一叹。
“像王师傅这样的病,《针灸大成》里有过记载,我没有记错的话,舅父在带我去桐平镇的途中曾救过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是得了头风症,舅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治好他。”傅琅回想起往事,可惜当时他还处于丧失双亲的痛苦中,细节却是一点都记不住了。
顾春芽好奇的问,“卫大夫是怎么治的?”
“放血。”他言简意赅。
“放血?”顾春芽大惊,“怎么放血,放哪里的血?”
傅琅指指她的头顶,“这里。”
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脑袋对一个人多么重要啊,放脑袋里的血不知道是多危险的事情呢,怪不得难治,若无完全的把握,只会提早夺走一个人的命罢?
她摇了摇头,“师父一向豁达,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肯定是因为先帝,王师傅要伺候先帝进食,又是那种关头,不能有丝毫的失误,就是一粒饭的软硬只怕都很重要,王师傅应是花尽了心血。”
先帝病重,皇后娘娘把王清找回去,就是为了给先帝做可口的饭食,好让他多吃一点。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虽说先帝是只病虎了,可情况却更加凶险。先帝最后去世,王清没有被惩罚都得要烧高香了!
顾春芽终于明白王清为何得头风症的原因。
王清身为御厨,即便是已经退役的,但肩上的负担却从来没有被卸下过。
也许这就是让人无法逃避的命运。
几人回去后,傅琅便雇人把信送去了桐平镇,其余人等准备搬家事宜。
方茹因为一路上有傅琅的照看,胎还是稳稳的。
在三天之内,他们陆续搬出了客栈,家具也一应都买好了。
虽说手里暂时不缺钱,可顾春芽还是提早去定制好了石炉,以及做点心的各种配备器具,以防到时候手忙脚乱。
最近上午她都跟陆采石三个去看王清,只要王清不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认真的教导他们。
下午,他们再辅导自己的弟子。
当初顾春芽留在镇上的两个弟子,后来一个也没有跟来,他们经常与钟英在一起,已经有了深厚的师徒感情,顾春芽也就让他们继续跟着钟英了。
她现在手下有五个弟子,邱直作为大师兄。担负了一大半的教导责任,她倒是落得个轻松,继续跟顾明益编写余下的书籍。
杨氏进来说道,“如今定下来了,我看得给明益找个私塾进去读了。”
“我知道,娘,上回问过傅琅了,他估计就快有消息了。”顾春芽回答。
杨氏笑起来,“真是样样事情都麻烦他,下回见到。你叫他以后来家里吃饭,他现在一个人,天天在外头吃。外面的东西怎么做得干净呢。”
顾春芽道了声好。
杨氏又说,“等卫大夫来,要是能治好你的师父,就好了,也能选个日子。你早点嫁出去。”
顾春芽这回没有说话。
“怎么,你还能不嫁他?”杨氏皱起眉,“亲事都定好了,不管王师傅怎么样,你这事儿总是要办的。”
顾春芽生怕她继续说,忙道。“知道了娘,黄道吉日还少么,挑哪一日不行。等卫大夫看过师父之后再说罢。”
杨氏这才满意,转身出去了,谁料到刚踏出门口,见到了一个人,她惊讶的叫起来。“你是,小景?”
顾春芽听见。扔了笔站起来。
外头那个人正是方景。
三年不见,他长得比以前高了,原本少年的稚嫩颜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内敛,他穿着一袭家常的团花青袍,好似挺拔的白杨树一般,立在远处。
隔壁的方茹早已惊呼一声,扑了上去。
“姐姐!”方景伸手抱住她,“姐姐还好吗?娘呢,小安呢?”
“都好,很好。”方茹上下打量他,眼泪都流下来,“我叫相公打听你呢,说是去了下面镇上,你才回来的?”
“是,听说找过我,所以急着赶来了。”他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顾春芽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过来。
他越过方茹的肩膀,看见她。
最后那封信里,她写的很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他当时也死心了,可再次见到那熟悉的眉眼,他的心仍是忍不住微微发疼。
她成熟了,好像枝头的花一样开得浓烈。
那双眼睛依旧那么明亮,仿若天下最漂亮的宝石。
他冲她笑了笑,叫她的名字。
顾春芽在这瞬间,眼睛发涩。
她原本也应该如同方茹一样扑上去,他们本是那么好的朋友,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不知为何,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氏笑道,“小景,你娘可想你呢,你啥时候接了她来?”
“过完年罢。”方景道,他得座主的提携,明年要就任吏部主事,那时候,他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了。
“好好好,到时候租个院子在咱们家附近,就跟以前一样!”杨氏很高兴。
顾应全也过来说话。
方茹看看方景,再看看顾春芽,微微一叹。
“也别傻站着了,都进去说话,小景,今儿不忙罢,就在这里用饭,晚上住这里也行,有空房呢。”杨氏招呼他。
方景点点头道,“有空。”
众人便进了屋。
顾明益坐到方景旁边,亲热的同他说话。
顾明益从小就跟着他学字的,在他的心里,方景等若是他的启蒙老师一样,感情自然不一般。
一时气氛融洽,唯有顾春芽一言不发。
其实她并没有做错的地方,只是再见到他,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变得陌生了,她心里好似又有内疚。
最后,方景到底也没有留下来住一夜,用完饭又同方茹讲了会儿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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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生与死

傅琅很快就给顾明益找了一家私塾,在康门街前面的十离街上,他觉得顾明益既然不想考功名,便没有必要去目的性强的那种私塾,而他找的那位刘夫子是精通各类书籍的,听他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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