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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闺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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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院那边,付氏倒也遣了个小丫头过来瞧了几眼,但那丫头来了两转,便不再来了。

用作产房的小屋子里不时传来楚氏的哭叫声,间或伴随着产婆嬷嬷们的安慰:“太太,您别哭、别哭啊,要留着气力生孩子,一哭就泄气了……要使劲、往下用力……”

莞娴在屋外来回走了几圈,想从窗缝里瞧瞧楚氏的情况,奶娘连忙又拉住她,“姑娘,您是未出阁的闺女,不能看这些,更不能进去……”

“我想……”给她送点药水。莞娴欲言又止。

“您还是到屋里坐着等吧。”奶娘没给她时间犹豫,就推着她进了北堂花厅。

她无奈,只得靠在紫檀木雕螭纹的八仙桌边坐下了,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

楚承瑛坐在一角,对她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宽慰她不必太担心的意思,她也只得浅笑着表示回应。

楚氏渐渐停止了哭泣,原本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也停止了,小屋里只是偶尔传来她有气无力的低低呻吟。

到了下午,终于有产婆走出屋外,笑眯眯的在门口左侧挂了一张木弓,“生了生了!是个哥儿……恭喜老爷、恭喜太太!

终于生了啊!

莞娴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奔出花厅去看,楚承瑛也紧随其后。

她跑到院子里,见众人都喜气洋洋的,等着看新降生的小哥儿。莞娴对楚氏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没啥可在乎的,只要他们母子均安就好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却不见有人抱着孩子出来,连婴儿的哭声也没听见。

这是怎么了?她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一阵子,终于有个媳妇子出来了,却是哭丧着脸:“不好了、不好了……小哥儿他、他……连太太也……”

“怎么回事?”楚承瑛沉声问道,“慢慢说,说清楚!”

“是、是……”那媳妇子定了定神,然后嚅嚅道:“小哥儿他……太太她……怕是不行了!”

莞娴跺跺脚,一时气急也顾不得温言软语的淑女形象了,冲她就嚷了起来:“你倒是说清楚啊!是谁不行了?太太还是小哥儿?到底怎么会不行了?”

“你冷静一下,想清楚了再说,要不然找个说话清楚的过来。”楚承瑛倒还是镇定的,他扭头望向身边的小厮:“小春儿,你马上去请大夫过来,要快!”

小厮应了声,急匆匆的往外去了。

对啊,请大夫!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早知应该先请好大夫在这儿候着的……唉。

她扫了众人一眼,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直直的往楚氏生产的小屋走去。

“哎,姑娘,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呀!”奶娘连忙拉住她,“……会惹晦气的!”

人命关天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晦气不晦气,况且这些说法纯属无稽之谈嘛!她皱皱眉,挣开奶娘就往屋里走去。

“您不能去!”奶娘下了决心不让她进去,紧紧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您忘了上回咱们说的话了吗?”

“记得。”她重重的叹了一声。她答应过奶娘要明哲保身,不会轻易显山露水、不要多管闲事,以免为自身招来祸患,可这回……

“嬷嬷,我今后,也会有为人母的那么一天吧……”她认真的对着奶娘说道。

就算产妇不是她的继母,而是个陌生人,她也无法袖手旁观。

奶娘怔了怔,抓住她的手便松了松。莞娴借机跑开,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跑进了小屋里。

这屋子本来就小,窗子又都紧紧闭着,还生怕产妇受凉,用布条将窗缝都密密实实的塞住了,屋角的炉子又烧得旺旺的,整间屋子里又闷又热,兼且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莞娴一走进去,差点被熏得呕出来。

楚氏一动不动的躺在小床上,身下一大滩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啊……三姑娘?!”产婆们见了她十分惊讶,连忙过来行礼。

“行了。”她摆摆手,走到楚氏床前,“怎么样了?”

“这……”产婆们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算了,不指望这些老婆子,她自己去看!

她小心翼翼的揭开襁褓,不由得心里一惊。

襁褓里是一个小婴儿,就像小兔儿那般大,浑身泛着青紫色……

她前世自从记事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虽然不是产科,但心脏内科里各种各样的血腥情景也不少,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她也不是没见过。在女孩之中,她算是胆子挺大的了,可是这小小的婴儿就这么真实的躺在自己面前,还带着从母体里带来的温暖……她却还是心中发悚。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探了一下,“……没气儿了?”

怀璧其罪

“三姑娘……”产婆们都哆哆嗦嗦的跪下了,方才挂木弓的产婆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太生了这许久,哥儿出来时就已经是有些喘不过气儿了,再加上脐带还紧紧的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而且又是早产的……俗话说七月活八月不活,哥儿正是八个月生的,生下来也、也不一定能……”

她竭力替自己开脱,脸上吓得灰白,与挂木弓时喜滋滋要讨赏的样子判若两人。

“行了,这些话你们留着去跟老太太说吧。”她冷冷打断她们的话。

这年头没有B超,生下来才发现脐带绕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再加上难产和早产……婴儿活不下来,也不能完全怪产婆们不给力。可见她们那样子,在看看可怜又可怖的婴儿,她又怒又怕的发起抖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床边站稳了,又望向楚氏,“……太太呢?”

“太太生完就晕了过去,血一直止不住。”产婆壮着胆子回答,“奴婢已经用香灰垫着了……”

用香灰?……她听了想揍人!

还是在楚氏鼻子边上探了探,还有轻微呼吸。还好还好,只要还有命在,莲花池水就有用……她连忙爬上床,取出青瓷小瓶,打开塞子,再将楚氏的嘴唇掰开,把水慢慢的给她灌了下去。

这水果然有奇效,楚氏的流血止住了,过了没多久,她就悠悠醒转过来。

她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我的孩子呢……他还好么?”

屋里的人听了这话,都噤若寒蝉。

莞娴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幸好这时候大夫也来了,打断了楚氏继续追问下去。

大夫给她把了脉,说是无妨,开了养血祛瘀的方子,便又退下了。

帮着产婆们给楚氏擦了身、换了衣裳,然后看着她们抬到另一间收拾干净的厢房里去歇息。一切做完后,莞娴这才觉得自己累得狠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似的。

她靠着廊下的柱子无力的站着,只感觉浑身凉浸浸的,原来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辛苦你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见楚承瑛站在她身后,紧抿着唇,眼里带着几分温柔。

“啊……舅舅。”她连忙转身,勉强的对他苦笑了一下,“我……我也没做什么啊,有什么辛苦的。”

“在那时候,你能够去陪陪她,就已经足够了。”他的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谢谢你。”

“只可惜……小弟弟……”她幽幽的叹了一声,“母亲知道后,一定很伤心吧?”

“……她听了之后,就晕过去了。”他沉沉说着,也轻叹道,“或许这是上天注定,这孩子与我们无缘罢。”

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院里,她怏怏的沐浴过,换了衣裳,胡乱的用了晚膳,早早的便钻进被窝里。召香她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也都不去吵她。



夜里,她又来到灵玄庭院。

庭院里仍然是亮堂堂的白日,一片静谧祥和的景象。前几日在篱笆边上种的几棵梅树和杏树也开花结果了,花香满树,煞是动人。最大的一棵树下,挂着一架秋千,这也是她让宸晏做的。他将秋千打磨得十分光滑,竹制的平板散发着柔和的光。

她走过去,在秋千上坐下,双脚一蹬,秋千便轻轻晃了起来。

“鸡翅膀啊~我最爱吃~咿呀咿呀喂~~~~”小怪龙嘴里哼着自编的歌儿,兴高采烈的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根竹枝串起得一排鸡翅膀。鸡翅烤得焦黄,远远的便能闻到那令人垂涎的香味。

见到莞娴在,他扇动小翼,滴溜溜的飞到她身边,“咦?丫头,你怎么这时候来啦?……哼,别想吃我的鸡翅膀!我不会分给你的!”

注:后面宸晏的代词就都用“他”不用“它”啦^_^)

“……”她垂眸不语。

“?”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他在她身边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一会儿站在她腿上,一会儿又跳到她肩上,还爬到她头上揉啊揉,将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可她还是低着头,轻轻晃动着秋千。

“奇怪……你干嘛啦?”以前他要弄乱她的一点头发,她就生气的提住他翅膀捏他脸,今天却一声不吭的?

“心情不好,不要吵我啦!”她拨了拨头发,皱起眉来。

“怎么啦?为什么心情不好嘛?”他追问,继续在她头上弄来弄去,“快说!快说!”

一股无名火从胸中升起,她站起来猛地一推秋千,“你好烦啊……让我静一静行不行啊?!”

“……”

他一下子被吓住了,从她头上飞下来,将鸡翅串递到她面前,“我给你吃一个鸡翅好了……不要心情不好啦。喏,只分给你吃一个喔……”

“不要!……你不要吵我!”这小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善解人意呢?!她一手推开他,自顾自的穿过屋子,走到莲花池边坐下发呆。

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亡。

前世在医院里,面临的死亡还不够多吗?每天都有病友被推出去,可能从此不会再回来……

她以为她已经看透了生死,已经麻木了,可是看到那甫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她还是心里好痛。

原来的她,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更别提帮别人了,所以看到别人逝世,她只会惋惜和伤感,过后便不再记在心里;而现在,她有了这个庭院,有了能治百病的仙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稚弱的生命消亡,她……好内疚。

这不是因为夭折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事实上,她对苏畴裕这样的男人,真没多少好感,更别提什么父女之情了。她内疚,是因为看到楚氏那副历经折磨后,满怀期待却又深深失落的模样。那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啊……

也许,她早些想到这些,多些关心楚氏孕期的动静,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宸晏远远的跟过来,歪着头着她。

一仰脖子,他大口将整串鸡翅都吞了下去,然后大嚼了一阵咽进肚里,连骨头都没吐出来。他满足的拍拍肚皮,朝莲花池飞过去,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溅了她一身的水花。

“喂,你到底想干嘛?!”她生气的站起来,冲着他大嚷:“你会听人话吧?!……我说了不要吵我、不要吵我你没听见吗?!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啊?!”

咕嘟咕嘟……

水面上冒起一串气泡,算是他的回答。

“唉,算了!”他又不是人,怎么能了解人的情感呢?

她理了理被溅湿的衣裳,转身往回走。

“等等……”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见他慢吞吞的走过来,肩上还扛着一截又粗又长的东西。

那东西颜色粉粉嫩嫩的,还分成几节……莲藕?

“这个你肯定没吃过吧?”他得意的举起比他还长的莲藕,然后掰下一节对她扬了扬,“你等等哦,我去弄干净。”

说罢他又飞过去在池水里洗净了淤泥,去厨房里拿了竹片制成的薄刀,将褐色的藕节切掉。

“好啦,给你吃吧……不要不高兴了哦。”他将处理好的莲藕递到她面前。

望着眼前那如玉雕般的莲藕,再看看他那**的小胖身子和圆溜溜的琥珀眼睛,她心里一暖,弯下腰将他和莲藕一齐捧起来,走到秋千那边坐下。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心情不好是因为……”她坐在秋千上,一边吃他削成一片片的莲藕,一边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莲藕脆生生的,带着莲花的清香,入口尽是甜丝丝的味道。

“喔……你就是因为没有帮到她们,所以不开心?”他哼笑了两声。

“……算是吧。”她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这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嘛。”他又削了一片莲藕递给她,“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天之生人也,因材而笃……恶由自召,善由身积……

今生之所受必因前生之所作,前生有善而无恶,今生之受福,必果来生之所受,又因今生之所作,今生有善而无恶,来生之受福必果。因者本也……”他摇头晃脑的吟诵了一段古文,听得莞娴云里雾里的。

见她懵懂不解的模样,他又撇了撇嘴角,“意思就是说,凡事都有因果,你继母之子早夭,这乃是注定的,要么就是她前世欠了他的债要受着生育之苦、丧子之痛来偿还,要么就是他另有功德,要早早了结这一世的因缘……总之,这是他们的因果,与你无涉,你又何必内疚呢?

这灵玄秘境真气充沛、不历劫数,原本就是逆天之所在,你自用也就罢了,若是滥做好人,不经意间篡改了别人的命数,该死的不死、该亡的不亡,那岂不是乱了尘世间的道法?只怕那时候,会为自己召来莫大的后患!”说道最后,他的口气变得严肃谨慎起来,不似平时那般嘻嘻哈哈的胡言乱语。

“是这样吗……?”她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你是说,我以后都不能用这莲花池水去帮助别人?”

“也不是说完全不行,但不露圭角是最好的……你自以为是行善救人做了功德,却不知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别人?”他接着解释道:“若是你有灵骨,哪怕是差些,依仗这庭院你在外头的十年间也至少炼到金丹以上,至少自保是没问题的;可是你没有灵骨,永远只是个凡人……如果你滥用这儿的仙水去救人,被有心之人盯上了,你说你会怎么样?”

“嗯……”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别人知道她有这么好的东西,保不准哪个眼馋的就想千方百计把她弄到手……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如何能抵抗?想到这儿,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禁握紧了他的小爪子。

他愣了愣,爪中锋利的竹片一颤,就在她手指上割了一道小口子,殷红的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唔……不要浪费!”他连忙低下脑袋,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用力吸吮起来。

“喂,你不要乱来啊!”她用力甩着被他咬住的手指。……刚刚还觉得他的话蛮有见地的,谁知他马上又故态复萌了!

又是一阵白光将他的身子包住。白光逐渐拉长,化成一个身着靛蓝道袍、外表隽秀绝伦的少年。他半跪坐在地上,手里轻轻捧着她的素指舔吻。

注:宸晏说的那段来自纯阳老祖三世因果说v)

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

“好了、好了,你够了啊。”见他变了样子,她脸上一热,赶紧缩回手。

他站起身,双手握着秋千绳子,低头俯视着她,嘴角微微翘起,“现在高兴了么?”

“嗯……还可以吧。”她抿唇浅浅一笑。经过他这么一番开解,她的心情的确轻松多了。

“记住,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他轻抚她的头顶,“凡事不必过于强求。”

“喔……”她抬头对上他澄澈的眼眸,忽然觉得有些眩晕。

第二日,她早早又去给楚氏请安。

莞娴看到她的模样,心里有些惊讶。她仿佛一夕间老了十岁,面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脸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看上去憔悴不堪。原本莹润的双唇如今像涂了一层蜡似的,嘴角也沉重的垂了下来。

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见了莞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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