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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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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让滕子玉死
想到这里,木香上前紧紧抱住周汤,用力拖住他,转头动对子玉说:“你快跳窗逃跑快跑”
子玉吓得连忙跳出窗外,如飞跑走了。
周汤被木香紧紧拖住,不忍心甩开她,以至于让子玉跑了,他气得坐了下来,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刚才若是别的人这样抱着我,我早就甩开她了我就是怕摔伤你,所以没有甩开你你为何要这样救他”周汤气极。
木香垂着头,不好意思极了,坐在周汤身边,说:“夫君,你不要生气嘛,其实他也算是个人才,你为何一定要抓他呢?人才是应该好好任用的。”
周汤没好气地说:“他这种也叫人才么?心术不正,再怎么厉害,也不稀罕”
木香撇撇嘴,不再接话。
周汤说:“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何你一次又一次地救他?你和他很熟么?”
木香连忙摆摆手:“你误会了,夫君,我只是觉得,他是阿扎木的朋友,所以才……”
周汤见木香一脸认错的样子,心软了,便说:“好了,不提他了。既然出来了,我们顺路去看看阿扎木吧。”
周汤说着宠溺地搂着木香,说:“你别怪我对你凶,我还不是担心你,你太容易相信人,这万一被那个叫什么滕子玉的给骗了,怎么办?”
“知道了。”木香心里暖暖的,周汤这样担心她。
二人顺路拐道阿扎木的店里。
今日已是第二天开张了,店里的人比昨天多了一些,但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并不真的要吃,生意寥寥无几。
阿扎木看到木香与周汤并肩走着,羡慕地说:“看着你们,真是羡慕死了,走到哪都是一对。”
周汤笑道:“阿扎木,你这生意一直这样清冷下去,可不行哪。”
阿扎木摊了摊手,无奈地说:“没办法,只能守着了,真不行,我们只好关门去了。”
木香说:“阿扎木,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吧。往后来我店里消费满一定银两,我给客人一张免费的票据,客人凭着这票就可以免费来吃你们的菜肴。而这些票据我向你买,怎么样?”
阿扎木说:“这哪行呢?这岂不是要让你破费了?”
木香说:“没事的,大家互相帮助嘛。这对我们瑾添香也是有好处的,也可以刺激消费的。”
阿扎木便说:“那太感谢你了,木香。若不是你帮我,我还当真不知应该怎么办呢。”
正说着,忽然远远传来一阵哀鸣,循声望去,只见一队送丧的人从街道那边走来,全部穿着孝服,一片雪白,运送一架棺材。
街道两边的人纷纷往后退去,周汤对阿扎木说:“阿扎木,你这些摊点也往里面摆一下吧,让他们好路过,也表示对死者的尊敬。”
于是周汤和阿扎木一同将摊点往里面抬,让街道显得宽敞一些。
木香看周汤这个举动,一个人能对死者表示尊敬,这说明他的素质真不差。周汤的修养可真不错,木香想。
那队送葬的人经过了,木香仔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就是墨云和关辰溪么?
墨云和辰溪都穿着白衣,墨云神态平和,辰溪却哭得像个泪人一般,脸上一片悲伤,墨云只好扶着她。
辰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来是快生产了。
怎么会是墨云和辰溪送葬呢?
难道这棺材里的人,是——
这时,周汤也已发现墨云和辰溪了,他小声对木香说:“几天前,听说,关子兴死了。这棺材里躺着的人,正是关子兴。”
什么?
关子兴死了?
“他怎么死的呢?”木香不解,凝视着那队人缓缓离去的背影。
周汤双手抱剑于胸,神色有些凝重:“我也正要查是怎么死的。听纪墨云和关辰溪说,关子兴是死于一场意外。”
“意外?”木香重复了一句。
周汤点点头,拉木香到一边,说:“听说,关子兴驾车出游,忽然车上的横木断裂,车不受使唤,急速往前奔去,坠落山崖,便死了。当时,一同死的还有他的车夫,没别的人在场。”
木香说:“据我的了解,关子兴为人恋旧得很,连他的马车和车夫,十几年来也不曾换过,而且他很精明,每次出行都会检查过马车,确定没问题了才会出行,怎么驾了这么十几年的车,偏偏在出
游的时候坠山而亡了呢?”
周汤说:“此事大有蹊跷,可是官府却查不到关子兴到底是怎么死的,因为唯一的证人车夫,也与他一同坠落山崖死了。”
木香叹了口气:“关子兴死了后,他的所有财产,应该是由纪墨云继承的吧?”
周汤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觉得,此事有蹊跷。”
木香说:“那我们且去看看如何?”
周汤说:“我们刚刚办过喜事,最好不让去接触他们的丧葬仪式,以免红白相冲了,不好。如果你想去看个究竟,我们也只能改日再去了。”
木香觉得周汤还真够迷信的,可是她的好奇心一上来,可不管这些。
她于是偷偷从周府跑出来,去了关家。
关家一律白色帐布挂满,门楣上、走廊上、床上,全是白色,关家奴才的衣服也都是披麻戴孝。
木香准备了一些薄礼,当作吊孝的礼物,走入关家,只见灵堂里,关辰溪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滞。
辰溪有孕在身,所以不便跪下,只好坐着守孝。
纪墨云却没有在灵堂里。但是纪楚云呆在辰溪身边,照顾辰溪。
木香走来,对着灵位拜了拜,对辰溪递上薄礼,说:“听闻此事,我也是十分难过,还望纪夫人节哀顺变。”
辰溪见了木香,冷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木香说:“都是旧相识,出此大事,自然应该来拜见一下。”
楚云对木香说:“木香,好。久不见。”可是声音却透着冷漠,一点也不像过去的楚云,那样热情,憨厚。
也许在这些经历中,楚云也见多了世面,长大了,失去了童趣,取而代之的是自我保护的世俗。
“好。久不见,三郎。”木香淡淡一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辰溪冷笑道:“我看你现在是春风得意得很吧?做上了周家少夫人,这个位置可是多少人想得到的。竟被你这么轻而易举给得到了”
木香知道辰溪失去亲人,心情不好,也不与她计较,便说:“为何二郎不在?”
辰溪听了,站了起来,上前一步,逼视着她:“二郎也要你关心么?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木香心想,真应该听周汤的,不要来,你看,这一来,处处是火药,没一个人欢迎她。
可是这关子兴死了,关她什么事嘛?又不是她杀的,怎么一个个都朝她发火来了?
楚云拉住辰溪,说:“嫂嫂,不要动怒,会伤了胎气的。”
辰溪听了,便重新坐了下来,冷冷地说:“你快走吧,二郎不会见你的。”
这样说着,好像她是为了见墨云才过来的一样木香也冷冷地说:“不好意思,纪夫人,我不是来见二郎的,我是来吊孝的”
木香说完便走了出去,却正好迎面看到墨云走了进来。
墨云见到木香那一刻,眼神中由惊喜,慢慢转为失落,他驻步凝视着木香,一身的孝服玉白如雪,衬得他越发妖美。
“木香,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他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木香作了一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也是有心回避墨云,因为怕有人说闲话,她已是周汤的妻了,再不能出什么闲话让周汤难堪。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九 狐臭妙计
一五九 狐臭妙计
萧瑟的寒风吹乱墨云的青丝,墨云一头墨发披散下来,被一条白色丝带系住。
他怔怔地站立于庭前,目送着木香缓缓离去,目光里是无限的留连。
哪怕是在辰溪的面前,他也是这样毫无忌惮地深情凝视着木香。
过去关子兴在的时候,他会收敛一点,如今关子兴死了,他是一点也没有将辰溪放在眼里了。
辰溪涕泪涟涟地走过来,恨恨地说:“夫君,你还是想着她,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墨云侧目瞥了她一眼,厌烦地说道:“你总是一副哀怨的样子,烦不烦?”
辰溪哭着说:“夫君怪妾身哀怨?可是夫君可有真心爱过妾身么?夫君连睡梦中,也在呼喊着木香的名字为何夫君不可以爱我一点点?”
“你说够了没有?”墨云咆哮道,转身要走,辰溪却拉住他。
她卑微地说:“夫君,你又要去哪?你就一刻也不愿意呆在妾身身边么?”
墨云冷冷地说:“一面对着你,你就要对我哭,奚落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辰溪讥笑道:“我知道你要去哪?你要去绮芳楼你要去青楼在你眼中,我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墨云气得满脸的肌肉抽动,他指着辰溪说:“若不是因为你肚子里怀了我的骨肉,我早便赶你出门了”
辰溪的心被击成碎片,冷笑道:“对,我关辰溪就是你的一个工具,过去是你生财的工具,现在是你生孩子的工具。你爱的不是我,是我的钱。”
墨云听了,阴阴一笑:“钱?你现在还有什么钱?关家的一切都已是我的了,你还是乖一点,说话的声音学得轻一点,不然的话,我若是休了你,你还会有什么?”
辰溪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深爱的夫君嘴里说出来的,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在一边一直缄默当看客的楚云看不下去了,扶着辰溪说:“嫂嫂,你不要过于伤心,会影响到胎儿的。”
辰溪咬了咬唇,说:“他不喜。欢我,我还留下他的孩子作什么?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他这样对我,我也不会让他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出生”
楚云忙说:“嫂嫂,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呀”
墨云听辰溪这样说,有些害怕辰溪真的撞死,紧绷的脸和缓下来,说:“辰溪,你不要冲动,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这一切都是你想象出来的。我还是爱你的。”
辰溪冷笑道:“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
墨云忍不住又生气了,一个妇人,总是想要控制他的心?他有什么错,不就是不爱她么?
可是多少男人不爱正妻,更爱小妾?
可是这个关辰溪是怎么回事,总是要求他爱她?
墨云怒道:“我告诉你,这么多男子三妻四妾,我却只有一个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贤淑通达的女人的”
辰溪又哭开了,满院的人都在看。
楚云说:“哥,你少说一句嫂嫂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呀你气坏了她,影响的可是你自己的孩子”
墨云只好说:“来人,快扶夫人进屋去”
左右上前扶着辰溪回房去了。
楚云叹了口气,对墨云说:“哥,嫂嫂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你,你不应该对她这样不好。”
墨云摊了摊袖,说:“楚云,想不到连你也会这样说哥哥。我怎么对她不好了?我到现在还只她一个人,都妾室都没有纳,我就不知道,她到底还要什么?”
楚云年轻的眼睛透着盈盈深情:“哥,你不懂爱。嫂嫂要的东西很简单,她要你的心,可是,你却不愿意给。”
“心?”墨云冷笑道,“楚云,你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太贪心,想从男人那里得到太多。男人已给了她名分了,她若是还嫌不够,那么,她最后会什么也得不到。”
楚云说:“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辰溪对你真的很好,我希望哥哥不要再想念得不到的那些人,而珍惜眼前人。”
墨云说:“她对我好?她若是真的对我好,就不应该将我身边的奴婢全都遣散,只要我多看了哪个奴婢一眼,第二天那个奴婢就会被卖掉她只是想控制我,我与她在一起,真的是太累了。”
墨云想要的,是辰溪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而辰溪想要的,也是墨云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
楚云听了,苦笑道:“哥,你对嫂嫂做过什么,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什么?”墨云一怔。
楚云勇敢地说:“哥哥,关子兴是怎么死的,我想哥哥比我更清楚。”
“你——”墨云大惊,瞪着楚云。
楚云的脸上,不再是过去那单纯稚气的面容,却染上了一些阴沉和心机。
“我只希望哥哥能对嫂嫂好一点。”楚云深深地看着墨云,“哥哥应该知道,弟弟我有多么爱嫂嫂,看着嫂嫂这样难过,我别提有多难受了。”
墨云怔怔地凝视着楚云,自嘲一笑:“楚云,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何你还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哥哥?”
楚云眼中滚落一滴泪,说:“哥,那是因为,你作的坏事,真的太多了。可是,纵然你可以对不起天下人,弟弟只有一个要求,求哥哥不要让嫂嫂伤心。不然,弟弟不会原谅哥哥。”
楚云说完,便走了,留下墨云一个人,孤寂地站于风中。
木香回去后,周汤正在练字,看木香从外面回来,笑道:“去了趟关家,可有打听到什么?”
木香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关家?”
周汤放下笔,抬眼笑着看她:“我还不了解你性格?你这个人,好奇心特别强,而且不拘礼节,我没发现你在府上,便知你一定偷偷跑到关家去了。”
木香低下了头,看着周汤纸上刚刚写的字,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夫君。”
周汤微笑道:“可有打听到什么?”
木香摇摇头:“只看到关辰溪很伤心,很生气,别的没什么。”
周汤眉毛一挑:“嗯,关子兴对他的这个独女可是钟爱有加,关子兴也是难得的重情重义的商人,他中年丧妻后便没有再娶,当时多少媒人过来说亲,硬是让他全给推去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
,也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木香听了,心想,关子兴与关辰溪这对父女对待感情,可真像,执着得要命。而关辰溪之所以不允许墨云纳妾,可能也是受了关子兴的影响。
在关辰溪的眼中,自己的父亲对母亲是这样的专一,不纳妾,她便也幻想着自己的相公也会这样对她。
却不知,纪墨云是一个不喜。欢被女人控制的男人,不拘如风,喜。欢游荡于花丛之中却不喜独恋一花,关辰溪怕是寻错了做梦的对象了。
“在想什么?”周汤见木香在发呆,笑问。
木香抬眸看到他深深的眼睛,幽黑的眼瞳亮得发光,亮到她心里边去,下意识地问道:“瑾玉,你会只娶我一个么?”
周汤眼中闪过一丝宠溺,郑重地说:“木香,我与墨云是不一样的,我答应过你的,难道你忘记了么?”
木香会心一笑,低头看向案上的宣纸。
那些字墨迹还没有干,木香拾起研台,一手按住研台,另一手在轻轻研墨,周汤笑看着她,沾了点墨又开始写起来。
二人一个研墨,一个写字,真的很有闺房之乐。
窗外的斜枝,负上了一层白白的霜,一只乌鸦飞落于枝头,浑黑的羽毛于风中颤动几下,“哇——哇——”发出几声悲鸣来。
这几声鸣叫叫得木香心里不安得紧,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夫君,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有么?”
周汤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会”字。
她见了,低头含笑,如绽开的花。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笑声,木香来到窗前一看,只见柳青柳红和几个丫环聚在一起,手上拿着一包什么东西,在笑谈着。
木香隔着窗帘叫道:“柳青。”
柳青便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你手上的是什么?”木香问。
柳青双手将盒子递上去,说:“少夫人不知道么?方才来了好些官人,都是老爷的部下和同僚,听闻少郎和少夫人成亲的喜事,便都赶着送礼来了。老爷和夫人那里嫌礼太多,便分了我们一点。这
是关东牛肉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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