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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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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饭顾名思义,是盛在竹筒里的饭。
选一个粗大的竹子,劈开成两半,取一半洗净,将拌饭放入竹筒里,便叫竹筒饭。
周汤要了两筒,拉着木香坐在树下,木香很自然地用手抓着吃,周汤问:“你过去吃过?”
木香点点头,前世怎么会没有吃过竹筒饭呢?
入乡随俗,这竹筒饭自然是要用手抓着吃,才有味道。
周汤却先去洗了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起饭来吃,吃的时候文雅得很,一点也没有吃竹筒饭的感觉。
木香说:“瑾玉,吃这种饭,就要像野人一样吃,才有感觉。”
说着,用手扒着吃,吃得津津有味,周汤也学着她的样子吃了起来,倒真的有野人的感觉。
吃竹筒饭,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接近原始的感觉,至于这饭,味道都一样。
周汤吃得脸上都是饭粒,木香指着他笑,他用手擦了下脸,结果将手上的饭更多地粘在脸上了。
木香哈哈大笑,周汤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木香便上前帮他脸上的饭粒给拿下来了。
周汤忽然顺势将她的手抓住,拉她入怀,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一口。
他的唇带着饭的香甜,好糯软,她闭着双眼,吻得很忘情。
他将她搂住,深深地吻着。
这时,耳边响起锣鼓声来,他与她连忙抬头一看,那些戴着面具的人纷纷跳到了他们跟前,敲锣打鼓的,围着他们边跳边唱。
周汤说:“他们是在祝福我们呢。”
他拉着她,对他们鞠躬,她脸红红的,没见过这么多人为他们祝福,心里暖洋洋的。
他半搂着她,人群将他们围在一个大大的圈里,他便与她在这个圆圈里跳起了舞来。
“他们在说什么?”这群人戴着面具,嘴里唱着什么,木香听不懂。
周汤凑近她耳边,说:“是在祝福我们。这里的人若是办婚礼,也是这样庆祝的。”
“真的?”她乐了,心想,要是她的婚礼也能这样,多热闹。
他看着他们,说:“若是我们成亲的时候,也有他们来为我们祝福,多好。”
她一怔,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瑾玉,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她昂起头来柔声问。
他摇摇头。
“我刚才正在想着这事,你就将这事给说出来了。”她低首羞涩。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八 私盐贩子
一四八 私盐贩子
周汤笑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木香点点头。
这样走了下,跳了下,木香的病反而好了。
周汤便带着她回府,嘱咐她要喝药汤,然后便去巡城去了。
木香对着那碗黑黑的药汤,喝了一口,苦不堪言,实在喝不下去,便端起来,看到院子里的芍药花开了,便将药汤倒到泥土里。
“也许这芍药比我更需要喝点药汤吧。”她倒完了,柳青看到了,问:“姑娘,您将周少郎为您煎的药倒进泥土里,若是周少郎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木香朝柳青眨了下眼睛,说:“不要告诉周少郎,若是他问起,你就知我已经喝下去了。”
柳青只好撇撇嘴说:“是,姑娘。”
这时,垂花门那头,周夫人走了进来,她脸上没有施妆,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木香连忙行礼,柳青也深深施礼。
周夫人被奴婢扶着进了屋,柳青连忙走入房内,将火炉点起来。
周夫人怕冷,去哪里坐着都要火炉,虽然还没到冬天。
柳红马上为周夫人上了一杯茶。
木香坐在侧位,周夫人喝了口茶,说:“这茶水太淡了些。重新冲泡浓一点。”
柳红连忙接过去,跑去重新斟茶了。
周夫人说:“木香,你身体可好些了?听汤儿说,你昨夜十分虚弱。”
木香说:“多谢夫人关心。妾身已好多了,不劳夫人挂心。”
周夫人点了下头,说:“这就好。你一向精明能干,可不能过于逞强,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介女流,事事过强,倒显得不像女子。”
木香答了声:“是。”
周夫人看木香一副拘谨的样子,便将事情给挑明了说:“木香哪,你也不小了,今年应该有十四了吧?芳龄二七,也应该定下终身大事了。”
木香听了,心想,难道周夫人真的感谢她为周家除去了驻虫,特意过来为周汤提亲不成?
心里怀疑着,便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只见周夫人接过柳红新泡的茶,喝了口,说:“听说,你与我们家汤儿情投意合,我也颇为喜。欢你。所以,特来为汤儿给你提亲。”
木香听了,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跪下:“多谢夫人。”
周夫人挥了下袖子说:“等下,让我将话给说完。本来,你出身卑贱,论理,也是不能进我们周家的。只是念你为我们周家也立下汗马功劳,再加上我儿汤儿委实喜。欢你,所以,我
与老爷也商量过了,等汤儿将长平郡主娶入门后,便让汤儿纳你为妾,也给你一个名分吧。”
什么?
等周汤娶入长平郡主,然后纳她为妾?
她耳边一阵轰鸣,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周汤不会娶什么郡主的,周汤不会娶别的女人的
他发过毒誓的
周夫人见木香愣在那里,不但没有向她身恩,反而很不满意的样子,就有些不高兴,说:“木香,你是聪明人,别的话我也不讲明。你也知道,凭你的这种出身,想进我们周家作妾,已是万分恩宠
你了的。你还作脸色给我看么?”
木香抬头看周夫人的眼睛里射出轻视的目光,自尊心让她咬了下唇,说:“多谢夫人的好意。此事,怕还要由周少郎亲自决定了,妾身才相信。”
周夫人气得拍了下桌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婚姻之事,媒妁之言,自然是父母说了算你不要搬出汤儿,你不要以为,你迷住了汤儿,便可以麻雀变凤凰了我们汤儿要娶为夫人的,自然是
名门望族,岂是一个出身为奴的、名声不好的女商?”
木香压下火气,站了起来,立于一边,没有再说什么。
周夫人更加生气了,说:“我且告诉你,过些日子,汤儿便会同我去京城,向郡主提亲了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拂袖而去。
周夫人走过门口的时候,一直在偷听的柳青柳红冷不防见周夫人走了出来,连忙退开,却还是被周夫人给瞧见了。
周夫人指桑骂槐:“你们这两个奴婢当初跟着我的时候,可是很守规矩之人如今跟了她,连主人间谈话也敢在这儿偷听了真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有什么样的婢女什么样的出身,便会有什么样的人”
周夫人走后,柳青柳红原以为木香会怪罪她们,个个双脚发抖,木香却只是摆摆手,说:“不关你们的事,你们给我找一件披风,我想出去透透气。”
“是,姑娘。”柳青便去衣柜里找出一件银鼠灰披风,在空中抖了抖,木香听到抖得刷刷响,便知这披风很厚。
才秋天,就披这么厚的披风,岂不让人笑话了去?
可是不披又觉得太冷。
木香掂了下披风的面料,光滑细软,不错,一定是周汤给她买来放衣柜的。
便披上这件披内,对着镜子一看,里面穿着袄肩嫩黄襦裙,却配了这么沉色的披风,看起来不搭配,便将里面的衣服换成雪白束腰裙,看起来一黑一白的,倒也看着素净。
穿好衣服,她便徒步走了出去,柳青说:“姑娘,要不要叫侍卫跟着你一道儿出去?”
木香摇摇头:“叫什么侍卫,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是的,一直是这样孤单单的来,孤单单的去,一直是这样,要什么侍卫。
在街上走了几步,秋风萧瑟,落叶纷纷。
一群官兵扑涌而来,前面有一堆人在狂奔。
百姓们连忙退到两边躲起来。
木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那群官兵在追一群人,便也退到一边去,问身边的人:“前面是什么人在跑?”
那人答:“姑娘,你还是回家去呆着吧,这儿危险。听说,是一群私盐贩子在与官兵们对峙着,正要逃出城外去。”
原来是为这事。
今晚,不是周汤巡城么?
那么说,这群追赶的官兵,是周汤的人了?
木香不禁拢了拢披风,朝马蹄声起处看去。
滚滚沙尘之中,清冷的月光被沙尘搅得看不分明,只见一骑马飞奔而来,马身跟着一支人马,个个手执长刀。
马上一人,黑发高束,身穿银白盔甲,发上那透明而明丽的蓝田玉反射着月光。
这个人,正是周汤。
他骑马,挟沙尘而来,很快地,马蹄声过,他骑着马从她身边奔过,一掠而去。
未曾看到她也在这里。
看他脸上凝重之色,便知他必是身先士卒,在追一个重要的贼首。
他说了,今晚很重要。
私盐贩子头头向东逃去了。
木香有些担心周汤,莫名的,便坐着马车赶去东边。
城东很繁荣,可是今日店铺却人烟稀少。
官兵不知到哪里去了。
木香的瑾添香也是位于接近城东的市中心,没见到周汤,便想顺道去瑾添香。
她先走过阿扎木的店铺。
阿扎木正站在店铺门口,检查装修。
她便上前打招呼,问:“阿扎木,你的店还没有装修好么?”
阿扎木被她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惊慌,她很奇。怪,她不是如往常一样,与他打招呼么?
怎么就吓着他了?
阿扎木扯出一丝做作的笑容来说:“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检修——”
“阿扎木,你有事瞒着我。”木香见阿扎木吞吞吐吐的,便点破了迷惑。
阿扎木不敢看木香的眼睛:“没事——没事——”却挡在店铺门口,似乎不想让木香看到里面有什么。
木香朝店铺看去,只见店里很暗,只留一豆大的灯照明,竟将别的蜡烛全吹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木香问:“阿扎木,谁在店里?”
阿扎木眼睛看着地上,说:“没人——就是哈萨克——”
“骗人”
木香强行要进店里看看,阿扎木见拦不住,连忙说:“木香,你可不要告诉周将军呀”
“我看了再说”木香走进店里面,只见微弱的灯光中,稻草堆里躺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孩子。
说他是孩子,也不算小,大约十七八岁,脸上细皮嫩肉的,还算稚气的脸,他穿着胡人穿的狐皮裘袍,脚上绑着绑脚,全身都是血,正晕迷不醒。哈萨克正在一边照顾这孩子,给他包扎伤口。
“这——这人是谁——”木香看到这么多血,吃了一惊,有些害怕。
阿扎木连忙去将店门关了,压低声音说:“这是我的朋友。可是如今却被官兵追捕,我救下了他。”
“被官兵追捕?”木香一怔,“那么,他就是走私贩子?”
阿扎木没有接过话,而是伏下身,和哈萨克一同擦拭着那孩子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木香奇。怪极了,“难道你们都是私盐贩子?”
阿扎木说:“别胡说,木姑娘,我们可不是私盐贩子。”
木香很奇。怪,便仔细朝那个受伤的孩子看去,高高的颧骨,还算端正的五官,眉眼之中隐隐露着仇恨。
这孩子的面容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木香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在哪里见过。
这时,那孩子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九 暗渡陈仓
一四九 暗渡陈仓
男孩微微抬起了头,先看到了哈萨克和阿扎木。
他马上用胳膊支在地上,想要起身,边起身边说道:“殿下,怎么是你——”
殿下?
木香一怔,阿扎木是殿下?
却见阿扎木连连朝男孩子摆摆手,说:“子玉,我们现在是在江南,可不是在中原,不要叫我殿下,就叫我阿扎木。”
男孩很聪明,马上警觉地环视了下四周,那张年轻稚气的脸,却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老练。
当他看到木香时,那双黑黑的眸子像点燃了的火折子一般,亮得通透,他大叫了起来:“我见过你,姑娘。”
木香也觉得这男孩哪里见过,便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男孩说:“姑娘也许忘记了我,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姑娘。姑娘还记得一年前,姑娘坐在车轿里,有一个小乞丐将手伸入车轿里,向姑娘要铜钱么?”
他这么一讲,木香倒真的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次。
那时,她还是纪家的奴婢,墨云带着楚云,还有她和木叶一同去城中赴王醉的宴,在回来的时候,她和木叶坐在车轿里,路上被一群乞丐拦住了去路,这时,就是这个男孩,胆大过人,竟然伸入车
轿里向她们要钱。
当时,她一时怜悯,便掏出铜钱要给她,谁知男孩却被墨云一脚踢开。
那个男孩最末那仇恨的眼睛,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像他这样的年纪,有些人可以锦衣玉食,有些人可以挥霍无度,可是,他却只能乞讨度日,忍受着世人的蔑视和打骂。
她还记得,这个男孩最后离开的时候,痛恨地丢下的那句话:“我滕子玉有一天一定会来报仇的”
是的,他叫滕子玉,刚才阿扎木不是叫他子玉么?
正是他。
木香完全想起来了。
可是,如今,他怎么会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呢?他在躲什么人呢?
滕子玉咳嗽了几声,阿扎木端来一碗热水来,说:“你先喝口水,子玉。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时,你会成为私盐贩子。”
木香一怔,问:“滕子玉,你就是私盐贩头头么?”
滕子玉发出一声大笑,笑声一点也不孩子气,倒像是一个笑透世间一切的浪子。
他说:“我若是头头的话,也不会全身负伤了?我只是头头的剑,用来冲锋陷阵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香问。
子玉将热火喝下去,看着木香,眼睛里闪耀着火光:“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么?那日,也只有姑娘好心捐给我铜钱,虽然这铜钱最后没有到我手中,可是,我却一辈子也忘不了姑娘的大
恩大德。”
木香说:“你言重了,我也没帮过你什么。我就是不明白,你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子玉将自己坐直了一些,并没有回答木香的话,反而自顾自讲了起来:“姑娘不知道,在下沦为街头乞丐后,从没有人给过在下好脸色看过,只有那一日,姑娘那双同情的、温柔的眼睛,以至于后
来,每当我被人欺负,想自行了断时,只要一想到姑娘那双眼睛,就鼓起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
木香叹了口气,见子玉神情有些恍惚,便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问阿扎木:“阿扎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阿扎木不敢看木香的眼睛,说:“木姑娘,我不知你和子玉是怎么认识的,可是子玉曾经流落于中原,后来被我救了起来,我发现,他有一个特长,便是能帮我很快找到一些玉石原胚,我拿着他找
来的玉石原胚,给工匠们做成玉。我发现他有这么一个特长后,正想好好用他,没想到他忽然就失踪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谁知,竟会在这里遇上了。”
木香正要问什么,子玉冷笑一声,说:“原来你叫木姑娘。木姑娘,你不要再问了,我自己告诉你吧。我是来江南买卖私盐的,但我不是头头,就这么简单。如果姑娘要将我交给官府,现在官府通
缉的是头头,不是我,姑娘也得不到一点好处。”
木香冷冷地说:“我不需要官府给我什么好处,但是,我要将你交给官府。”
阿扎木连忙拉住她:“木姑娘,看在我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怎么说,子玉也帮了我好大的忙。”
木香说:“阿扎木,你明明知道瑾玉正在缉捕私盐贩子,我怎么能不帮瑾玉寻些线索来呢?”
阿扎木说:“周将军一定会理解的。木姑娘,子玉只是个孩子,也许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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