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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夫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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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着,当初那件事或许真是她冤枉燕娘了,若是真的,她怎么也该表现出一点心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满心的委屈。
皇帝替自己辩解道:“也不能怪朕怀疑你,朕一开始也不相信婉婕妤说的,只是后面朕派人去查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朕的怀疑也无可厚非。”
燕娘心道:还说不相信婉婕妤,若不相信又怎么会派人去查探,分明就是已经起疑。
燕娘坐直身来,看着皇帝,气道:“那皇上为何不问臣妾,为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臣妾?臣妾与林二爷并无私情,进宫前没有,进宫后更没有,臣妾皆能解释清楚,皇上为何不问一问臣妾,难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这般轻浮之人?”
好像是他轻率了,皇帝有些心虚的移开眼,道:“朕当初是气糊涂了……”但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过眼来,凌声问道:“既然你们没什么,进宫后为何不与朕说清楚?”
燕娘伤心道:“臣妾以为他不重要,臣妾从没想过皇上会将臣妾与林二爷想成那种关系。臣妾未进宫前虽是闺阁小姐,但男子总是见过一二个的,难道臣妾还要将他们一个一个汇报给皇上听不成?”
“那后来呢,你既已经知道朕在气什么,为何不来与朕说清楚?”
“这如何能怨我,”燕娘道:“皇上当初一声不响的就冷落了臣妾,臣妾初时亦觉得莫名其妙。见皇上生气了,臣妾心中惶恐,想哄一哄皇上,却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后来李总管提点了臣妾一两句,说了什么荷包,林二爷之类的,才知道皇上气什么。只是那时皇上宠幸了莺美人,满宫的姐妹都在看臣妾的笑话,臣妾又气又羞。臣妾有心与皇上解开心结,但皇上隆宠莺美人,臣妾还以为皇上已经把臣妾忘了,既然皇上心中无臣妾,臣妾又何必上前去讨人嫌,自然该远远滚开才好。只是,只是……”燕娘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继续道:“……臣妾总奢望着,奢望着皇上心里还是存了臣妾一二分的。”
美人的眼泪,总是能引起男人的疼惜的,皇帝也不例外。皇帝抢过燕娘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再次抱过她道:“谁说只存了一二分,小妖精,你是将朕一整颗心的位置都占了去。莺美人算什么,朕宠她不过是想用她气一气你罢了。”
另还有一二分原因则是拿她当了她的替身。但皇帝并没有将这一点说出来,冷落正主荣宠替身,这话说的再好听,正主也不可能会开心的,现在气氛这么好,眼看两人就要和好,他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皇上又道:“若你不喜欢莺美人,朕以后不宠她就是。”
燕娘点点头,头靠在皇帝是肩膀上,伸手抱着他的肩膀。
皇帝难得享受这份温馨,但没多久,燕娘又道:“皇上还有哪里怀疑臣妾的,皇上也一并说了吧,臣妾解释给皇上听,省得皇上以后又对臣妾疑神疑鬼的。”
皇帝有些不自在的道:“瞧爱妃说的,把朕看成什么人了,朕的疑心病可没这么重,现在误会既已经消除,朕自然是相信爱妃的。”
燕娘心里吐槽道:还说不重,我看都病入膏肓,不得痊愈了。
燕娘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不显,继续道:“皇上就算没有怀疑臣妾,有些事臣妾也是要说清楚的。这一是荷包的事,臣妾不知婉婕妤从何处得来的那个荷包,但那荷包确实是臣妾当年在闺阁时所绣,但臣妾不曾将它送给任何人。臣妾向来遵从女子之德,做不来私相授受之事。便是荷包帕子等贴身物件,为怕丢失后别人拾到它们拿来文章,臣妾做记号时都只敢绣一‘陈’字而不敢绣‘燕’字。”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继续道:“此举虽说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之举,但也足以表明臣妾之谨慎。婉婕妤手中的荷包正是臣妾丢失的,当时臣妾与丫鬟还曾寻了好一阵子,但终是没有寻回。臣妾无法,便将此事告知了当时还是侯夫人的林太夫人,让林太夫人为我作证荷包是丢失而非送人。”
燕娘可以想象得到,经她这一解释,皇帝可能会认定是林凤邺单思她而私藏她的荷包,最后承受皇帝怒火的很可能也是林凤邺。其实她也确实有意无意的往这个方向引,此举虽有些落井下石之嫌,但那又如何,这会让皇帝更加相信她与林凤邺没有关系,且他倒霉总比她们姐妹倒霉要强,反正这件事与他的不当行为脱不了关系,也不算冤枉了他。
“再有一件,当初臣妾不愿进宫,是因为臣妾当时并不认得皇上,臣妾又不过是个八品县丞之女,在宫中一无家世可依傍二无亲人可依靠,甚至不知皇上喜不喜欢臣妾,如何甘愿入宫来。臣妾发誓,臣妾不愿入宫,绝不是因为臣妾心中有人。怕是有人与皇上说过,臣妾当初差点与林二爷定了亲,臣妾是真不知道此事是否为真。臣妾当日因为救过林太夫人一命,太夫人为报恩,又因喜爱臣妾,才将臣妾接到府中住几日。至于后来太夫人是否有将臣妾聘给林二爷的意思,臣妾母亲又是否同意,当时臣妾还是闺阁之女,事情未成之前,太夫人和母亲皆不会告与我听,臣妾实在不知。后面臣妾进宫,无论有或没有,太夫人和母亲怕更不会与我说……”
“好了,燕娘,不要再说了,”皇帝听着一直不休不停在解释的燕娘,仿佛是怕少解释了一句便会无法解开误会。皇帝不由的大为心疼,轻轻拍着她的背,打断她道:“朕都知道了,是朕不好,是朕误会了燕娘,以后再不会了……”
燕娘的眼泪再次落下来,抽了一下鼻子,才嗡着声音道:“……皇上以后再不能误会臣妾了!”
“好!”
此时误会已解,两人再来一场亲热,本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事实上,皇帝也确实是准备这么干的,只是当他捧着燕娘的头,准备凑身过去亲吻的时候,燕娘却用手将他拦住了。
皇帝有些疑惑的看着燕娘,而燕娘则脸红红的对皇帝道:“皇上,臣妾还生着病呢,万一过了病气给您可怎么好?”
皇帝这才想起来,燕娘还发着烧来着。不过皇帝这次很大方,勾起燕娘的下巴,笑道:“没关系,朕与燕娘一起生病,正好让燕娘出一出恶气。”
燕娘道:“臣妾可不敢,皇上万乘之尊,若真因为臣妾病了,那臣妾可成了万民的罪人了。”
这场亲热到底没成,皇帝顾及燕娘的身体,只在她脸上偷了几个香吻便轻轻放过了。况且他也确实腻烦生病,皇帝生病比妃妾生病要严重得多了,随便一个头痛脑热,从后妃到朝臣,每人唠唠叨叨的说一句,都能把人烦死。
皇帝又在燕娘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甜言蜜语,哄得燕娘眉开眼笑,连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想到燕娘需多休养,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乾清宫。
皇帝走后,彩陶从外面进到寝殿,走到床边轻呼了一句:“娘娘。”
燕娘正半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小憩,刚才一下子与皇帝说了这么多的话,再加上病中疲累,此时她更觉得疲乏。听到彩陶的声音,燕娘慢慢的睁开眼来,对着她点点头示意了一下。
彩陶亦是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紫檀木案几旁,将上面一个插着山茶花的青花瓷花瓶取下来。
彩陶又找出了一条粗布做的袋子,撑开袋口放在地上,将花瓶里面插着的五朵山茶花拿开,拿起花瓶将瓶口正对着口袋上方,在瓶身上拍了拍,里面一团团黑乎乎的渣滓便落了下来。彩陶又拿了一个长勺子,将里面滞留不下的渣滓全部弄下来。这才将山茶花重新插回瓶中,又将花瓶放回案几上。
燕娘道:“在花园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这些药渣全埋了。”
是的,若走近了看,确实可以看出这些是煎过水的药渣。那些枝枝叶叶的药材,早就看不出形状了,黑乎乎的粘成一团一团的。若凑近了闻,还可以闻到里面的药味。只是味道极淡,被屋里的熏香和其他更浓的药味掩盖着,轻易不能闻出来。
燕娘便是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做到想生病就生病,且她小时将身体锻炼得太好了,轻易不会生病。而这药的作用,便是可以使人在吹寒风时,更容易邪风入体导致受凉。
这个方子还是当初于麽麽教给她的,于麽麽教她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上。毕竟谁会好好的身体不要,将它折腾成生病啊。倒是于麽麽劝她道:“技多不压身,说不定那时就会用上。”
她原本只是想将自己弄得小病一场,引起皇帝的怜惜,最好是让皇帝认为她是因他而病。男人在怜惜之时,总是更愿意听女人的话,此时她将解释的话说出来,起到的效果自然会更好。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药的药性这样强,迷迷糊糊的晕了三天,高热差点没退下来,折腾进去小半条命。不过好在,她想达到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
彩陶领命,将装着药渣的袋子放进篮子里,合上盖子,提着悄悄去了花园。
皇帝的行为,总是最受后宫女人关注的。皇帝从澜和宫离开不消一个时辰,燕娘重新受宠的消息便飞奔传到了各个宫室里。
燕娘这一病,又修养了四天才完全痊愈。之后皇后让人将二公主送回澜和宫。
福庆被奶娘牵着走进内室时,神色一直恹恹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布偶,怎么都提不起精神。等看到蹲在地上对着她笑的燕娘,先是愣了愣,接着张开手“呜哇”的一声走到燕娘面前抱着她的脖子求安慰。
燕娘抱起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娘的小乖乖,不哭了,没事了。”
燕娘不由心疼,福庆向来乖巧,极少哭泣,她怕是吓坏了。她还那么小,那一日她病在床上一直不醒,她在旁边见了,哪里会不吓到。接着后面她又被移到皇后宫中,几日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她怕是
燕娘亲了亲福庆的脸,有些心酸的道:“福庆是不是想娘了,乖,娘以后再也不离开福庆了,好不好?”
福庆紧紧的抱住母亲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点头。
120挑拨
燕娘从彩陶手中接过茶碗;上好的汝窑填白盖碗,碗身上绘着花开富贵纹;牡丹花团团簇簇,象征着锦绣的生活。
燕娘拿起盖子拂了拂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然后才道;“听说贵妃今日召见了宁国公世子夫人和宁国公世子的一位妾室;”
彩陶答道;“是呢,听说那位妾室还是一位贵妾。”说着;彩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抿了抿唇笑了笑,道:“娘娘还不知道吧,听说薛世子妻妾一直不和,薛世子专宠妾室冷落正室,宁国公世子夫人被气得常回娘家。”
燕娘弯起嘴角笑了笑,正室和受宠的妾室,要真能和睦,那才是怪了。不过薛贵妃也太不知轻重了些,召见娘家的弟媳就算了,却连弟弟的妾室也一起召见了,这样抬举妾室,也不怕人家娘家后宅不宁。不过听闻这位妾室的兄长是薛二老爷薛大将军帐下的一名副将,那副将有些才能,在江湖上也认识一些草寇,其一直在替薛家做事,薛家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便是这副将替薛家做的。为了笼络那副将,抬举这妾室也无可厚非。
彩陶又道:“宁国公世子的这位贵妾姓赵,说起来好似与娘娘一样,同样来自林平县。”
燕娘含着笑意,道:“可不是,本宫与她还曾做过几年邻居呢。也罢,既然是老乡,本宫总要见一见。你使人去春和宫看一看,若世子夫人和赵姨娘从贵妃宫里出来了,你去请她们来澜和宫坐一坐。”
彩陶屈膝道是,接着出去了。
燕娘又端起茶抿了一口,将脸上的表情敛下去,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两柱香的功夫之后,彩陶领着宁国公世子夫人和赵姨娘进来,而赵姨娘手上还牵着一个大概三岁大的孩子,想来是其所出的宁国公世子的庶长子。
宁国公世子夫人闻氏样貌并不出挑,或许因为生活不顺心的原因,面带阴郁,脸色憔悴。明明还不到三十的年纪,眼角处却已经长起了皱纹。而与之相比的赵姨娘,则是芙蓉面色,妩媚多姿,与主母站在一起,两人倒像是隔着一辈的人。
燕娘不由小小的感慨了一下,果真是富贵养人,赵氏又常年受宁国公世子的宠爱,雨露滋润,她的模样倒是比当年做姑娘时要漂亮的多。
宁国公世子夫人的娘家姓闻,其祖父是前内阁首辅闻阁老,家世曾煊赫一时。只可惜五年前闻阁老猝死任上,门庭便渐渐冷落。其子孙中虽有在朝为官的,但大都才能不及先辈。闻家现任当家人是闻氏的父亲闻大人,做着正四品的通政司右通政。
闻氏生下长子后再无所出,因是难产,其子生下便有不足之症,身子骨极弱,见风便病。不说与其他豪门公子一样习骑射武术,便是念书都是有几分吃力,今年都已经八岁了,却连笔都握不住。赵氏进门之前,薛世子房里也有几个妾室生下子嗣,只是全是闺女。也不是那些妾室只会生闺女,只是怀儿子的都会不明原因流产。
直至赵氏进门,赵氏的第一胎也不明原因流产了,当时赵氏指责闻氏陷害,薛家亦怀疑是闻氏所为,闻氏喊冤回了娘家,两家还闹了好一通。赵氏小产休养好了之后,使尽浑身解数独占薛世子专房,生孩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三年内连生二子,第一个是儿子,第二个是女儿,而现在肚里还揣着一个。
娘家败落,宁国公府又甚是势利,后院宠妾当道,后面还有庶子威胁儿子的地位,闻氏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燕娘想想,闻氏其实挺可怜。
闻氏和赵氏一同跪下给燕娘行礼,那薛家的小公子因为年纪小,行起礼来甚是踉踉跄跄,赵姨娘还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燕娘低头打量了她们一会,接着喊起,又让人上茶赐坐。
闻氏和赵氏颇感意外,敬妃与贵妃不对付,这都是前朝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年前贵妃娘娘还撺掇着皇上给敬妃的妹夫赐了一个贵妾。她们虽不知敬妃传召她们所为何事,但猜想大抵是要借机发作她们为妹妹报仇之类的。却不想,敬妃似乎并没有为难她们的打算,对她们更是和颜悦色的。
闻氏皱了皱眉,敬妃若做了什么,她反而不怕,她们身后有宁国公府和贵妃娘娘,可都不是吃素的。可现在她什么都不做,反而令人惴惴不安。难道敬妃真是无聊想找她们喝茶聊天?这种说法打死她都不相信。而赵氏同样有些不安,具体的表现是偷偷的将自己的儿子抱得更近自己几分。
燕娘对闻氏与赵氏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反而笑着道:“早就听闻宁国公世子贤妻美妾在怀,本宫今日见了,见传言果然不虚。”
闻氏道:“娘娘过奖了!”
燕娘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赵氏道:“娟姐儿,我们许久不见了。”
赵氏不知自己是何感觉,她一向不喜陈家姐妹,当年在林平县,她自喻美貌,却偏偏总是被陈氏姐妹比下去。明明她是知县千金,而她们不过是县丞之女罢了,但只要她们姐妹出现的地方,她的光华总会被她们夺了去,那些少年公子的目光,也只会留给她们。更可气的是,连她的兄长,也被陈茵娘勾去了魂,对陈茵娘比对她这个亲妹妹还要好。而最最可气的是,她最讨厌的这两姐妹,最后一个进了宫里当皇妃,一个后面嫁了侯府世子做了世子夫人,现在更是成了世子夫人。
赵氏看着这个颜色比以前更加出挑的“熟人”,羡慕嫉妒恨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了。赵氏低下头去,恭敬的道:“是,娘娘。”
燕娘道:“本宫入宫后,极少有机会能见到熟人,能见到你,本宫不知道多开心。”说着看了看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又道:“这是你生的长子吧?果真是聪明可爱,身体看起来也健康,相貌更是肖似其父宁国公世子爷!”
有人夸赞她的儿子赵氏总是很开心的,赵氏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得意,对着燕娘道:“谢娘娘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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