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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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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去了,又能说什么呢?现在这个局面,以他们的关系,水木华绝不会容得下他,无论如何,我又不能离开水木华。
我在门口这样来回走了几圈,幸亏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没有外人在。我回头,却看到水木华站在楼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没理他,进屋脱下了湿衣服。他端过茶来,我喝了几口,躺床上了。
长夜难熬,我听了半宿的雨声,才睡着。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翻转身,想继续睡。
“小夜,我有急事!你还没起吗?”琅清的声音传来。
“你打发她走,我想睡一会儿!”我闭眼对身边尚未起身的水木华道。
他起身对门外喊了一声,“小芨!”
“在,公子!”
“夜想睡会儿!”
“是”接着听夜笈劝琅清先走。
他坐过来,双手将我翻身对着他,“夜,起吧?他已经走了,先把这事办了!”
我闭目不语,他俯身过来,亲吻我紧锁的眉头,“夜,你真喜欢他?”
“你要真喜欢他,我不拦着你,我也不计较我和他的关系,但你想明白,以后的日子怎过?你告诉我,我听你的”他恳切道。
“小芨你可以…要,但要等…等再说,小芷知道实情,绝不…会就此罢休,你若能应付,…我可以让步!”
他的亲吻缠绵在唇上,胸前,沉稳而深思熟虑的话,越来越断断续续,他的手在我身上轻揉,轻车熟路的伏在我身上。
只是劝告还不足,还要加上身体力行吗?他太了解我了,没有打发夜笈回南,果然是殚精竭虑地让我正视现实。
我推他下来,他轻轻喘息,“你保证不会出事?”我无视他的情急问道。
“都交给我,你只要下决心就好!”历经风霜的容颜上那一丝笑意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当年在火焰岛,我在火龙口中拼命挣扎时,就想,只要有机会我能活下来,能和你共度余生,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能做!”
我看进他的双眼,“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可是我不喜欢玩心眼!”
“好,我知道!”
“朝中早就有人嫉恨他功高权重,几次上书要处置他,形势逼人,我是怕一旦圣上
下决心,一切无法挽回!”
桌前,我脸色淡然不接话,楼莲打圆场:“姐姐也是,这也算急事,你也太心急了吧!小夜这不是一直在赶路吗?”
“我进去看过他,他有点异样,我是怕他想不开!”
这才是她着急来催的真正理由,我冷笑,心道,“他就一铁石心肠,会
98、春雨 。。。
把自己逼疯了吗?”
“他的身世是怎么泄露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琅清一向看不惯我,从来对我没有好话说。
我恼她给我惹出了东陵舍的事,反讥道:“你不知道的事,还不知有多少?我和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救过他的命,我只所以嫁他,也不是我死乞白赖求他,而是他求的我,我之所以还顶着薄夫人的名,也是为了他,他欠我的,就是他死上几次,他也还不清,琅姐姐,你真以为我□无耻到整日牵累他!”
琅清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是有人深夜闯宫送信进皇宫给当今圣上,是古少黎的亲笔信!”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我那重情重义的苏啊,我身边的男人你得罪了多少,还要再加上一个吗?
旁边坐的水木华一声冷哼。
我瞥他一眼,站起来,“我们走吧!”
99
99、缘分 。。。
水木华自从进京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枫静湖前无奈的润,现在是天牢门口,他反而不愿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当时薄野修说的话一语成谶,果然是进来住着心安理得吗?
牢房的守卫并不严密,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不受任何势力待见的人也许根本用不着。
然而我所见却触目惊心,本应任何时候都意气风发、风流潇洒地转身对我微笑的薄野修出人意料地躺在二个月前我躺过的床上,恶臭扑鼻,远看去床上蜷缩着个人,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脸上青淤泛黑,手上的指甲差参不齐,血迹斑斑,那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我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人,我摇了摇他,他浑身软软地没有反应。我这才明白,琅清所谓的异样指的是什么?我还讥笑她!
我欲哭无泪,愤怒地冲出牢门,迎面正看到北宫润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走来。我无法抑制心中的痛意,挥掌打去,他眼急手快地一把拿住,“夜!你听我说!”
我左手再次向他胸前推去,他手不放松身子一侧,让过我这一掌,手法灵活的抓住我的左手,反背到我身后,急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根桐早就带着众人退出很远。
“你竟虐待他,你有没有良心?”
他嘿嘿一笑,附耳道:“我是没良心,要不你今晚留在宫里,我让你打个够?”
我左右挣扎,没挣开,水木华已经过来了,“润儿!”
北宫润只得放开我,“舅舅!”一只手却还抓着不放。“夜,他是毒发了,古安晏为了挟制他,给他下了毒,他能挺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我找人给他看了,都解不了。他又不肯出来,也不让人靠近他,就成那个样子了!”
“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毒发时,自己弄的!你忘了,我也尝过这种滋味!”
润带来的人把薄野修移至我以前住过的懿贵殿,在宫人为他收拾洗浴时,我本想亲自动手,但一瞬间犹豫了一下,没敢上前。
回到卧房,水木华正闲来无事弹拨以前北宫润送来的一架古琴。琴声悠悠,我只得坐下来,看他意态清闲的如行云流水…,想必心中快意的很!
“哥,你给他看看,看能治吗?”
“古安晏的毒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没有十分的把握,看他已是毒入心腹,你别抱太大希望!”
“我自然明白,旦有一线希望,总要试试?”
“你是说,我不想尽力?”
“哥,他醒了,我才能问他要休书,咱东泽,我嫁他,只能由他休我,连皇帝都没权力分开我们!”
他笑得意味深长,仿佛我的一言一行他都了然于胸。
趁他去看薄野修,我去尚德殿找北宫润。
他正在批阅奏折,
99、缘分 。。。
初夏的夜晚凉爽宜人,殿内轻风习习。
看他手持奏折正出神,“润!”
“夙夙,你来了?我正等你呢!”
“来!”他拉我出后殿,临枫静湖的一个长方阁,阁中一小桌,摆满果点,落座后,枫静湖上一瞬间点亮万千河灯,远远铺开,象一片灯海,闪烁摇曳。灯火辉映下,四周的亭台楼阁仿若浸在水中的仙境…。
“即然他只送信给你,为什么你不瞒下来!”
“夙夙,这么聪明,也忒偏心了?专程来给他问罪的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心中疑惑!”
“欢短离长,以后再见面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索性给你说清楚,从我知道那一刻,我确实愤怒,更觉得后怕,若当时,他有一丝动摇,万劫不复的就是我!”
“我知道,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我已替你再三试探,即使在你生命垂危,局面不可收拾的那一刻,他都没有丝毫动摇,对你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想过了,纸包不住火,古少黎绝不会只告诉了我,由我先发难,总比由其他他的政敌发难要强,我要怎么置他,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是其一,其二,他悖逆伦常,不容于世人,更重要的是在新朝,他若仍位高权重,未免不会有人心虚胆战,对他不放心,再就是我,我不怕你知道,对我而言,他心机太过深沉,这么长时间,我竟没有看出来,这个人太可怕了,在这些人中竟能周旋至今,我可以周全他的性命,但绝不能再留在朝中!”
站在他的立场,我的确不能再责难他,我深深一叹!
他揽过我,“夙夙,你别难过,对他而言,这一天他早就想到了!”
“可他太可怜了!”我难受地摸起眼泪来。
“傻丫头,他怎么能是可怜呢?他是英雄,真正的英雄!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他的确是!”
我不依不饶地打了他几下,其实心里对他俩都蛮崇敬的!
“润,你舅舅需要你安抚东方耀月家,下旨收回他与东方耀月的赐婚!”
“该是他的,谁也夺不走,舅舅没有白白受苦!”
我心里牵挂薄野修,没有多作停留,北宫润也没有挽留,只是我们达成了约定。
回去后,水木华在卧房内,面色疲倦,正在练功。
我没有打扰他,合衣躺在他身边。
当我后半夜醒来时,他正给我盖单被。
“他怎么样?”
“运功驱毒三日后可保性命无忧,但要彻底清毒还需要我们的雪葩!”他也躺下了。
终于放下了心事,我轻松地依偎在他身旁。
“夜,刚才他醒过来一次,看到是我,没说什么?”
“嗯,有你在,他一定会好的,莲,辛苦你了!”
他叹了一声,“我想,他是在等你…,我有点后悔了?”
我
99、缘分 。。。
无声地笑起来,转头亲吻他。他将我揉在怀中,亲亲热热地亲呢在一起。
第二日,北宫润就亲自去东方耀月家给他家进官加爵,收回了赐婚,看他春风满面,我知道事情顺利,才告诉水木华。
水木华刚给薄野修行功驱毒完毕。看得出他的内力亏损甚巨,听到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看着只能干着急,薄野修毫无内力,而水木华内功博杂,我帮不上忙!
第三日午后,事情有变。东方目瑙亲自入宫,莽撞地寻到水木华,言道,东方耀月心灰意冷要出家。水木华正在练功,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出了岔子,口吐鲜血,面色难看。
我又不能拦着他,他看了看我,没言声就走了。
我心绪烦乱,来看薄野修。
在我的要求下,琅清和楼莲可以入宫照顾他,我去的时候,琅清在他的卧房中。
看她坐在床边发呆,我轻声唤她:“姐姐,他醒了吗?”
她转头来,我才发现她清眸莹莹有泪,她掩饰地擦了擦。
“小夜你来啦!”说着站了起来。
“姐姐快坐,我和姐姐说会儿话!”
有宫人端过椅子,我也坐在了床边。
看了看床上面目干净,但仍瘦骨嶙峋的薄野修呼吸平稳,想是已无大碍。
“小夜,谢谢你啦,没有不管他!”
“不,谢谢姐姐能理解他,一直支持他,关心他!”我打心眼里欣赏这两个巾帼女子宽阔地胸怀和纯真无私地感情,我也为薄野修感到高兴,与以往不同,我真心想要成全他们!
“他的仇家都恨不能嗜其肉,喝其血,势力都很大,光靠我们俩个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能躲过这一劫,以后还不知会怎样?”
“姐姐有所不知,皇帝只要不要他的命,那些人要害他,还不那么容易,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经营!”
“还是你了解他,我这几年跟着他,他也没对我全心信任!”
“他是迫不得已,姐姐要理解他,他的身世也是我猜的,没听他亲口对我说。”
她看了看薄野修,“小夜,我有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姐姐说说看!”
“国舅爷和东方耀月的事我已听说了,你是不是要和他成亲?”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薄大哥怎么办?”
“这…”
“小夜,我求你啦,只有你能保护他,他现在孤立无援,更不用说,他心里实是对你喜欢的很,这个时候,你再离开他,我怕他会重蹈覆辙!”
“姐姐是说,他这样子其实是自寻死路,是…”她捂住了我的嘴,“不,小夜,那只是我的猜测,你别这样想!”
“姐姐还要体谅我的为难之处,不过,我倒是对他的想法与姐姐不同,我…”
我话没说完,床上的薄野修一声轻哼,悠
99、缘分 。。。
悠醒了过来。
我俩都高兴地问长问短,给他喝了水,看他精神尚好。
坐了一会儿,琅清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扶我起来坐坐?”
我上前扶起他,看上去,他真是好多了。
“多亏你义兄,我总算捡了条命,不至于欠你的一点都没还,就去见了娘亲!”
“看你现在一无所有的,怎么还我!”
我从宫人手里接过热的参汤喂他喝。
“好歹还有条命给你留着,你想要我怎么还?”
我喂他一口汤,“这个吗?我得想想,”我开心地笑了,到时候让你反悔不得。
“怎么会毒发?”
“我到京后,就被下了毒,多亏师傅粗通医理,我也知道一些,就一直想办法找解药压制,可能是再也压不住了,也是我心神放松,了无牵挂,毒性竟一发不可收拾!”
我黯然神伤,他哪里是心神放松,其实是心灰意冷,愧疚在心,在古家彻底败落在他手里后,再也没有了支撑他的大业可以让他分心了,他才难以抵挡内心的煎熬毒发以求一死!
我放下汤碗,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他轻轻握住,“小夜,我们的夫妻缘分是不是要到此为止了?”我心里牵挂薄野修,没有多作停留。回去后,水木华在卧房内,面色疲倦,正在练功。
100
100、贞节 。。。
我把另一只手抚在他手上,用手指轻轻摩挲他被磨破后仍有伤痕的指尖。
“缘生自有缘尽处,望大哥体谅?”我不看他,垂目低声道。
“这么长时间来,你我心心相映、肝胆相照,是我能坚持到今天的,最有力的支撑。每天我独自在黑夜里忍受痛苦时,想到在不远的屋子里至少你还在,心里就觉得踏实,每天看到太阳升起的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时,我都在想,我要笑容满面的迎接它,再苦再累终有一天会过去,我要坦诚无私地站在太阳下,拥抱我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拥抱那么聪敏、可爱的你!…”
我抬头看他,平静、单纯的快乐流动在本应是悲伤的脸上,即没有往日少年老成的意味深长,也没有风流不羁中那种神秘莫测。
“可当我亲手覆灭了古家后,我夜夜作恶梦,身体疲倦,仿佛大病来临。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罪大恶极,我甚至还梦到娘亲责备我,我象一只困兽在自己编织的牢笼中挣扎,我希望毒发的越来越痛苦,最好能一死了之,可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相信我是对的,我要等她来!”
“大哥,容我说句话,当润重回朝堂的那一天起,右相、左相这些人就注定要为其所做的付出代价。有了对北汉的大功,太上皇、白家和众多仁人志士相助,润登基为帝,重振朝纲是早晚的事,如果当时你通不过我的试探,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我家,才华不逊于你的人,不是没有,最多不过我们需要等的时间更长,需要牺牲的人更多,但古家的败落不过早晚而已,不是你,他们家会更惨,至少古少黎、古安晏,我不会轻易放过,更不用说润,必会诛灭其九族!”
“夜就会安慰人,你家真有人比我还好?”这家伙就会避重就轻,不听主旨,专门捡漏,势到如今,还自傲的很!
“我也就说说,我们家没有,世上难道还能没人比你强?”
“你们家比我好的人就不只一个,否则你怎么会离开我?”
“大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家那一烂摊子我还没收拾明白呢?让你去,岂不要跟着受苦?我们家的那些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在我心里,就是没有男女之情,也有亲情,无论如何我不能丢弃。而他们,说句不好听的,都个个精明强干,排斥外人,我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若在以前,我一心一意想和心上人过日子,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为了润这个天下,我欠的人情太多,只有退一步,来个皆大欢喜!若我接受外人,我真怕生乱子。”
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拉我上床,拥我入怀,“小夜,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别净顾着别人,我希望能看到你幸福!”
“若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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