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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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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地找到她,许她只要肯回到我身边,我就立她为帝,为雪族保留皇位。然而,即使当时她为情所伤,身心疲惫,亦是冷冷拒绝。
我心灰意冷之下,回京就改朝换代,自立为帝。后来,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他回头凝视着我,“人的一生,能爱的人只有一个,藏在心底。无论经历多少,过眼烟云后,唯留下的还是和她在一起时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这就是我的母亲吗?果真是倔强、任性如出一辙。可我敬佩她的勇气。
我知道她后来遇到一个男人,相爱而又受伤,最后才娶了无殇,可又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躲在山洞中,生下我,又为什么不见踪影?
“她可会跳‘月影流波’,而荣妃娘娘也会吗?”我问道。
“她身怀武功,跳‘月影流波’时,美轮美奂,飘飘若仙。月蓝的母亲与她是堂姐妹,虽然开始我并不知道,两人虽差一辈,但年龄相差不多,月蓝的‘月影流波’是学自她!”
果然如此,水月蓝的舞裙是蓝裙,月白边刺绣水波纹,正嵌着她的名字,而雪玥的舞裙则是白裙,蓝边刺绣堆雪纹,亦是同理。现在看来,雪玥是我的母亲确凿无疑了!
“我从记事起,就独自一人生活在一个山洞中,洞中宽敞,几个小洞中堆着大量的书籍和金银珠宝,而洞中还有一块空地,能照进阳光,长有果树,我就以果子为食。到了冬天,洞的最深处有冰封住,上面长有一株奇花,我饿了就吃那上面开出的一种花,十天半月不饿。后来,水木华掉到洞中,将我带了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他!”
他听后默默无语,最后悲叹一声:“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凄苦,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我用雪族留下的宝藏帮助了北宫润,拯救了东泽,是不是违背了祖先的遗愿?心中有些不安。
不过,北宫润终是雪族后裔,两家还能分出你、我吗?所谓白和水不过都是源于雪而已…‥。
为了气北宫润,也是为了更多地了解我的母亲,我从此便常常陪北宫琅说话。他年长而风度翩翩,我从来没有和长辈待在一起的经历,他对我象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慈爱而又宠溺。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北宫润,觉得我们过于亲密!
而在朝堂上,北宫润初登大位,有些操之过急,与右相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我在旁边数次听到北宫琅规劝北宫润,但北宫润却眼蕴不为人所察的嫉恨,依然我行我素。
北宫琅虽然气色不错,但身体确实有些虚弱,恐怕时间不会太多了!便总想弥补一下他内心的遗憾。
正值几天几夜的大雪,我想起他提过的千罗山赏雪,一早就我欢蹦乱跳地跑到他殿里去告诉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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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北宫润正在同他说话,我一下子抱住北宫琅的手臂,“太上皇,我们去茜湖赏雪吧?我好久没出宫了!”
北宫琅高兴道:“好啊,我也想出去走走!茜湖的雪景是京城一绝,将近二十年了,我再没去过…‥”。
北宫润则怨恨地瞥了我一眼,我还是他的囚徒,他自然是不想我出宫,怕横生意外!
“天寒地冻的,父皇身体要紧,还是不去了吧?”北宫润劝道。
北宫琅越想越激动,站起来,向殿外望去,“好大的雪啊,当年也是这样足足下了几天,满山遍野的雪…”
“润儿也一起去吧!”他满目期盼。
“他去,我就不去!”我冷冷地瞪他一眼。
“你,!”他气得站起来。
北宫琅回头看看,笑起来,“你们不象是有深仇大恨,倒象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哈,哈哈…‥!”他的朗声大笑,让北宫润有点尴尬。不过,我却有点心惊!
北宫润走过来,试探地伸手,拉我:“一起出去看看?夙夙?”
我立刻变了脸,“还想让我再杀你一次?”甩袖离开。
我本要骑马,可北宫润坚持要我和北宫琅一起坐一种轻便的竹轿。
我卷起轿帘,向外望去。千罗山,叠嶂千重,雪或厚可薄地箩洒下来,象逡染的水墨画,或黑或白,平坡处铺的柔软、浑圆,只余一株突树,突然在转角处,一块巨石上凸出一个椭球形的雪团,光滑如镜,尖突可爱的地方形若水獭的头部灵动俏皮。正想着,两三只水獭从山坡上一蹦一跳,时隐时现,陡坡处,流线形的身躯伏在地面上向下滑动。时而撞在一起,时而翻翻滚滚,十分自在、悠游。
天空中飘着细雪,空气清凉而干燥,呼出的暖气浮出轻雾,山道旁的小溪已被厚雪覆盖,只在流急处与雪团争锋,露出清澈的面目,发出潺潺水声,打破这一山的宁静。水雪相接处的冰凌的下部,结成百千冰珠,拍打而上的溪水再顺着冰珠滴答而下。
转过这个山坡,明亮的阳光下,飘来的细雪刚开始只是几片,后来,变成了万千亮晶晶的银片,随风洒下,我一晃眼,似乎每一片都带上了五颜六色的颜色,我几乎能听到它们相击时发出的梦境般的叮当脆响,我看不清前路,却又于重重迷蒙中,看见对面山坡上,有两匹黑马,驮着两个风流潇洒的英俊少年而来。
我的心莫名的跳起来,那熟悉的身影只看一眼,就确凿无疑,难道是在做梦?
前面喝道的待卫发现了他们,两人正向这边过来,我抚了抚乱跳的胸口,随着前面太上皇的轿也停了下来,看着越走越近的的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还是穿着白衣,却是宽袍大氅,绣金缀玉,长发飘散,说不出的旖旎柔美,华
88、赏雪 。。。
贵飘逸,他与身边蓝装贵气少年意态亲呢,偶尔,蓝装少年会替他轻捋粘上雪花的长发。
我心里难受地一咯噔。
两人已下马向北宫琅和北宫润行礼,北宫琅十分高兴,邀他们一路同行。北宫润并不认识他,但根桐识得。看根桐轻声耳语后,北宫润变了脸色,他回头望我,正看见我向他们瞭望,眼神更是冷例。
我却顾不上那么多,只看着他的背影,又把刚才的烦恼尽抛,只盼着他的目光能向后瞥一眼,能看见我,而回头的却是那古少黎,他面挂潇洒的笑意,在我看来,是如此恶心,如此歹毒。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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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象梦中一样,对我视而不见,也不肯回头。我心中憋闷地真想放下已僵硬的手臂,可是能看见随风扬起的发,能闻见他身上的气息,还有宽肩上的衣褶都是这样难以抵挡的诱惑。
我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
我忍了又忍,放下轿帘,掏出从蔹朝那儿抢来的手帕,我自下山,身上他的痕迹丢的一干二净,唯剩下这条他千遍万遍绣过的鸳鸯,和四季不同的各种花枝…‥,这次是白玉兰花,春意料峭枝头的花。
忽然,竹轿一颠簸,翻倒在地,山道雪滑,我猝不及防向路边的溪谷滚落,北宫润离我的竹轿近,先于随待旁边的侍卫跃下,拖住我,两人一身是雪,他脸上有扑倒在地沾的雪泥。他拉我起来,正要给我拍打身上的雪,我奋力挥掌推倒他,厉声道:“你别碰我!”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无神地望着我,一声不响。我转头往回走。根桐过来扶他起来,他推开扶他的根桐,自己甩蹬上马,沿山道独自奔去。
我上轿前,无意中瞥见他微微皱眉,甚是不奈。又回头看见北宫琅若有所思地掀轿帘向我看来。
他是真忘了我吗?虽然我早就从白蔹朝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习惯了他目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我,怎么接受他的如此漠视。
茜湖到了,侍从们忙着扎帐篷,铺毛毡,拾柴点火,只能听到领侍卫小声地吩咐声。忙碌的人群打破了茜湖的宁静,反而把一湖雪景风光破坏殆尽。
苏夕和少黎下马沿湖边走远了一点,两人边走边聊,笑声晏晏,偶尔还能听到传来的一两句说笑。他竟过的如此快乐,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少有听到他毫无顾忌、洒脱不羁的笑。
我和北宫琅坐在帐蓬前,北宫润坐在点起的篝火旁,侍卫们带着冰刀,一部分戍卫,另一部分在湖上轻松自如地演起了冰上的一种兵阵。这是根桐的主意,北宫琅看得十分高兴,苏夕和少黎也走过来,坐在另一桌旁,喝着热好的酒,吃着侍卫们烤好的肉。
我吃不下,喝不下,北宫琅转头看我,“小夜,你可答应过,要舞剑给我看,不能失言,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来喝口,特意给带的甜酒!“
苏夕听他唤我小夜,微抬头向我看过来,青色的眼眸第一次认真的看了我一下,让我心中一动。端起那杯甜酒一口饮下,把杯子递给红花,示意她倒上,红花眼看北宫润,而北宫润自顾自正在喝闷酒,没理她。她只得又给我倒上,我又一口饮尽。
“夫人,可要慢点喝,我们都等着欣赏天下第一美舞剑!”少黎笑言道。
我胸中一股热流流淌,一丢心中郁闷,咯咯一笑:“古公子过奖了,当着众多高手的面,我这剑实在拿不出手!”
“太上皇,我看古公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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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腰悬长剑,气宇轩昂,必是用剑高手,让他陪我一同舞剑可好?万一我脚滑,还有他帮我!”
“夫人真是好眼光,我这位朋友用剑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却是眼前这些人中的翘楚,必能给夫人一助舞兴!”
我没想到他如此痛快地给我接触苏夕的机会,而苏夕显然也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提议。他不大乐意地捻了一下手指,我看着他这个熟悉的小动作,忽得站起来,脱下外面的长袍,露出紧身的红衣,这是我特意穿的,拿过红花递过来的剑,走过去。
我向苏夕拱手,“这位公子,我剑术一般,只是今日雪景极佳,倒似旧日风光,心中感念,相烦公子指点!”说到后来,我极艰难地唤他公子,生怕一口气闷住,泪水就能下来。
他站起来彬彬有礼地拱手:“夫人客气!”走到我身边。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湖上,冰面上的雪已凌乱,我慢慢抽剑,“苏,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夜!”,他茫然看我,“夫人,可是叫我?”
“你可记得往事?”我挽了一个剑花,直指他。
“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对夫人也没有印象!”他客气道,抽出青剑,寒光湛湛,搭在我的剑上,一股内力涌过来,我的手一哆嗦,剑差点掉地上。
我挥剑施展白家的折柳三变。
“春柳如丝,时卷时舒,柳下少女,素手折柳,只为情郎,编一个花蒌,送去三样,咸儿、甜儿、酸儿,让他猜猜,侬的心田。”
这是我们俩学折柳三变时,苏夕想起的一首家乡的歌谣,用方言教我学唱,我是学了又学,两个人是乐了又乐,我开始不知是何意思,他来骗我,后来才知道是首情歌,气得拍了他几巴掌,不过曲调活泼,优美动听,我时不时哼唱着玩。
他手上的剑招从刚开始的应付,到不知不觉得施展对招,越来越流畅。我两人都异常兴奋,那种心曲相通,手眼相连的感觉象是回到了过去。他的青眸中,蕴满了惊喜和欢乐。
一个过身,我俩身体擦过,他贴近我,“我真得认识你?”
“我们曾经亲密无间!”我故作脚下一滑,把他也绊倒了,两人面对面躺在雪上,他的俊颜剔透如玉,红唇娇若春花,我一口含住,贪恋他口中的软糯酒香,他没有拒绝,我舌底的药丸渡到他的口中,双臂搂住他,尽情的深吻,唇舌似乎找到了最眷恋的伙伴,纠缠中,我们互相寻找心底深处的那种隔绝整个世界之外的亲近。他没有忘了我,没有忘了我,我们相吻时,到死也没有忘不了的小动作,都一遍一遍重温。在保证他把药丸咽下去后,我脱出来,一口咬住他的耳垂,“你一定要信我,我的苏,我是夜,如果记起什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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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
顺手把手帕塞进他的怀里。
他气喘吁吁,贪馋地舔了舔嘴唇,脸上红晕浮动:“女人的亲吻竟如此令人心动!”我忽的一阵头晕,几乎一个巴掌打上。
我原本还有点把握,现在一下心里没了底。
他一跃而起,回望我一眼,眸色狡黠,竟类小东。
红花过来扶我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热吻一个陌生人,脸上总有些挂不住,便佯装微醺。
北宫琅轻叱道:“小丫头,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敛,还不快去换衣!”他这是给我个台阶下,我不敢看众人的脸色,钻帐篷里去了。
我刚脱下沾上雪泥的红衣,帐帘一掀,北宫润气冲冲地进来,怒道:“你要放肆到什么时候!”
我听耳不闻,继续穿衣。
他总是对我耐心不足,在他冲过来时,我忽对他嫣然一笑,倒令他一停。我抓起外袍边穿,边往外跑,冲出帐篷外,一头撞在一个人怀里。
他揽住我,顺势一个转身,背对众人,悄声道:“明日,夫人午后可有时间到观澜舫坐坐?”
我一推他,继续向前跑。
北宫润本想追上我,可被北宫琅喝止了,红花跟着我,捡僻静的地方走了走,心情甚好!
第二天午后,我去园子里闲逛,走到观澜阁时,看宫女、太监在阁中出入,听红花打听才知道,是北宫润的一后两妃正在阁中赏雪景。
观澜阁临枫静湖一面窗户大开,另三面紧关,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想是十分热闹,便有些踯躅。
园中的雪景自也是极佳,只是单调、规整些。
阁中有大宫女跑出来,言道皇后相请,我便随她一道前去。
阁中宽敞,阳光透过纱窗照得通亮,宫人虽多,也不嫌拥挤,正中一桌摆着果点,三位美人围坐,雍荣华贵,秀色怡人,正在说笑。
我行礼下去,还算规矩。只是皇后轻声细语的吩咐我起来后,我没象别的见驾臣妇般低眉顺眼听问话,而是自然的抬起头来,打量三人。
居中的是皇后古少桐,古少黎同父同母的亲妹,听说兄妹感情极好,看她瓜子脸,貌清而文弱,似是极温柔,面带薄笑,很是和善。
西一位相陪的毓妃眉眼极美,但表情寡淡,似是与已无关,只是随意一瞥,便向湖上望去,看形容颇有肚量。
东一位相陪的辰妃玲珑活泼,眼珠骨碌碌乱转,极好动,双手托腮,我望过去时,她目中嫉意一闪,微噘小嘴,可能是看我朝她微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一弯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甜美可爱!
我心里竟想得是,北宫润会喜欢那一个?
北宫琅极是会挑,她们即使对我不满,至少还没有人会给我难堪!
“夫人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陛下不让我们姐妹去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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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夫人与我说就是!”古少桐温和的问道。
“一切都好!”我敷衍道。
“薄夫人听说你们昨日去茜湖赏雪来?”辰妃兴致勃勃地问道。
“是,风景还好!”
“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去,可惜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去?”辰妃有些黯然。三人都沉默了。
毓妃站起来,倚窗向湖上望去,身影落寂。
我看无话可说,正要起身告辞,辰妃道:“姐姐再坐一会儿吧!刚听毓妃姐姐讲家里的小姐妹正要赐婚的事呢?”
辰妃向皇后施眼色,看毓妃。
毓妃转过头来,“家里这些小事,只闲说说罢了,怎么又来提它?”
辰妃一着急连夫人也不叫了,听着挺亲切!
“夫人常能见到陛下,请夫人求个恩典必能行!”辰妃眉飞色舞道。
毓妃皱眉,脸上一瞬间恨意流露。
我看在眼里,微微冷笑。
“这些事,夫人那能亲口向陛下提起,夫人看这桌上摆的是我那小厨房作的点心,夫人尝尝?”古少桐亲手给我取了几样,让我尝尝。
“看夫人喜欢,素言选几样回头给夫人送过去!”她身后的一个大宫女答应。
我正吃着,宫人高喊:“皇上驾到!”
这就是辰妃留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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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恩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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