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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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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以后你喜欢怎样,也全由你!”他有些怅然道。
就现在看,东陵舍和夙芷都没有能力护住我,只有铁朔,短期内,润尚顾忌三分。蔹朝有这个本事,可是我倔强地不愿向他低头!
他坐着看我换上衣服,淡淡的鹅黄色,我从来没穿过的颜色。即不太扎眼,又不过于素淡。
我走近他,他一身赭色绣红纹外衫,深色长领襟暗绣金纹,挺括贴身,内衬淡黄色里衣,仅露两条细边,看起来干净、利索,正与我的黄衫相映。宽宽的与长领襟同色的腰带束扎出流畅、健美的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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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轻捋他的长宽领襟,用拇指轻捻上面凸出的花纹,他从来没有穿的如此庄重,我却不象他那样乐观,直觉今日之事,不会如此简单。
“铁朔,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他把我轻轻抱住。
“我最怕无谓的牺牲,就象苏一样,明明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钻牛角尖,给我以最痛不欲生的结果。这是爱还是恨?”
他在我的耳边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说到底,他于家于国没有什么恶行,他虽偏执,却明事理,有雄才,是值得拥护的名主,是天下安宁的希望,于私,你可以不接受他,但于公,你永远不要反叛他!这是我的希望,你发誓答应我!”
他嗤的一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又要我答应你。”
“只要有可能,我会做,你呢?”我的这个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所保留。
他点点头。
站在东泽皇宫前,我想起在丰都宫前和莲的对话,他的那种神情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它的宏大和气势磅礴不是任何建筑可以媲美的,站在它的顶端,傲视天下的人的心态怎么还会象以前一样平和!
秋波荡漾的枫静湖前一大片亭台水榭围成的宽阔敞亮的空地上,两长排席面铺开,中间深蓝的地毯延伸至正中面对湖水的水榭高台,中间一长桌,左右各一小桌。锦幔四垂,太监、宫人待立,还没有人就坐。
两侧宫灯齐列,人声熙攘,东泽风气开放,男女平等杂坐,有人赏景,有人饮茶,有人听两侧方阁里的乐人奏乐,有人聊天。东泽的这一场大胜,让东泽空前的团结,静王一派的崛起,也给东泽朝野带来一股新的气息,新的繁华盛景!
连我的紧张都被这放松的气氛所感染,我今日带着面具而来,是以铁朔的义妹的身份赴宴的。
但显然东泽没有人不知道,铁朔在军中就与我有染,估计这新贵今日带着我这丑相好来,有点不合此时的时宜,许多人指指点点。
他在军中位高,手下有许多是世家子弟,今日来得不少,有些来与他寒暄、行礼,但没有人识得我,我就坐着看热闹。有时看有些贵族小姐钦慕的眼光偷偷看他,还觉得挺有意思,可是忽然看到一个人,让我如坠入冰窖。
右相带着夫人和子女刚刚就坐,古安晏是个肥胖的阔脸老头,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而他的子女却个个出类拔萃,凝然端坐,女子华贵美艳,男儿潇洒翩然,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麻痛不已!他们的位置靠近高台,对面则是薄野修,他来的早些,身边却已经陆陆续续地坐过几位名门闺秀。
他笑逐颜开地与她们周旋,脸上的那种笑从来没有进入到心里!
执事高宣:“皇帝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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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跪下行礼。安坐后,东泽元丰朝的开国帝北宫琅面目儒雅,清贵超群,而他两个皇子静王北宫润形容更为秀逸,而六皇子庆王则酷肖其父,只是更加澹静、文弱。三人都是或淡或深的蓝眸,在四周的灯烛的映照下,宝光流动,愈加尊贵。
四周太监、宫人络绎不绝给各桌上菜,元丰帝笑声朗朗,与众臣同乐。
我听莲说过,当年右相下毒,元丰帝本已病入膏肓,只是忌惮南郡王的势力,才没敢轻举妄动,后他入京解毒,但他病入心腹,已没有多少寿数,只勉力支撑着,等北宫润能独支朝政。此次大捷,可以说已完成了他多半的心愿!
酒至半酣,拘谨的气氛缓和,晚宴又开始热闹起来。“相亲活动”开始,我觉的很有意思,便自斟自饮起来,铁朔在一边一直朝我瞪眼。
一个身着淡绿衣衫,头饰简单、面目淡雅的女子,坐到我的面前,她手执酒壶,口齿不大清楚地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一双大眼睛即使蒙上一层红晕也还是清亮清亮的。
我举杯,“是很有意思…!你是来嫁的?还是来娶的?”
她向后一仰,意态潇洒地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
又过来一个粉色衣衫的,俏丽的女子,皱眉拖起她,向铁朔抱歉一笑:“铁大人,多包涵啊,她有点醉了!”
铁朔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女人你就态度好一点!”我嗔怪道。而他好象有点紧张,没听见我说什么,不知在看什么?
“刚才那两个女人不象是名门千金啊?”我摇他的手臂。
顺着他的眼光,看到润正边与元丰帝说话,边向我们这一边?看过来。
“她们都是薄大哥同科的进士,已入各部执事!”铁朔转过头来答道。
“那象她们是来嫁的,还是来娶的?”我羡慕地望着她们。
“有嫁有娶,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他冷冷道。
“是啊,我…”我已经被另一个人吸引了视线,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
比我们这桌排的还远的一个桌上,一个淡青衣少年郎,静静地坐着,可他腰带上垂下的雕琢精美的囚牛玉佩却让我一下子站起来,朝他走去。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果然是他…。可我走到半途,宴会忽然安静下来,东泽皇帝陛下颁下圣旨,正要宣读。我只得就地跪下。
被赐婚的前去谢恩,我没听到我认识的人,正打算起来,继续去找那个人,却见铁朔三步并作二步地跑过来,拖起我,趁刚才的一拨人退下时,跪在当中央。
所有的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
元丰帝心情很好,没有怪责他的忤逆,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铁卿,何事?”
“祈请陛下恕臣之罪,臣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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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军规,私自携带女子随军!”铁朔重重叩头。
“此事我已听皇儿提过,道是你这义妹,打仗勇猛、智谋无双,为此次抗击北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身为女子混在军中,不宜犒赏,倒委曲了她,其罪朕不再追究了,你好生待她就是!”
“谢陛下隆恩,臣还有一事叩请陛下允准!”
“你说!”
“臣之义妹对臣屡有救命之恩,更与臣一年来,生死与共、祸福共担,臣愿与她…”
“慢!”忽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右相站起来,“陛下,老臣愿替铁将军向陛下求个恩典。”
“噢,古相有何事?”元丰帝警觉起来,但面上笑意没变。
“铁将军想是请陛下为其义妹赐婚,并想请陛下允其夫妻团聚!”右相转头望了望铁朔,铁朔的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我也是心一凉,我做的孽,今日报应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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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帝一愣:“没想到,铁卿已成家,不知夫人是何府千金?”
右相回头示意,梁府二小姐衣衫靓丽地款款而出,径自跪在了铁朔另一侧,向元丰帝娇声行礼。
右相略一拱身:“铁夫人本是我家二女夫婿之妹,只因其父获罪,所以铁大人才恳请陛下豁免其罪身,允其夫妻团聚!”
好个老奸巨猾的古安晏,铁朔若是常人非给气疯了不可,他浴血沙场,拼命挣得的功勋却要为其痛恨之人赎罪,我在一侧都能感到他瑟瑟发抖,寒气刺骨。我使劲掐住他,他要是反驳,就要背上骂名,都怪我当时心软,没让他斩草除根。
我怒视古安晏,他那双贼眼又开始在我身上打转。
“其父之罪本不及女,难得铁卿如此重情义,朕准了!”元丰帝很器重铁朔,呵呵笑着道。
右相得意道:“铁大人还不谢恩?”
梁二小姐喜滋滋地叩头谢恩,而铁朔则只是一叩头,拖我起来,就要退下。
右相还待再开口。
北宫润连忙站起来,跪在元丰帝面前:“父皇,儿臣也有事奏准!”
元丰帝不悦道:“润儿…”。
“父皇…”北宫润一叩头。
“起来说话!”
北宫润站起来道:“儿臣久与铁朔之妹相识,并对她倾慕以久,想与她缔结百年之好,恳请父皇恩准!”
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元丰帝目瞪口呆,右相脸现怒容。
元丰帝沉声道:“润儿,此事重大,容后再议!”
铁朔扑腾一声跪倒:“陛下,吾妹愚钝,配不上殿下!”
北宫润再次跪倒:“父皇,我心属她已久,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皇体恤儿子之情!”
元丰帝脸色阴沉下来。
我慢慢跪下:“陛下,殿下爱慕,小女子铭感五内,但我已身不由已,心有他属,不堪配殿下!”
北宫润站起来,从袖中掏出紫玉簪,走过来,他把玉簪插在我的发髻上,跪在我的身侧,“父皇,她就是白氏夙夜,润离不开她,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只要她!”
“是她…”元丰帝犹豫起来。
“陛下,”我一叩首,“小女子与人已有肌肤之亲,并怀有身孕!”
我今日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愿让他得偿所愿!
元丰帝脸现憎恶,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北宫润一把按住我放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抓在手中。一拽我,我不得不转头与他面面相对。
幽蓝幽蓝的寒光中,羞辱、绝望纠缠,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痛苦了,我只觉得痛快!
你不是至尊至贵吗?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你羞辱,我宁愿与你眼中的“卑贱”同伍,也不稀罕你给的尊荣和富贵。
他眼中忽腾起一抹疯狂,趴在我的耳边,“我要承认这孩子是我的,今日就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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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光明正大地娶你!”
我冷笑道:“你要敢承认,我就把我跟过的男人,尤其是你亲舅父,历数一遍,让你脸上蒙羞,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眼中风云变幻,“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为什么?”
“我恨别人逼我,我宁肯死,也绝不嫁你!”我咬牙切齿道。
正僵持间,有人出列跪倒。
“陛下,白姑娘的孩子是臣的,是臣行为不检,欺辱殿下,有辱圣听!罪该万死!”说话的竟是薄野修。
我佩服…。
“薄相在说笑吗?”北宫润冷冷扫过去。
“殿下,是臣一时糊涂,冒犯了白姑娘,使她辜负了殿下的一片深情,请殿下降罪!”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丰帝历声问道,可我在他眼中看到的也是赞赏!
薄野修从怀中摘下紫玉簪捧在手中,“这是白姑娘所赠,祈陛下恕臣之罪,成全臣!”
如果莲看到,他精心雕琢的一对紫玉簪被别人当成定情信物向我逼婚,会怎么想?
“润儿,回来,宣旨吧!”
我被赐婚薄野修,而北宫润神色恍惚地,被定下了一正妃、两侧妃。令人意外的是,莲与东方耀月竟也在赐婚之列!
宴罢,铁朔带回了梁二小姐,没等她高兴劲过去,铁朔就唤管家把她软禁起来。
我和他刚坐下,话没说半句,薄野修来了。
我和铁朔看他慢条斯理地端杯饮茶,意态清闲地仿若不是他今夜一语惊天下。
他放下茶杯:“我来接你!”
“我和铁朔说两句话!”我摘下面具,放在桌上。
他痛快道:“好,我在外面等!”说着起身朝铁朔一拱手,向外走。
“薄大哥,我一直敬你…”铁朔说不下去了。
薄野修没有回头:“她都能明白,你还不如她吗?”步出前厅。
我沉默了一会儿。
“铁朔…,大哥,我一直有句话想说!”
他苦笑一声:“你不必说了,我知道!”
我站起来,“以后,你要多保重,那个害我们至亲的人还在,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抓住我,黑沉沉的双眸中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冷硬、刻板的线条,他双手捧起我的脸,轻声呤道:“只有一次,…夜,…只有一次!”他脸上唯一有热度的唇贴过来。
“不…”我偏转头。
“我走了…”我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没有看他一眼就投入冰凉的黑夜!
薄府精美、气派,府中热闹许多,薄野修带着下了车轿的我,屏退下人,边走边道:“还是多保重自己,我这个不知怎么就当上爹的,也知道痛惜你…!”
我懒得理他。
淡黄的窗纸上,模糊着一个半身人影,当我注定要和他纠缠时,我反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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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闲,从亲自打开门的薄野修身边走过时,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他一下。
这个我从来不了解的人,还是淡笑从容地准备把那顶帽子稳稳地戴上半生。
他坐在桌案前,屋里灯烛通亮、布置的舒适、清雅,一看是给我准备的。
“夙夙,我不逼你,今天你满意了吗?”他过来扶我坐下,半跪在我的双腿之间,抬起头虔诚道。
他这么委曲求全令人心惊。
“孩子我要留下!”
“好,只要你高兴!”他的眼神没有变化!
“夙夙,我可以留下来吗?”我躺在床上,“随你!”
他高兴地脱下衣衫,和我躺在了一起。拔下玉簪,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夙夙,你来了,就别再走啦,我很孤单…”他絮絮叨叨的,我不闻不问,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时,他还蜷缩在一旁酣睡,我刚一动,他就惊醒了。
“我从没在人身边睡过,竟是对着你半宿没睡着,而你睡得象头小猪!”我不理他,自己下床唤人进来洗漱。
“快起来吧,你今日没事?”我洗漱完后,问还半躺着,笑眯眯瞅着我的他道。
“有,不过还有空陪你,我找了个地方,去吃点东西?”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看样子伤都好了。
我、北宫润和根桐三个人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闲逛,老成了许多的根桐也能说笑两句。自从来到京城,我还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我晒着冬阳跟着他,除了自由,竟是可以肆意张扬,一时间感觉真好!
走得累了,迎面碰见熟人。
“见过静王殿下!”古少黎和晚宴上挂囚牛玉佩的少年公子向润行礼。
“原来是少黎和剑云,免礼吧!”北宫润一摆手。
我全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古少黎熟络地打招呼:“白姑娘,好久不见!”
我勉强一笑:“古公子、…”,北宫润道:“唐剑云!今科榜眼!”
“唐公子有礼了!”我微屈膝,两人连忙回礼。
“唐公子倒有些象旧识!”我深目一望那少年公子道。
古少黎眼中讽意迸现,“白姑娘的旧识真不少!”北宫润脸色一沉。
“哈哈,尤其是象古公子这样的旧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我盯着他,咬着牙根道。
“不打扰殿下了,等殿下过府时再叙!”他有些得意地道。
为尊重右相,北宫润今日要亲自去右相府纳采,我也是无意中听小丫头提了一句。这是古少黎在提醒我,静王真正名媒正娶的是他的亲妹妹,那才是未来的东泽皇后。
北宫润脸色更难看了,他并不想让我知道。
“多日未见了,古公子家中有事,急着走吗?润也要去吗?”我故意回头问北宫润,我这是第一次亲热地叫他润,世上独此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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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少黎、剑云一起去丰乐楼听曲子!夙夙头次来京城,我从北边找来了个新鲜歌舞班子!”他说得冷清,那两个人只得答应。
酒楼门首彩画合欢门,设红绿权子、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装饰厅堂院廊,酒楼雅静,约一二十步,分南北两廊,二楼两厢有三、四个小阁,中厅七八桌,厅前主廊宽屋檐下,有一略高的平台,四周栏杆相围,想是歌伎凭栏招邀“卖客”之处。
“本想叫到府中去唱,又恐走了味,吃的也做的比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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