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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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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打算把我丢在客栈,幸亏我早猜到他不耐烦,晚上直接堵在他门口坐着,我现在站着都能睡,坐着就更没有问题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的肢体语言有了长足的进步,整日跟他进行无声的抗挣。最后,我表示,告诉我一个消息我就不跟着他,我拿出一张纸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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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出来办事,见没见过苏夕,有没有关于他的什么消息。可他对着那张写满字的纸一脸茫然。我疑惑道:“难道他不识字?”再肢体语言丰富,也没问出个什么来。
后来我在他门口每日睡得腰酸背痛和众人的鄙视下,他终于承诺不再丢下我,我就美美地睡到他床前的地上了。
人也许就是这样,在从来没有的这种冷待下,却觉得心安的多,因为,只有这样的苦才能稍偿一些我的罪孽,才能让我与同样受苦的苏贴得更近,无论他在哪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追随那些待我如珍似宝的人的原因吧!我害怕会经不住他们的诱惑和柔情,沉沦欲海,与苏分隔得越来越远。
西行至中原大城广宗,在他挑剔的目光中我掏出半张人皮面具扣在脸上,那是我央愒喃让他教中的巧手做的,他当时对我相当地不满,先给作了一张奇丑无比的,笑得那海龙差点背过气去。我并不反对,不过奇丑无比也是惹人注目的,便求他再做半张改变下半边脸型、嘴型的,划粗眉毛,留厚留长了刘海,把眼睛略略藏一下,再穿一身粗布男装,终于变成一个畏缩、瘦小的小男仆,他才满意。
在一所大宅后街的一个小角门上,他打开门,带我进去,眼前地上铺着灰砖,几座孤立的同色小院有的茅草长满墙,破门烂瓦,有的紧紧关着,也透着股荒凉。他把我推进离角门最近的一座,扔下行李就走了。而我则在这灰沉沉的小院中足足凝神静气一小会儿,才壮起胆子转了转。灰砖铺就的地面上光秃秃地没有一根草,还不时缺了半块、一块的,屋前有一石凳石桌,墙上的白灰因为潮湿长满了黑绿的斑点。正房三间还算有点人气,厢房一间象是厨房,不过久没有人用。
当我跨进中间的房间时,一股凉气冒到脑后,屋里四壁光光,正中一张四方桌一条方凳。
桌上,桌上靠墙摆着两个小瓷瓶,我的凉气就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记得当时巩廉玉有整整一箱子,寒光闪闪的。两个小瓶中间是一个青花花瓶,插着一束我不认识的花。东侧摆着一个空碗,似是还有长毛的饭渣,旁边一双筷子,这人毛骨悚然地竟是和那两个瓷瓶一起吃饭吗?难道是他逝去的至亲。不过想想那情景,我的腿就已经快速的跳出门外了,再没勇气去看那里边的东西,回想他两次救我,多么正常的一个人呢?我安慰自己。
我坐在石凳上等他,生怕里面有个什么东西会跑出来,度日如年中,终于听到脚步声,才如释重负,我眼睁睁地看他进来,正看我时,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二姑爷…‥”
他回头向外看去,我站在院中,从敞开的门向外看,一个打扮光鲜的小厮正站那儿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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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本想着姑爷从老爷那儿回来,会去二小姐屋里坐坐,可一转眼就找不着你了。”那小厮面上带笑却油腔滑调地没有一点恭敬。
沉默是金,请允许我一直为此感慨万千,他对付我时,我已经知道。
“二小姐新纳了男宠,请姑爷过去好行礼!”小厮觑着眼看他,想要在他那冷光四射的眼中找到一点异色,转而悻悻的脸色,让我一乐,果然是沉默是金,冷面是银啊!有这样的夫君,那二小姐不纳几房新宠,恐怕就要被这金子、银子砸死了!
看他粗布蓝衫华华丽丽一姑爷,对上个锦衣轻裘自娇自贵人一小厮,真真笑得我,不对,那里不对啦?
他指了指我,他这是叫我,那小厮的眼光唰的扫过来,先在我脸上盘桓几遍,想必看是个极普通的,比他差远了,才将那刀子似的眼光放缓了几分,待看到我那可怜的小身板时,简直就是立马将我抛出他的眼界之外了。
亦步亦趋低头望着他那蓝衫,我心中的那点怪怪的感觉没有着落。越过鸟语花香的园林,前面是一大片布局大气秀雅的宅院,心情不由一松。
来到一个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院落,院中两边各植数丛红芍药花,开的鲜艳浓烈,中间点衬几块山石,进入房内四面花团锦簇,香气袭人、人影绰绰。我偷眼看去,中间一个温宛可人,妩媚动人的瓜子脸女子,衣饰华贵,她旁边的座位空着,蓝衫人略点头坐过去。
在女子左手边一双眼睛扫过来,眼睛的余光中,一个淡绿衫、容颜出众的青年在我跪在地上行礼时,正打量我,撇过去时,隐隐在他嘴边有一丝笑意,仿佛在无意中发现了点有趣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看得我心里这个凉啊。
上首的那个女子也俯身仔细打量我,一笑道:“没想到,今儿咱家有两个新人进门啊!”这话说得那个温柔婉转啊,我立刻对她印象大好,蓝衫人眉头皱了皱。那线条棱角分明、肤色略深的脸庞上,额部微微突起,宽阔而柔和地过渡到高高的鼻根,竟让我觉得比那绿衫人的珠圆玉润透亮的多。
女子笑向绿衫人:“兰逸,人齐了没有?”
“我的大小姐,难道人多的都数不过来啦?”
我一听他的那个柔美的男子的声音,才知道有人能把声音在肚腹中酝酿到发酵出香气后才吐唇而出会有多大的魅力,刚才女子的声音反衬的如破锣烂鼓了,至此我才了悟,蓝衫大哥为什么不说话,可能实在有辱视听。
他在那里嗔怨时,兰逸左手边的一个略沉厚的声音道:“重冬没来,害大哥也来等!”有些磁性的声调,凉凉地。
门帘掀起,有人被用小竹轿抬来了,下轿后被一个小厮扶进来,经过我身边时,那双布鞋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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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不稳的挪动,颧骨泛红、脸型消瘦,一身白衣挂在纤形如女子般的削肩窄腰上,却温文而雅的向上座的两人和兰逸行礼,那两个还在小声调笑,蓝衫大哥搭拉了一下眼皮算是看见了。白衣人坐在了蓝衫大哥的旁边。
一个银红衣装的形容硬朗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被人引着,出来敬茶,我默默数着敬了四杯,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小丫头跟旁边的那个小声道:“听说,是个营子里的,和那个哑巴还是一个都的。”
另一个小厮嘻笑道:“又是个被逼的?”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老爷发话,他不要命了?能抬举个名份还是好的。只有那个哑巴才是个傻子。”小丫头不屑道。
敬茶时各人神态不同,兰逸在主夫大哥不能发话的情况下,自是要提点几句,旁边的四爷位份虽低于罗重冬,但也顺便教训了两句,新人脸上的羞辱忍了再忍,而蓝衫大哥和重冬却只是默默无语地接过喝了,重冬正喝时,兰逸忽冷哼了一声,他一哆嗦,杯子差点掉地上。
蓝衫大哥起身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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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问口,他那夫人终于想起他来了,柔柔地叫声:“夫君,不留下吃饭?”他没转身,只稍一停就接着走了。后面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哑巴这一声是多么清楚的代名词啊,我正暗自想,幸亏他听不到,却忽然明白什么是怪怪的了!
第一次我们相见时,他会配合着音乐跳舞,能听到水木华和若云的话,第二次,我愚蠢地认为他听不到,就和他指手划脚。这一路上,明明有很多时候破绽百出,他就愣是故作懵懂地装听不见我说的,我难道精神恍惚到无知无识了,还是他早就习惯了装聋作哑,无论是那一种原因,我想起自己每每嘴里说着,张牙舞爪地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时的滑稽样子,我就自从苏失踪后,第一次有火这种东西冒到了头顶。
我在后面恨不得用脚踢他,用眼睛在他身上烧两个洞,想到他必是多次在心中暗笑我的傻样,心中的火就烧得旺旺地,连平时折磨我的那种苦涩都靠边站了!
为了发泄他的那种闺怨,不屑一顾那顿饭的结果是,没人给这个二姑爷送饭,我也空着肚子,在看到那间要给我的房间时,气恼地坐在石凳上发起呆来。
他没听到打扫房间的动静,从他那屋里走出来,用幽黑的眸光凌迟我时,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可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睡过去,当我饥肠辘辘地睁开眼时,他竟还盯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种冷漠进一步转化为冷峻,下一步就可能转化为冷剑,把并不受欢迎的我刺它几个窟窿再扔到墙外去。
我赶忙朝他笑笑,去收拾一屋子蛛网和灰尘的房间,我要感念初下青云山开面馆的日子,我至少还会干点家务活,否则他那对娇气小姐的恨怨能把我鄙视死个百八十回。他也并没有闲着,可是先擦的是那对瓷瓶,看得我是凉气直冒,连火都压下去了!这种恐慌在他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后,达到顶峰。
那瓶子里还新鲜的花,被他买回来的又一束同样的花替换下来,我偷偷瞅了瞅,竟是布作的,即是假的,还换它作什么?
房间里只有一张旧的不能再旧的木床,我躺上去时总担心它会散架,一张从他那屋里寻来的小凳放在床头,然后就是四壁一窗,天近五月,不冷不热,让我感激老天爷还没对我赶尽杀绝。
老天爷还仁慈到让我在睡觉时,没有恶梦,一着床就能睡着。可是今晚,我的肚子却痛的披肝沥胆,我在床上翻滚,我的体质在长途奔波中早就亏欠了很多,白天又做了从来没做过的那么多活计,他买回来的又冷又硬的饭食,彻底打垮了我的肠胃。
我冷汗直冒,知道要去寻方便的地方,白天我看过那地方,离这院不远,却要走上那么一段路,临睡前,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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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喝水了,就怕这个,现在别说让我出院子,就是让我走到堂屋我都勇气不足啊!
可是疼痛把我揉过来,搓过去,直要把我全身打碎了。我不得不壮着胆子,提溜着个灯笼,向外跑。还好我白天卯足了精神记这个路,情急之下也没跑错地方。当我疲惫不堪的出来时,我那灯笼摇曳生辉,我有多余的精神头看向周围时,黑黢黢地,吓得我肚子又绞痛起来。
可就在我腿肚子都转筋的时候,一个凄婉的女人声音,断断续续哼唱着小曲,时而再尖叫几声,从那边破屋烂草中传来。我脑海中立马是小瓷瓶闪闪,鬼魂飘飘,我可以持剑杀人,我不杀人,人要杀我,全凭一股气势,可是这小鬼小妖的却能吓破我的胆。
我肚子也不痛了,撒腿就跑,直到跑不动了,靠在一面墙角喘粗气。耳边可是重听?有人小声哭泣、呻吟,还有人在粗喘,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细弱,一个柔美。我脑子有些弦是粗的,可有些弦却是细脆的。只听有一根“蹦”断了。
“你委曲什么?”柔美的声音腻腻地道。
“你,你,会被人知道的!”细弱地声音理不直气不壮,怯怯地道。
“她忙着抱新人,我自然是来抱你!”猥亵的话也能说得这么动听。
“你要干什么?我身子弱,你就饶了我吧!”
“你给我老实点,敢不听话,我就让她多找你几次,再要不,我让她招你一起咱三个一起玩?”有这样威胁人的吗?
“不、不,千万别让她知道,那样她就更嫌弃我啦!”细弱的声音极是恐慌。
“你那里知道她,最是□无耻的了,还敢嫌弃谁?”声音愈加萎靡,我自是听得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可是两个男人怎么做?我忽然想起湘水是干什么的,他说东陵舍欺负他,难道就是这样?还有那个整日眉目风流的愫青和那东陵舍又是做什么?
我怎么觉得有点恶心,我的胃开始翻腾,我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我没觉得别人怎么样,只觉得自己有些恶心。…‥
泪水开始要翻滚出来,可是还没有开始淌,有人掐住了我,恶恨恨地扇了我二个耳光。嘴里骂道:“小贱人,敢到这儿来蹲墙根子,不要命了?”说着又要下手。
“你别打啦,他才来,说不定走错了地方!”那个病重冬,衣衫凌乱地站在前面的院门口道。
“小贱人,告诉你家主子,别管闲事,否则把你扒光了衣服送二小姐那儿去,看整日装的那个样子,背地里比谁都龌龊!”兰逸眼里毫光四射,那个兴奋啊,恨不得再给我几个巴掌。
我是被折腾傻了,那三脚猫的功夫晚了不只一个半拍地正想要还手时,猛听他的意思竟是知道我是个女的啦,就不敢乱动了。
我两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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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着,嘴边咸咸地抬头虚心请教,声比天籁,心似饿狼的人,嘿嘿一声得意的笑道:“我是干什么的,别说看一眼,就是隔老远,闻上一闻,都知道你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俯身抬起我的下巴,微翘双唇,淫亵地道:“还是个极品,连香味都这么特别?可惜…‥”
香味?我从不薰香也不带香,更不擦香粉,当然还没有自得到,认为自己体有异香,又哪里不对了?
有人提溜着我的后脖领子,拖着就走,而兰逸笑得咯咯地。
他把我扔到地上,我没敢委曲地跟着他往前走,可他走得很快,当我趴到自己的破床时,我再也抑制不住,满腹的心伤,嚎啕大哭起来,我有多久没有哭了?怎么有人打我两耳光,我倒为这样不值得的人哭起来?…‥
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哭了个痛快。
在夜里游荡的结果是我浑身泥垢、露水,湿漉漉地哭了半宿,睡下后就迷迷糊糊地发起烧来,浑浑噩噩中,看到苏浑身是血的躺着,我抱着他,心里那么开心!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虚弱地起不来,而他也没进来过,我觉得自己可能要饿死在这破屋中,没想到十几天前还是富甲天下、叱诧风云的白家的家主,今日却要作个饿死鬼!
傍晚,他终于推门进来看了看,给我去配了点药,买了点粥喝。可此后几日,我一直体弱,浑身痛疼。他每日得到兵营应卯,不能天天照顾我,中午能给我送点吃的,已经算不错了,我勉强自己吃点东西,无论怎样,我不能糟蹋自己!
今日太阳好,我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全身暖暖的,心里便也暖暖的。他破天荒早回来一点,手里提着个包裹。
我几日病的东倒西歪地,面具就没带,不用说,脸色难看。他站在旁边看了看我,打开包裹,竟是一包点心。
与他相处的久了,知道他是个长年当兵的人,不是在兵营操练,就是被派出去办事,吃饭从来是填饱肚子了事,几日来买回的东西,不是硬邦邦的,就是整块的牛肉、羊肉、猪下水,我肠胃疲弱,看到那些东西就已经饱了。
平日看他很节俭,从没想过给我买过那怕一件多余的衣服,我的屋里还是一张床一条凳。我真怀疑那二小姐虐待他,连饷银都克扣掉了。
我身上带着银票,自从上次下山困窘,夜芨每次都要给我怀里塞上几张银票。可我不敢拿出来,怕他冷冷的鄙视。
看我吃得开心,他扭头走了。
那几块点心勾起了我基本的生存欲望。第二天就央求他带我出去,我要给自己买点东西。
我先去买了大包的名贵补药,后又去买了梳子、镜子、衣服和吃的,最后买了把烧水的壶和一些炭,可怜见的,我这几日连口热水都没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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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口水井,厨房里有炉灶,总算先能喝口热的。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雇的一个小伙计把东西搬进来,为了怕他火,我没敢多买,好在他没发火,我松了口气。
我安心的要把自己救过来,就是天塌下来,也会做得很好。
熬药、熬粥,吸引来了一个疯婆子,为了打动他,想办法吃饭,酒,月圆之夜,他去正房吃饭喝了酒。发现嘴里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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