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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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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玉簪虽明说是互通消息之用,但却是在他们离山前一天,在大年夜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夙夜亲手给戴上的,其用意,大家都心照不宣。今个儿,别人的都在,却独要摔他的。一日来,憋在肚子里的委曲尽数让她勾了出来。
夙夜毫不愧疚,怒道:“你怎样待我的?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说了那几句话,你就不想活了?那我不如砸了它,你了无牵挂了,也不必动不动为了我去自寻死路,白搭一条性命!”
苏夕也觉今日之事自己有些冲动,可当时,一盆凉水兜头泼下,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便不肯认这个错。
夙夜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举起簪子扔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玉簪好歹抄在手中。苏夕没想到,她不但伤了自己的心,还真想不要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攥紧玉簪,掉头就走。
夙夜本想激他痛快说出心中委曲,好受一些,可没想到他还是那个委曲求全的闷葫芦脾气。心中又气他一点不信任自己,不理解自己的心意。也鼓鼓地生起气来。
苏夕刚走到门口,正撞上向里走的水木华,他惊问:“这是怎么了?”苏夕硬生生停住脚,让在一边。夙夜甩过一句:“让他走!”
水木华诧异地向一边一让,苏夕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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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看夙夜不痛快,水木华坐在一边相陪,款款安慰道:“别生气了,苏一向是个好孩子,明天我让他给你陪不是!”
可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夕就走了。夙夜才知道他要出门,心中更是气闷。水木华则尽心相陪哄她。
晚间,直到夙夜歇息了,苏夕才偷偷回来。
第三天,天亮后,苏夕照常伺候夙夜梳洗,夙夜看他没戴玉簪,便不理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水木华走进来,看苏夕给夙夜挽发,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走过来。
夙夜和苏夕都是一惊,竟是紫玉簪。
夙夜惊问:“簪子找回来了?”
“噢,簪子你丢哪儿了,或是送什么人了?”水木华眉一挑,问道。
“嘿嘿,这是另一支吗?”夙夜打岔。
“玉簪我本就做了一对,这是另一支!”水木华边说,边给她簪上。
苏夕眼中疑惑,夙夜微微一笑。

上午他们就出发了,竟向西南而去。一路上,苏夕干脆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除非必要,不吭声,不出现在两个人眼前。而水木华则无心注意这些事,一心和夙夜谈笑,竟是从来没有的开朗、随和。
两个人同骑、同乘,刻刻不离。夙夜因着苏夕的关系,在他面前从不与水木华过于亲热,水木华自是明白,避人处,想方设法亲近她。
可刚走出几日,三人在一家客栈正要歇息,苏夕在夙夜房里帮她洗漱,却听屋外“咚咚”脚步声急,有人一头闯进来。苏夕顺手把水盆扔了出去,来人一抄,水盆接在手中,往旁边一放,“噗通”跪在地上就磕头。
来人也不说话,先磕头,足磕了十几个才停住。夙夜转身看了一眼,一声不吭,水木华走进来,坐在一边。苏夕不认识根桐,便侍立一旁。
“小姐,求你救救主子吧!主子他愧悔难当,眼看快把自己折腾死了,求求小姐,主子知道错了,求小姐那怕给主子个笑脸能让他活下去!”根桐苦苦哀求。
苏夕听到这儿也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夙夜面上冷清,却去看水木华,他眼眸低垂,面无表情。
“小姐,千错万错,是根桐先错了,是我…‥”
夙夜心中一痛,怒道:“闭嘴!”
“你先退下!”水木华吩咐道。
根桐重重磕了个头,低头退下了。
“他本来郁积于胸,加之心力耗竭太多,听到你和苏的消息后,再也受不住了,病重垂危!”水木华一字一句,慢慢道来。
夙夜冷哼一声。
水木华看了一眼苏夕,苏夕便要退出去。
“不准走!”夙夜伸手挡住他。
“一局棋中,总有几个是关键的棋子,为了更多的人,我…‥!”水木华心痛如绞,却故作平静。
“呵呵…‥,我也是棋子吗?哥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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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下棋的人?”夙夜笑道。

她长发披肩,站起来,走到水木华跟前,伸手去轻轻碰了碰他略皱的眉,他嘴唇微动,不敢看她。
“他,他确实可恨,却罪不至死!”水木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
“哥哥是杏林高手,还有治不了的病?”
“心病却是神仙也救不了!”水木华咬紧牙根,平静道。
“我若和他再有纠葛,哥哥可会嫌弃?”夙夜淡淡道。
“咱东泽不讲究这些,我从来看的也不是这个!”水木华只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到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那好,我有个要求,哥哥和苏要一直陪着我,我才肯去!”夙夜眼中冷光闪烁。
水木华闭上双眼,轻声道:“人说,断情绝爱,长痛不如短痛。恨之如骨,则…‥”
夙夜真想大笑,她扬声唤道:“根桐!”

根桐带路,若云就在不远的一个大的宅院中。三人步入一间宽敞的房间,屋中药味浓郁,悬珠缀玉的卧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若云。
三个人站在门口,夙夜却不愿上前。根桐过去唤醒若云,在一连串的轻咳中,根桐扶起他来。
“夙夙,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作梦吗?你在那里?”他双手向前摸去,双眼却茫茫。夙夜一阵心悸。
“他旧疾复发,眼睛又看不到了!”水木华沉声道。
夙夜奔过去,手伸出去,待快要触到那双泪水盈眶的蓝眸时,却又募然停住。若云却早闻到了那股魂牵梦萦的清香,他双手一把抓住夙夜伸过来的手,贴在面上,闭上眼睛,泪珠一串串掉了下来。
“真的…‥真的是你,我真想再看你一眼,夙夙,你好吗?”他伸出手去摸夙夜,夙夜犹豫了一下,坐在床边,偎了过去。
若云紧紧抱住她,尖瘦而白的透明的脸庞轻轻放在夙夜肩上。
“夙夙,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错了,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可你要让我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我知道自己恩将仇报,就是个该死之人,原来我想,我好好努力,等将来给你一切来赎我的罪,可听到你…‥,我就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我从来不后悔,这一辈子能和你亲近一次,我愿足矣!”他说了一大段话,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力地瘫软在夙夜怀中。
“我好容易把你救回来,你死了,我找谁算帐去。”夙夜恨恨道,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若云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因为这重重的一推,嘴角渗出血丝来。
“我等着你赢了一切来赎罪,你就好好活着吧!”夙夜心中不忍,说不下去了!
“好,你能陪陪我吗?” 
“哼…‥”夙夜冷笑道。
若云苦笑,夙夜在那无神的、湛蓝湛蓝的眸光深处,仿佛看到曾经脉脉相对的过去。她忽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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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柔声道:“想死吗?”
“死在你手,我甘之若饴!”若云笑得灿烂炫丽。
“夜,不要…‥!”水木华一下子站起来,急道。
夙夜歪头妩媚妖娆地向他一笑,一下咬住若云的唇,随着一声呻吟,若云抖动着双手抱住她,饥渴的唇含住她的,唇舌相吮,呼吸声急,在空荡荡的大屋中听来是如此的清晰刺耳。缠绵半响,夙夜嬉笑一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她脱一件扔一件,艳丽的绸衫逶地,仿佛错如乱麻的心,水木华呆望着,那一声唤卡在喉咙,难上难下,憋得胸膛似要窒息。
夙夜脱的只余下中衣,放下床帐,眼神一窒,又一笑,这个男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再脱干净点又何妨。
若云静静地躺着,不知是梦还幻,本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痛快,可却等来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亲近,他努力平息刚才激动带来的眩晕和气短,忐忑不安地听着悉悉梭梭的脱衣服的声音。
她温暖的娇躯贴过来,他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却不敢动,怕惊跑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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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婉转轻笑,亲了一下他的唇,伸舌尖一径舔过他的下巴,直到耳边,若云无法抑制的深吸气,心狂跳到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双手抓住夙夜的双肩,不自觉得用力,夙夜百忙之中,还故意黏黏糊糊地怨道:“你抓疼我了!”
边说边一口结结实实地咬在他的耳垂上,他轻叫:“疼…”却婉约低回,让人心荡。连最清醒的夙夜也不觉心中一动。
她继续折磨他的耳朵,手却去解他的衣扣,待解开时,伸手进去,纤指轻轻弹点他滑腻结实的胸肌,捻住红蕾时,只来回擦动,若云粗声喘气,眼眸中迷蒙一片,脸上红晕蔓生,头脑中一阵阵眩晕。夙夜忽捏住,略用劲,若云只觉有一股痒痛从那里直钻进心里再弥漫开来,他略弯曲起身子,努力抵制那种难受。夙夜本不想下口,却盯着那莹白中透着细红纹的肌肤,不自觉地俯上去亲吻,一轮啃噬下来,若云早受不了,口中只叫:“夙夙,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
夙夜狠狠道:“你要敢先…,以后别来求我!”若云吓得一走神,差点就让那种感觉肆虐而泄身。夙夜偷偷暗笑,一手又掐他腰侧的嫩肉,若云即痛又麻,咬牙苦忍。
半年多来,每当想起和夙夜欢好的时候,他的心颤动得又愉悦又苦涩。晚上每每做梦,梦到时,更是激动难言。
现在那经得起夙夜刻意的挑逗,他一遍遍央求她,却又说不出口,求她做什么。只想要她给他个痛快,结束这场折磨。
夙夜隔着衣裤终于摸到了早已高高耸起的地方,若云也松了一口气,身子虽酸软无力,却硬挣着,向她的手上蹭去。夙夜这种事并不会做,也有些茫然,出手就有些慢腾腾的。若云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得□起来,夙夜感受着手中的灼热和滑硬,眼前看着兴奋到双眼空洞,衣襟散乱,半身光润如玉的肌肤□在外的若云,鲜艳如榴花的唇瓣张合索吻,呼出的热气竟似乎都是萎靡的香腻,心中有火和难耐的酥麻涌动上来,她一口咬住榴花,竟全副心思都放在两人相接的唇腔中,总觉得还想要些什么?
两人的喘息声传出,苏夕和水木华一站一坐,俱是面色青白不定,心中痛得麻木不堪。
在一阵快速的滑动中,若云呻吟不止,终于攀上巅峰,倾泄而出,夙夜手中一湿,心中一恨,狠掐了一下刚软下去的那东西,若云身子一缩。
“夙夙,夙夙,我…,我…”若云不知是愧还是求,一遍遍唤道,声音越来越小,竟昏迷过去了。
夙夜呆呆地看着他,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手,在他旁边躺下,手搭上他手腕上的太渊和大陵两穴上象过去一样给他灌输真气,引导真气偱经脉游走,尤其是眼部。
过去,夙夜也曾尝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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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给巩廉蒲和巩廉玉治过病,可自己的内力却没有任何影踪。难道自己只能给若云灌输内力,别人就不行?
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累,很快她就睡过去了!
长夜寂静,水木华和苏夕一坐一站守到天明。
像过去一样,即使睡着了,真气也一直流转不息,夙夜醒来时,看若云呼吸平稳,料不会有什么大碍。就起身撩起床帐,一抬头,募然看到他们两个,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有些不自在。她拾起衣服故作镇静地开始穿,却有些脚软手麻心虚,一夜的内力消耗毕竟不会全无所觉。
苏夕若梦魇初醒,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走过来帮她穿衣。
她酣睡初醒,面蕴桃花,眼角眉梢春意荡漾,丽色惊人。而苏夕仿若未见,面沉似水。夙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手指僵硬,动作粗鲁,知道他是硬憋着一口气,就越想要气气他。她双臂勾住他,脸对脸,软语撒娇道:“苏,我浑身酸软,你抱抱我吧!”看他眼神变幻,面色近青,又心软了,贴近他的耳边悄声道:“我没和他怎么样,用…‥。”说着用手伸进他的衣领里狠掐了一把。
苏夕心领神会,头埋在她身上,轻轻一吻,偷偷展颜一笑。
他抱着夙夜越过呆坐的水木华,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候在门外的根桐满面笑容道:“给小姐准备了沐浴用水!”苏夕一脚踢过去,他伸腿一挡,两人眨眼间过了几招。
苏夕扫倒他后,喝道:“还不带路!”根桐嘿嘿一笑,一点不恼,爬起来一溜小跑前边带路。
到地方,苏夕踏进去,看见屋正中有一个圆池,池中热气蒸腾,屋内云绕雾罩。他瞅了瞅,踢过一张桌子挡在了门口,放下夙夜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服,轻车熟路,自然是即快又准。三两下就脱到中衣,看他还不停手,夙夜伸手去挡。他狠狠丢过一个眼神来,那里面的狂野让夙夜一阵兴奋。他手放在夙夜胸前,内力一吐,竟把中衣震的四分五裂,全脱落下来。虽一鼓作气,做到现在,可真把夙夜脱光了,他又羞窘地紧紧闭上眼睛,抱她入池。
看他站在池边,面红过耳,热气一蒸,不知是紧张还是真热,透明的汗珠子在白里透红的额角摇摇欲坠,薄唇紧紧抿着,红艳地触目惊心,头微微上仰,细腻略尖的下巴与微凸的喉结形成的柔和鲜明的弧线美得动人魂魄。修长、健壮的身材,不知为什么竟让夙夜浮想联翩。
她痴痴看着他,一阵心荡神摇。吃吃一笑后,走出池子,从地上拾起一块布条,冲他道:“你蹲下!”苏夕依言蹲下,夙夜把布条在他眼上缠了两圈。看他这么老实听话,亲了他一下道:“陪我一起洗吧!”说着就给他解衣衫。
“太冷了,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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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池子里,我自己来!”苏夕摸索着解开外衣,穿着中衣跳入池中,却摸不到她。他听风辨音,几次伸手,都抓了个空。夙夜看他那半身是水,故作懊恼的样子,咯咯才笑一了声,就被他擒在手中,兜头就吻。先狠狠地吻唇,经过几次理论和实践的结合,苏夕娴熟地把夙夜吻到晕头转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一推他,他就顺势沿下巴向脖颈上吻去,那股细软滑腻让他的舌尖直打颤,他不舍的来回吮吸,一圈吻下来,连耳朵也捎带上了。
看他吻得动情,夙夜心中一阵难言的酸软和渴求袭上心头。可他只是抱着她的后背却不敢乱摸,夙夜扭动了一下,鼻中一声轻吟,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身上,果然如愿以偿地触到早就峥嵘突起的硬物。苏夕哆嗦了一下,犹豫着手向下滑去,身子下蹲,进入水中,向她的胸前吻去。温水模糊了他的细吻,夙夜有些难耐地埋怨他的温柔。只想他能用力些、快些缓解她的燥热。可又不好意思出口指点他,只有用力把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过来。
傻子也能开窍,苏夕唇角开始尽情吮咬,如愿听到夙夜一连串呻吟后,更是受到鼓励般向芳草萋萋处亲来,夙夜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羞涩地夹紧双腿后挪。他那里舍得,双手嵌住她的圆臀,就要去吻。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慌张地叫喊:““小姐,苏小公子,你们快去看看吧,公子爷快把整个宅子都拆了!”
苏夕一听,瞬间清醒,飞快地跃出水池,站在池边,水淋淋地直喘气。
夙夜微讽道:“原来,光听到他的名字就能把你打回原形!”又朝外面鄙夷道:“昨晚上,不吱声,现在却又发什么疯!”
她知道苏夕再无可能下水,看他浑身是水地傻站着,又怕冻着他。就匆忙洗了洗,池边放着给她准备的衣服。她三两下穿好,去旁边的柜子里翻找了一套男装,给他解下蒙眼的布条,让他换上。苏夕一声不吭地脱衣,也不避她。看他修腿窄腰,一身雪肤,夙夜心中如被小虫咬了一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敢再看那些要命的地方。
两个人的头发都湿了,苏夕给她擦干头发,挽好发后,拿紫玉簪时,眼神闪动了一下;随口道:“这簪子有些太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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