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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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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两人都受煎熬,不如同甘共苦,即使时光短暂,也是人生尽欢!”商高这一生没有痛快地找人倾诉过心中积郁,他对着水木华哭哭笑笑地尽诉情伤!”
“人生在世须尽欢吗?”水木华仰头遥看苍茫夜空,皎月光洁,普照人心。他如醍醐灌顶,心中畅亮。他哈哈一笑,仰头长啸,如龙吟虎啸。
商高含泪高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
34、情悟 。。。
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夺过酒壶,痛快淋漓地大口吞下。
水木华躬身深施一礼:“兄长,多谢教诲!”
“小兄弟,愿你共效鸳鸯比翼飞!”商高转身要走。
“兄长,教中可是有烦难事,小弟可能效力?”水木华站立屋檐,笑意澹然。
商高深施一礼,恳切道:“确实有求于兄弟,我们那小幼主被困在一个绝境,教中有人居心叵测假借他的名义为非作歹,我孤掌难鸣,便想救他出来。而那是个绝地,不但有天险,人守还有“繁星如海”阵,所以如弟能成行,那真是天助我教!”
“近日得空,必携紫燕子同去拜访兄长,再讨还今日这杯酒。”
“兄弟,我…‥,大恩不言谢!如要访我,去元黄城找九江客栈就说要见商高,那里的人会带你入教,我沽酒以待!”
35
35、悟情 。。。
一夜辛苦,夙夜回山庄沐浴后直接就睡,苏夕看她躺下,转身要走。
“苏,你别走了,陪陪我吧?”
“嗯!”苏夕走到床边。
“脱去外衣吧!”
“嗯!”苏夕脱衣上床。
夙夜偎过来,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贴在他温暖的胸前,闭目昏昏欲睡。
“苏,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她迷迷糊糊地问。
“快了吧!”苏夕揽着她,低声道。
“你想他了吗?”苏夕接着问。
夙夜没有回答,头埋在他身上,却把手抬起来,慢慢顺着他的脖颈抚上了他的脸庞,软滑的细指停在他的唇上,似是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用指尖一遍遍抚触他的唇。
苏夕浑身僵硬,唇上的麻痒让他难以忍受,但揣度不出她的意思,而不敢妄动。
“他是不是已经来了?”夙夜闷声问道。
苏夕伸手握住柔夷,放在自己心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她轻轻一叹,再不说话。
午后,夙夜先醒了,苏夕没有象以前一样在她睡后离开,而是卧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夙夜望着他,即使睡着了,那双纤眉也没有展开,心中一阵烦躁。她悄悄起床,出卧房门,庄子里闲来走走。
厨房的潭大娘正在水盆里洗果子,夙夜看那果子圆圆的、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便蹲下来,拿一个尝了尝,酸的很,酸过之后方有些甜意。看夙夜吃得呲牙咧嘴,潭大娘呵呵直笑。
“这果子虽不很好吃,却是这个季节的鲜果,别的地方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地性热,才在这个季节长的旺象,你没见过,大雪压山,唯有我们村子里,家家树上,红腾腾的一片,可好看了!”潭大娘夸耀道。
“大娘,你们那村子远吗?”夙夜又拈起一个吃起来,这吃多了,就不觉得酸了!
“不远,就在咱这山坳里,姑娘去玩玩吧?”潭大娘正想回家看看,便怂恿夙夜去玩!
“你们这地方邪门的很,我每次出去都有事发生,虽有惊无险,却实在伤神!”
“这里本是山野村庄,这几年,却有些乌七八糟地人来,你争我斗,哎,连我们也跟着吃苦头!”
“哪里也不太平啊!”夙夜席地而坐,叹道。
“那山里红太酸了,你别吃多了。”苏夕过来拽她起来。
“苏,我们去大娘村子里玩玩吧?”
“你还没玩够?”
“哥哥,已经来了,还不知要去哪儿,他要我回山上怎么办?咱们去吧?”夙夜恳求道。
潭大娘带着他们很快就转到了山间小村庄,依山而建的稀稀落落的石屋,果真是家家户户种着山里红树,堆堆叠叠长的茂盛。
潭大娘家上有老婆婆,下有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女,一家人到了午后都歇工在家。看他们去了,都高兴
35、悟情 。。。
地招呼。
听说潭大娘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挽花节”上的紫燕和青颜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村子里的人都带着一把菜、一碗豆的来看。
山中人朴实,硬是直来直去的把两个人看到不好意思!可是一大帮人围着说说笑笑,两个人也放宽了心怀,听听那家长里短。
潭家七八岁的小孙女,紧跟着两个人,颇自豪家中来了这样的客人。在他们的盛情挽留下,他们留下来吃了点山中的简单饭菜,住了下来。山里人歇的早,两个人却没有睡意,越觉得石屋寒冷。
“冷吗?”苏夕把她抱紧,暗暗埋怨不该留下。
“苏,我该怎么办?”静静的暗夜里,夙夜无法阻挡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他,我心里难过,一直很难过,我想要忘掉一切,就当它没从发生过。可现在的我,你没觉得已经变了吗?我不再是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了,已经是个…”
苏夕一口吻住她的唇,用唇舌深深释放心中的酸涩。
“求你了,别说了,…!”苏夕附在她耳边,涩然道:“我要怎么办,你才能觉得好过一些,我要怎么办,你才能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想,你若还是个小女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你现在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欢喜到,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想要得更多!你不要怪我…‥”
“我就是怪你,你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喜欢,理直气壮的去争,不是你们互相谦让,我何至于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宁愿和你…‥,和你…‥,我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夙夜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愤愤道。
苏夕坐起来,眼眸低垂,锁住一丝水光,他静静地坐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你为什么总要委曲求全,即使哥哥终日冷拒于我,你还是这么怕他,为什么?”
“你真要知道?”苏夕努力忍住泪水,抬头平静地看她。
“对我们来说,他如父似师还是主,他救我们于水火,没有他,那来我们。我们对他和对你不同,即敬又爱更怕,他是个悲天悯人的正直之人,对任何人他可以是仁人侠士,可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们就知道,他深爱于你。他即对你情深不渝,又对你踯躅不前,却于有意无意中不容我们对你的觊觎。他可以让我伏侍你,却不容我亲近你,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选我?
即使是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可能永远见不到你!可最最重要的是,你心里面爱的,喜欢到心坎里的人还是他,无论你想怎样否认和挣扎,我再怕他,也不忍瞒过你的心去…‥,你明白我的苦吗?你明白我们的难处吗?”
“这是爱,还是苦…‥。”夙夜难受地喃喃道。
35、悟情 。。。
苏夕拿过外袍,起身穿起来。夙夜以为他伤心难过要出去,拽住他道:“苏…‥”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给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夙夜仔细一看,才发现漆黑的夜里,潭家小院已经被人包围。
看他们已经觉察,有人低声吩咐:“打起火把,以防他们趁黑逃跑!”
火把通明,围在外面的竟是衣装普通的村民,唯有一、二个穿着素净的外人站在中间。
苏夕一下子领悟过来,拉着夙夜,冲进另一个屋子,潭大娘一家都聚在一起,潭藤持剑站在前面。苏夕人影闪过,剑掌交错,潭藤武功竟不弱,两人对拆了几十招,苏夕不愿久战,掌拍他右臂,一脚踢倒他。上前踏住他,历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我们?”
潭藤狠声道:“早知道你是我派所追的人,在晚饭里就给你们下料了!”潭藤的小女儿跑过来,对着苏夕拳打脚踢,哭叫道:“你快放开我爹爹,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苏夕退后一步,夙夜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跑?”
“我们要跑,你们听到动静还能围住你们吗?”潭藤道。
“你上有老,下有小,这是何苦?”夙夜悲悯道。
“我派对我家有大恩,不要说是我全家,就是全村人都要死,也不能放过你们!”
“你们是什么门派?我们何时成了你们的仇人,要这样恨之如骨?”夙夜惊问。
“哼!”谭藤扭头不语。
“他可能不知道!”苏夕道。
夙夜看一家人虽害怕,却人人一脸鄙视,更是疑惑。
外面的人在喊话:“里面的人听着,快快出来束手就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苏夕走上前,点了潭家几个人的穴道。两人一起来到门口,外面的人可能也是忌惮屋里的人质,并没有攻进来。
苏夕看到外面多数是一些村民,有两个青衣人和隔壁的洛凯居中站在院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围住我们?”苏夕冷声问道。
“我们是连亘一派,刚才派中传来消息,你们盗取了我派宝物,居心叵测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今日我们誓要夺回宝物,擒下你们!”洛凯粗声道,这个刚才看上去,憨厚朴实的庄稼汗,转眼间,一身劲装打扮,颇英武。
夙夜和苏夕对视一眼,何时我们又成了偷东西的贼了?
苏夕冷声一哼:“你们有何证据污人为贼?”
“你们还真会装模作样,是我们亲眼看见,你们拿着那东西。敢盗取连亘一派的圣物,还不只小贼那么简单,今日你们老实交出东西,我们尚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反抗,就是死路一条。”洛凯旁边的青衣人喝道。
“这连亘是名门正派,派中人多为平民百姓,这事还真有些蹊跷?”苏夕向夙夜解
35、悟情 。。。
释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苏夕问道。
“你们从“玉轸阁”出来时,我就看见你们拿着那画轴,一直跟着你们,没想到你们自投罗网到了这小山村里,交出画轴,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我们可以放过你们!”另一个青衣人道。
“那画轴没有打开过,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我在那“玉轸阁”中同样的画见过可不只一幅!”夙夜突然意识到,自从两人相遇,好象有人一直盯着他们,两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弄,今天又是算得恰到好处。她冷笑道,我一个孤苦弱女,何值得什么大人物如此算计?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能是因为苏?她边问那人却去看苏夕。
“若说这画轴仿制的也有,但我派的这画轴是金貂须墨玉轴,澄心堂纸装裱,单从外面就能看出来!你们还要狡辩吗?”青衣人得意道。
苏夕心一沉,拿回画轴后,他曾仔细瞧过,确如他所言,轴为须丝墨玉,纸为那腊月敲冰取水所制的、坚洁如玉的澄心堂纸。无论是纸和玉都是贵重而又稀罕,更别说那画风画韵的超凡脱俗。
难道真让人给设计了?那婉轸是有意还是无意?
36
36、冬雷 。。。
“那画你带在身上了吗?”夙夜问苏夕。
“带着,没想到一幅画竟惹来一场祸事!”
“你还记得那玉玲说的藏有‘天下四重宝’线索的那幅画吗;难道就是这幅画?而且咱们手上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画,她曾说过真画是那女子的,怎么又成了连亘派的了?”夙夜思虑道。
“咱们给不给他们?”夙夜问苏夕。
“事关重大,不能就这么给他们,那样还真就把我们当贼了,何况他们是正是邪还未可知。”苏夕握着她的手,坚决道。
“先脱困再说,我们一起冲出去!”夙夜看着苏夕道。
苏夕转头扫了一眼,关着潭大娘一家的屋子,夙夜却摇了摇头。
苏夕揽住夙夜从左侧园墙跃出,一着地,立刻就被人围住了。苏夕把剑塞到夙夜手中,自己空手对敌。用掌风笼住夙夜多半边身子。
对方多数人用剑,且剑势厚重,内力纯正,虽强弱不同,苏夕应付自是不难,可是夙夜就有些困难,很快就手臂酸麻,几乎拿不住剑。
而且眼前的人多数看上去不是狡诈恶徒,面目朴实,还有刚才一起说话玩笑的人,两个人都下不去手,真正击杀。而对方却视死如归的猛扑。
几次险些被对方所伤,夙夜已经是满头大汗,苏夕时刻看着她,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再战了。想要施展轻功带她出去,却看周围的人连同石屋似是摆出一种极高明的阵势,封住了他借力提劲的空位,估计没出几步,同样会被这样封住。
现在,要不就狠下杀手,全力击杀,还要冒着夙夜可能受伤的风险,可以冲出去。要不就先退一步再说。
小村三面被山崖环绕,只有一面可以出村,他们封堵的主要就是这个方向。
他施一招“风过波荡”,掌风如波荡去,挡住一圈攻击,揽着夙夜斜着后退入一个小院,一着地,就全力挥掌,向防守在这儿的一个施刀的人攻去,夙夜同时伸剑击他的兵刃,那人全没防备,手忙脚乱,被一掌击倒,苏夕点了他的穴道,拖他入屋,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叫嚷嚷地把屋子围了起来。
“两个人手下留情了,没有伤重的,两位师兄,怎么看他们不像恶人,不会搞错了吧?”洛凯向那两个青衣人道。
“我们几路人追踪画轴,几次现身都是假的,可这次跟到“玉轸阁”后,确定是真的,如此重宝,他们能不动声色的拿到手,必是他们的人!”其中一个青衣人道。
“此事也不能就这样盲目下结论,我们还是等大师兄来了再说,先困住他们!”另一个青衣人比较沉稳。
屋里,苏夕找了点水,给夙夜擦了擦汗。两人找东西堵上门后,坐着歇息。灯烛昏暗,两人依偎在一起。
“你先合合眼,歇一会儿,
36、冬雷 。。。
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苏夕安慰夙夜。
“我们该怎么办?”夙夜问道。
“要么杀出去,要么和他们谈谈!这事必是有人设计,不是要害咱们俩就是要引起我们和连亘一派的误会,恐怕后者才是主要的,现在江湖形势纷乱,我们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夙夜不清楚水木华和蔹他们的事情,苏夕却略有了解,知道他们正奔波武林,谋划大事,如若在这里造成和连亘难解的仇怨,只怕将来会坏了大事。
“那干脆把画轴给他们算了,我觉得他们不象坏人,都如此拼命,想必对他们极为重要,什么江湖恩怨,什么天下重宝,我们又不稀罕。”夙夜可不愿多伤脑筋。
“眼前给他们倒可化解恩怨,只怕有人不会善罢甘休放过我们,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再被设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苏夕担心的是在这件大事的谋划上,夙夜是致命的弱点,对方如果能看到,今后就不会太平,而自己…‥。
“那就得去找那个婉轸了?”夙夜问道。
“那个婉轸也未必真知情,不过不得不防!”
苏夕把夙夜揽紧,悄悄问道:“夜儿,我是不是很无能,和你在一起却又保护不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才入江湖一年,又不是什么神人,还能没有点失手的地方,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夙夜安慰他。
苏夕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稍有轻松,公子该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夜无话,苏夕和夙夜轮流歇了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苏夕听到,估计是他派中有重要人物来了。
携着夙夜来到石屋门口,打开门向外看。
院子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颇潇洒儒雅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眉目秀美的女子。
男子毕宿看到他们两个不禁暗赞道:“果然名不虚传,竟真是一对倾国倾城的才子佳人!可惜心术不正、为虎作伥!”
女子天歌双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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