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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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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你…‥”夙夜仔细地分辨苏夕眼中躲闪的目光。
“我…‥猜得到”苏夕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遮挡了所有的神情。
夙夜深深埋首在他的怀中,眼泪不觉滴下来。
“我错了!”夙夜抽泣道:“我原本想,哥哥那么在意若云接近我,我就故意亲近他,可没想到…‥”
苏夕听了,原本已经压抑过的难言的悲伤翻涌心头,这么多人放在手心里呵护的珠玉,天真无暇到如此轻易地被人欺辱,他不知是痛还是哀,是恨还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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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盈眶的泪水流出。
夙夜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抖动的眼睫,心酸道:“苏,苏,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苏…‥”
苏夕剔透的青眸蕴满水光,万千情丝凝结成的泪珠,顺着夙夜的指尖流淌,夙夜喃喃道:“我从没见过你流泪,你伤心了?我没有那么难过,你不要这样?苏…‥。”
苏夕难过地仰头,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你难过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恨我?”苏夕艰难地问道。
“嗯…‥,是不是很无理,可我当时就是恨你!”夙夜眼含泪水,却微笑地点头。
“我也恨自己,以后你撵我,我也不走了!”
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再无隔阂。

“有人来了!”冬日空山寂,少有人踪迹,夙夜站起来。
果然沿山道,一对人才风流的男女手拉着手正攀山而上,来到亭前,女子上前询问:“两位,请问三元宫怎么走?”
夙夜在山中时听人说过这三元宫,也是当地的一个颇有名的道观,但夜芨厌烦那些装模作样的道士,所以并没有带她去过。只知在山北的半山腰上。夙夜略指了指方位。两人称谢而去。
夙夜也大感兴趣,和苏夕一起也寻踪跟去。
转到北山的山腰处,果见一座道观掩映在青山松雪之间。山道上三三两两的信徒正登山拜神。待到山门,只见两侧楹联写道:“六六洞中,听空歌而悟道;三三天上,闻妙法以登真。”待到大殿时,两人本是并排而行,苏夕在东,夙夜在西,夙夜正要抬脚就进,苏夕一把拉她在自己后面,小声道:“从东边门进,迈左脚!”
夙夜听话地学着他的样子,小心地迈进山门。苏夕恭恭敬敬地烧香,夙夜则摇头晃脑地看光景,苏夕拉她跪下,行三礼九叩的大礼,耳中听他念念有词,腹中暗笑。出门时,夙夜早就不耐烦了,走在前面,抬起脚时,忽想起规矩,这脚就不知该不该放了,她故意抬着脚回头看苏夕,脸上假作一片茫然。苏夕低笑,一拽她,从西门而出。
夙夜大大喘了一口气,笑道:“你还挺虔诚?”
苏夕拉她去偏殿随喜,随口道:“娘亲虔信道法,小时候常带我来观中拜神,我一直也没忘记!”
“那你刚才祈愿些什么?”苏夕抿嘴只笑不语。
一个个偏殿看下来,俱是宝相庄严的神像,实在看得夙夜有点烦,到最后一间偏殿时,才看出点意思,殿中左侧是十座俗装打扮各样形态的人物塑像,个个一脸正气。细看各人手中物件上各写着:“忠孝心、廉洁心、博爱心、慈悲心、诚信心、忠恕心、和蔼心、敦化心、决恒心、勇猛心。”
“这是十善者,你不记得在咱们内经中有一套掌法叫‘十心掌’,就是这十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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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这些雕像也只是名字相同,动作并无关系!”
夙夜指殿中右侧与之相对的十座雕像问道:“那这可是十恶行?”
“嗯,口是心非、以怨报德、自娇自贵、欺弱俱强、谗人求媚、贪恋声色、贪嗔嫉妒、恶口妄言、杀盗淫邪、恣情纵欲。”苏夕点头。

“这世间,善恶、黑白何能分得这么清楚,谁能做到尽善尽美,谁又能全心为恶!”一个声音叹道。
夙夜望去,原来是在山上碰到的那对情侣,女子正曼声感叹!
看到夙夜两个人,双方都微笑点头打招呼。
两个人悠闲踱步,转到一片院落外面,听到里面传来呼喝练武的声音。
一人道:“都停手,站好!请白云观的骆师兄给大家传授咱派中至高的内功心法!”
另一人道:“三元的众位师弟,掌门对诸位师弟在这一带传道授法的成就赞赏有加,今日特遣我来传授本门中最绝密的武功心法,也是江湖传言中“天下四重宝“中的一宝“ 无元三经”中的功法。无元三经分为“西通道、大江东、海天空”三部。所谓无即虚无,一行虚无,为大道之本体,亦大道之源头。元即本元。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包罗万象,蓄庇万类;晶莹朗彻,通天彻也;至无而含至有,极广大而尽精微;周流不息,悠久无疆。”
本来听到有人传功,苏夕要拉着夙夜走,可听到这个人诵读后一愣,附耳小声道:“这是经书中写在最前面的一句话,难道这里真有人会内经?”他再凝神去听。
“这无元三经,我派只得了海天空一部,先传授大家最基础的功法。海天空讲究的是“心息相依,把心息存于鼻孔外方寸之间,渐依渐和,浸至于心息想忘,泰然大定,虚极静笃之际,恍惚杳冥之时,一点真阳之气,从天顶百会,生出动象,一时间阳关禁闭,元窃门开,惊觉元神,心息复起。”说完好象正在传授动作,没了声音。
苏夕却眉头越皱越紧,夙夜看他沉思就问:“怎么了?”
“这三经只是内经中的一部分,而海天空这一部也确实是有这几句话,不过其中却也有不同,好象他念得不对!”
又听那人道:“这几个基础动作,大家需习练一年,再往下学!”
“难怪要一年,这根本就不对,练一年恐怕以后也会有后患!”苏夕轻声道。
“苏,你来教他们几句!让这帮小道士少走点弯路,打打那个什么骆师兄的气势!这不是害人吗?”
“这好吗?”苏夕犹豫。
“就教一点,又不会出事!”夙夜可不在乎什么江湖规矩。
苏夕朗声又把刚才的念了一遍,把其中的“从天顶百会”改为“从海底水府龙宫”又继续念道:“离宫有神光闪烁,坎府有真水上涌;此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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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下种之时,即玄关发现之景也。此时正是出死入生的危险关头。便当急速重依心息,神入太空,止息灭念,不可有丝毫转动。。。”
他越念,里面的骆道士越奇怪,这下半部分是由师父传授过,但最后几句却是没有的,旁边的小道士早听得神魂颠倒,只听骆道士高叫:“外面是那位前辈,请赐见一面,小道虔心聆听教诲!”
听他如此虔诚的叫前辈,夙夜差点笑出声来,苏夕连忙捂住她的嘴,抱起她施展轻功,出山门,下山了。夙夜咯咯笑道:“你不是笃信道法吗,干脆收几个小道士当徒弟,那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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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下小镇,已近午时,两人都觉得饿了,夙夜喜欢江元客栈的特色小菜,便带着苏夕一起去那儿吃饭。
刚进客栈,屋里十几道眼光齐刷刷扫过来,两人容色绝丽,互不逊色,座中人俱张口结舌。苏夕孤身一人时,一直蒙面,现在终于找到了夙夜,就再也不愿遮掩了。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呼,苏夕要了几个小菜,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吃着。
隔桌几个江湖人物正窃窃私语,苏夕刚开始并不在意,忽听几个人提到“天下四重宝”,也不由上了心。
“听说了吗,这真正的“四重宝”并未出世,还藏着呢?”
“是啊!二十年前,那所谓名门正派的风遥子和莹蟾子竟骗了大家,取走了隐藏真宝的画轴,只以一小部分残章断节搪塞大家,但就是这一小部分也让当时的几大门派大打出手,大伤元气,但争到的几个门派也在近几年都势力大增,可以想见那真正的重宝,实在是不可想象…”
“真是可恨,无耻!”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江湖大侠,净是些魑魅魍魉,其阴险狡诈比之邪派有过之无不及!”一个颇文雅的书生打扮的人冷笑道。
“找他们算帐去!”
“你是空苍一派的,难道你们掌门没有行动?”
“桑兄,这是明知故问吗?我就不信你们帮中没派人上苍梧山和云镜山去兴师问罪?”
那被质问的人有些不自在的讪笑:“我在帮中地位尚低,实在消息不通!”
苏夕边听边思索,待听到他们提到苍梧山和云镜山的名字时,不由放下碗筷,向那边打量了一下。
那边的几个人只觉一道目光扫过,都有些胆寒的互看了几眼,住了口。
夙夜不及苏夕的耳力,并不上心!吃得开心的她,问过来伺候的小伙计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新奇的玩意?”
“小姐,这山附近是道家的地盘,往那边的主脉就是江湖上另一帮派玉轸阁的地界,在那山间河谷中的一个大镇中,每年正月十八都有一个‘挽花节”,咱东泽国有名的美人都来这镇中的一条河上游船赛花,引得国中的贵公子哥们也来竞相追捧,热闹着呢!”
“哎,不是正月十五是大节吗,你们这倒奇怪,再说这大冷的天,河不结冰,又那里有花?”
小伙计嘿嘿低笑:“此花非彼花,我这是跟掌柜的学的,正月十五,哥儿、姐儿们都居家过节,故到这十八才是正日过这‘挽花节 ’,那山谷地势低平,周围大山挡住冷风,倒是常年不冻,这些美人多是那玉轸阁的人,年年相聚,拉姐唤妹的就成了风俗。”
“噢,那玉轸阁是做什么的,怎地有这么多美人?”夙夜惊奇的问。
“小焕,在这胡扯什么?”掌柜的走过来,喝走了那小伙计,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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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待再问,被苏夕挡住了。
“小姐,你别听小焕说的,那‘挽花节’古怪的很,每年都有人失踪,跟那玉轸阁必脱不了干系,那是个邪门的帮派!”掌柜的提醒他们。
“小姐要玩的话,我听说,在那三元宫对面的一个山岙中有一片娑花海,夜间花开,香传千里,只是深山崖陡少有人能上去,在山下就能隐约闻到,公子武功高强,必能登上,在月光下,那一片花海据说是香气馥郁、美若仙境。”
“太好了,苏,我们去看看!”夙夜高兴地直摇苏夕的臂膀。
“今日你不累?明日晚间我们再去,好吗?”苏夕劝道。
“那后日去看‘挽花节’?”
“这…‥”苏夕有点犹豫。
“你不会是真怕了那些小美人吧?我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顔公子?”
苏夕即使终日蒙面,游荡江湖一年间,也以一双青眸和一身风度赢得一个‘青颜公子’的雅号,夙夜也是无意中听来的。
听到夙夜的打趣,苏夕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面上一红,不自在的掉头不看夙夜。
夙夜绕到他眼前,盯着他一本正经的问道:“难道不是你?这玉树临风,还算贴切,这”‘风流’二字作何解啊?”
苏夕急了:“夜,你可别乱想,这是别人随便叫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一直蒙着面呢!”
“只这一双青眸就能迷倒众生!”夙夜本是玩笑,却不自觉吐出这句感叹的话,眼中神色变幻,竟有些不自觉的看进那青光粼粼当中。
苏夕心里一阵乱跳,夙夜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这让他在不安中添了一丝甜蜜!

当晚回山庄歇息,第二天午后,两人翻山,顺两山之间的溪谷,溯河而上。溪流只是薄冰下的细流,来到一面崖壁,一条宽瀑从崖壁宽平的地方流出,只不过两侧多结成冰凌,只有一些散流淅沥而下。崖壁上多结有薄冰,瀑布上方丛树掩映,看不到花海。
“需攀上崖壁,沿瀑布而行,方可看到花海!”夙夜坐在一块方石上遥指瀑布。苏夕则仔细观察周围地势。此处地势陡峻,瀑布只是整面崖壁上唯一的一块平地,自己攀上还好,要带夙夜上去,就要万分小心才行。
“苏,我怎么觉得那掌柜的不怀好意呢?他一方面赞你武功高强,另一方面又把这花海说得如仙似幻,诱我们上去,看这崖壁可不只是一般的难攀,不会是要考较你的武功是不是高于他们那二东家吧?”
苏夕笑了笑,坐过来,手里拿着片树叶,衔在嘴边,轻轻吹起来。叶哨清脆婉转,似泉流潺潺,心曲喃喃。夙夜闻着他身上淡淡味道,把脸放在苏夕背上,双手环抱着他,棉软的薄衫下坚实的背肌让她心底踏实地什么也不想。
“苏,我们走吧,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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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不等哥哥了,好吗?”
叶哨一顿,苏夕没有回答。
“苏…‥”夙夜一推他。
苏夕转过头:“公子他特别挂念你,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会不放心的!”

“我们该怎么上去?”夙夜眺望山崖。
苏夕甩手几道银光错落钉入崖壁,他背起夙夜,脚下轻点,起始几步均可以踩到略突出的石块,石面光滑,夙夜暗捏着一把汗,苏夕则计算着功力的消耗。越向高处,石壁平整时,他踩住自己钉的银针,只要稍能借力,呼吸之间,内力得以接续。几个呼吸到达壁顶,夙夜跳下来,看他脸色微红,呼吸稍粗,赞赏道:“我们白二公子的轻功一点也不比那二东家逊色!”
苏夕看她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也就开心一笑,挽着她顺流向丛林深处行进。天气寒冷,但前方的水流却水多冰少,且水汽蒸腾,可能水温较高,晚霞漫天之时,他们来到一大片开阔地,周围丛树围绕,只有这一片开阔地蔓生一大片低矮的小叶花丛,如碧波起伏,花尚未开放,中间是与水流相连的水潭,水潭水波翻涌,澄碧如玉,水汽弥漫,竟不觉寒冷。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石块坐下来,山中寂静,苏夕去水流处洗了洗手帕拿过来,要给她擦面、擦手,夙夜夺过来,自己擦了擦。擦完后,借着夕光,看着手帕上的苏子花出神。
苏夕没想到夙夜会注意到手帕,看她的神情有些忧伤,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这不是你常绣的手帕花样?”
“这,这本不是手帕!”苏夕掏出干粮和一些沿途摘的果子递给她。
“这是我一件衣服上的,是吗?”夙夜没接干粮。歪头看他。苏夕原本就怕她问,才故意打岔,没想到平素从不注意这些小事她今日格外上心。
霞光映照,光洁如玉的面上,羞色熠熠,他说不出话来!
“这叫什么花?苏…”
“夜,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苏夕颇狼狈,这几年来他做这些事都习惯了,她从来没看见过,别人也没注意,他反而自在些,可现在真要他亲口说出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夙夜眼光如水,却面上冷淡。苏夕太了解她了,知道今日,这尴尬是脱不了了!
“这是苏子花,家乡漫山遍野的开着,花色艳丽但不香,娘亲常说,我就像这苏子花一样,即使抛得再远,也能生根发芽,开得,开得艳丽多姿…”。
夙夜一怔,那有这样说的?
听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硬是再逼问道:“我所有衣服的袖口、领口皆是你手绣的苏子花,我过生日时,你给我做的衣服,胸前必在繁复的花样中夹有大朵苏子花,是吗?”
“你都知道?”苏夕不知是喜还是怨。
夙夜口中苦涩,精细如她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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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终日故作懵懂罢了!
“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夙夜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水光荡漾月光映在琉璃般的青眸中。
“为什么?”语声温柔,沁人心扉。
苏夕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知道她想听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夙夜深深一叹。
圆月缘缺,银光洒下,遍地的小花摇曳绽放,只有在这夜幕清幽之下,它才静静吐芳。飒飒风过,千万朵小花簌簌抖动,清香成丝如线、似隐似现。淡淡的水雾浮动,洗的花叶水净光滑。 
“在青云山何尝没有这样的胜景,只是我的心境从没象现在这样,苏,你明白吗?我下山之后,经历过许多,不再是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
苏夕突然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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