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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嫦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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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那堂倌将二人领进了一间雅间,一甩肩上的抹布,喊了一声,旋即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就有两壶酒和几盘菜被送了上来。

“白天就喝酒么?”嫦喜看着那白酒缓缓倾入自己面前的杯盏里,那醇澈的香气令她不禁想要品一口。但最终,还是犹豫地看了高慕谦一眼,要知道,她在白天时候,是很少喝这种高度数的白酒的,多半是果酒罢了。

“是啊,”高慕谦笑了,给自己斟了一杯,同嫦喜的杯子轻轻一碰,仰头喝了下去。

嫦喜看着高慕谦那一脸写意的模样,鼻尖又尽是酒的香气,难免也馋了,不再想别的,端起酒杯学着高慕谦的模样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待酒入喉,她才有些发愣。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什么原因而爱上一个人?外貌?性格?爱好?
也许没有想过,可以只是因为一句话。
自然,若想深了,会发觉,那不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
三更半夜爬来更新,这没有尽头的忙碌生活啊——
PS,不要太相信网上的地图搜索……今天囧得很华丽。




今生22

酒楼里,有着人间的烟火气,木地板、木楼梯,穿着粗布衣裳的堂倌头顶着瓜皮小帽,连众人桌上的菜都如此的色泽红润,像是个油光满面的人,虽然看多了会嫌他胖,但在有些时候望见的时候,竟会觉得安心。是啊,这样的世界,即便是人流混杂,哪怕是藏污纳垢,但是这才是最现实的生活呢。

嫦喜看着高慕谦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那无色的液体,醇香却让人害怕。这就是梨花白,初尝时候像是水,隐约间有淡淡的梨花香气,一口喝下,唇齿间弥漫起一层出乎意料的醇香,但旋即又变成了苦涩,让人很想再喝一口,却又怕再喝之后,留下的味道会更苦。

高慕谦望见了嫦喜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他端起杯盏,道,“真正的好酒便是如此,让人想要喝,偏又害怕去喝。总是对自己说,要不再喝一口吧,这一口喝完,又暗自神伤,说再也不喝了。可待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伸手倒上一杯。”说完,他抿了一口酒,神色里带了些迷茫与关怀,“这不就和做人一样么?”

嫦喜闻言,不禁抬起头,正对上高慕谦那一双褐色的眸子,顿时怔住了,四周的嘈杂慢慢地散了去,这个世界一下子如此清净,倒让人有些不由自主的心慌起来。嫦喜低下头,不去看他,伸手想要推开杯盏,但又忍不住拉近了一些,有些犹豫地端了起来,下了个决心似的喝了一口,又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都被高慕谦看在了眼睛里,微微一笑。

“高先生,”嫦喜想了一想,放下了杯子,“也许你不应该带我来这里。”她说,抬起头望见高慕谦有些疑惑的目光,无奈地笑着,“我……我想你母亲迟早会告诉你的,我身份不明,来历不清,而我的干娘,在她口中也不是什么善类。”

“是么。”高慕谦只是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他不常回家,即便回了,见到赵秀林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他尚未从赵秀林口中听到些什么,只是,他稍许觉得有些失望——倘若白宝雯不是因为觉得他母亲会告诉他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只是想对他坦诚,那该有多好。这样的念头突然清晰的时候,连高慕谦自己都一怔,他这是怎么了,倒是认真地计较起这些来了。“那么……”高慕谦看着嫦喜,“白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嫦喜虽然早已料到高慕谦同高慕生是不同的,但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一时竟也不晓得要如何作答了,心中做着抉择。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伴随着堂倌走了进来,吹得嫦喜一阵发冷,难免又怀念起高慕谦方才那关切的眼神和慰问了,心中涌起一股怅然,正兀自伤感着,却感觉稍暖和了一些,抬头一看,是高慕谦起身关上了门。嫦喜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与温暖。何曾有一个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即便是高慕生也没有,每个人都是在她感到需要了、求助了的时候才走上前来关怀,可是,唯独是高慕谦,竟然是他,这个在自己不堪的日子里欺辱过自己的人,此刻竟然如此贴心地观察着她所有的不舒适。嫦喜想,自己快要迷恋于这样的被呵护的感觉中了。但如果,如果高慕谦知道了她的过去,事情又会如何呢?这样的念头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虽是冷,但至少还清醒了一些。

待得堂倌上齐了菜离开后,嫦喜这才徐徐开口,“高先生想要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么?”她问,“如若真的知晓了,可不要后悔才好。”

“呵,”高慕谦笑了,“后不后悔,我都想知道。”高慕谦说完,心头隐约有些担忧,眼前的女人,神色太决绝,好像在走上刑场一般。

“自从我记事以来,就一直住在一个妇人家里,和我一起的,还有很多女孩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养我们的女人是个人贩子,我们都是她的货物,迟早有一天换做了钱财,让她去养活更多的女孩子好去卖掉。十岁的时候我被卖去了一户大户人家,十五岁的时候我被赶了出来,那时候被一个捡垃圾的女人收留了,没想到她还是想卖了我,我就逃了出来,流浪着,直到遇见了姆妈,她收留了我,我为她卖命,不过如此。”嫦喜轻描淡写地说着,在别人面前撕开自己的伤口并不好受,尤其当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可是,嫦喜想,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高慕谦受不了这样的历史,那么他们早日没有了来往也好,今日这一遭的暖意就当作是一场梦。

“其实说起来,最后我还是把自己给卖了。”嫦喜苦涩地笑了,低着头翻着皮包,她此刻很想学宋芝妙那样抽一根烟,至少不会如眼下这般手足无措。可是,白翠屏是不让她抽烟的,她只能找到某天放在包里的一粒糖,却骤然没有了吃的意思,叹了口气,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任由醇香之后的苦味在口腔中盘旋缠绕不舍离去。

高慕谦看着嫦喜那一番无措的模样,竟有些懊恼了,好不好的为什么要问这些呢,她的过去如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不起。”高慕谦说,“我不该问你这些。”

嫦喜从未见过高慕谦这般凝重的神色,倒是猜不透他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大抵他也是不能接受的吧。“没关系,”嫦喜笑了笑,“看来我也是时候要走了,不过,高先生,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再有谁知晓,否则,即便我不怪罪你什么,也总会有人不乐意的。”说完,她拿着皮包站了起来,正要往门口走,猛然间,手腕被握住了,身后是高慕谦平静的声音,“白小姐是嫌菜色不够好么,动都不动就走了。”

曹七宝拖着高慕生一桌桌的敬着酒,脸上的得意很是刺人。赵秀林不作声响地坐着,一心一意喂着高慕珍,“娘,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答应给我买松子糖的。”高慕珍左等右等都不见高慕谦回来,不由得问,这一问恰是说中了赵秀林的不悦,登时她脸色一沉,“吃饭就吃饭,吃什么松子糖,仔细牙齿蛀光了没有婆家敢要你。”高慕珍被赵秀林这一通话说得愣住了,扁了扁嘴就要哭出来,一旁的阿大见了忙跑过来抱起高慕珍,“珍姐儿不哭不哭,今儿个可是你生哥哥的大日子,不带哭的哈。”阿大一面哄着,一面带着高慕珍去遛弯儿了,留下赵秀林气鼓鼓地坐在席上,斜对面的湘寿瞧见了,不由暗自得意地偷笑。

“嗳,二妹妹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呀?”曹七宝一圈敬完了,回到自己的桌前,正瞅见赵秀林一脸的不满,心中很是解气,走上前问道,“难不成你是在气我们生哥儿比谦哥儿早成亲不成?”

“呵,谁有空同你们一般见识,”赵秀林嗤笑一声,“眼下哪有年轻人这么早就成家的,还是事业为重的好。”

“二妹妹这话说得可真是太好了,”曹七宝说着,一双倒三角眼里尽是嘲讽,“难怪二爷在外头拈花惹草不肯回家也不见二妹妹你闹,敢情二爷这‘事业为重’后头还有你的支持呢。可是我们生哥儿不一样,他爹早就没了,只有我这个娘,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着,我们生哥儿也是个孝顺的,我说什么他就是什么,没啥二话。其实啊二妹妹,不瞒你说,有时候我倒是真想看看生哥儿像谦哥儿同你吵那样地和我斗嘴几句呢。”

曹七宝老了,她的声音也沙哑了不少,原先是一把锋利的刀,如今这刀钝了、锈了,可磨在耳边更是让人觉得难过,像是怎么都不肯给个痛快的惩罚,刀刃在手腕子上划来划去,扯破了皮,割到了肉,却还是不见有血流出来,只有迟钝的疼痛一层接着一层。赵秀林嫌恶地望了曹七宝一眼,可是她也说不出什么好的应对的话儿来,毕竟,高慕谦不在她身边是事实。

“阿大,阿大——”赵秀林唤着自己的佣人。“嗳,奶奶,来了来了,怎么了?”阿大抱着高慕珍一路小跑着回来,半大的脚踉踉跄跄的,好像下一步就会摔个狗□一般。在场的众人都被曹七宝刚才的话吊起了满满的好奇,如今赵秀林这么一喊,更是让每个人都恨不能把耳朵安在离她们最近的地方。

赵秀林清楚地感觉到四周的窥探,但是此刻的她的确有些怒意了,也顾不得四周的人是何等地想要看好戏,想要在离开之后四处散播消息好自娱一番。“少爷去哪儿了?”赵秀林一双眼睛本来就是又圆又大,如今这么一瞪,竟是有些骇人。阿大缩了缩脖子,正要回说不清楚,怎料她怀里的高慕珍开口了,“哥哥和白姐姐走了,我偷偷看到的。”

“白姐姐?”赵秀林挑着眉,“哪个白姐姐?”

“就是上次替我缝裙子的白姐姐。”高慕珍解释着,却依旧说不到点上。“想来是白宝雯小姐了。”湘寿在这时开口,神色平静,像是在嘲笑赵秀林这般泼妇行为的不识大体,“姐姐你也莫要动气了,谦哥儿本就是这个脾性,今儿个可是生哥儿的好日子,这么吵吵闹闹的总归说不过去吧。”说完,她瞟了曹七宝一眼,后者笑了,走到赵秀林身边,“好了,二妹妹,你也莫要这么动气,年轻人嘛,哪个不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况且那叫白宝雯的姑娘的确是漂亮,听生哥儿说在那个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来,我陪你去歇一歇……”曹七宝说着,扶着赵秀林往起坐间走去。赵秀林虽然清楚,她说这一番话,还说什么“那个圈子”不外乎是想要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这一房的男人都喜欢去外头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是她又不想反驳,还反驳什么呢,她生下的儿子,她寄予满满希望的儿子,早就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直到此刻她才承认,即便是生哥儿那有些呆愣的模样,也好过她儿子那样的自由潇洒不服管束。她真应该像曹七宝对待高慕生那样的对待高慕谦。

湘寿看着赵秀林垂头丧气的影子,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她清楚,赵秀林离散戏不远了,而她,才刚刚上场而已。“来,小珍。”湘寿伸手从阿大那里接过高慕珍,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小珍,想吃什么和姨姨说,姨姨给你夹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呀~~~现在的天气很好了,天天都阳光明媚,也暖和了不少。
今天楼上的哥哥结婚,嘻嘻,门前还挂着大红的灯笼,估计不久后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了。好日子呀好日子~(*^__^*) 
所以说,其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嫦喜也会有一段幸福满足的日子~(似乎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囧)




今生23

白公馆书房里,白翠屏正在读一封电报,末了,她抬起头朝正端着茶进来的曲曲问,“最近小姐都同谁一道?”“多半是宋家小姐,小姐说同宋家小姐有话说,又可以一道做做慈善,也省的在家里闲得慌。”曲曲自在回答,白翠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闲,也不过是这一阵子的事情,到了下个月,自会要忙起来的。”说完,她看了看曲曲,“你去忙你的吧,记得,替我把小姐盯好了。”“嗳,知道了。”曲曲说完就走了,刚下了楼梯便望见黑色汽车开了进来,嫦喜挽着手袋下了车,径直走了进来。

“小姐,回来了。”曲曲上前接过她的手袋。

“嗳,回来了。”嫦喜应了一声,一面上楼一面问,“姆妈还没出门?”

“没,少奶最近风湿又犯了,正休养着呢,爱德华医生说,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曲曲随着她走上楼梯,在耳边轻声说道。白翠屏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年纪,即便是花了大价钱保养,也还是岁数不饶人,许多事情是遮掩不了的,譬如这风湿痛。先两年倒也还好,可今年不知怎的,倒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气终是在鬼门关开的那一夜喷薄而出了,将她狠狠地掼到了地上,重重地伤到了。

“我去看看,你先替我泡一杯茶吧。”嫦喜吩咐完,就朝书房走去,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白翠屏慵懒的声音,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姆妈。”嫦喜唤道。只见白翠屏坐在沙发上,脚跷在了一旁的矮椅子上,一条羊毛毯子盖住了膝盖,她正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捧着一本书,手边是一杯飘着袅袅香气的咖啡——即便是不舒服,她也是优雅而地道的。

“回来啦。”白翠屏慈爱地笑着,放下了书,摘了眼镜,朝嫦喜伸出手,后者也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姆妈今朝好点了没有?”嫦喜乖巧地问。白翠屏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这个样子了,爱德华医生说不能太着急,这种毛病啊就是要静养,我倒觉得自己再这么养下去,迟早就起不来了。”

“姆妈不要瞎说,你以前也常说嘛,爱德华医生资格老、牌子硬,所以他说的话必定是对的。你嚜也就当做是休息休息,看你平日忙前忙后,我嚜又帮不上忙,看见了都担心死了,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段日子,你就不要想太多,就当做是放假好了。”

“呵呵,我看啊你这张嘴先是是越来越甜了,好好好,就听你的,我这把老骨头歇一歇。”白翠屏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嫦喜的额头,叹了口气道。嫦喜笑着按住她的手,“姆妈哪能好说自己老呢?要我说啊,姆妈一点都不老,永远都二十岁。”

白翠屏斜睨了嫦喜一眼,“调皮。”心中却很是受用。老了的人最怕别人说自己老。有时候自己说自己老了,倒也希望所有的人都凶狠地瞪着自己说一声“不要瞎讲”才觉得满意。嫦喜倒也是摸透了白翠屏的脾气,句句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这未免也有些太懂事了。白翠屏的心里露出了些疑惑,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没想到常和宋家小姐一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姆妈说的是哪儿的话,我讲的嚜都是真话。”

“是是是,是真话,听的我好窝心。”白翠屏笑着拍了拍嫦喜的手,手心冰冷,让嫦喜下意识一怔,脸上的笑也浅了几分。“看到你现在这样快活的样子,我这个做姆妈的很是高兴。”嫦喜闻言,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还留着一抹笑,“姆妈,你不要说的我好像一直都不快活似的。”

“难道不是嚜?”白翠屏反问道,见嫦喜低着头不回答,也就不再多说,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不要陪我这个老太婆多嘴了,去忙自己的吧,我也要把这本书看掉。”说着,她戴上了眼睛,低头捧起了书,嫦喜见状也就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因着天气渐渐冷起来的缘故,白公馆里铺上了地毯,高跟鞋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听不见声响,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了。从前总是嫌那声音太过响亮,仿佛要扰了谁清梦似的,但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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