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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男解放运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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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胜男稍稍放下心来,又想着若自己此时将这罪名冠到那声名狼藉的大晋六王女身上是否合适,犹豫不决便不知如何开口。

盛煜见她不语,似有些颓然,也便叹息一声摇头道:“罢了!不是你便好,你其余姐妹如今命也没有了,再说这些也是无用。王室子弟总也逃不过那些龌龊,这些不必再提,进来用杯茶吧!”说罢转身进门去了。

感到盛煜收敛了浑身的气势,虽不知他是否真的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自己,但到底安心了些,胜男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液,跟着盛煜进厅跪坐,因着刚才惊吓此刻竟还觉着胃部有些上顶,实在喝不下这茶,便也只是捧着茶盏润润唇便罢。盛煜也只是坐在主位,似在回忆,神色带着些茫然若失,却不发一言。胜男也不知对着这位深不可测的舅舅该说什么的好,一时间气氛便尴尬的静默下来。

打破这片沉寂的是安平君的求见,盛煜似这才反应过来,安平进门行礼起身之后,便与胜男打了招呼坐到了一边。

盛煜看着她问道:“这是才从神庙回来?”

“是,离开许久未曾过大祭祀了,前日才去拜见过,停留了一阵子。”

盛煜听了这话似有不悦:“你堂堂安平君,何至于总这般日日停留神庙?还真想日后当个祭祀不成?”

“是。”听了这话安平君也依然只是平淡答应了一声,也不知她的“是”指的什么,是认错答应还是真的有成为祭祀之意。

盛煜皱皱眉,带些无奈开口:“不能总是这般,过几日让逸儿将司马之职交给你,你也帮着你哥哥些。”安平张张嘴,停顿一下又合上了,只是眼里却含着明显的不赞同。

胜男坐在一旁安静的充当着背景版,心里默默思考着,掌控一国军力的大司马,如此重要的职责,盛煜竟就这般随意的替梁王做了决定,交给安平君了!这么看起来,梁王与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太好,好到不分彼此,便是太过生疏,毫不在意了。正想着,侍人就在通报梁王已经到了,真是不能提起的曹操,胜男暗自苦笑,与安平君一起站了起来。

梁王依然是满脸温和灿烂的笑容,向盛煜行礼后转向安平君开口说道:“安平舍得从神庙回来了?父亲可是想你了,父亲,今日久别重逢,见了表妹可有开怀些?”

“亡国孤亲,苟延残喘罢了,有何开怀?”盛煜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这样子倒与他的女儿安平君如出一辙。

梁王的笑容却并未散去,而是接着笑言:“便是亡国孤亲,双孤也比单孤强着一些。”胜男不禁皱了眉头,他这话实在不像是安慰,倒像足了幸灾乐祸的嘲讽。抬头看向梁王仍是在案下风华绝代的笑视着盛煜,心思难辨。胜男心中摇头暗叹,确实是复杂的一家,个个都这般难懂,没一个省油的灯!

盛煜端起茶盏慢慢品了一口:“哦?可要多谢王上孝心?”

“父亲错了,表妹是安平寻来的,逸儿可不敢贪功。”

“那也需王上愿意收留我们这对双孤才行!”盛煜面色紧绷,将茶杯磕在案上,发出不轻的声响。梁王见此稍收了些脸上的笑容,躬了躬身,也未曾说话。

胜男诧异看着两人明里暗里的言语交锋,不知该作何反应。斜看一眼安平君,竟似得道高僧一般,貌若无人的品茶端坐,忙也学着她,只当自己没长耳朵,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却也只能当作罢了,到底耳朵还在,两人的对话依然一句句的传来。

“大司马近日还乡,不知王上可有下任人选?”

“父亲既然提起了,自是有了主意,不知父亲属意谁?”梁王也走到一旁坐下,随意说道。

“如此重要之职,交予外人怎能放心?还是安平稳妥。”

梁王似笑非笑:“只要昀阳君一党同意,儿子自然毫无异议。”

“哼,我王自然只需在内苑寻乐便好,何时关心过家国大事!”盛煜面露怒色起身。

梁王毫不在意,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家国大事若儿子一力担了,您和昀阳君岂不寂寞?”

“够了,我与安平有事相商,你陪岚儿说几句话,晚间再用家宴。”盛煜似不欲多待,说了这几句话转身去了,安平君也向梁王行礼告退,起身跟随。

梁王看两人走了,沉默片刻,突然扭头看向胜男,起身坐到她身边,对她笑了,这笑却不同与刚才面对盛煜的无谓嘲讽,反而带着几分刻意的魅惑。胜男许是过了最初的惊艳,又被她们三人关系迷惑犹疑着,此刻见着梁王俊美的面庞却反而觉得有些胆战。事实证明胜男的预感是对的,因为梁王就这样笑着伏在她右侧耳语道:“表妹可是奇怪?你未害死晋王时,与你母王平日相处定是母慈女孝得很吧?”

胜男一愣,今天是都爱拿死了的晋王说事啊,向后仰了仰身子,苦笑道:“王上何出此言?”

“呵呵,莫装了,这等事怎瞒得过天下人?我的好妹妹,你以为父亲为何不知道?晋王发丧之前,怕早已死了不下一月了吧?真是难为了表妹,为了纯孝之名,对着一个死人,整整侍了一个多月的‘疾’!连亡母的冤魂都不怕,岚儿的胆量,表哥也是敬佩的很呢!”梁王也不再逼近,坐直了身子满面笑容的看着她,丝毫看不出他刚说的是那般阴森之语。

胜男并非原本的盛岚,加上早间已有准备,听了这话虽也惊异,却也不至于到方寸大乱的地步。她更注意的是梁王后面这段话说的声音不低,周围人虽不多,除了两人外,那梁王的近侍也一直在一旁,刚才的话是一定能听到的,可他却一点不对都没露出来,依然低头侍立,一丝晃动都没有,听而不闻,真是人才。

梁王顺着她的视线瞧了那近侍一眼说道:“表妹既然敢做,怎的如今胆小了?七儿跟着我有些日子了,是聪明的,不必担心,还是,表妹少了贴心之人,瞧上这小子了?你我至亲,表妹若喜欢,只管直言,我自是双手奉上。”

听了这话,刚刚没有丝毫反应的七儿,却突然浑身一震,迅速抬头带着痛苦与不敢置信般看了梁王一眼,只是便还是低下了,不过一瞬间便恢复了刚才恭谨的身形,只那略显僵硬的姿态和瘦弱却紧握的双拳告诉胜男她并未看错。胜男心中一动,这反应从他先前的平静来看似乎太过激烈了些,这世界贵族间互赠栾童是种风尚,便是栾童本身也大都习以为常,这种反应似乎只能说明七儿不愿被送人。胜男看看梁王妖孽的脸暗自苦笑,这七儿若非是有特殊的缘故,只怕是对梁王生了私情。

看着丝毫未觉,或是有觉察却并不在意的梁王,胜男不禁替七儿起了些不值之感,摇头说道:“王上近侍,盛岚岂会觊觎,您也莫戏弄在下了,想让盛岚做什么,还请明言!”这也是胜男能这般平静的原因,梁王若有意将盛岚以前所为宣扬出去,也不用这般威胁她,直接去做便好,何况凭盛岚以往的声誉,不说诸国百姓会不会在意相信,便是她真的遗臭万年,千夫所指了,也对他并无丝毫益处。如今说这些话,也无非说明晋国王女盛岚的身份对他有什么益处罢了,到不如先听听梁王想干什么的好。

“岚儿这么说真让我心寒,是拿准我确实做不出这损人不利己之事?只是,这事我不会做。”接着梁王又靠至胜男耳边轻声说道:“父亲可就不一定了!”






、合谋

梁王说了这话,见胜男只是扬眉看着他,并无反应,便不慌不忙的继续问道:“表妹这是不信?那你想想,父亲初见你可有失望?”

胜男本并不在意,只是看了梁王这付胸有成竹的姿态却有了些质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已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盛煜刚看到自己时的表情,要说失望确实有一点,尤其是听说晋国王室除了自己无一生还之后,只是更多的却是一些回忆怅然,只是远在他国数十年,祖国被灭,初见亡国遗亲,这样的反应也算不上奇怪。这么一想便依然面带疑惑看着梁王,等他往后说下去。

梁王却并未继续,而是突然转了话题:“如表妹这般胸怀大志之人,私下里暗探细作必也是用了不少,不过到底只是王女,为争王位,表兄估摸着你的暗探怕也只是在晋国朝堂,到不了诸国王室里,可对?”

那是之前的事了,别说胜男并不知这些内情,便是知道也不能就这般说出来,于是胜男只能故作高深,看着侃侃而谈的梁王安逸,默默不语。

“可父亲就不同了,父亲自掌梁国权势以来,各国细作便源源不绝,越增越多,奇怪的是派去细作最多的不是成秦,大晋却才是重中之重!表妹,要知晋梁世代盟好之国,何至于此?”

“盛岚愚钝,这是为何?”胜男感受着梁王异常闪亮的双眸注视,忙配合的问道。心中却是极想问问:你与盛煜亲生父子,一荣俱荣,这般暗中窥视找到他的的痛脚便这样心喜,又是何至于此?

“我费尽心机,暗中收买了晋国细作头领,这才得知父亲想知道的并非晋国政事,每月报来大梁的却是晋王状况居多,甚至细致到衣食住行,心事起居,连晋王一月里幸了几次王夫几次私宠,父亲都想知道。晋王病重,父亲立刻茶饭不想,郁结于心。”梁王说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本如春日桃花般的面容瞬间显得有些阴狠,不过只是一刻,转向胜男时又变得温和“岚儿,你说父亲对他的王姐,你的母亲,如此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话明显到这种程度,胜男也不可能还听不出来,只是比起这消息更让胜男震惊的却是梁王的表现。或许是人类对美好的东西总是更容易原谅的缘故,之前胜男即便是见了他对七儿的毫不在意,对他父亲冷嘲热讽也并不令人十分厌恶,看起来也更像富贵少年的叛逆不羁,绝不至于如此的阴决扭曲。这么想来,恋姐的盛煜,恨父的梁王,再加上与被自己害死的母亲尸身共处一室一个多月的原主盛岚。自己认识的王室里,除了面无表情的安平君如今还没太大的异壮,竟没有一个人正常!想到这不禁一阵无奈,自己来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不过表妹不用怕,因为我收买了头领的缘故,加上大晋亡国,细作也没几个能逃得出来,父亲对晋王之死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到底是谁做的,只是,这消息一旦泄露,父亲一旦知道了他求而不得,敬仰爱慕了三十余年的王姐是被表妹你害死的,你说,父亲会怎样?”梁王说着上挑的凤目斜晲胜男一眼,兴趣盎然。

胜男自到了此地,便是亡国迷路,受困被俘,偷袭逃亡……总之生命便一直在受到威胁,就没有安全的时候,她都几乎已经习惯。加上这一天里受的惊吓也已不少,此刻听了梁王的话,情绪竟也并没有太多起伏,反而感觉像是带着麻木的平静,前身所做下的恶事后果却要自己承担,这感觉也实在不算美妙,胜男不想再刻意揣摩配合,只是带些疲惫厌烦的开口“能怎样?不过是杀了我复仇!一死皆休!”

梁王一愣,却是被她这样无赖的表现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暗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反而让她这样破罐破摔的无所谓了,顿顿又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表妹又何必生气,你我算是同病相怜我自会极力为你隐瞒,父亲也不会知道的,来,喝杯茶静静心。”

胜男看着送上唇边的茶盏不禁暗中好笑,自己这般无礼竟反而让梁王软了态度,失去了刚才步步紧逼的主动权,真是光脚不怕穿鞋,无欲则刚。这么看来,梁王对她这么费尽心机定是有欲有求,有所图谋了,也不知到底是何事?这么想着,胜男接过梁王递来的茶咽下几口,压下刚才的烦躁,旧话重提:“那便多谢王上,只是不知王上想让盛岚做何事报答?”

梁王看着瞬间平静下来的的表妹,有些拿不准她刚才的表现是否是故意,只是无论如何,自己确实是因她一句话,在原本占尽优势的情形下不得不退了一步。这么想着便也收起了原本存着几分的试探轻视,不再调笑戏言,而是正色说道“好,如此我便直言,如今你我性命皆在父亲手中,不如互助,我为你隐瞒你母亲晋王之事,你只需在父亲面前帮我配合周旋便好!”

胜男皱眉:“周旋是指?”

“晚间家宴,父亲定会提及我年纪不小,应早立王后传宗之名让你我成婚!便是此事!”安逸看着胜男说道。

胜男愣愣,片刻也大致想出了缘由,若梁王父子关系真是这般水火不容的话,盛煜定然不会这般坐视安逸为王,能力日渐壮大。可有昀阳君虎视眈眈,盛煜此刻也决不能让安逸退位,这么一来立后生子,扶持一个襁褓小儿登上王位,便真是最好的方法。加上自己如今这身份,虽说贵重却又权势全无,若与安逸成婚只能是背靠这母舅这颗大树,全力配合,不起二心。对盛煜来说还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梁王看她面露了然之色,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帮我全力拖延,我自有法子应对,你害了晋王,只要父亲知道了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却不同,等父亲势弱,我真正成了一国之主,那时你我结亲,夫妻一体,我自会全力帮你,表妹才能不负祖宗基业,复国有望,如何?”

胜男只看着他这般充满诱惑的表情话语,复国一说,别说自己并无这种念头,便是真有,也不会相信梁王随手画的大饼。相较这些,不想在女权的社会里还要沦落到成为别人的生育工具的胜男,此时更想知道的却是有关他前半段话“不知王上有何应对之法?何时生效?想让我用何种理由推托,又能推延多久?”

梁王有些嘲讽的笑笑“理由?还用找么,凭我的声名,你不愿也是理所应当,我自会更加淫/乱荒唐,你见机行事便好,至于应对之法,此刻却不能告你,最好能先托个一年半载,等至推不下去,我们也可先行大婚,只要你我默契,不诞王嗣便好!”

胜男当然不愿与他生子,若是可以,最好连婚都不要结,只是此刻若盛煜相逼还真是由不得她不愿。这么看来与也不愿与她成婚的梁王合作确实是唯一的出路,只是虽然如此,胜男却并不愿如此轻易的答应他,便又端起茶杯,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司武的脱籍问题。自从答应了司武自己也专门去了解过,司武是官奴出身,世代皆是奴隶,一般无法脱籍。诸国里也只有秦国敢冒天下之大不违,立下了奴隶立下一定数量军功便可赎身脱籍的法规。其余自诩大国,讲究礼法的的诸侯国都不会这么做的,司武若想堂堂正正的脱去奴籍,除了去秦国九死一生的碰运气外,就只可立下大功有君王特赦才能行。胜男本打算在这五年里慢慢找机会,此刻却突然发现,似乎机会就在眼前?

这么想着胜男放下茶杯开口道:“合则两利,王上既看得起,盛岚焉敢不从?只是盛岚有一盾士,奴隶出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曾答应过助他脱籍,可如今国破家亡有心无力,不知,王上可否降恩让盛岚言而有信?”

梁王放了心,点头又恢复了初见时的不羁魅惑,对她笑道:“这都是小事,刻意做也不好,等有机会赦了便是,表妹既是同意了,你我日后便是夫妻一体,你答应的事便是我答应下的事,何必如此客气。”

正巧这时有侍从来报晚宴已经备好,请两人移步,胜男几乎被他调戏了半晌,自觉很是气闷,便故意在起身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哪里,逸儿这般美貌,盛岚欣喜的很,只是您总是这般勾引,我若按捺不住想为我王生下后嗣可如何是好?”说罢看着梁王瞬间僵硬的嘴角,心中暗笑,只觉这半天的郁结都散去大半,站到一旁,等梁王反应过来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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