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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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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此话冷笑一声,沉默了一会才说:“兄弟,我不瞒你了,这次藏也遇到麻烦了,中纪委正在调查他,如果他真能过了这关,只要他不倒,你老叔抱紧他的大腿,他也倒不了。就是你老叔倒了,他也会把他拉起来。不过,我听说藏怕是过不了这一关,所以才让你早点准备离开凌州的。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这个时候你会有一定的压力,可能还会忍辱负重,但关键时刻你不能不作出抉择啊!”
霍宁达难过地说:“我现在能为我老叔做点什么,你能否告诉我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我也搞不清楚,听说是中纪委一个临时办案点,其实你也不用去救他了,根本不可能的事。现在有好几个省部级都进去了,谁能救得了他们呀,我看你现在的精力不要放在这个上面,更不要犹豫啦,早走早好!”
霍宁达悲观地问:“我估计也走不了啦,兄弟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对我下手?”
那人的声音依然很小:“我也搞不清楚,可能你现在周围已经全是公安的人,不过,你听我的,如果能马上离开凌州就断然离开,越快越好!”
霍宁达连连说好,那人又吩咐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电话联络了,我打你的这个手机卡马上也扔了,新号码你没必要知道了。记住,无论出了什么事,可别扯上我,先一个人扛下来再说,好啦,就这样吧!”
那人说完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霍宁达举着手机在那儿发呆,陈方东看到霍宁达的神色不对劲,小声地问:“姐夫,出了什么事?对咱们很不利吧?”
霍宁达看了看陈方芳欲言又止:“方东,先把你姐送楼上休息片刻……”
陈方芳知道他是有事想避开她,就生气地说:“我就是不上楼,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了,你甭想再隐瞒我!”
陈方东低声劝阻道:“姐,别给姐夫添乱好不好!”
霍宁达神情恍惚地痛苦地叹道:“真像是一场暴风骤雨,它如今说来就来啦……”
陈方东悄声地问:“姐夫,是不是银市长出事了?”
霍宁达见瞒不住了,只好点点头说:“方东,看来咱们今天就得要离开凌州了。”说罢,叹了一口气难过地对陈方芳说,“芳芳,别生气啦,不是我什么事都想瞒你,我这是爱你呀,如果我真出事了,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要好好活着,现在你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
霍宁达说不下去了,陈方芳扑过去抱住霍宁达大哭:“宁达,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咱婶死的真相你是知道的,对吧?”
霍宁达没好气:“你别管这事了,以后你都会明白的。”
暴风骤雨的前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7)
陈方芳纠缠住霍宁达一定要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霍宁达急切地说:“芳芳,别闹啦好不好,收拾一下,光拿值钱的金银首饰,随身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即可,越快越好,否则来不及啦!”
陈方芳看到霍宁达紧张的神情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她放开霍宁达快步上楼去了。霍宁达抽出一支烟,手紧张地有些发抖,却找不到打火机,陈方东给他点上火,霍宁达抽了几口,先是冷静地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用果断的口气道:“方东,马上电话订龙江机场的机票,然后再把地下车库那辆没有启用的奔驰跑车加满油,咱们绕道去龙江登机。”
陈方东面带难色摇摇头:“到龙江还有六百多公里,来不及吧……”
霍宁达果断地挥挥手:“没办法,从龙江走安全系数大点,即使被警察给盯上咱们也好有时间甩开!”
陈方东点点头没吭声,霍宁达说罢找出车钥匙递了过来,陈方东接过来转身想用家里电话订票,霍宁达摆手阻止道:“不能用家里的电话,搞不好早被监听啦!”
陈方东问:“那怎么办?”
霍宁达想了想道:“直接到民航售票窗口订,谨慎点!”
陈方东说好,正想往外走,霍宁达又交代说:“一定注意看看身后有没有尾巴。另外,我上次从境外带来的几把手枪可以从地窖里挖出来啦,好好擦拭一下,这东西用得着。”
陈方东在门口回过头:“姐夫,我看这枪就不要带了,上飞机安检太危险,再说路上带着弄不好被发现了。”
霍宁达想了想果断地说:“不带枪可以,但就得带上几枚手雷吧,放在你我座位旁边,我就是怕在去龙江这段路上出问题,实在不行就和他们鱼死网破。”
陈方东点点头走了出去,霍宁达沉默片刻点燃一根烟深吸几口,然后起身打开窗户透透气,目送陈方东开着宝马远去,开始发呆。许久,他正想回过身子离开,却看到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在他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霍宁达心里一紧,却发现车子里走出的是汤仲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霍宁达见汤仲安连门也没敲,口气严厉地说:“汤仲安,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青天白日地开着警车过来?”
汤仲安显然没想到霍宁达会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低声道:“不是我反常,是情况太紧急,我的私车也没停在单位,所以,管不了那么多啦!”
暴风骤雨的前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8)
霍宁达看到汤仲安满头汗水,不做声了。汤仲安苦着脸语气急切地说:“霍哥,出事了,商贸城那个摊位引发了大火,我是接到报告去现场的路上,我本来想用手机给你打电话的,但我感觉到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用电话联系为好,所以绕道路过你这儿,向你报告的。”
霍宁达吃惊地问:“现在情况如何?怎么引起的?”
汤仲安如实通报说:“从我掌握的情况看还不算严重,但大火还没扑灭,到底发展到哪一步还很难说,有人说大火是消防设施不到位引起的……”
霍宁达摆手打断了汤仲安的话:“放他娘的屁,谁说是消防设施不到位?公安和消防部门都签过字的嘛,手续都是齐全的对不对?”
汤仲安哭丧着脸:“霍哥,你甭提签字的事,现在出了事,要是光查这一项,我们好几个都要搭进去呀!”
霍宁达听了这话口气多少缓和了些:“仲安,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好好,我不提签字的事,怎么弄得巧妙些,还要你多费心思啊。”
汤仲安为难地说:“楼加新,还有我们局消防处那帮弟兄的嘴巴都要给他们堵牢呀!”
霍宁达这才明白了,他什么也没说,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纸包,递给汤仲安:“仲安,我手上就这三十万现金,你先拿去应应急,不够的话过后我再补,好不好?”
汤仲安有些生气地推却道:“霍哥,你误会我啦,我过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霍宁达沉着脸,一把拉过汤仲安把纸包硬塞到他手中:“好啦,你也别跟我客气啦,都什么时候了,你快去现场,能补救的一定要想办法给我补救!要真是有事,这些钱你也可应应急嘛。”
汤仲安闻此言不再推却,他收好钱拎着纸包正想往外走,霍宁达皱着眉头低声地说:“这段时间我不找你,你千万别来,商贸城出事了,我怕还会牵涉出其他什么事,你放心,只要过了风声就会有转机的。就是作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扯上我,有些事你能扛住就先扛着,还是以前那句话,过了这一关就是坦途啦!”
汤仲安看着霍宁达难看的脸色,估计事情不妙,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霍宁达见状安慰道:“别紧张,我这边有什么事我会扛着的,关键时期你可要沉住气!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就是死也千万不能开口,记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要知道,咱们手上的任何一件事不是坐牢那么简单,都可以让咱们全部完蛋!”
汤仲安许久没有吭声,霍宁达又低声地说:“仲安,你是搞公安出身的,我想许多事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想想看,光咱们手上的人命就有好几条,沉不住气,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汤仲安抹着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霍哥,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你尽管放心好啦!”
霍宁达强打精神露出笑脸,故作激动地拍了拍汤仲安的肩膀:“我相信,这么多弟兄中就你能靠得住,只有你做的事我最放心!”
汤仲安感动得泪差点掉了下来,霍宁达手一摆说:“快去现场,这件事一定要办稳妥,可不能在这件事上坏了咱们的大事!”末了,又交代道:“记住我的话,这段时间我不找你,你千万别来找我或同我联系!”
汤仲安走过来主动握住霍宁达的手道:“霍哥,你放心咱们能过了这一关!”
霍宁达表情复杂地道:“但愿上帝保佑咱们度过这一关!”汤仲安松开手,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暴风骤雨的前兆 大爱无言(1)
大爱无言
童利国赶到医院时,郑艾萍还在重症室里抢救,凌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党委书记齐运山对前来汇报的抢救专家指示,要他们不惜代价全力抢救。
院长鲁新斗一头大汗从手术室出来,悄悄向童利国作了汇报,说是除非出现奇迹,从目前情况看情况还未度过危险期,可以说是情况十分危急。
这结果让童利国万分痛心,也十分吃惊。政治部主任陶林忠把鲁新斗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询问病情:“你认为是手术原因还是其他原因?”
鲁新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竭力控制自己紧张的心情,许久才声调平缓地说:“郑艾萍同志这类情况,能抢救过来的概率是千分之一。”陶林忠回头看了看在旁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童利国,然后摆摆手,制止鲁新斗再说下去。随即他在院长的引导下来到拐角处的特护病房,看到了浑身插满管子的郑艾萍。抢救的专家和医护人员看到他们进来,默默地伫立在旁边,陶林忠看到郑艾萍此时脸色煞白得没有了一丝生气,平静地躺在床上。院长鲁新斗低声地说:“其实,郑艾萍同志的呼吸早已没了,心跳也极为微弱,标志她的肉体只是暂时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也许还有奇迹……”
陶林忠摆摆手:“请先别通知我们童局,等他情绪稳定一些再说吧。”
此时局里的一些同志都来了,局纪委书记翁边防、干部处处长麻远生各自拿着一个花篮。童利国睁开眼睛,强打精神站起来,心情复杂地从翁边防的手里接过散发着清香的花篮,轻轻地走进特护病房,放在郑艾萍床头,弯腰把花篮简单进行了整理,然后向身后看去。陶林忠、翁边防等人马上会意,悄悄退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童利国一个人,他望着病床上的郑艾萍心如刀割。他和郑艾萍相濡以沫二十多年,就是眼前病床上这个无声无息的女人用温情和柔情营造了一个给他依靠的家。当年的他为了寻找自己的价值,寻找开拓事业的快乐,天天早出晚归,而她任劳任怨、默默无闻地为他抚育和培养着孩子。在那个曾经令他骄傲而满足的家,有她亲手缝制的窗帘,自己制作的风景画框和灯罩。特别是他走上公安战线,因为工作繁忙整日不回家还得罪许多人,妻子还要背负许多压力和伤害。
暴风骤雨的前兆 大爱无言(2)
可是让童利国没有想到的是,他曾经挚爱着的这个女人却不仅背着他收受他人八万欧元巨额贿赂,并且自作主张上交了,还私自做主把儿子送出国读书。他心里清楚,虽然这一切都是霍宁达设下的圈套,但把自己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中,造成这一切后果已不可挽回了。想到这些,童利国的内心乱极了,他感到极度的困倦,躺在沙发椅上很快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郑艾萍和银德杰的妻子洪玫丽、霍宁达的女人陈方芳一块在海里游泳。他奋力地追着、喊着郑艾萍的名字,郑艾萍游在前面并潜入水中,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喊:“救命!”回过头却发现郑艾萍在海滩拼命跑着,洪玫丽和陈方芳每人手持一把刀追着。他游上岸时,郑艾萍再次跃入大海,他拼命阻拦洪玫丽和陈方芳却怎么也拦不住,他追到海里却找不到郑艾萍。他大声地喊道:“艾萍!”却听见郑艾萍的哭声从海里传出,他潜入水里什么也看不见……
童利国想张嘴呼喊却惊醒了,但因为这段时间太疲劳了,他闭上眼又重新回到睡梦中,睡得很沉,像死去一样,以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房间里灯光暗淡,许多亲朋好友都围坐在他床前,个个悲痛哀切。
局里的几位同志也在,局纪委书记翁边防低声地说:“童局,您别难过,艾萍同志去了。”
童利国一时震惊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起了床,走出卧室。
岳父岳母和他的父母亲都在客厅,他们的脸上泪痕未干。靠墙摆放的那个老式条案中央,陈设着郑艾萍的遗像。遗像装在一个紫檀木的镜框里,衬托着郑艾萍那清纯而可爱的面容,越发的令人惋惜和伤感。
童利国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来,他缓步走到岳父岳母面前,跪下,悲痛地说:“爸,妈,是我没有照顾好艾萍啊。”
童利国的母亲闻言站起身,红肿着眼睛走过来,拉着亲家的手,又心疼又着急地劝道:“亲家,你们别太难过,身子要紧啊!”童利国的岳母默默地摇了摇头,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童利国哽咽地对岳父说:“爸爸,都是我不好,您打我骂我吧!”老岳父也默默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气息低微地说道:“你这孩子说的啥话,这能怪你吗?你什么错都没有,我们都知道了,你做得对!”老人说着,眼圈又红了。霎时间,在场的人眼圈都红了。
暴风骤雨的前兆 大爱无言(3)
岳母这才缓缓地开了口:“利国啊,你爸他说的也不错,都怪艾萍这孩子,她不收人家那些钱能摊上这事吗?”
听了这话,童利国拉住岳母的手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感,要知道艾萍是他们的独生女,他怕老人在孤独中顶不住这猛然的打击,一时想不通,会再有什么闪失。谁都没想到,在这最悲痛的时刻,他们竟然还在安慰自己——他侧过身,默默地注视着镜框里的妻子,眼泪无声地流淌。突然,一阵猛烈的抽泣从心底涌出,他忍不住呜咽着哭出了声。
这时,季宏从外面走了进来,翁边防忙问:“季队,有线索吗?”
季宏点点头缓步走到童利国的跟前小声地劝道:“童局,您别太难过,我现在有事向您汇报。”
童利国止住了声,抬起头看了看季宏。老父亲递给他一条毛巾,他接过来擦了擦,站起身来走进书房。季宏关上房门,翁边防又问:“季宏,艾萍嫂子是不是被人谋杀的?现在连群众也都推测说艾萍嫂子是遇到暗算。”
季宏沉痛地点点头,童利国震惊地问:“是谁?我童利国招谁惹谁了,和我这么大的仇恨?”
季宏说:“只能说找到了最大的嫌疑人,现在还在进一步调查。”
童利国吃惊地挥挥手让他继续讲下去,季宏接着讲道:“艾萍嫂子出事,为她做手术的专家都感到蹊跷,因为手术是成功的。后来我们建议对死者的血液进行分析,法医提取了血液,并进行了血液的生化检测,测定结果是艾萍嫂子的全血钾为95毫摩尔每升,比正常人高40至60毫摩尔每升。很显然,艾萍嫂子就是死于高血钾所致的心跳停搏,而并非是术后并发症!”
翁边防忙问:“能确切证实这个推断吗?”
季宏肯定地点点头:“为了证明这个推断,我们在有关人员协助下,法医用原子光度法对病房垃圾桶里的50毫升注射器,以重蒸馏水冲刷测定,结果证实针筒里的确残留大量氯化钾。从这点我们断定,艾萍嫂子不是因为术后并发症引起心脏病急骤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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