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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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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若揭 暗渡陈仓(2)
叶忠浩友好地主动报上自己假名:“我叫江良,浙江海宁人,来凌州想发财被人骗了,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一下又找不到活做,就加入到你们的行列里来了。”
乞丐看也不看他,说:“算你运气好,最近凌州乞丐没几个,老大失踪了,否则他早打断你的腿!”
叶忠浩惊讶地问:“不会吧,他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呀?”
乞丐说:“你抢了我们的饭碗,我要是老大也要这么做,乞丐要是太多了就影响市容,这样城市执法大队就得把我们全部扫出凌州!”
叶忠浩问:“那老大到哪儿去了?”
乞丐不耐烦地说:“不说这些,好好讨饭吧,不然晚上哪来钱喝酒吃肉?”
叶忠浩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哥,哪人?”
乞丐有些生气地回答:“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叫程旭东,你就叫我程哥好啦,别那么多的废话,好好干吧,如果让人看出我们是假的,那我们可就要喝西北风啦!”
叶忠浩故意傻乎乎地睁开眼看着他说:“哎哟哥哥呀,你真是我的好程哥,我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遇上了你!好,好,我听你的。”
自称是程旭东的乞丐高兴地咧咧嘴巴笑了,叶忠浩问:“程哥,我们为什么跪着呢?而且只有跪着才能讨到啊?”
程旭东骂道:“你这不开窍的毛球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懂,因为这条街的乞丐都跪着,所以你不能站起来乞讨,记住,你是一个乞丐,必须遵循乞丐的游戏规则!”
叶忠浩故作惊讶地看了看程旭东问:“丐帮里也有游戏规则啊?”
程旭东并不回避叶忠浩的目光,一副深沉的样子:“那当然,你知道现在全球为何暴发经济危机呀?”
叶忠浩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朝不保夕的乞丐竟然知道经济危机,看来这世上真没傻子啦,他吃惊地看着程旭东:“听程哥的口气好像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程旭东摇头道:“其实这里面有游戏规则呀,这个规则就和一个故事差不多啊!”
叶忠浩忙问:“什么故事?讲来给我开开眼界。”
程旭东把腮边油光光的长发往外撩了撩:“一男人赶集卖猪,天快黑的时候下雨了,二十头猪未卖成,借宿一女人的家里。女人不肯,男子说给猪一头,女人同意了。可只有一张床,这男的又以一头猪作报酬睡到床上。半夜男子与女人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女人不肯。男子说给猪两头,女人允许,但要求上去不能动,男子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人不肯。男子说动一下给猪两头,女人同意。可男子动了八次停了下来。女人问为何不动?男子说,猪没了。女人说要不我给你猪……”
程旭东讲到这里不讲了,叶忠浩问:“后来呢?”
程旭东咧咧嘴笑了:“后来嘛……天亮后,男子吹着口哨赶集去了。他的身后赶着三十头猪,其中二十头是他带来的,还有十头,是女人家里的。”
叶忠浩觉得这个粗俗不堪的故事好像从哪儿看到过,但仍装作开心的样子哈哈大笑道:“难道这和经济危机有关吗?”
程旭东嘟着嘴点点头:“当然啦,这个故事有个规则呗!”
昭然若揭 暗渡陈仓(3)
叶忠浩好奇地问:“有何规则啊?”
程旭东故作深沉的样子:“就是要发现用户潜在需求,前期必须引导,培养用户需求,因此产生的投入是符合发展规律的。可是另一男人得知此事,决意如法炮制,遂赶二十头猪到女人家借宿,后来一样睡到女人上面,可这男人动了七次便停了下来。女问为何不动?男子丧气地说,完事了!天亮后,男人低着头赶两头猪赶集离去。”
叶忠浩笑道:“这个人难道违反了什么游戏规则?”
程旭东咧着嘴露出几颗黄牙:“当然啦,这就是说一个人要结合企业自身实际进行谨慎投资,谨防资金链断裂嘛!”
叶忠浩笑得前仰后合:“程哥哎,你应该去大学里当客座教授。”
程旭东翻了叶忠浩一眼:“你讽刺我啊!”
叶忠浩连忙摆手狂笑道:“我哪敢啊,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程旭东被叶忠浩笑声所鼓励,他抹了抹嘴角继续讲道:“又一男人得知此事,决意如法炮制兼吸取教训,遂先用一头猪去换一粒伟哥,事毕,天亮后,男吹着口哨赶三十八头,这里面包括女孩家的十八头。这男人运用的规则是:企业如果获得金融资本的帮助,自身经营能力将得到倍增。知道此经营规则的男人越来越多,伟哥便供不应求,逐渐要好几头猪才能换一粒伟哥。时间一久这就暴发经济危机嘛!”
叶忠浩身体斜仰,赞叹道:“程哥,你可真是一颗埋进黄土里的黄金啊,我敢肯定,只要有机遇你准成大器!”
两人说着话,街上晃动的人逐渐拥挤起来,程旭东止住了说笑,道:“经济危机关咱们什么鸟事,经济再好咱们还得讨饭,好啦,别扯啦,咱们上班的钟点到了!”
这时,街面上卖鱼丸的小贩和兜售商品的大妈,叫声也越来越响亮,整个世界开始喧闹。跪在那儿紧闭双眼的叶忠浩四周布满了暖洋洋的阳光,身下大理石地面泛起刺眼的白光。他反复念着程旭东刚教给他的台词:“我好饿啊,行行好吧!”再配上因饥饿牵带出的柔弱语气,连叶忠浩都觉得自己真成了这世界上最可怜无助的人了!他低头专心致志地乞讨。他的眼前觉得一片黑暗,他有点喜欢了这样的颜色,他突然觉得阳光一下子变得那么刺眼。他感觉到阳光后面出现了好多好多的眼睛,他们注视着他,一动不动。有双眼皮的,有单眼皮的,有睁大的,也有眯成一条缝的,相同的是他们都放出一种光芒,密密麻麻织成一张庞大的网,紧紧地笼罩着他,使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叶忠浩在那儿胡思乱想着,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铁皮罐子,一只手轻轻捂着被饥饿折磨的腹部,低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我好饿啊,行行好吧!”
随着一声声“叮当”响过之后,好心的人们在他的铁皮罐中留下了一颗又一颗仁慈善良的心!
天黑的时候,叶忠浩和程旭东面前的铁皮罐子里的钱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起身去没人的地方数钱的时候,叶忠浩发现程旭东是个半拉瘸子,程旭东兴奋地一遍又一遍数着钱,一边笑嘻嘻地说:“我就喜欢数钱的感觉,有点发晕,天旋地转的。”
叶忠浩说:“谁不喜欢这感觉呀,连傻子也喜欢!”
程旭东却叹息道:“你开什么玩笑!傻子?我可没看见傻子有这么兴奋的。”
叶忠浩看着程旭东满手钞票傻傻地愣在那里,问:“程哥,今天讨了多少啊?”
程旭东伸出五根手指头,没回答。叶忠浩说:“五百?”
程旭东摇摇头,说:“五十块还多了三个一元的硬币!”程旭东的话让叶忠浩的胃剧烈地抽搐一阵,是饥饿,是惊讶,还是其他原因,他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只有残酷难挨的饥饿才能使一个人这样,让人真正地看清眼前的拥有和存在。对一个生活在城市边缘的流浪汉来说,那就是手中可以解决温饱的钞票是真实存在的!
叶忠浩正在心里感慨着的时候,程旭东赶紧把钱收拾起来,确切地说,他是急急忙忙地在收拾那些零零碎碎的肮脏钞票,他把它们藏了又藏,纸箱子下、包袱里、水泥管子下、墙角下,可是总觉得不安全,好像身后正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使劲地想了想,最后把那些钱藏在了裤裆内,冲叶忠浩笑了笑,说:“我想没有人会注意一个肮脏龌龊的乞丐的裤裆吧,肯定没有!”
昭然若揭 暗渡陈仓(4)
叶忠浩装作不高兴地说:“程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不能都放在裤裆吧,晚饭没吃,还说要带我泡妞呢!”
程旭东不好意思地从裤裆里摸索半天才摸索出十元钱,豪爽地说:“你等着,今晚咱们就喝酒吃肉,你等着!”说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不一会儿,程旭东拎着一瓶凌州糟烧,十个肉包子和四个咸鸭蛋又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愤愤地骂道:“日他活妈,十元还不够,又让我多掏出几个子儿,这生活的质量实在是没水准啦!”
叶忠浩狼吞虎咽地吃了五个肉包子,喝了好几口糟烧酒,还吃掉一个咸鸭蛋。他真的是饿晕了,直到停止了咀嚼后才发现:程旭东裤裆里的那些钱根本没法和这些掉进胃里的东西作等价交换!
程旭东大半瓶子糟烧酒下了肚,话就多了:“我这一生最爱就是吃炒猪肝,把那肝先要切成片,很小的片子,然后放到一只碗里,放上一些盐,放上生粉,再放半两黄酒,黄酒能使猪肝有酒香,再放上葱丝,等锅一冒烟再把肝放进去……”程旭东完全陶醉在自己美妙的幻想中,“然后再倒上烧酒,酒从喉咙里下去热乎乎的辣乎乎的,就像是女人的手在你胸口那儿轻轻摸你的感觉,然后再夹住一片子猪肝放到嘴巴里——那个美啊!就像和女人那样——”程旭东已经把那一瓶子糟烧消灭得一干二净了,他真的有些醉了,“女人的味道可真是好——我第一次吃女人是我家的邻居,村长的媳妇,我那年十八岁。村长的媳妇长得漂亮,人也骚,村长经常不在家,她就对我好,我那时觉得她真是对我好,我去摸她脚脖子,她让我摸了,我去摸她大腿根,她也让摸了,我跳起来抓住她的奶子,她也让抓了,最后我脱了她的裤子她也让了,可我刚行完好事,村长他娘的就回来了,我的手还抓在她媳妇的奶子上。村长说你个狗日的抓我媳妇的奶子是吧,今天我就抓住你个狗日的了!我裤子还来不及穿,他举起的铁锤子就敲打到了我的膝盖骨头上,哎!”程旭东叹息了一声,又说:“村长这一锤子就让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我没脸在村里呆了,只好耍到了这里。”
程旭东讲完,在那里叹着气再不吭声了,叶忠浩能听出他叹息里既像是自责,又像是后悔,便忍不住地问:“以后你就再没看见过村长媳妇吗?”
程旭东说:“听说死了,村长给她一根绳子说你个婊子还不去自己吊死?结果她却喝了敌敌畏,临死还对村里人说程旭东真是个好男人,他胸膛上胳膊上全是一块一块的肉,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结实的肉!”
程旭东说到这儿呵呵呵地笑了,还伸出胳膊说:“不信你看看我这胳膊!”
叶忠浩赞叹说:“是啊,真是好胳膊啊,程哥!我要是有程哥这样的好胳膊就好了!”
程旭东说:“好胳膊有什么鸟用啊?弄不好要被老大给你打断了!”
叶忠浩说:“我就是想让老大来打断,他怎么不来打啊?”
程旭东说:“毛球蛋,他想来怕来不了啦!”
叶忠浩连忙问:“老大到哪儿去了?”
程旭东悠悠地说:“好像他妈的嫌凌州太小,说是带着一帮弟兄去外国发财去了!”
叶忠浩说:“骗谁啊,他有什么能耐能出国呀,他们就是去省城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程旭东生气地说:“信不信由你,听说是冬哥帮忙找的什么蛇头!”
叶忠浩大吃一惊,急切地问:“哪个冬哥呀,他叫什么名字啊?”
程旭东很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我要睡觉了,明天咱们还要赶早上班呢!”
昭然若揭 烦恼我心知(1)
5烦恼我心知
凌州市委、市政府对出租车罢运风波高度重视,当天夜里接到童利国的报告后,连续召开了几个不同层面的会议,研究处置方案,争取尽快恢复出租车运营秩序,使人民群众正常的生产生活不受影响。由于处理及时,罢运的出租车在天亮前恢复运营。
童利国回到局里已经过了早餐时间,他回家草草吃点东西,正吃着,手机响了,一看是原市委书记、现任人大主任路德善的号码,感到十分意外:“路主任,一大早打我电话有何指示?”
路德善开门见山地问:“利国同志,怎么搞的,听说出租车罢运了,幸好处置得及时,查清是谁搞的吗?”
童利国回答:“还没呢,正在查!”
路德善含蓄地敲打道:“查嘛,就要查得及时,搞清了始作俑者一定要严惩,可不要拖三拉四的,搞了很久也没下文!”
童利国听出这话里包含着老书记对市公安局近年几个积案的不满。前些日子,老书记还专门召集人大代表对他这几个积案进行了质询。没想到质询案提交大会秘书处后,大会主席团经过研究认定该案符合相关法律要求,决定顺应民意,支持代表依法行使职权。这个质询一搞,把童利国一时推进尴尬境地。那天质询会连续开了六个多小时,代表们仍表示不满意。最后,童利国认真地进行了自我剖析,总结了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同时表示在两个月内给代表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并请代表们监督。之后,会议决定由人大参与进一步质询,并提请人大常委会负责督办此案,质询会才总算结束。童利国阴着脸,但仍勉强声音里带着笑说:“老书记,您批评得对,我一定尽力早点结案后再向您汇报!”
路德善带着严肃的口吻说:“利国啊,我知道你对质询会存有怨言,你高兴好,不高兴也罢,不过这次质询在全市还是引起强烈反响的,许多老百姓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质询会,更是一堂生动的法制课。特别是质询案提醒政府各部门既要主动接受人大监督,时刻准备接受依法质询,同时,也要转变观念,依法行政,怎么说也是社会文明的进步标志嘛!”
童利国苦苦一笑:“老领导,我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只是凌州市的情况和以往不同,许多情况发生了质的变化您可能还不清楚……”
路德善打断童利国的话讥讽道:“利国啊,不要总是以为我们人大的工作只是开开会、举举手、划划圈,我看你是越来觉得我老不中用了对吗?这样吧,你方便的话就现在抽点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路德善的态度全在童利国的预料之中,他强忍着哈欠平静地表示说:“您老敢于为人民代言,对人民负责,要求我们严格依法履行职责不仅合情、合理,更合法,而且敢于监督到位,这样对我们改变老百姓对公安的良好印象和今后做好工作增强了一定信心!聊,肯定是要聊的,只是不是现在,改天我一定登门……”
路德善没等童利国说完,冷冷一笑:“如果你今天没时间,那么也没必要改日啦!”说罢便不容分说地挂断电话。
童利国愕然一惊,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昏昏沉沉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想躺到沙发上打个盹,朦朦胧胧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梦境。
电话是市委书记陆孝民打来的:“利国同志,你马上抽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童利国忙问:“陆书记,必须马上来谈?”
陆孝民口气不像有急事:“当然越快越好喽!”
昭然若揭 烦恼我心知(2)
童利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不好多问,只得急急切切地往市委赶。到了陆孝民的办公室,门一关,却见路德善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陆孝民还没开口,路德善也没容他说一句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童利国,你好威风呀,我不当书记你就不见我了,是不是翅膀硬了?告诉你,我还没你想象得那么不中用,我这个人大主任还是能管得了你!如果想罢免你这个公安局长,也只是走走程序的事!”
童利国知道老书记在说气话,连忙解释说:“老书记,您可别这么说,我是真的想休息一下,然后好好理理思路,有些案子确实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刻了,省厅也催得紧,再不破案不好向组织和人民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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