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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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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瑶不接,就着他手饮了一口,青樾笑道:“这可算是应承了。”
席中其他少女,外加迎客娘子,无不惊愕莫名。
“这是那个传闻里,连恩客都看不起,眼高于顶的青樾吗?”
“青樾如此讨好一个人,可从未听说过!”
“青樾是何时被她收服的!”
这晚之后,自是越传越广,悦王储风流不凡之名,传遍了朱雀皇城的秦楼楚馆,无论名流雅士,还是倡优伎倌,无不以与悦王储同席为荣。
可对雪瑶本身来说,却只是应酬的负担又加重了几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一直在想,怎么把温柔风骚的男子写得拥有男人的性感,不那么娘,在这章里面略做了尝试,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


、第 11 章

善王府中,艾叶香气弥漫。家丁仕女正用雄黄洒地,驱散热毒。
逸飞闷闷不乐。
关于雪瑶最近的作为,他已经反复听了许多遍了。家中这些侍从们谈论雪瑶之时,丝毫也不避讳逸飞的身份。
那些羡慕的词句钻进耳朵,在逸飞看来,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幸好今日旭飞带了妻主权灵悉回到善王府一起过节,逸飞便窝在旭飞房中,一吐不快。
旭飞柔声道:“做别人家的夫婿,就应该是这样,大度些,那些外人抢不去你的地位。”
逸飞不解,反问道:“大哥,妻夫之间,难道不该抱守清贞?”
旭飞道:“傻孩子,守贞的只有夫婿,妻主不必。民间有句俗谚道:‘嫁娘嫁娘,穿衣吃粮’,咱们身为男子,智慧经营都不及女子,只有听妻主的话,一家人才能和和美美。民间妻夫一起劳作,女织男耕,只能勉强糊口;但咱们这样的地位,嫁给妻主之后,便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等妻主功名成就,为自己加封诰命郎君就可以了。这样想想,男子的一切都是女子给予的,所以父亲常以‘三从’教导咱们兄弟,出嫁之前从母,出嫁之后从妻,晚年依靠从女。既然这么多年,这么多代男儿都这样生活,那想必这话是不错的,你且听从就是。”
逸飞摇头道:“可是,妻主若是累了,辛苦了,回家来找夫婿排遣就行了,何必要去找那些伎倌?”
旭飞道:“逸飞,男儿再好,嫁与妻主,又日日相对,也总有腻烦的时刻。你不能要求妻主只有你一个,这对你妻主不公平。她供养你这么好的生活,难道让你迁就一下这种小事都不行么?何况,现在的风气与从前不同,招伎不是坏事。我也听闻,雪瑶并不是随便的女子,与她相交的,都是全朱雀城顶级的名伎,无论才干风流,皆不在女子之下,且都是眼高于顶的骄傲人物,换了别人时,纵然奉上千金以求一见,他们都不会露面的,却倒贴雪瑶,奉雪瑶为首座上宾。你有这样的妻主,朱雀城内人人都羡慕呢。”
逸飞低了头,心绪不能开解,总觉得旭飞说得有理,却在心底隐隐抗拒着,不想接受这样的话。
旭飞见状,又揽了他肩膀道:“别灰心,雪瑶把你看得很重,她在外自然是逢场作戏,你若要抓住她的心时,倒是有一个办法。”
逸飞听得有希望,抬头望着旭飞,眼神热切,急催道:“大哥你不要停下啊,快说快说!”
旭飞笑了笑,道:“抓住妻主,当然是用孩子了,只要你们健康、和睦,你便要迅速使她受孕。女子嘛,终归是子嗣为重,只要肚子里有了你给的孩子,自然是对你另眼看待。最好你运气上佳,给妻主带来嫡长女,你在婆家的地位,便从此稳固无虞。”
逸飞摇摇头道:“大哥说这些,我以前也曾耳闻,但我要的不是所谓地位,而是她心中只有我,我心中也只有她。”
旭飞叹气道:“小逸飞,少看些戏吧,什么妻主心中只有一人,那些都是假的。妻主地位越高,心就越大,刚才咱们也说到过,妻主能给你独特的地位,已经是无上的恩赐了,做人就该知足些,不能有了这么好的妻主,还要求自己独占。做夫婿的,不但不能为外边的野草劳心伤神,还要在家中容得下侧君的子嗣,抚养教育,一碗水端平,让妻主不用担心家中事务,能够放手做事。这便是爹爹常说的,正君该有的‘容人之量’。要有杰出的妻主,你必须做好那个背后的夫婿,不然不但别人看你不起,连带妻主也会被人笑话治家无方。反过来,若是家中有这样大度的贤德夫婿,妻主便心无旁骛,一心功名。成就妻主,对全家的贡献可就大了,连娘家也能沾上光。什么心中有你有我之类的小儿女情怀,怎么能跟这种大成就相比?”
这些话语,在旭飞出阁之前,冬郎也曾面授过许多遍,旭飞个性柔顺,接受之后毫无疑义,逸飞当时也曾跟着听了,却不懂得,只是记住而已。谁料到,事到临头,想想这些话,竟然是剜心刺肺一般痛。
逸飞抬头望望旭飞平静的面孔,猜想旭飞或许也有这样的体会,心不会痛吗?一定是会的。
但身为男子,就只能忍耐。
只能忍耐吗?
逸飞反反复复自问,却反反复复找不到回答。
习医本愿医得她病体,可能有什么办法,医得她心不改呢?
是的,她的心,我最想要的,仍然是她的心。
平治二十六年,十月廿八夜,雪片纷纷,落在屋檐。
此时雪瑶时年十五,逸飞十二。
雪瑶书斋之内,早已燃起炭火,室内温暖如春,但雪瑶和逸飞相对而坐,皆是手足冰冷,谁也不发一言。
过了许久,逸飞起身,看也不看雪瑶一眼,便要出门而去。
雪瑶早有准备,起身抓住他手腕,将他拉回座位,叹道:“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了。”
逸飞抿着嘴唇,将头扭到另一边,不说话。
雪瑶招呼仕女进来,续上热茶,那仕女硬着头皮做完事,就轻手轻脚溜了。
雪瑶又坐下来,望着逸飞:“我已及笄出宫,你却要进宫。你这几年,躲我还不够吗?时而亲近,时而疏离,我前进,你便退后,问你在想什么,却始终不说,莫非真是人大心大,觉得姐姐我腻烦了么?”
虽是问句,却不是普通女子一般软语,字字凌厉,几乎成了质问。
逸飞咬了咬嘴唇,还嘴道:“原来姐姐还认得我,还知道逸飞是谁,我还以为,姐姐这么着急娶侧君进门,是忘了我还没死呢!”
雪瑶怒道:“好端端的,话说这么绝做什么!什么死的活的!我信中写得很详细了,族中定要安排联姻,我推阻了半年,终于也顶不住了,才叫你前来商量,你却这样冷淡对我,你可知我也不好受的?”
逸飞冷笑道:“原来姐姐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唤我过来,说一声‘不介意’,就觉得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好姐姐,你倒是真心体谅我,那我少不得要配合着。逸飞多谢了姐姐恩典,姐姐可不必顾及我,只管娶进侧君来,无论是一个两个,还是十个八个,只要姐姐满意,咱们做正君的又能说什么?”
雪瑶皱眉道:“逸飞,你变得多了,先前你不是这样的。”
逸飞鼻尖一酸,仍是忍了,冷笑道:“以前我年齿尚幼,不懂世故,在姐姐看来,便是纯真。自今长大了些,少不得要接受一些事,忍耐一些事,姐姐不夸我,反要怨我,那我只得听任责罚了。”
雪瑶叹了口气,柔声道:“你总是怪我太忙,怪我流连青楼之间,是个薄幸之人,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不单是你的姐姐,也是悦王储,更是陈家一份子。若我不去应酬各家,不去经营悦王府的事务,悦王势力凋零,朱雀皇城力量失衡,定要出大事。无论为家,为族中,或者是为你,我都事事上心的,你要知道,我并不是要让你难过的。”
逸飞对雪瑶自是吃软不吃硬的,听她语气和缓,自己也端不住怒容,眼角发红,转了头去。
雪瑶见他神色稍改,亲自将茶盏捧起,交与他手,又轻声道:“逸飞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的,但我生在陈家,身为皇族,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你本该体谅我的。”
逸飞本来已经心软了下来,但听她话中竟是又要推脱责任之意,将茶盏在桌上一拍,怒道:“不能做主?姐姐倒是推得一手好干净!若不能做主,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掉族中纳侧的建议?若不能做主,还能看到族中这次建议的人选是秦大公子时,立刻欣然同意?若不能做主,难道在花街柳巷里醉卧罗帏,是有人用刀架在你脖颈之中,逼你去的吗!姐姐当我是何人,也把这玩弄人心的言语拿来跟我浑说,莫不是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相公们厮混久了,也把我陈逸飞等同于他们去了!”
这几年来,两人已争吵过不少回,起初雪瑶用些移花接木的手段,总是将话岔开,哄得逸飞暂时放下怨怼。但时间一长,逸飞再长大了些,便有了警惕,她话中设下的陷阱,竟是哄得住别人,唯独哄不住逸飞。
雪瑶见被看破,又叹了口气道:“你虽觉得我敷衍你,可我对你的心始终未变,只是你我都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随心而行,唯独这一点,你若体谅,我便高兴了。”
逸飞翘起嘴角,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雪瑶,伸手拽出了从不离身的碧玉孔雀坠,攥在手中,向雪瑶道:“权势、地位、钱财,对姐姐来说,终究是更重要。逸飞无法改变,只有脱离。这枚玉孔雀,自你我戏定终身这几年来,从未离开我身,但姐姐之心,离我太远。现在每当看到这孔雀,便觉得它从不属于我,姐姐也是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旭飞的话非常耳熟?
没错啊,即使是在现代的社会里,女生们也会经常听到这种不公平的言论,一味指责女性,强调女性的从属地位,压制你所有渴望公平,反抗性别歧视的心情。
而这些话语,恰恰是以自己为尊的男性,强压给女性,并敦促她们互相教育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女性把这些话强加到男人身上,并让他们以此为准则,互相教育呢?
这样的不公平,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意识到,并且用来推动真正的公平。


、第 12 章

雪瑶心中有不祥之感,正要上前握住逸飞手,只见逸飞用了狠劲,将颈中挂绳重重一拽。那丝线应声而断,却也在逸飞颈边挂了一道血痕。雪瑶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逸飞凄然道:“这信物,我不配再带在身边,就当给姐姐的侧君,做个见面礼吧。”将玉孔雀拍在桌面上,拉高衣领,摔门而出。
门口侍立的善王府护卫小心翼翼地上前,喊了声“王子”,逸飞反常地转了脸,吼道:“愣着做什么,备马!”
两名护卫交换一下眼色,一人急忙去牵马来,一人帮着逸飞披上外袍。
那护卫有些忐忑,为逸飞理了下发髻,戴上兜帽,便有一滴水珠滴上他手背。他偷看一眼逸飞的面孔,却见帽檐遮蔽了逸飞双目,只留一个粉色的鼻尖在外边。
夜雪未停,一直下到了十月廿九日上午。
秦雨泽坐在窗边,托腮望雪,嘴边挂着笑。
时至今日,他还是如坠梦境,悦王储雪瑶竟然要纳了自己做侧君。
还曾记得半月前,堂上的秦家长辈们,听到侧君二字的表情。
她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望着雨泽,眼中半是失望,半是悲哀。她们丝毫不避雨泽在场,便说了起来。
“只是个侧君而已!”
“皇族未免欺人太甚!”
“不过,悦王储的正君乃是他们皇族内之人,咱们也确是无法更改。”
“未婚的王女们有的是,难道我家嫡长,就只配给他们陈家当个侧君!”
不知是哪家的长辈,突然转向了雨泽,笑问:“雨泽,你也不愿意在别人家委屈做小,对不对?”
满屋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了雨泽身上。
雨泽心中怦怦乱跳,却神使鬼差地道:“确实是悦王储的侧君吗?悦王储,陈……陈雪瑶的侧君吗?”
有不耐的长辈插口道:“可不就是那个青楼薄幸,风流在外的悦王储吗!”
雨泽红了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喊道:“我愿意,我愿意,莫说是侧君,便是——”话还未完,便被自己母亲狠狠拽了一把,雨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镇定心神,道:“各位尊长,请听我一言。于家族利益来说,悦王在京城八王之中势力渐增,我若入悦王青眼,自然是好事;于我个人情意,有悦王储,才有今日之雨泽。诸位长辈皆知,雨泽自小顽劣,拒不受教,及至与悦王储有过几面之缘,悦王储教导与我,令我受益匪浅,自此上进至今。我已心许悦王储数年之久,愿为其侧,为其执帚持家,也愿为了我们秦家,与皇族搭好桥梁,还请各位长辈三思。”
就在秦家长辈们尚未回神之际,来自朱雀禁宫的礼单,已经送到了秦家正厅。
沉甸甸的字眼写满礼单。明珠、宝器、美玉、金银之物,分量虽重,却不足为道,那潍河沿岸三百亩粮田,西城郊百里方圆宅基,才是翎皇半云的真正礼物。
粮田三百,不算非常多,却是潍河岸边众家垂涎的那处肥地,其收益之大,人人闻之动心,却有钱也弄不到,今日因为皇上抚慰秦家,而赐了下来。
西城郊的宅基,也是秦家努力许久,也未能从那神秘的地主手中买来的土地,皇上从何得知,自然不敢妄测。但看来皇上的意思,明白是“就这么办”,秦家才沉默下来。
作为秦家嫡长子,雨泽从小所受教导,皆是如何做好正君,统御妻主家庭,相妻抚子。这下身份更迭,秦氏族中当家侧君们得了妻主吩咐,纷纷聚在秦府,为雨泽指点侧君之道。
雨泽这才明白,他的坚持,是一条更艰难的道路。
身为侧君,事事不能在人前。正君在各个场合陪伴妻主,享受家族应有的尊荣,而侧君这一世便离不开家中内院。
妻主若有不如意时,正君尚可参与谋事,与妻主共享家中秘密,而侧君只能抚慰妻主,安顿后宅。
更苦的是到了年节之日,正君光明正大地伴妻主回母家,侧君只能自行回府。
若是雨泽不知正君为何,只像庶子们一般,学习侧君之道,倒也没有什么枝节,只是本当做正君的材料,委委屈屈地塞进了侧君的位置,令人好生沮丧。
雨泽只能安慰自己道,反正家无正君,可不就由得我侧君做主么?
雨泽看着雪,胡思乱想,看一会,便笑上一阵。
廊下走过的仕女们窃窃私语:“看来大公子真是为了悦王储魔怔了呢。”
另一个也悄声附耳道:“悦王储那等人物,全京城都争着做她侧君呢,若我是男子,我便也要想想!”
可不是吗,悦王储已是全朱雀皇城世家男儿向往的第一人,坊间还有不知谁编的歌儿唱道:“大男已十五,夜半自怜语,弗愿嫁人否?愿奔悦王储。”不用官话,只用朱雀皇城俚语之音唱来,很快传遍。
雨泽也听过几遍,记了小调,不好意思唱出声,只在心中默默回转着那句“弗愿嫁人否,愿奔悦王储”。
是啊,莫说是做侧,就是做侍从仆役,想想也愿意。莫说是进门,就是私奔而投,扔了这些名分,想想也愿意。
雨泽抚着红得发烫的脸蛋,吃吃地笑着自己。
平治二十七年,正月十八。
悦王储的马车,正停在朱雀禁宫北门。侍从们上前掀起了车帘,悦王储雪瑶悠然落车,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善王子逸飞。
今日是逸飞入宫学医的大日子。
逸飞私自研习医术,全家尽知,只是善王在外,冬郎不敢擅自调停。
这几年来,逸飞学业倒没什么惊喜,医术却是大进,写出的药方虽与家中其他太医在剂量、药性上颇有出入,但总是逸飞的药方更见效,病者愈后也从未有不适之症发作。逸飞信心大涨,从医治小猫小狗,到家中花鹿仙鹤,无不药到病除。
家中更有些胆大的护卫侍从们,没资格请太医延治,就敢跑去央求逸飞这半吊子给开方抓药,冬郎和春晖屡禁不止,头疼不已。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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