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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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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芝瑶的卧房之中,燕王高晟背对着寿王芝瑶,两人僵持在原地。
“你……你说什么?”高晟面色带着些惊讶,转过身来。
“我说,你已迟了。就算回到祥麟,麟皇那么多皇子,也轮不到你一个皇弟来控制局势,手掌大权。痴儿,你汲汲营营二十年,却还不明白么?从你侄儿被立为太子那一天起,就注定你已不可能再坐上那个位置了。”
寿王芝瑶仍是浓艳打扮,面上的神情却是高晟从未见过的认真,望向高晟的眼神之中,有些复杂的情分交织着。高晟自然不愿承认,看到她这样子,令自己的心尖也忽然被人揪了一下的样子,透着说不出的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高晟不愿去想毕生大事,就转了话题问她。
芝瑶涂着朱红胭脂的嘴唇笑了笑,道:“从你第一脚踏进朱雀皇城,我们京城八王就已经通了声息,本应对你不管不问,任由你在我们掌心里翻腾。但是我看了你样貌体格,自是动了心,便不顾善王姨警告,也要把你惹上一回。”
高晟心中震惊,不亚于被惊雷当头一劈,问道:“你们都是在装作不认得我?”
芝瑶想了想,咬着嘴唇一笑,道:“你那天突然生气起来,喊出了锦龙都,我还以为我定要被善王姨和良王姨好好惩治一番才能放过呢,幸亏后来悦王解围,把你捞了出去。”
高晟心中像打翻了一间调料铺子一般,滋味古怪,他定了定神,连喉咙都变得干涩起来,低声道:“那你平日里奢靡浮华,都是为了耍我装出来的?”
芝瑶抬起雪藕一般的手臂,将垂在耳边的发丝轻轻理了理,道:“不是,我本心便是如此。我看了你,就如同看了当年的我自己一般,若不抛下一些事,便得不到另一些事。你须知我从小无依无靠,又不知母亲和爹爹为什么身亡,只能依附其他王姨来求存。本来我也曾查证我双亲死因,可查着查着,我却也不想查了。人都已经死去了多时,又何必纠结在此?我只为了一己的活路,抛却争斗,只是玩耍,却也乐得一份逍遥自在,也还在八王之中,没断了我母亲的香火。这就行了,何必汲汲营营,去求那别人的东西?本不属于自己的,即便是拿来了,也守不住的,你却不懂么?”
高晟喉头上下而动,灯光之下的芝瑶,已经变得极其陌生,几乎是认不出来了。仔细看她五官生得和悦王雪瑶竟颇有相似,面上神色凝重而飘忽,也似乎学了悦王,带着一层冰霜。
高晟看了看她的面容,越看越觉得这神情刻在了自己心里,心中也是一阵惨淡,低声道:“我与你……是不同的,我还是要走。我一世都在等这个机会,太子只要一日没有回朝,我便有一日的时间,我必须抓紧了,比太子还要快地赶回去。若太子回去,我才是真的迟了。人生在世,做事总要拼一拼的,你……你今后还愿见我吗?”
芝瑶见他神色,心如明镜,早已知道他的打算,他一开口,她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流过腮边,一颗颗滴在衣领上。高晟看着她绝望的神色,竟散发着一副清丽的气质,温婉柔弱,再不是那神采飞扬的恶女,心中大乱,最后一句话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后悔已来不及,但心中仍是有期待之情不散,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泪眼,伸出手去,要帮她拂一拂泪珠,她却向后退了一步。
高晟本想过去抱一抱她,但强自忍住,只听芝瑶道:“你便觉得,我是你祥麟那样没骨气的女子么?便是一辈子都等你来找我么?我偏不等。你……你既是自己要做傻事,那你去做吧,从今往后,你与我再无关联。”
高晟叹道:“傻姑娘,你又何必这样逞强?你自己静一静,保重身子,我去了。”
堂堂祥麟燕王,又有这样大把金银,从没对谁动过心,但面对这样的芝瑶,他心中乱纷纷地搅成了一团,只以为女子伤心,也如男子一般,自己静一静就好,既然她松口了要放人,那么便就此别过了。
街角的猫儿得了腥,心满意足地拖着自己身子,走过寿王府后门,看到里面竟还有人出来,惊叫一声,便跑得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四月底,春光已落,夏实初生,万物沉醉在甜香气氛之中。
朱雀皇城,人人都在等着,盼着,期待着胜利的消息,人人面上洋溢着安定和幸福。
听说了吗?我们的悦王从祥麟回来了!
祥麟国的皇上要停战啦!从此边关安宁啦!
祥麟使者并没有浩浩荡荡大举而来,而是轻装简行,快马加鞭地赶了来,向贺翎进献了一对纯金镂雕的狮子,请求皇上赏光,大家秘密商谈。
雪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得了信便赶着进宫,正好看到君懿案头就摆着那对金狮子。雪瑶望着君懿,非要她说个明白。
君懿拿朱笔圈了手中奏折,微微笑道:“事到如今,也该和你说个清楚。你已知道,你上次出使祥麟,只是震慑祥麟皇高昶,打击祥麟战意,要他们无心再战,才抛出我们下一个筹码。现在,咱们手上另外的一个筹码,才是决胜的筹码。”
雪瑶笑道:“你收下了这对金狮子,却把他们的来使晾在鸿胪寺驿,够狠。”
君懿、雪瑶、灵竹、玉杰都在书房,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在这对二尺来高的金狮子上。
对于奇异器物,灵竹最在行,上下细细地看过,点头道:“麟皇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皇上预备下了怎么样的筹码,那麟皇竟然这样的国宝都送了来?”
君懿道:“且不说朕的筹码,你先说说这对金狮子。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瑞兽镂雕,不过是用金多了些,镶了些八宝奇石,这有什么稀罕处,连竹子你眼中都放了光呢?”
灵竹道:“要实际看,才晓得妙处。”便和玉杰一人抱着一只,将这对沉重的金狮放到地面,并将君懿案头看了一遍,挑了一支细笔拿了来,小心翼翼地伸进雄狮子的镂空处,轻轻捅了捅里面的一个机括,拉着玉杰退了几步,小声道:“你们看。”
只见那金狮子如同活了一般,在地上来回跳跃打滚,并将口张开,吐出腹内同样是纯金镂雕、镶嵌宝石的绣球,在地上滴溜溜地玩耍,一会儿用脚踢,一会用头顶,一会儿含在嘴里甩着脑袋,整套动作自然娴熟,毫不滞涩,耍了许久,才将那绣球高高抛起,张大了口吞回肚中,收势坐回底座上,再也不动了。
灵竹道:“这对金狮子,是大周朝之前的七星国时传下的圣物,现今能工巧匠们拜祭的百巧大仙,那时候还是个凡人,这便是由他亲手所画图样,又耗费整整十七年心血造就而成。材料便是纯金,内部的推动轮轴,都是用世所罕见的一种黑耀金刚石制成,万年不腐不坏,互相摩擦也不会损伤,据说此物刚硬无比,是百巧大仙引动天上三昧真火,与海底的三昧阴火交替,炼化此石,做成天然的机关。这都太久远了,也尽是传说,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做的,只是后来那书中所记,单催动这雄狮时,他便是会耍一套绣球;单催动雌狮,她便与膝下两只小狮玩耍;若是用针线穿过两只狮子体内的机关一起催动,动作又有一套不同,并且雄狮和雌狮体内的‘穹壤’,出自另一片大陆的两端,味道各有不同,这两种香气混合在一起,在舞动之中散发出来,嗅之可延年益寿。”
君懿托腮道:“若不是刚才看了这东西在朕面前跳了一遭,朕还真是不敢相信竹子所说的故事是真的。”
灵竹本已停了讲,端起了茶盏,听了这话便放下,道:“上古之人,尽有今人不可理解的做法,莫以为他们就不如咱们,倒是咱们把好多东西都失传了的。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这对狮子竟然还存于世间,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玉杰听了入神,此时转向君懿,笑道:“皇上也跟我们说说咱们的筹码是什么,好不好?这对狮子这样不得了,换咱们的筹码到底有多难得?”
君懿笑问玉杰道:“你协助朕抚养着元绮,可有什么所得?”
玉杰不知为何问起皇长女,答道:“元绮伶俐可人,我十分喜欢的。”
君懿点头道:“若是有人给你这对狮子,换你把元绮交给他带去,你换不换?”
玉杰警惕地道:“骨肉儿女,怎能以金珠宝玉衡量!”
灵竹扣起茶盏,叫道:“啊哟!皇上!你竟掌控了祥麟太子!”
君懿点头道:“正是如此。父亲对孩子的爱意,原也和母亲不差,麟皇将这种上古之宝都送了来,换他的宝贝太子,还怕价码给得低了咱们再哄抬呢。不过咱们的目的只是几十年的安定,倒也不愿过多为难他。”
雪瑶道:“再为难下去,麟皇思子心切,沉疴日久,若再落得个山陵崩,天下定要大乱了。咱们眼下的国力,也吞不下偌大的祥麟,还是先相安起来,待今后百年千年的,留着后人折腾去。”
鹤唳二年,六月初九,艳阳高照。
黄历上写得明明白白,诸事大吉,百无禁忌。
朱雀大街之上,十里红妆铺地,观者如云。
今日是悦王与侍君完婚的日子,尽管定亲后又过了十数年,入得悦王府的,仍是那善王三子陈逸飞,没曾更改。
时至今日,不知有多少曾抱着一线希望,惟愿悦王看上自己的世家男儿,都要彻底死了这条心了。
同为京城八王,善王府和悦王府相隔并不远,为了热闹些,两家商定在朱雀大街上游街一周,广撒喜钱,与全城同乐。
这广撒喜钱的仪式,说起来还有讲。
本来定了婚期之后,京城世家、皇室分支、大小官宦,都纷纷登门向两间王府贺喜,谁知善王侧君春晖、悦公正君慧昭,各自立在府门,将送来贺礼的各家人等拦在门外。
两家说辞一致:“各家各位对新人的心意,我们王府心领了,只是当今皇上和太上皇皆倡节俭,我们皇室一脉,自当遵从,各位的礼物莫要进门,请各自收回。若是实在想表示,您折成现钱,在迎亲之日派发出去,广济善缘,与京城同喜,也算是咱们一起响应了皇上和太上皇的意思。”
这话传进宫中,君懿笑得花枝乱颤,只道:“两位皇姨,还只是顾着这么调皮。”云皇听入耳中,却也笑着摇摇头,道:“定是流霜这家伙的主意,从小便不安分,还带坏泓萱。”
苑杰当时也同在身旁,小声向灵竹问道:“皇上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却又不懂。”
灵竹笑道:“你自然不懂,这是借了皇上和太上皇的由头,在给悦王和侍君挣名声呢。”
不管怎么样的经过,撒喜钱加入了这场婚礼,让婚礼更热闹了几分。大人孩子都跟在车前车后,争着去捡地上的钱币,人人都沾了喜气一般。
悦王雪瑶乘红鸾花车先去接了侍君逸飞,二人同乘,游街而行。一路臣民欢踊,礼炮鸣响,真是热闹非凡。两人将手紧握在一起。
逸飞得了个没燃起爆竹的空闲,向雪瑶笑道:“今后关系不同了,还没习惯起来,先帮我想想,可怎么称呼呢?”
雪瑶笑道:“你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你是我心头的宝贝,我可不舍得拿捏。”
逸飞本想叫一声“娘子”,可话到嘴边,百转千回,也未能出口。红着脸看着雪瑶,心中酸甜交织,再试了试,仍是说不出。
雪瑶看他情状,掩口笑个不停,就看着他自己忸怩。过了一会,连驱车的侍卫都忍不住回头喊道:“侍君,你既嫁了这么好的妻主,倒是叫一声啊!”
花车前有耳朵灵的女子,难得听到这样的人物交谈,起了欢闹之心,便不住起哄,涌到花车周围,竟使花车无法前进一步。
侍卫们一边围成了人墙,护住车上安全,一边也看着二人情形,要等侍君改口。
逸飞脸颊酡红,实在没想到无意中一句话,竟引起这样波澜。本来就脸皮薄些,在这一群莺声燕语、前呼后拥之中,更是张口说不出一个音来。
雪瑶笑道:“还没进洞房呢,全京城都闹起来,这个怎么得了,你还是叫一声,让她们放过咱们花车吧。”
逸飞又急又羞,将袖遮面,下面女子们齐齐大笑起来,像是摇响了千百只铃铛。逸飞左右无处躲藏,只得喊了声:“姐姐,姐姐!我再不改口了!”
围观的女子们愣了一愣,想到传说中两人的关系,又爆出一阵响彻天空的大笑。
直到花车又前行,周围民女们津津乐道着这桩不叫娘子叫姐姐的轶事,逸飞仍是将面孔埋在袖中,片刻也不敢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一路来到悦王府,又行过繁琐礼仪,逸飞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及至被送回洞房,才发觉腹中饿得急了,肩膀和脖颈又被喜服上的装饰压得一阵阵发酸,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一样,叫苦不迭。
天色还早,雪瑶想必正在席间敬酒待客,要到晚间才能到洞房中来。
可是早晨还没用膳就被折腾起来,午饭还没着落呢,这可怎么办?
逸飞在房中逡巡一圈,桂圆、红枣、花生、莲子等干果洒在床间,象征人丁兴旺,早生贵子,可不是让人吃的,桌上又只有一壶合欢酒,没有解渴的茶水,真够折磨。
正在没主意,忽听门外脚步声响,雨泽的声音传了来:“你们先下去吧,我来陪伴正君。”
又是一阵脚步纷乱,两扇门开了一条缝,雨泽做贼一般溜了进来。
逸飞霍然站起:“你怎么来了?”
雨泽笑道:“我来看看,羡慕羡慕做正君的。”围着逸飞走了几圈,上下打量着逸飞那身华丽衣饰,赞叹了一番。
逸飞正饿得没好气,索性由他上上下下地看,见他也不出声,情知他是故意如此,却搞不清他究竟的来意,只好等着后发制人。
忽听雨泽笑道:“知道你折腾了一早上,早就饿了,其实我带来了吃的,怎么让你这么轻易就吃到?自然是要玩够了才行。”
逸飞听到有吃的,腹中又是一阵悲鸣,道:“快快,拿出来。”
雨泽笑道:“就是不拿,能把我怎样?”
逸飞毫不客气推了他一把,恨声道:“不能把你怎么样还不行?讲点义气好吗!”
雨泽早知道要有这招,脚下注意着,只是上身一晃便站稳了笑道:“说笑一下,何必恼了呢!我拿了这个!”
口中说着,雨泽便从袖中拿出一片荷叶,大抵是在花园里刚揪下的,断面还新。打开荷叶来看,里面是泛着热气的几个红豆包。皮子是糯米面做的,莹白细腻,刚一打开,香甜的味道便扑鼻而上。
逸飞轻叹一声,他本不爱吃太甜,此时虽然心知定是雨泽爱吃甜食,所以拿了甜点过来,但饿着肚子时,这香味也太勾人心魄,便伸出手小心地拈起了一个。
包子做得非常小,正好是一口能吃一个的量,逸飞吹了吹表面,没多想,便一口含住,一咬之下却愣了。
这秦雨泽,做事这么不仔细的吗?这豆包子皮和内馅都是夹生的,这便拿来了?又是腊八粥似的恶作剧?
逸飞也是饿得狠了,本想吐出,可那小包子已经不听使唤,顺着喉咙就咽进了。逸飞拍了拍胸口顺下去,才怒道:“这……生了啊!”
雨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愣愣地道:“啊?什么生了?”
逸飞几乎能断定他是捣乱,但一时气结,大声道:“这包子生了啊!”
雨泽也大声回道:“包生了?”
逸飞仍没转过弯来:“你怎么回事!没错!包生了!”
雨泽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两步跑到房门前,一把拉开门:“家主你可听见了,包生!还不快进洞房来,看看他凭什么包生?”
门外有各家平辈的未婚姐妹和兄弟,都笑着闹着一股脑涌进屋来,笑道:“生了生了,说得好大声,这么着急要孩子哪?”
逸飞这才知道落了闹洞房的圈套,上午被全京城笑了去,中午又被亲族的笑了去,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一钻。
陈家的姐妹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闹了半个时辰才放过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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