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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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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宇犹豫不决,反复思想。逸飞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平步青云,在祥麟也能做御医,真想一口应承,但他自身是客,无法做主,只能看扬宇和玉盈公主的意思。三人各怀心思,一时沉默。
打破尴尬的,是婢女的声音:“禀公主,驸马派人捎来便条。”
玉盈公主一叹:“唉,又应酬哪位同僚了?”从婢女手中接过纸封,展开看了看,默然垂手,那张信纸从手中滑落到地,婢女急忙悄无声息地跪下捡起。
扬宇见姐姐神情落寞,问道:“我能看看么?”
玉盈公主只略一点头的功夫,扬宇已经拿过信纸看到了末尾,道:“郎勒吉乃是牧族第一重臣,他要做寿,姐夫按规矩是得去一趟,姐姐莫要难过,我和小易留下陪你,今日不走了就是。”
玉盈公主淡淡一笑,却愁生双靥。扬宇见势不对,道:“姐姐,咱们关起门来,慢慢说。”挥手让婢女们散去,三人又回到刚才那间房内。
屋内炭火还盛,整个室内温暖如春。玉扬宇和玉盈公主在暖炕上坐下,逸飞坐在下首。玉盈公主以手托腮,又是一叹。
扬宇知她不爱主动开话,便直接询问:“姐姐怎生看见郎勒吉家,便这样愁?”
玉盈公主低声道:“我本为驸马的后代香火,去向郎勒吉说过,想让他三女海兰珠来咱们家做个偏房。郎勒吉稍有迟疑,但并未推拒。驸马虽口说纳侧室便是对我高家皇室的不尊重,坚决不允,可最近他常常在郎勒吉家走动,我心中有些不自在。”
扬宇接口道:“我听说姐夫从小就和海兰珠走得挺近,按咱们大周说法,正是青梅竹马。但姐夫娶了姐姐,当了驸马,那就没打算把海兰珠当正室。你让他娶海兰珠当偏房,他也不娶,可见他不想娶海兰珠的。牧族男女之间没什么大妨,不像咱们周人,他们即便见面,也没什么私情,姐姐又何必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玉盈公主道:“我不是怨他去。毕竟他是做夫君的,他愿意怎么样,我其实是管不着的。”
扬宇笑道:“事情不大,怎么姐姐的样子像天塌了似的?姐夫也许根本没想得像你这般细致呢。他不是很疼惜姐姐么,姐姐与他说说,也就是了。不然,我与他说一说看?”
玉盈公主愁道:“你是娘家的亲属,又是幼辈,不好管的。”
扬宇笑道:“你看,这不是?姐姐你总是拿周礼去想,可姐夫祖上是牧族,本就不太讲究这些细枝末节的礼法。有的事,你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姐夫堂堂男儿,自有一番天地,哪有时间来推想你们女人家那点弯弯肠子的?”
逸飞在一边听了,心中一动,试想在贺翎,若是男子言道“我哪有时间来推想你们女人家那点弯弯肠子”,是个什么后果。别家尚且不知,若是寿王芝瑶,听了这句,不把说这话的人关到暗牢里活活饿死,可不会罢休。两国细节对比,颇为有趣呢。
又说了一阵,扬宇认定了要和姐夫谈一谈,玉盈公主倒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商讨之后,已是傍晚。排宴用膳种种,自不必多言。
晚间,扬宇坚持要与逸飞同房而宿,但眼神闪烁不定,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逸飞知道他仍是担心自己暗中做手脚,危害玉盈公主安全,虽心中觉得好笑,还是答应了。
两人来到客房,房中已收拾整齐。扬宇关上门窗,屏退左右,才向逸飞道:“你一定不愿意说你究竟是谁,但你若看得起我,必须得跟我交个底,你来祥麟,会不会对祥麟造成损害?”
逸飞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避难而来。至于损害,一定是不能的,但我或许还能帮上你们高家皇室一些。”
扬宇半信半疑地又将逸飞上下看了个遍,道:“你若骗我?”
逸飞指天道:“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扬宇虽是周人,可祥麟北方牧族人数不少,都有敬天畏神的习惯。见逸飞如此严肃,扬宇便放下心来,只是不放心地再嘱咐一句:“你不许对我姐姐不敬。”
逸飞笑道:“我自己没有亲生胞姐,你姐姐和你这般亲热,我看了也羡慕得很。她若有事,我自当全力帮助,你可放心。”
扬宇长舒一口气,才放下心来:“那我明日便向姐姐说,要你留在公主府当差。我也暂时先不能回宫,若回去了,解药怎么办?”
逸飞笑道:“连七天一出宫都不行么?”
扬宇道:“我一回去,必然被看得严严实实,还怎么出来?这么想想,倒是姐姐这最快活,还有我的解药在这边。”
逸飞道:“那我要改名叫易解药?”
扬宇笑骂:“呸!去你的!都是你惹的祸,倒调侃起我来!”
第二日无事,逸飞随扬宇在公主府中游览了一番。果然两国同源,院落的路径、房屋的分布方位等,尽有相似之处,逸飞只走了一圈,便已熟知了路径。
来至一处清净院落,只见一丛细竹伶仃,一股檀香袅娜,朱门半掩,门头上挂的匾额上书“净慈福地”。逸飞不由得好奇,伸头向内望了一眼。
扬宇低声道:“这是我姐姐供佛的香堂,咱们若要进去,可不能嘻嘻哈哈的。”
逸飞点头道:“上次未能进佛寺,今日既然到此,便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院中,绕过影壁,一座精巧的两层八角楼出现在面前。门槛高高,几过人胫,抬脚跨过,只见当中神案之上,摆放着鲜花香水、供果点心、香炉烛台等等,都新鲜可爱,可看得出这里日日供养不息。
举目上观,内中神台之上有一座塑像,若真人一样高低。只见其白衣素服,赤足而立,踏定一朵白莲。面目慈和平静,低垂双目,菱口似开非开。一手中托着一只白玉净瓶,瓶中插一支青翠柳枝,另一手臂屈肘,手指如盛放芝兰,捻着诀,置于身前。
塑像旁边,高竖起两根红柱,柱上顶着华盖,华盖下帷幔垂地,质地尚新,两边都以金线绣了同样工整的隶体大字“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逸飞从头看了一遍,轻声念了,扬宇也轻声念了一遍,逸飞才晓得正确的念法,面上一红。扬宇道:“这两边金字,是姐夫亲手所提,姐姐亲自绣成,丝毫不假他人之手,以示虔诚。”
逸飞虽未接触过佛教,却在贺翎见过城隍娘娘,土地娘娘之类神庙,为表示敬意,也取了三炷香点燃了,插在香炉中,行了个礼。扬宇点头道:“你倒乖觉,正该如此。”也跟着烧了香,依照着玉盈公主平时所教,拜了一拜。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出得佛堂很久,两人才将语声恢复为平时的大小。
逸飞心中有些感触。从佛堂的金字来看,驸马很擅长隶体书文,字迹圆润厚重,像是个温吞和善之人。看他并无与公主一样的信仰,却专为了公主书写字样,可见得恩爱敬重,没有什么节外生枝的征兆。
这样一对贤德和善的两口子,又是相敬如宾的样子,公主又是康健之身,怎生没有生育呢?
难道这事要着落在驸马之身么?
逸飞不知道能不能将此事向公主言讲,又不大敢问扬宇,是以颇为忧心。扬宇见他面色不豫,问了几句,他总是不说。扬宇孩子心气,转眼就忘,也就不大在意了。
两人各怀心事,在回廊上走着,迎面来了几位穿着奇特的人物。
逸飞在公主府这两日,第一次见到这等打扮,好奇地望了一眼。只见那一行人,前面那位身穿秋香色长袍,围着嵌玉的腰带,双鬓已显花白,面上却仍是光滑干净无须。后面几人服色简单许多,年纪看来也不过二十有余,面上也是像从没长出过胡须一般,连毛孔都看不见。
扬宇却很熟悉一般,在道路正中站定,那行人便也停住了脚步,当先那位中年人面上浮现笑容,开口道:“七皇子殿下可算平安归来了,正是万千之喜,贵妃在宫中开心得紧呢。”这人讲话尖细,声调有些高,像是捏着嗓子说的一样,音色也不男不女的,听得逸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扬宇也微笑道:“多承林公公挂念,此番来公主府,莫不是帮母妃传话来的?”
被称林公公的中年人笑道:“正是呢,贵妃娘娘让老奴来看望皇子,也捎了口信嘱咐皇子,让您在公主府内安心居住,不必着急回宫,听公主的话,莫落下功课,娘娘和皇上在宫中也放心了。”
扬宇笑道:“请公公回去转告母妃,扬宇聆听教诲,必定遵行。”
那林公公点头道:“七皇子出门一趟,长大懂事不少,娘娘得知,必然欣慰,老奴也跟着高兴。娘娘的嘱咐,将小德子和小金子拨出宫来伺候七皇子,老奴带了来了,这会子在公主府内监所报到着呢。”
扬宇喜上眉梢:“多谢母妃!林公公出宫辛苦,这点零钱,算我给公公买壶茶喝,再给徒弟们买些果子。”虽说是零钱,扬宇但在怀中一掏,拿出的却是三张五十两、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林公公左手边身后的年轻人急忙出列,低下头去,双手过顶接了,回列站好,林公公才笑道:“多承七皇子常常打赏,老奴却之不恭,便谢恩收下了。”
又叙了会话,那林公公便口称“告退”离开,而扬宇这边被公主叫去用膳,逸飞不便同往,带着一腔疑问回房去了。
晚间,逸飞才见到扬宇,直让扬宇说说那林公公的事。
扬宇奇道:“你们贺翎宫中,难道没有内监?不是那个内奸,是监理的监。”
逸飞道:“当然没有,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奇了,你之前却没跟我讲过。”
不料逸飞随口一答,却中了扬宇圈套,只见扬宇挑眉笑道:“可叫我今日套出话来了。你老实讲,你和贺翎的皇室有什么关系?”
逸飞随口道:“你怎知我就与贺翎皇室有关了?”
扬宇笑道:“我适才问你贺翎宫中之事,若你真个是白衣之人,才不会一口笃定答说没有内监。若是百姓,提到宫中事情,自然是说不知道,而不是你说的‘当然没有’。我知道你为人不坏,你的来历跟我讲,我再跟你讲林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3 章

逸飞倒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做了准备,不慌不忙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原本在贺翎的福王府,给他们家的太医打下手,后来因得升迁等事,我们家师傅得罪了宫里的御医师傅,害得我们这几个做徒儿的流落江湖。我们贺翎很少男子行医,所以师姐们都留在贺翎另谋出路,我却不能留,于是到军中躲避。谁知你就带人劫营,让我没有安宁日子,我便把出路着落在你身上,让你带我来祥麟了。”
扬宇听得这话讲得可信,心中也认同,道:“你与那个男妃子是认识的?”
逸飞奇道:“男妃子是……?”
扬宇道:“皇上和王侯的女人就叫妃子,但你们皇上是女的,我不会说称呼。”
逸飞点头道:“叫御夫君,当面尊称郎官,跟‘娘娘’类似。你见过的那位,我们是认得的,之前进宫时候就见过,后来在军中也有接触。”
扬宇前后想了想,这说辞倒也真实可信,便点头道:“那咱们就说内监的事吧。你们皇上,起居之类的需要男人伺候吗?”
逸飞道:“伺候起居衣食等大多是宫女,只有抬辇打扫之类的粗重活让内侍们来做。”
扬宇道:“贺翎宫中担不担心,这些内侍会对宫女,甚至对皇上、公主有非分之想?”
逸飞想了想,道:“倒是有不少内侍和护卫们跟宫女两两相好,结为妻夫的也有。若是皇上和公主看上了内侍或者铁衣宫卫,收房即可。”
扬宇没想到贺翎宫中是这样的规矩,有些意外:“若是只玩玩,不收房呢?”
逸飞解释道:“咱们两国毕竟想法不同,因着我们贺翎是女子做主,你也知道,女子喜欢了男子,就爱定个名分。类似寿王这样的声色之徒,才会不给名分,但她也总归是将喜欢的男子们养在王府之内,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只是没名分的这些男子,被人称为‘弄夫’,带着贬责和挖苦的意思。”
扬宇点点头道:“那倒省了不少心思。可就是不知贺翎那些后宫御夫君,见不到皇上的时候,会不会寂寞?”
逸飞笑道:“贺翎宫中,皇上喜欢哪位御夫君,会多多去见他。若无确切安排,那便是按照排位,轮流侍奉皇上,不会长久见不到的。若是想让皇上主动来见,御夫君可以在内事局递交请函,邀请皇上到来,内事局自会帮忙安排。”
扬宇也笑道:“果然行事不同,贺翎对后宫真是宽容。”
逸飞想到刚才两人所说,理了理头绪,有了些感悟,道:“我明白了,你是在说,祥麟宫中这些内监,是派去侍奉皇上的妃子的。看祥麟这等级森严,对女子诸多约束的样子,只怕女子可不敢自请见皇上。所以皇上不放心,担心自己一个管不住,妃子和别的男人走得近,跟别的男人有私情,对不对?”
扬宇道:“就是这样。我方才在想,若贺翎御夫君跟身边宫女有私情的话,都是怎么办的?”
逸飞道:“若是贺翎内务官员或者宫女,与御夫君有了私情,那么皇上就会把男方送给女方,敕令婚配,并将其双双送回女方原籍,终生不得返京。”
扬宇笑道:“若是两人真心相守,倒是得了善终。”
逸飞道:“人往高处走,实际上大半御夫君都是为了娘家兴盛,或者为了富贵无双而进宫伴驾,谁愿意跟宫女回原籍?宫女和女官们也一样,既然进得宫来,又有谁甘心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呢?”
扬宇道:“贺翎做事,确实像女子行事,心软得多了。我们锦龙宫中的内监就不一样了。要做男子的差事,却又要妨碍他们染指后妃,所以他们进宫之前都受了宫刑。”
逸飞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小心翼翼道:“宫刑是干嘛的?”
扬宇看看左右,小声道:“就是阉割男人。”
逸飞打了个冷战:“难怪那些人都没了胡须,说话声音那样奇怪。”他之前听说过阉割家畜,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根据医理推断,也就想了个明白。
扬宇道:“正因如此,他们才喜欢别人尊称公公。”
逸飞赞同道:“可不是,连爹爹都不能当,当个公公过一把干瘾,也就算了。”
扬宇瞥了逸飞一眼道:“你这张嘴,说出话来能气死人的。”逸飞只是笑。
当晚,两人便商讨了其他宫中仪制。扬宇将祥麟锦龙禁宫之中与贺翎朱雀禁宫不同的规则,都一一讲了个清楚。逸飞本已熟悉宫制,这些变化融会贯通,学起来也不费心思,只是真正融入习惯,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又过了几日,天气倒不甚冷,只是乌云压顶,久久不晴。
逸飞和扬宇相对无趣,恹恹地坐在书房,拥炉对弈。逸飞固然棋艺不精,扬宇也是个三脚猫,手谈之风雅,在二人中间荡然无存。落子过半,两人便拿棋子乱摆图案,连一旁侍候的两个内监都忍俊不禁。
扬宇耐性本就稀薄,现下更是烦躁不安,口中道:“这鬼天气不阴不晴,闹什么名堂,真是没劲。”
一旁侍立的内监小金子接了话道:“殿下,奴才看这云压得这样低,想着十有八九要落雪,最迟也就是晚膳以前了。”
扬宇哧地一声笑,道:“若说得不准怎么办?”
小德子便在一旁笑道:“殿下,他若说得不准,您就对准他屁股,踢上他几脚,也好散散心里闷气。”
扬宇哈哈大笑道:“这些小猴子,真是越大越放肆了,来来,我一起踢上去。”
两个小内监轻轻松松地跟着笑,心里可一点也不当真。
扬宇个性活泼,治下宽松,是以下属们对他的感情大多出于疼爱,并无一般主从之间的敬畏感。但就是这份疼爱,让扬宇也能笼络到忠心不二的下属,从贴身内监和侍卫之流,扩展到到朝臣之间,竟也慢慢有了一股自己的势力。比之上面几位兄长,扬宇这股力量着实微不足道,但也足以让扬宇独善其身,在虎狼环伺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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