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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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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京城八王又不是易与之辈,找谁好呢?悦王打过交道,已经对他有些警惕,一定是不成的了,善王是老一辈,定然是不好下手,剩下良、安、福、寿、和、平六位,都是瑶字辈的年轻亲王。据打探来的情报看,良王、福王、和王、平王四府之中还住着水行辈的老王公,甚至福王和平王家都是三代同堂的热闹景象。拿下年轻亲王倒是容易,老王公岂是惹得起的?这四位暂时撇下,现今只剩下安王和寿王。
这安王陈雅瑶人如其名,封号也合衬,为人就喜欢偏安一隅,净是爱一些阳春白雪,不好接近。根本不用特意打听,朱雀皇城内百姓人人都知道,雅瑶为人一板一眼,清心寡欲得很,连街面上的绯闻也没有过。现在她为皇室掌管礼乐祭祀等事宜,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差事。
若不从她突破,也可以从她唯一的侍君下手,偏偏她的侍君也是一朵奇葩:面如冠玉,冷若冰霜,待人接物礼数周全,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情,是以安王府邸最是门庭冷落。这两口子却依然我行我素,没那么多亲眷来往,他们反倒觉得清净。
这样一个王府,要怎样突入!反观寿王显得有人性多了,至少寿王好色,好酒,好享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弱点,简直是太容易接近!高晟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选中了寿王芝瑶。
可是要怎么做呢?难道还是像去年那样在街上乱走,等着寿王来当街抢人?
高晟躺在客栈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最终,高晟定下了计划,行动起来,在寿王府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几日之内,每天夜间悄悄在王府四周打探。
寿王名列京城八王,定是显赫非常,想想第一次相遇之时那顶大轿,恐怕贺翎女帝在宫中的凤驾也不过如此。那轿的大小如同寻常人家屋宇,轿后随从侍卫、轿前引领仕女,都已经超过了一般定制。此等排场,真是见所未见,连高晟自己在锦龙都时,也从不敢那样张扬跋扈招摇过市。但说来奇怪,夜间寿王府的防卫竟然疏松得如同平常富人之家。
防卫疏失,倒是挺好机会。高晟不及多想,熟悉了四周之后,选了一个阴暗无月的晚上,穿了身深色的贴身短打装扮,来到了寿王府墙下。
他早已熟悉寿王府铁衣宫卫的巡逻路径,那些宫卫分两人一组,两组铁衣宫卫同守一面墙,一夜之间在墙下来回巡视,最理想的状态便是四面围墙之下,每一个角落都在守卫的眼光范围之内。但人的脚步岂是铁做的,走着走着速度或快或慢,就会有那么一个时刻,出现一个防卫的死角。
高晟屏息凝气,躲在暗处,等到时机成熟,提起一口内息,施展开轻功,踮脚两三步奔到墙边,在墙裙上轻点一脚,身子腾空,飘然过墙,立时沉气下坠。要到地面时,又提气一跃,脚尖先着了地,竟是一声也没响。
这一跑,一纵,一翻,一沉,一跃,一落,说起来变化繁复,实际只是转瞬之功。全仗高晟平时身子轻健,练功勤勉,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跳墙,自己也大为得意。
跳进院中,高晟却迷了方向,只能凭着感觉乱闯,穿过几进小门,进了一处小院落。夜色深沉,这小院更显得朴素沉静,地上青石板路稍加回转,通向一扇月亮洞门,再往远看,便是隐隐灯火,料来有灯光处便是内院了。想到此处,高晟向月亮门后的亮光走去。
才走得两三步,只听脚步声响动,一个慵懒的女声道:“你们都回去,今天不要你们伺候。珍珠,琉璃,你们也别跟了。”
两道一模一样的尖利声音突然响起:“那怎么行?咱们要看着您睡下才放心。”
高晟突然打了个冷战,这声音好似是那对瘦得吓人的寿王贴身仕女,原来却叫做珍珠、琉璃。想来这两种物事都是晶莹圆润,叫这名字的人却一身棱角,岂不好笑?那么先前说话的女子,应该就是寿王陈芝瑶了。上次两人对话之时口气都带着愤恨,提着高音,此时时隔已久,再听到平常的声音,自然是认不出了。
只听人声渐悄,这寿王应该又是饮醉了的,脚步深浅不一,向月亮门中走来。
高晟吃了一惊,顺手一摸,身旁是一团花枝花叶,繁茂浓密,夜间黑乎乎的一大片,倒是个隐身的去处,当下不由多想,急忙钻了进去。只觉得周身刺痛,花枝之上竟然全是硬刺,扎得高晟满身都是。高晟又急又怒,心中暗骂:“什么倒霉日子,连一丛树枝子也能欺负起大爷来。”心思一转,便愣住了。
这团花枝,在暮春的时候可不是一大丛刺蔷薇么!
当时他双眼被蒙,曾经从这里走过的!没错,这里前进几步,便进了房间,房间内向右一转,有向下的阶梯,下面就是那间密室。原来密室之上,便是寿王的卧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寿王芝瑶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只听她脚步跌撞而来,到了门边,长长出了一口气,略一站,脚步稳稳当当地继续前进,竟是丝毫不乱。一袭绿影带着香风,从高晟面前几寸之处走过,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难道竟被看穿了?高晟心中一凉,手中暗暗聚集了内力,若她出手探寻,一定要劈出一掌,非要她手腕脱臼不可。但是芝瑶只是站在那,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来,拨了拨蔷薇叶。
黑暗之中几乎没有光亮,但她手儿莹白,高晟离得又近,竟然看得清清楚楚。想到那双手曾经在自己肌肤之上轻轻地压过,绵软滑腻,如新凝的羊脂一样,高晟不由得牙关一凉,心中一股说不上的甜味慢慢漾开来,像投了石子的水面一样不肯平静,还一圈圈泛着涟漪。
想不到这么久了,自己虽然从没有刻意想起她,却还未曾忘记那天的一点一滴:她执着灯,赤了脚,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的样子;她咬着嘴唇,笑得如春风拂面,手下却狠辣;她在两人骂声突然停止的时候,不解地睁圆了双眼,却睫毛突然一忽闪,在颧骨上闪过细细的影子……
高晟陷入迷思之时,只听芝瑶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这花儿,竟然总是不舍得多开几天。又要秋天啦,你又留一丛刺来给我看。罢了,罢了,你年年总是如此,你要我等,我依了你就是。”说完轻轻笑了一声,仍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咿呀一声拉开门扉,进了房内。
高晟见机不可失,纵跃向前,两手撑住芝瑶还没关上的门扉,身子便紧贴在芝瑶正面,向前踏了一步,欺进了房内。
芝瑶阅人无数,一股气息扑面,已经知道是一位修长健壮的男子,看他这几下身手矫健的样子,也认出了不是自己王府中的任何人,吓了一跳,却不叫喊,默然地后退了两步,伸手摸到桌上的灯台拿了起来。
高晟内力精湛,夜色之中倒也能视物,见她拿起这黄铜灯台,以为按她这骄纵的性格,定要负隅顽抗一番,只可惜一盏小小铜灯,能成多大气候?不由得冷笑一声,反手关门上闩。
芝瑶避无可避,却一点也不慌乱,在桌上又摸了两下,拿出一个小盒,盒中是一条火折,点亮了灯,又拿着火折去点其他的灯台。点灯之时,竟然看也不看高晟一眼,光明正大以背示人,似乎浑然不知危险。
高晟又冷笑一声,看着她点灯道:“竟然自大如此,就不怕我一刀给你捅一个透明窟窿么?”
芝瑶吹灭火折,笑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刀?”
高晟看着她单纯的笑容。在烛光之下,她脸庞笼罩上一层黄色的柔和的光彩,在轮廓的边缘荧荧地一闪,高晟看了格外碍眼。她现在的笑,和当时又融为了一体,一想到这里,高晟心中似乎有一把火“呼”地直窜到脑袋顶上,顶得他头皮一阵发痒,咬着牙关想:“古人说怒发冲冠,诚不我欺!”
芝瑶见他怒目相视,倒并不害怕,打了个手势请他坐。高晟哪里是来坐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手扣住芝瑶手腕,另一手就要掐紧她脖颈,芝瑶却咯咯笑出了声:“哎哟,这位郎君莫不是寻仇走错了门?”
高晟不由自主“哼”了声道:“你怎知就不是找你寻仇的?”
芝瑶见他手劲小了,轻轻挣扎一下,高晟要往她颈间钳制的那只手就改了道,环抱她身体,紧扣在她后腰的衣带结扣处。她忍不住又是一乐:“因为我可不害人。”
高晟冷笑道:“不害人?你难道还少强抢了良家待字郎君?被你抢的男孩子家破人亡,丢了清白……”
芝瑶却笑着抬起有空的手儿来,高晟耳边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当之声,是她的玉镯碰了她自己颈前的金环。高晟一愣,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他知道她将手背搭在那里。看她时,只见笑靥如花,嘴也合不拢,露出一口整齐洁白如编贝般的牙齿来。
芝瑶笑道:“你没生病吧?谁家破人亡啦?他们成了我的人,又要什么清白?”
没等高晟再说什么,芝瑶双眼紧盯着他的眼珠,嘴角依然是翘着的,咬着下唇,手肘一抬,半握粉拳,将食指尖点在高晟眉头,似乎要用力地捣他一下。高晟唯一皱眉,那指尖抬得高,落得轻,只是在他额头轻柔地点了一点,随即按住了,顺着他直挺的鼻梁缓缓下滑,到了他的双唇中间,又是一按,点住他刚要张开的嘴唇。
高晟的喉结一动,他忽然发现,他的心很痒,痒得让人想要抓出来,好好地捏紧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口中已经这么干燥,身上也开始慢慢升了温。
但此时芝瑶就像是完全没有觉察似的,撅着嘴儿,语气含混不清,似乎有些撒娇地道:“看你说的,人家就这么遭恨么?”
高晟只觉得头脑一热,急忙轻轻甩了一下头,将芝瑶一推,松开了手怒道:“贼贱婢,不得好死!”
芝瑶踉跄一步,一手背在身后扶住桌子才站稳。听得这句,她双眉一竖,怒道:“你说什……”忽然硬生生止住,上下打量了一番高晟,才从记忆深处找到去年春末夏初的那次相见来。她索性就扭了下腰,软塌塌地倚在桌前,不急不恼,小声地哧哧笑着,就像一只刚吃到几口香油的小老鼠:“原来是你。我知道了,你觉得当时是我自己开心,你却不快活,所以这次非要我听你话,是不是?”
她背在背后的手,一下拽开了衣带的活结。
绿色的外袍从她又窄又圆的肩头瞬间落下,委顿成一团,铺在她脚跟。
高晟双耳之中轰然一声响,理智顿时被欲火烧了个精光。
后来回想,他只记得他紧紧地将芝瑶压在身下,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在记忆中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芝瑶的笑声和一声娇媚的喘息。
宿怨!这果然是宿怨!
“啊,客官,真不巧,小店零钱不够,找不开您的。”店小二捧着一块大约一两重的银子,面有难色地看着座上的两位青年。
其中一位长圆脸青年微微一笑,道:“不妨,先押在柜上,我们今晚住店,请你去帮我们准备一间房。”
另一青年却摇摇手道:“不行,要两间。”
小二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位青年的脸色。这两位鲜衣怒马,装饰华贵的少年公子,恐怕是官宦子弟,这出手就是一两银子,定然是有钱有身份的主顾。但他们却不在城中最大最豪华的的客栈住店,偏偏到将近城郊来,住他们这小客栈来,真是捉摸不透。
长圆脸的青年瞟了对面的青年一眼,道:“听话。”
另一青年转了头看墙壁,气鼓鼓的果然不吭声了。店小二啧啧称奇,看看两人的年貌,似乎这长圆脸的青年是另一个的兄长吧。
这两位便是陈逸飞和高扬宇。
两人从战场前线行来,大多都住空屋、破庙,凤凰郡里摸到的那些干食已经见了底,幸好如期进入城镇,开始终于能好吃好睡了。扬宇固然松了一口气,逸飞也是欣喜非常。逸飞知道此行有母亲的下属在背后撑腰,底气十足,已经放心,再加上这是第一次到祥麟来,事事都透着新鲜,心情愉悦,感染扬宇,两人竟然一路行得十分和谐。
来到此地,已经是祥麟甸罗郡境内。
慢慢地从边境一路向祥麟内地走去,只见得城镇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密集,最明显的是民风已变。祥麟果然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属,街上来来去去的全是男子,偶尔有一二女流:以纱遮面、跟着男子的是富贵人家的女眷,其余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妇人,不得已抛头露面出来讨生活罢了。
两人衣衫上满是风尘,已经不合穿了,好不容易忍耐到甸罗,两人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找成衣铺子去购买衣衫首饰穿戴起来。扬宇更是兴致高昂,手把手教着逸飞应该怎样穿戴祥麟衣饰。
逸飞一身花青锦袍,扣上青铜带勾,俨然一位祥麟官家子弟,扬宇配了身宝蓝袍服,扎了条黄铜腰带。祥麟的男装比贺翎紧身,在肩膀处的布料或者浆硬、或者加垫,旨在令男子显得健壮。就连逸飞这种文士体格,穿上这样衣衫也显出了气势。
二人身份不低,都自小被教导宫中礼仪,自然而然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做派,再穿上这样的衣装,走到哪里都备受礼遇。
晚上住城郊小店,是逸飞的主意,这样方便赶路,走一走便能很快出城,往下一城镇进发,还可以省些钱财。
店小二上了菜后,扬宇还有些不高兴:“省什么钱啊,咱们不是有一袋子吗?”
逸飞道:“有一袋子也总有花完的时候,况且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咱们不光住店,还要买衣服、买马料,还有别的花销,这一袋子可不够你我的挑费。”
扬宇看了眼,店小二已经去别处忙活,小声道:“我去找县尹要些银子不就完了?”
逸飞白他一眼道:“你这皇子当得,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了是不是?这些边境小地的县尹之流,谁认得你?倒不如到了将近京城的地界,你再开口。况且若是现在就开始管他们要钱,一路要到锦龙都,你父皇肯定知道了,到时候有多丢人?私自用兵,阵前战败,还好意思搜刮银子一路回京?”
扬宇皱着眉:“这倒有理,到时候你帮我安排。若是我还受罚,我就找你麻烦。”
逸飞轻声笑道:“这小滑头,烫手的山芋又丢了回来。好,我给你设计一出,保管你父皇不生气,还要赏你些彩头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扬宇眉开眼笑,伸出手中木筷挟了一块肉,放在口中:“小易,这是什么?吃起来好细嫩,挺好吃。”
逸飞道:“哦,这是羊肺。”
扬宇倒抽一口气,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逸飞拨了拨盘中各色杂拌卤味,道:“这一盘子里全是你没吃过的,趁着这样的机会还不好好尝尝?”
扬宇有些尴尬,讪讪地道:“这些东西竟是能吃的?那为什么我之前没吃过?”
逸飞笑道:“你们家何等身份,吃的一定全是上好精肉,谁敢给你吃这些下等东西?”
虽然嘴边笑扬宇,但是逸飞自己清楚,他也是从军之后才知道动物内脏也各有滋味,可以食用的。一想到这,逸飞收了笑容向扬宇道:“平常人家,哪里买得起精肉?只有这些内脏杂碎价格低贱,上等人不屑吃,穷人便可以买来解解馋。但仔细想来,无论贺翎还是祥麟,还有很多贫苦人家连这个也买不起,未免有些心酸。”
扬宇脱口道:“所以要更大的土地,来放牛牧羊,养猪养马,让我祥麟臣民皆有肉食可吃,有皮裘可穿,不再忍饥挨饿。”
逸飞低声道:“所以便去掠夺他国的土地,践踏他国的平民么?”
扬宇想了想,道:“谁不想全占天下所有领土呢?有这样的想法并不难,做起来却最难。可是不能因为这个,便不去实现!人有梦只在夜晚做,白天想都不敢想,那便是懦夫,白活一场的懦夫!”
逸飞沉吟一刻道:“这话不像你自己说的。”
扬宇洋洋得意道:“这是我太子哥哥说的。他总是说,世上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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