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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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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阻止他的大嗓门:“你小声些,忠肃公就是是云皇的亲妹陈淑予,从前是定国将军的,京城八位亲王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苑杰也不敢大声了:“你是说……定国将军……陈……陈淑予?我小时候不爱睡觉,我娘就一边揍我屁股,一边说,要是再不听话就把我送给定国将军。我可怕她怕得紧。”
逸飞打了个寒战道:“我只在过年时候见过她那么一两次,神色太严肃了,我爹爹也说过如果不乖就把我送给她的话,吓得我哭都不敢哭。”
苑杰附和道:“对嘛对嘛,你看琪姐和晴姐,女将军就应该这样,又威风,又漂亮。定国将军——现在是什么来着,忠肃侯?忠肃公,对对。忠肃公简直就是庙里的天王老爷,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个男将军,却没有胡子,又奇怪又可怕!”
逸飞道:“以貌取人不太好吧,我是说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随时可以把你脖子掰断的感觉,那个最可怕了。”
苑杰道:“你可没见帐中议事的时候,若是谁不顺了她的意思,她可不干。说好的议事,结果都变成了她一力裁决。有的事情她做得特别果断,但是有的事情,我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昭烈将军时时不见,也不知道是专门避开她的,还是无意中的。总之,现在你一说是她,我就觉得她跟昭烈将军不合。可是,这次换营地,也是她的军令。你说她讨厌昭烈将军,为什么还要把昭烈将军弄到身边来?”
逸飞担心地道:“只怕是要时刻监视将军,抓将军的把柄。昭烈将军再有北疆战神之称,也只是上将军之位,而忠肃公是一人之下,天下之上,昭烈将军避开正面冲突不见之,也是正常的。”
苑杰想了想道:“为什么昭烈将军会躲着她?昭烈将军可是我从小的目标,忠肃公却是我从小的魔星,我还是希望昭烈将军能赢!”
逸飞摇头道:“你别说这等话了,有次平王到我家来和我娘亲谈事,我在偷听,就听她们私下说到,当年若不是定国将军,雁家也不至于就这么不明不白一场大火灭了门,只留下了昭烈将军一人,真是可怜。你说忠肃公已经干掉了雁将军满门,能放过雁将军吗?”
苑杰拍了一下床榻,愤愤道:“昭烈将军可是北疆战神啊!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岂是因为这种事情,就怕了这个忠肃公不成!”
逸飞说话间已经将新药涂在了裹布上,给苑杰包扎起来:“咱们可不知道昭烈将军是女还是男,说男子汉不准确。”
苑杰拉上半边衣服:“我读了历代的《雁阵》和《雁略》,很多本来轻灵惑人的军阵,昭烈将军给改了之后,变得半虚半实,暗藏杀机,灭敌干净利落,这种风格可不像女将军。我从小就是以昭烈将军为目标的,堂堂男子,该当与他昭烈将军一般,当抛头颅洒热血,保护我家国安稳!”
逸飞笑道:“只有昭烈将军,那可未必。忠肃公一样保家卫国,名声铿锵。可是我自小便不明白,同为肱股栋梁,忠肃公又为什么要坚持灭掉雁家?”
苑杰倒是满不在乎:“要灭雁家的,就不是好人,我不跟她多接触就算了。”
想到苑杰的个性敢作敢为,迟早也要惹得忠肃公来注意。逸飞想到这里,还是有些担忧,道了好几次“多加小心”才把苑杰送出门。
回来闲坐,逸飞突然在心中敲了一下警钟。
这个忠肃公,自己也是一位领兵打仗的将军,雁家也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该不会是,宁愿自己多多打仗,也不愿意别人抢了战功?不对,这样的话也太幼稚了。
她是为什么呢?
对了,昭烈将军是懿皇的亲信,这忠肃公一定也知道,昭烈将军和懿皇关系匪浅。
想起去年秋季那天,在御花园匆匆一眼见到的神秘人物,十有八九便是昭烈将军本人,而当年皇姐那句“鸿雁飞过去了”应该是说的也是昭烈将军。这么说来,昭烈将军不在营,很有可能是在京城和边关两处奔波,为皇姐传递消息。
如果忠肃公明明知道这一层关系,却还是仍然和昭烈将军过不去,那就是她有意和懿皇过不去。对皇上尚且无顾忌,就更不会把苑杰放在眼里!苑杰这小子,虽然是御夫君,可是没有御夫君该有的心机,如果这忠肃公对苑杰和昭烈将军不利,将军自然有谋略,知道避开,可是苑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皇姐交代?
逸飞想来想去,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自从知道可以寄信,逸飞便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千音镖局来收信。
像逸飞这样等待的人还有不少,因为千音镖局会将家人的回信也在每月初三带进军营,发给思乡的将士。一时寄信的,收信的,热热闹闹,拿到了家中的好消息,也安慰了将士们思乡的情怀。
按说一个镖局赚那么丁点银子,做送信的勾当,未免显得大材小用,但家书抵万金,顾及前方将士想家之情,千音镖局送信的义举弥足珍贵。
寄了信,小双便邀逸飞同去采买,刚好苑杰又来讨跌打药酒,遇见他们正在套车,便缠着要一起去。逸飞想到在营中太久了,早已经想出去透透气,便欢欢喜喜地答应。
三人扮作寻常百姓,姐弟相称,赶着两头骡子,拉上车,就向东边的河源县进发。
一般百姓因骡子价格便宜,又能干活,大多使用骡车,所以军中的牛马都有印记,只有骡子是专做出营之用,没有印记。用骡子赶车而行,出营后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车还未进河源县,浓浓的集市感就扑面而来。
贺翎和祥麟虽是战火不断,但是百姓需要却丝毫不会减少,迫于民生,两国边境的通商并未因战争而取消,反是日渐兴旺起来,河源县便是其中一个交易往来频繁的边境重镇,一点也看不出偏僻之地的荒凉,竟然也有些京城一角般的繁华。
提起京城,逸飞才骤然觉得,离开城市那么久,到现在才真正感到想家之苦。
小双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逸飞和苑杰未免像乡下小子进城一般,手舞足蹈,对什么事都要品评一下,零食买了一大包,还闹着要去饭铺吃正餐。看着他们又笑又闹,小双默默地想:难得最近双方战况平静,小伙子们出来散散心,也算缓了缓紧张的心情,还是莫要苛责。但若是告诉别人,这两个傻小子就是皇亲国戚,人家一定会把我当成疯子吧。
想到这里,小双颇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便自己拉着骡车去找熟悉的卖家拿货,把苑杰和逸飞留在街市上接着逛。
苑杰和逸飞一路看去,只见这街市除了两旁有门脸的店铺之外,在地上还搭着许多油布棚,棚下商人们席地而坐,铺开一个个地摊。支起的布篷和地上的毯子,将一条本来不窄的街道铺成了一个大走廊,中间只容两辆车并行。
他们大致看了看,地摊多数都是贩卖些皮货、药材、茶叶、特色首饰等的生意,夹杂着卖各种小吃的。卖茶叶和小零食的多是女子在摆摊,看她们人前不羞不怯,便能看得出是贺翎来的商人;皮货和药材商人,多是高大的男子,身边并未跟随女眷,明显是自祥麟雪山那边来的。底层的商人都显得实在些,虽不见得有什么礼貌待客的影子,但买卖做起来足斤足两,价格也实惠,倒是比两国腹地的商人爽快些。
真别说,两个国家民风不同,却在边境上能如此自由随意融合,也是一道奇景。
逸飞和苑杰徒步在路上行走,边走边吃着才买到的油炸面点,一口一酥脆,香甜四溢。路边的北方贺翎少女,很多都微笑向两人打招呼。她们大多装扮得很暧昧,梳着像北方祥麟女子那样的麻花辫,带着抹额,手上带着粗大的蜡珠串子,脸儿被常年干燥的风吹得有些粗糙,被太阳一晒,黑中偷着健康的粉红,若是不开口说话,准会以为她们是祥麟人。可是祥麟女子鲜有这样抛头露面的,她们的出现,已经暴露了她们的来历。可她们还是乐此不疲,喜欢这样打扮,也喜欢根据贺翎的习惯,向街上的男客打招呼。
苑杰只要见到姑娘招手或者微笑,都是大大方方回礼,逸飞却未免脸皮薄,不好意思,被好几个女摊主调戏了一番。苑杰也不帮忙,只是看笑话。
走了一阵,苑杰看到一个摊位上的皮靴子结实轻巧,便坐下挑选试穿,要买一双。逸飞不愿在原地等着,便往前走了几个摊子,随意地看着摊上物品。
忽然间,逸飞看到前边一个穿着蓝色骑装的人,正坐在一个药摊子前挑灵芝。
不知为什么,周围熙熙攘攘那么多人,却似乎都不存在,只有这么一个蓝衣的客人,入了逸飞的眼。
逸飞心中一动,走了过去。摆摊的商人热情地递给逸飞一个垫子,招呼逸飞也坐下来挑选合心的药材。逸飞见那摊子上全是些虫草、蛇胆、山参之类的贵重药材,数量并不多,可成色却是一等一的好,看得心动,也对这个有眼光的买主大有亲近,转头道:“这位朋友很有眼光啊。”
蓝衣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拿起挑好的几支灵芝,付了价,立身要走。逸飞急忙站起道:“这位朋友买灵芝作何用?若是补身益气,最好再配些参芪三七之类的同服,只买灵芝不够的。”
这人此刻才正眼看了一下逸飞,道:“你知道用多少?”声音略有低沉,但嗓音醇和,是个女子。
逸飞马上改口道:“我是郎中。姐姐若是自用,我可以配药给你。”
她兜手戴上了帽子,又淡淡地说了声:“可以。”便牵马向前行进。
两人转了附近的几个摊子,逸飞选材,女子付账,很快便买了少量搭配的药材。逸飞将几种药材约过重量,分成几服,拿草绳捆好纸包,熟练地打了个结,递到那女子手中。
逸飞有个天赋,便是他很敏锐,对人的气息有种特殊的敏感。有时,他所发觉出来的细微情绪,那人自己都未必能发觉。一般人喜欢直爽的外向性格,但是逸飞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家女子若是对他热情,他会不知所措,偏偏不爱接近;这女子对他爱答不理,他倒觉得舒服。他人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江湖人,但逸飞只觉得和这女子待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一挨近便感到她需要帮助,才会主动贴上去帮忙配药分药,甚至生出了几分炫技之心。
女子点了点头算是感谢,牵马走了两步,又过回头来,仍然是淡淡地道:“你身上军营味道太重,小心被人看破。”便不再回顾,牵着马缓步走远。
逸飞拎着自己买的药,目送她的身影不见了,心中觉得莫名开心。
在别人看来,那女子约莫二十多岁年纪,生得不算美丽,眉目细细,一张脸上没有表情,说起话来也不带什么情绪,身材颀长瘦削,周身气氛冷冽,让人不自觉地避开一些。也许只有逸飞这种的奇人,才会喜欢亲近她这种奇人吧。
苑杰从后面赶了上来,新靴子提在手中,欢欢喜喜地道:“小双姐在我刚才买鞋子旁边的酒楼,等我们去吃饭。”
逸飞应了一声,跟着苑杰走上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已经被小双占下。
分坐之后,逸飞仍然在意陌生女子所说的话,忍不住偷偷拉起自己衣领嗅了嗅。敏锐如他,也没有感觉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心中觉得有点发毛,便又拉起衣领嗅了嗅,问道:“小双姐,你知不知道军营的味道是什么?”
没想到小双一口道出:“铁和铜的味道,还有一些用久了的皮子等等,全都掺在一起,很复杂的。怎么,你发现自己有这个味道啦?”
逸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有点,我以为是自己身上脏东西有味道,正想问你,回去可不可以洗个澡呢。”
小双不在乎地道:“洗不掉的,我们一开始刚发现的时候也很在意,结果在营地时间长了,大家凑在一起,都有这个味,也就不怪了。”
逸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果然是有这么一说,那女子没有骗人。
可是,那女子是友是敌呢?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轻松自在地吃着饭菜。饭后,逸飞又跟小双一起,去裁衣店拿了些之前订做的服装鞋帽,买了些零碎东西。
小双将车上物品细细轻点一番,点头道:“是了,要买的已经齐备。逸飞,你看到苑杰没有?快把他叫上,咱们要回去了。”
逸飞四处张望,只见苑杰正在从人群中招着手挤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位稚气少年。走到近前,那少年脸生得很,小双和逸飞都没见过。
小双问:“苑杰,这位朋友是谁?你带了人来,也不引荐一下吗?”
苑杰乐呵呵将那少年拉到身前,道:“这是有咱们营腰牌的兄弟,我刚才在街边看见他的,他说钱袋挤丢了,我跟他一起找了钱袋回来,想着正好一起回去,就把他带上了。”
小双与逸飞都向少年点点头,苑杰又挠了挠后脑,揽着少年肩膀,提了提他的后领:“哎呀,你看我,我都没问你名字,小兄弟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少年面对几个陌生人,颇有不安,不太自然地笑着,双手也不知要往哪摆:“我……我叫唐云。”他生得比苑杰低一些,苑杰将他领子提起,便显得那衣服有些过大,将他整个肩膀和脑袋差点埋进上衣之内。
小双笑道:“苑杰不要提人家领子,不礼貌,也吓到他了。小唐兄弟,那就一起回营吧,你若走累了便上车坐着。”唐云急忙道谢,爬上了骡车。
苑杰这小子,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太容易交朋友,逸飞心中笑话他。但是逸飞昏了头,却没想自己也是苑杰见一面交来的朋友。
回营之时一切照旧,一路风平浪静。到营门口,岗哨兵士一个个验了腰牌,问了暗号,一行出营人等便排着队去哨兵帐,销去了出行记录之后,才三头分开。逸飞和小双同回医帐,苑杰和那少年各自回了自己寝帐。
戈壁滩的风,刮来的全是碎沙石,逸飞刚出去一日,便沾了一身脏,吃晚饭时还有些别扭,总觉得有灰尘掉进碗里,又觉得满口是土。终于挨到了晚上沐浴时间,逸飞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小浴桶,在肩上搭了条粗布手巾,直奔洗澡堂去了。
热气氤氲间,逸飞拿着粗布巾搓洗皮肤,果然身上洗下不少的泥来。逸飞还不放心,直将自己全身搓得发红,确认完全洗净之后,才停了手。此时全身都觉得乏力了,他坐在浴池边的条凳上稍事休息,整个人在热腾腾的水雾之中熏蒸着,又温暖,又舒服。
身体正在享受,心思忽然一转,他隐约地觉得事情不对了。
今日遇到的那个少年,神色有些奇怪。
像那个陌生女子所说,军营之人,有军营的气味,逸飞虽然闻不出那个味道,但他觉得那少年并不像个兵。也许是他神情有些倨傲不羁的叛逆感觉,也许是他行走之时脚步不对,也许是他身板不是那么挺直。
再仔细回忆,他的神色也极不自然:苑杰拉他,或者搂他肩膀的时候,他都会略略斜视,虽然强颜欢笑,但那股不情愿的感觉才是真的,甚至有些嫌恶的嫉恨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若真如苑杰所说,两个人一见面就说上了话,不会这样排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少年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很不熟练。
一个人的名字就像出生就带有的烙印。人在报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到嘴边就几乎是顺着滑出来的;但这个少年不一样,唐云这两个简单的字,他说来竟显得语音滞涩,不太熟练的样子。
不对,越想越不对,这个少年有问题!
想起陌生女子说的话“你身上的军营味”“莫要别人看破”,逸飞的心跳的很快。他感到这少年不属于本营,也许他进营的目的,是要危害到其他人的安危,不得不防。但是那少年已经入了营,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
逸飞越想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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