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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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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杰心中一惊。两人不知已打斗多久,他情绪已得到发泄,这短暂的停手,已经让他从刚才狂躁中恢复了冷静。看看四周,下面宫女们个个紧张万分,好多人都捂着胸口在观战了。他脑海一片空白,竟然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人是如何的过招。他暗暗在心中想:真是糊涂,难道我无法承受这宫中的寂寞和流言蜚语,苑杰便可以承受吗?罢了,还是他想去便去,我输了这一遭。当下点头道:“好,全力一击,定个胜负!”
下面宫女多有不懂门道的,看二人打斗,开始觉得新鲜,过了半天也没个结局,很多人都有些不耐。听到下面一招便定胜负,全场沸腾,一阵骚动。
两人拉开阵势,小心观察对方,同时心中预演,怎么样去带动对方招数,引出一击,怎么输得没有痕迹……
玉杰心思快,想完便扑上前去,一手抓苑杰腰带,拿出北方摔跤术的技巧,想要摔倒玉杰,自己再就地一滚,装作伤了脚趾就是。没想到苑杰动作也出人意料,也一手抓了自己腰带,一脚向自己扫来,急忙将脚抬起,去勾他另一腿,腰带被他抓住,没跳起来,失了先机。接着不明不白地被苑杰带得急速转了两个圈,突然脚下一绊,就地扑到!
玉杰心想输得难看了,本能旋身而起,用手撑地却抓住温暖一物,一呆愣,只听周围喝彩之声,如雷鸣爆发,大多喊的是“玉郎官”或是“鹊御君”。
玉杰回神,见自己跨坐在苑杰身上,撑地的手,卡在苑杰脖颈中;苑杰拽着自己的前领,是一个想把他拽倒,自己却慢了一步的声势。
到这份上,玉杰也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落定的。
苑杰躺着,皱眉道:“三哥打得好疼,我要疗伤。”
玉杰慌忙从他身上离开,着急问道:“哪里疼?我看看!”
苑杰脸上挂着汗珠,开怀大笑,手脚捶地,对上座的云皇喊:“母皇!你看!我就觉得三哥才不舍得揍我,母皇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玉杰这个人物,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概念~一切都非常优秀。
相信也有不少人身边就有这样的朋友吧!文科也棒,理科也棒,体育好得没话说,就连字也很漂亮,头脑又聪明,为人又知道进退,礼貌和蔼,没架子……
真是令我等凡人一边嫉妒,一边又恨不起来丫。
说起公孙,就无法免俗地想起唐朝的公孙大娘,无法免俗地想起一舞剑器动四方,于是就有了擅长剑术的设定。
前文写过玉杰的厨艺上佳,也提过懂些医道,而且在画画上造诣挺高~逸飞虽然厨艺为0,但后面两项都有交集。在文中没写到的地方,两人一定会经常交流吧~
、第 35 章
“给我跪直了!”
紫薇阁外冷月高悬,紫薇阁内大门紧闭。左右仕女都早已被屏退,只有铁衣宫卫远远站在院门口。
苑杰和玉杰并排跪在君懿面前。君懿坐在紫檀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根藤条,敲着两人膝盖之前的地面:“私斗,还找云皇私斗,反了你们了?”
看君懿怒火高涨,两人低着头,也不知接下来要怎样发落,都不发一言,连认错的话都不敢说。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错在哪?”
玉杰和苑杰同时暗暗忐忑,低低地道:“不知……”
君懿在他俩膝盖上各抽了一藤条,喝道:“大声点!”
两人反而不敢出声,嗫嚅了一阵,也没说出口。
君懿抬手举起藤条,苑杰闭着眼睛等这一下,玉杰紧盯着那藤条,两人表情都紧张万分。云皇见女儿真是动了气,打圆场道:“男孩子们,有话要说,斗一斗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这么生气,快别计较了。”
君懿白了云皇一眼,云皇只好捂嘴笑,倒像是君懿做了个严厉的母亲,而云皇是那娇憨的女儿一样。
可这两位郎官是惨了,平时他两个是极受宠爱的,哪有过这等待遇?不过看今天皇上发怒的样子,要罚跪已经是格外开恩,别说是讲话,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君懿开始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瞪着他们两人,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朕本来就对欺瞒朕的人深恶痛绝。玉儿,这是说你。有什么事,你若开口跟朕讲,朕才知道;若你不讲,朕哪有闲心给你猜!——苑杰!你这小鬼!你连朕都不相信?朕说了帮你考虑万全之策,让你去,都答应你了,怎么还节外生枝,闹得天翻地覆的!”
两人不敢抬头,只得低声认错,君懿不依不饶,举手又要打,云皇急忙给没收藤条,放在自己身边,向两个跪在地上的郎官使眼色。
君懿怒火不可抑制,走下座位一人踢了两脚,但只见踢玉杰的时候,苑杰会帮忙挡,踢苑杰的时候,玉杰来帮忙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微微发抖。
玉杰跪着,轻轻扯君懿衣角,小声道:“陛下,别气了……”
君懿想要抖开衣角,但是看看玉杰可怜的样子,心中一疼,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却没动弹。玉杰却已被这声吓得心惊胆战,抬头看着君懿,泫然欲泣。
君懿从来没见过他这幅神情,多年温存在心中闪过,大是不忍。有心扶他起来,但是想到今晚定是要给他二人教训,便坐了回去,冷冷道:“朕不是气你们比武,朕是气你们拿朕当筹码。你们两个谁胜了就听谁的,那天下人人这么威胁朕,朕人人都妥协,成何体统!尤其是玉儿!你闹什么!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得到闹来解决问题了!你处置过那些爱闹的郎官下场是什么?你自己也想如此吗!”
这话说得重了,玉杰平时一点就透,由于对君懿用情颇深,君懿稍加调笑,他就能听得进去,但一年冷淡,再加今日君懿生气口无遮拦,一层层叠压着,听在玉杰心里,翻来覆去又重了十倍,渐渐觉得无法承受。玉杰再三隐忍,却越忍越觉得鼻尖酸痛,眼眶热得难受,眼泪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摔落。
苑杰偷偷看看身边的玉杰,他心里也很清楚,玉杰对君懿的感情自己无法相比,若是皇上说了那话对自己,也就是心里害怕,但对玉杰来说,绝望颇深。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见此状便抬了头,对君懿道:“陛下不能责怪三哥,又不是三哥的错。”
君懿见玉杰掉泪,心中也难过,似有一把小刀,不轻不重地在心尖上划来划去,疼得厉害却说不出来,此时苑杰刚好转移话题,便下了个台阶,随口叱道:“朕知道是你的错!朕还没骂你呢!着急了是吗!”
苑杰皱着眉:“也不是苑杰的错,是陛下的错!陛下明明知道三哥待您是最有心的,日日来担心陛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担心陛下是否添食是否加衣,陛下故意不睬也就罢了,可每次还嘱咐苑杰不要透露事情给三哥。三哥见不到皇上已经够可怜了,怎么听我说说陛下的事情都不行?陛下想什么,您跟三哥说,他不会不懂,可是陛下老瞒着三哥,苑杰都看不下去了!莫非陛下不喜欢别人欺瞒,便来欺瞒自己御夫君么?这可不公平啊!”
苑杰虽然讲话都是直来直去,却一向有些道理,这次恰是说到了点上。君懿听了这话,面上虽然还是紧绷着,心里却渐渐地冷静下来了。
看大家都不好过,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君懿开始思考自己的处事,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一直以来,君懿觉得自己相当幸运。因为这房后宫没有让自己担心过,没有史书上那些惊心动魄的斗争,玉杰都一一将可能的风波压了下去。
她不想与玉杰太多接触,并不是因为没情分,而是那次玉杰表现出的心机,让她觉得危险。当年玉杰隐瞒了所有眼线,独木支撑许久,为自己驱毒,并从蛛丝马迹之中,一眼看出真相来,知她江山稳坐,但她心中就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不舒服。
许是太过谨慎,她总是在想一个可能:现今他是为我,若他是为了别人,如此欺瞒于我呢?
想着想着,一切都索然无味,为着对玉杰的不信任,连带波及了整个后宫。
今日才觉察,过多的责备,是不是因为过多的在乎?
为了今日苑杰专宠一事,明知道他会伤心,至今都还没跟他解释过,现在还如此苛责,确实有些不应该……
想至如此,君懿仍是板着脸:“苑杰起来。”
苑杰急忙起身,跑到云皇身边去了。
玉皇携了他手出门去,将君懿和玉杰单独留在殿内。
玉杰还低着头,泪水已浸湿膝前,仍是压抑着声音,不发出抽泣之声。
君懿蹲身环抱他肩膀,手触处,玉杰猛然一颤,把头埋得更低。
君懿突然想起,他二人初见之时,玉杰从剑场中央来到自己席边,双颊泛起红晕,呼吸大乱,望着她目不转睛。她抱着他的肩膀,为他擦去了汗水。他抬头,嘴唇翕动,轻轻说:“谢殿下……”眼睛垂下不太敢看,却又很快抬起眼来望她。她想在他嘴唇上深深吻下去,却碍于人多,硬硬止住,只是将他脸上角角落落都拭了干净,嘴边不自觉地一直微笑着。
名动京城的公孙三郎,在自己怀里,这是全京城的梦,却被她这样轻易的实现,怎么能不骄傲,怎么能不欣喜,怎么能不满足?
此时,君懿才放下所有思虑,忆起往日的缠绵情分来,悄悄地冰融雪消。
玉杰心中一阵大乱。他可以让她看到胜利的笑容和汗水,却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让她看到他的泪。他毕竟该拿出男子该有的样子来,却心中越发气苦,无法抑制。他拼命埋头,越埋越低,却听头顶传来她的笑声。
君懿无奈,轻声笑道:“好了好了,朕讲话太重,但玉儿以后不可跟着别人胡闹。”玉杰声音哽咽,半天才说出一句:“是……”
君懿将手从他脸侧滑进,横向捂住他双眼,在他唇上亲了亲,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冒着全天下的妒忌之心,娶来朕的玉儿,自然不是为了让玉儿伤心的,你要相信朕呢。”
这一年来,玉杰心中沉重,似乎有一块石头紧压着,如今,只消她一句话,那石头便瞬间碎裂落下,心情变得轻飘起来,泪水更无法收拾。急忙转过身,不敢让君懿再看到他面孔,细不可闻地道:“对不起……陛下……我知错了……”
君懿手心沾满玉杰的泪水,并不擦拭,只用另一手的手指在手心中揉搓,把那泪水揉进自己肌肤。
昭阳宫的夜,刚刚拉开序幕。
君懿坐在玉杰身边,轻抚他红彤彤的眼皮和眼角。刚才眼泪滴下的痕迹还有高温,触手热热的,又很软,君懿爱不释手,一直用指尖去逗弄。玉杰觉得不愿,却又不舍得她手指碰触,只是将脸转来转去微微躲避,偶尔用脸颊擦过她的指尖。君懿知道他心思,故意微微一撅嘴,他便不敢再动,任由调戏。惹得君懿心头燥热,单手捧住他的脸孔,深深吻他双唇。
玉杰轻□□一声,是君懿手压到了他膝盖。君懿本来要拿开手,却突然想到他竟不在自己面前比试,错过一场不知有多精彩的剑舞,不依不饶,又在那痛处拧了一把。
玉杰知道她不是认真的,膝上又痛,心中又欢喜,一边回应她嘴唇,一边从唇齿交接处含糊道:“疼……陛下饶命……”
君懿趴在他身上用力一压,故作凶恶道:“饶命?朕来这里,就是不要饶你命的!”
玉杰低声细语:“但凭陛下发落……”
话没说完,轻咳一声,脸就红了。
“什么!你要上战场?”陈逸飞手一抖,差点将研好的天南星撒出去。
苑杰拿着精致的小秤砣,帮逸飞将五灵脂过秤,倒在一边的纸包内:“当然,好男儿志在四方,困在宫里,我什么都不会做,还是三哥做得好。”
“话虽这么说,”逸飞手中活计不停,“但毕竟你也是御夫君了,跟之前自由身差很多,这么任性,皇上会很为难吧。”
苑杰瞥逸飞一眼:“想不到你也是凡夫俗子,跟别人一般的劝我。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看你在宫里待得也不爽快。”
逸飞将手中的药粉打包,扫干净药碾子,再拿过一份来。本来无意识地想要张口反驳,但心思一动,想到自己医术久久不曾长进,为雪瑶调理宿疾的药物,效用还不是那么称心,却无法有新意,也不舍得拿她来试无把握之药物。在宫中这么待着,师傅走了之后,再没有人能教给他新的知识,满足不了他求学之心。而且学医最重要的是经验的积累,现下活计这样轻松,长期下去,他这一手本事也都成了屠龙之技,无处施展。
苑杰见他沉思,面色改变,进一步劝道:“你在宫中,治的是君,是你的责任,在战场,治的是朋友,只要你努力去救人,就能得到感激,比宫里开心。”
这一句,又说进了心坎里,逸飞心里,竟有些跃跃欲试,抬头嗔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心眼的实在性子,谁知道也这么能说会辩。”
苑杰嘻嘻笑道:“之前确实不怎么会说话,我去找竹君多学学,就进步了。皇上和竹君都夸我了。”
逸飞想了想:“最近可出不去啊,算算日子,各属国朝贺新君的使节,就要从南边上来了。”
“什么时候?”
“按照祖制,新皇登基后,过一个年,他们就该动身了,那些百越之国和南海岛国,路程最远的怕是要三个月,历来都在三月初六大朝,三月十五离京,之后……”逸飞正在按照记忆中的日子计算,苑杰却一口打断:“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这么清楚?还祖制?”
“我是皇上的堂弟。”
一个冬天,都是苑杰让逸飞意外,这早春虽然寒冷,但是看着苑杰瞠目结舌的表情,逸飞感到一股春天特有的好心情,哼着小曲,拿起药包,把苑杰自己留在窗下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三月初三开始,鸿胪寺的早晨,浸泡在各种声音中。
偏厅之内,各国使节分席而坐,面前摆放着上等茶水,精致小点。仕女小厮穿梭其间,续水添杯,迎来送往。谈笑声如蜂巢之内一般,连声嗡嗡,一刻不停。连处理过很多场面的鸿胪寺太卿权慧遐,整个脑袋都被南方口音和夷族语言轰得没了知觉。
幸而权家世代都在这鸿胪寺供职,宗家子女都能帮上一把,慧字辈和灵字辈的本家人员,已不拘泥只用女子,也无论在朝中有没有官职,都在忙里忙外。有的负责收文牒盖印,有的负责接待,有的负责翻译语言,有的负责监督后厨,分散了太卿不少的工作。
南越诸地,虽是称臣,每年上贡,却无非都是些特产土货、马匹、珍禽异兽等,上等货或者真能算奇珍异宝的东西基本见不到,反倒是贺翎的丝绸、茶叶、粮食、作物种子等,作为回礼,源源不断地流入了那些弹丸小国内。
贺翎上下心知肚明,表面看,是贺翎国力强盛,使这些小国臣服,实际上,贺翎虽不怕他们挠痒痒似的作乱,却也不放心他们是真心追随。贺翎上下皆知,若一旦冲突起来,贺翎精兵不可能大举深入南越密林泥瘴,打起仗来算是事倍功半。好生养着他们的用意,是避免南方边境和东南海防生患。
这几年来,贺翎在北方边境燃了硝烟,和祥麟频频冲突,战争已迫在眉睫,四方各大小国都已耳闻。这些南方诸国,在贺翎新皇登基,并改了国号的节骨眼上,个个来得整齐干脆,都是各怀心思。他们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能否在新皇这里捞到合适的利益。对贺翎来说,这些人统统是来摸底线的,必须小心对付。
权家因为这次例行却又特殊的南夷大朝,早就开始周密准备,当家的官员们无心热闹过年,元月初三起就进入了紧张备朝的状态,与懿皇和云皇碰头了多次,家族内更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议,事无巨细地探讨,在二月初就定好了外使在皇城期间的一切安排。即使到懿皇看过安排计划,批了准奏之后,权家也未能松弦。因为权家人都明白,再缜密的计划,也无法预期到未来的一切事情,还是平时多做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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