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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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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内庭局门口站着许多殿前铁衣宫卫,相当反常。
若是换了别人,一看便知有重要人物前来,苑杰却不识阵仗,抬脚便进,铁衣宫卫手一挥,手中长戟交叉,将苑杰阻隔在门外。
苑杰一惊,随即赔笑道:“各位哥哥,我要去找白大人,请通融一下吧!”
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找白大人,有何贵干啊?”
苑杰转头,看见一位美人带着四位仕女,站在自己身后。打量那女子,身穿紫色外衣,上面密密匝匝地绣着散碎花朵纹样,头上戴着一顶青铜花冠,冠上雕琢的和身上绣的花朵一样。苑杰哪认识花,看就看了,也叫不出什么名字,整体打量了一下,只觉得此女形貌雍容可亲。这等排场,在宫内算得一个中上级别。
苑杰暗暗推测,这青年女子便是内庭局尚书白大人了。
内庭尚书名为白敬茹,属于逸飞父亲白冬郎家族中人,年纪虽轻,却是冬郎平辈,所以逸飞要守忌讳,不可说出名字。
苑杰受逸飞的指点,自然只知白大人,不知具体叫什么,反正白大人品阶高,其姓名也不是八品小当宫当面提及的,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现在见了白大人本人,苑杰急忙上去见礼:“您便是白大人吧?久仰久仰,小郎官叫公孙苑杰,有些土木修葺之事来求大人,万望大人垂听!”
那紫衣女子见了这毫不相干的搭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隐去了,缓缓问询,声如春水滑润:“你是新郎官。怎的才刚入宫,便要修缮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苑杰抬眼看着紫衣女,那女子说到中间,不经意眼神一扫,苑杰便莫名脊背发寒,心生畏惧,好歹他是武家之子,连忙收敛心神,低头回话:“回白大人,我宫殿漏雨,这秋雨绵绵,夜间无法安睡,甚是痛苦,所以恳请大人帮忙,若没有人手,借我一个梯子用一用就行……”
眼见得紫衣下摆在自己面前转了半圈,苑杰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心想这白大人好厉害,话也不说,便这么威严,不愧是名门之后,所以条件越开越低,声音说到后来也渐渐变小,最后“梯子就行”已经细如蚊蚋。
那紫衣女并非白敬茹,却是当今皇上陈君懿。
本来君懿打算将寝宫陈设稍加调整,便来问敬茹的建议,刚到门前,就碰上这个小当宫,还把一朝天子看做三品大人,心里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端起严肃神色道:“如此,你随我来。”
一脚踏进门槛,内庭局尚书白敬茹已恭候在内,见君懿圣驾,正要跪下行君臣之礼,却见君懿使了个眼色,摆摆手,大声道:“本大人回来了,那个谁,还不快去倒茶。”
被称为“那个谁”的正牌白敬茹,也不知皇上要干什么,愣在原地呆望着。君懿生怕露相,又使个眼色,撇了撇嘴:“还不快去,本大人好渴,你当属下的眼里真没活。”敬茹缩一下脖子,匆匆回答一声,迅速回避,把会客厅留给这个自称的“大人”。
君懿转过身坐下,一手抚着椅子把手,一手搭在膝上,语气平平地道:“公孙郎官,我看你不通宫中规矩。”
苑杰一愣,抬头看君懿冷如冰霜的神色,细长双眉画得弯弯的,上下两片嘴唇涂着三点嫣红,像枝头一朵晚开的梅花,不言语时神色庄严,仿佛庙里的雕像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接着,那红红的嘴唇又吐出些话来:“郎官,宫殿修葺事情大着呢,你需在我这里写奏表,一级一级报上皇上,御笔朱批,方能动土。即便是借梯子,这宫中御用的东西,也不是人人能动便动的。需上奏表,还是需要御批——可是我话要跟你说明,皇上何时批,要不要批,也不是定数,等下我便让他们给你拿奏表来,你照例写了,这便回去等吧。”
这个也御批,那个也御批,话语无形,重得压人,苑杰听得一阵眩晕。片刻,稍稍回转一下心思,顿时明白,挺直身子道:“大人,如此说来,难不成我要一辈子住漏屋子?”
白敬茹端着茶水送到桌上,心情惴惴地在一边等着。只听皇上冷笑一声:“呵,那可没准,现今皇上刚坐稳江山,吃穿用度,什么不得用钱用人,便是批了你的奏表,修不修的还另说。况且,你新郎官入宫,就找着借口的修宫殿,将来升官了,还不知要修什么呢,这个修修这里,那个修修那里,当皇宫是你们自己官邸了!”
君懿前半段还有玩笑之心,说到后半段,连日来的辛劳疲惫,情感上的不顺心,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还拍了下桌子做结束。
苑杰听这话说得越来越重,心中烦闷,大声回道:“我还道宫中律法森严,谁料也都是乱七八糟!小郎官虽笨,但还不至于痴愚。寒鸦宫曾是冷宫,死过人,风水最差云云,我心知肚明,屋里连桌椅都缺胳膊少腿,哪有什么皇家风范!小东西等,我自己修了也就是了,只是因为我自己够不到房顶这等小事,借个梯子来,就横生这些枝节?若是他们那些当红大员的公子来要个什么,是不是比我容易多了!”
君懿听得这话不逊,茶盏劈手一摔,当啷一声,茶水泼溅一地。
白敬茹看着破碎的钧瓷杯,心中暗痛,低头一看,鞋尖溅上了两片鲜嫩的茶叶,她默然缩了缩脚,低下头,不敢妄动。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揣测!若按你说的这么办事,皇家脸面何在!”君懿面笼黑气,双眉倒竖,抬头厉声呵斥。
苑杰也忍不住竖起眉毛,放声道:“但凡白大人巡视过这些宫殿,也该知道寒鸦宫的情况!小郎官从进宫来,住在里面已一月有余,若我有心闹事,早就来闹了,何曾等到今日!宫里办事,有损颜面的事还多着呢,我这遭遇的算什么!”
君懿被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下来,默默无语,暗忖一番,转怒为笑,咯咯一声,苑杰和敬茹都傻眼望着她。君懿满面春风,立起身来:“你先回去,‘本大人’跟你保证,今晚你就换地方住,至于寒鸦宫,最近开始整体修葺,说话算话。去吧,别着急了。”
陈家女人们这种喜怒无常的样子,看惯了的人不觉为奇,苑杰和敬茹身为下属,心里都是一阵发毛。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这新皇做太女时,也从没人摸得清她真正的秉性,她温柔和蔼的表面下,藏着什么心,谁也不敢妄加揣测。朝臣还稍微轻松些,宫中的各部各级官员,万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第一个被雷劈的倒霉之人。
苑杰惴惴不安离开,敬茹大气不敢喘,只听皇上说了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敬茹啊,让他修葺期间住在朕寝宫。”
苑杰今天觉得好忙,刚回到寒鸦宫,便来了一队铁衣宫卫。为首将官他认识,是铁衣总督权灵虎,一般亲自在太上皇处或者皇上寝宫巡逻,三品以下的郎官,几乎不可能与他搭上话。
但现在权灵虎恭敬一揖,语气温和道:“请公孙当宫收拾一下随身细软,寒鸦宫即将修葺,小将们要帮当宫搬到未央宫居住。”
权灵虎是现任鹄御君权灵竹的堂兄,权家灵字辈的本家长子,云皇在位时期的武状元,据说技压群雄,尤其弓马娴熟,一支硬弓拉力百斤,马上蒙眼也能百步穿杨,苑杰长兵娴熟,弓术薄弱,一直视灵虎为偶像,见对方如此屈尊,脸红口吃:“哪哪……哪里有劳权大人……大人稍等,我马上来!失礼失礼,大人不要行礼,我……仰慕大人好久了……”
灵虎微微一怔,苑杰跑进室内去了,铁衣宫卫队伍里,传来压抑着的笑声。
灵虎想到来之前皇上忍俊不禁的神色:“虎兄,他为人很有趣,你不要在意。”
可是,仰慕这词用得有点暧昧,灵虎感谢自己的髭须浓密,不然脸颊上那点红晕会被身后这群弟兄笑话一辈子吧!
收拾了随身衣服,打了个包,铁衣宫卫们说什么也不让苑杰自己背着,硬要抢过来帮着拿了,走到未央宫门口,一个大包变成三个小包,分给了门口等待的六个仕女。三个仕女笑嘻嘻地拿包消失,三个仕女前后簇拥,引领苑杰到了未央宫后边的一处宫殿之内,那里浴池中早放好了水,冒着氤氲的水气。
仕女们有的扯衣带,有的拎衣领,瞬间脱去苑杰的外衣,只剩中衣。苑杰红着脸护着仅存的衣衫大叫:“姐姐们这是干什么!”
仕女中为首的,是君懿的贴身管事大仕女夕照。夕照笑呵呵地道:“郎官快让咱们伺候梳洗干净,天气凉了,早点入水,别染了风寒。”
原来是洗澡,早说啊,洗个澡弄得这么恐怖……
苑杰让仕女们背过脸去,自己脱下衣衫入水,却见仕女们又围了上来,有的擦背,有的修指甲,有的梳头。耗费了大半天功夫,这水也不知用了什么机关,一直是热热的,洗得苑杰全身软绵绵,舒服之极,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松懈。
仕女们检查了一遍,认为洗好了,才将苑杰放出来,此时月亮都已经出了山。
今日是十六,月亮分外圆,又大又亮,苑杰要多看会,也是不能了。仕女们把他衣衫全都拿走,将他按在寝宫内间的大床中,只留给他一床夹棉被,然后嬉笑着关门走了。
苑杰这才回想了一下这混乱的下午,没想到双亲口口声声的“承泽圣恩”这么快就到来了,父亲和母亲在家若知道,恐怕是要老泪横流,大叹祖宗显灵。
胡思乱想一阵,苑杰躺了下来。
皇上用的东西,果然不寻常,床架宽阔,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鸾凤交颈图样。这被子,这褥子,软得像云。床下一阵阵温热,地面上也温温地往上泛着热气,一扫连日来的潮湿感觉。
苑杰闭上了眼睛……
片刻,苑杰睁开双眼,努力地眨了眨。
自己要等皇上回来的!
要“圆房”的!
苑杰想起母亲的教导,脸都红了——真的可以对皇上那样吗?
还是……先告罪好了……
告罪,不如表白一下,母亲说,女人喜欢好听话……
唔……眼皮好沉……
休息一下吧……
就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一袭黄色锦袍的背影在面前晃了晃,那锦袍上是七色五尾火凤凰。苑杰想起自己的执念,揉着眼睛向那背影道:“皇上辛苦了……”
一只纤长柔软的手捏了捏自己脸侧,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乖,朕先上朝去,你再睡会。”
苑杰便抬了抬头,迷迷糊糊道:“恭送陛下,吾皇万岁。”
耳边是谁轻轻的笑声?
眼皮又沉下去了……
等到苑杰恢复意识的时候,想起那似梦似醒的一段,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身来,天光已经大亮。
苑杰裹着被子,四处张望,看到床头有根麻色的绳子,绳子上拴着一段布帛,上书:郎官醒来便拉此绳。朝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呵呵……”君懿一手托腮,一手执朱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画来画去。
今早上朝前,在穿外袍时,半梦半醒的小郎官一句恭送,让她乐了一整个上午。
“陛下,今天奏折虽然不多,可这么批,就批不完了!”雪瑶在一边陪得不耐烦,“不然臣妹先去看望逸飞,等陛下发呆完了再回来。”
君懿仍然是笑颜以对:“反正雪瑶你也看过了,全是一些做完的事,雪瑶帮朕写个准字就得了,早点放朕回去吧。”
“陛下莫要说笑了,臣妹怎么可能代替陛下!让那些老臣们听了,不说陛下一声昏君才怪呢!况且陛下一直对臣妹说,陛下对男人没兴趣,今天就一脸花痴样子。陛下就快放过我吧!陛下自己给我铺路,我可不能辜负,定要好好和逸飞一叙了!好不容易咱们在一条线上了,陛下却拖起后腿来,真是的。”雪瑶一边理出奏折的尾部叠好,放在君懿面前,一边板着脸唠叨。
君懿知道雪瑶最近忙得狠了,对这种冷淡的态度见怪不怪,反正是私下相对,丝毫不以为忤,笑颜不改,手在纸上反反复复画着一个圆圈:“其实叫你来,只有一个正事做。要是平时,早就说完了。”
雪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陛下自己知道,就快说一下,放臣妹走。看陛下这样子,臣妹能少活好几年。”
君懿也不以为忤,伸手抚抚雪瑶眉心:“雪瑶你啊,你就是说话太厉害,所以你家逸飞害怕呢。——好了别瞪眼睛,朕说正经事。明年春夏,你微服一趟。带上逸飞也行,多带个雨泽磨合磨合也行。”
“这又是什么正事,少拿臣妹家事取笑。”雪瑶把手中奏折叠好,都堆成一叠。
“这奏折里面的事情,想你也知道。每个折子都是地方上已经办好的案子,或者是事务,毫无破绽,但是你也有感觉吧,这些东西有问题,越完美,越有问题。”君懿低声凑到雪瑶耳边,说完了,继续呵呵两声。
雪瑶无声地点点头,这倒是个正事。但是皇上这个样子,和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丝毫没有区别,真是没救了。来不及多想,雪瑶匆匆告辞出门去了。
雪瑶离了御书房,向太医所走去,一路惴惴不安。自从逸飞恢复身份以来,她便来了几次,逸飞态度虽温和,却仍闭口不提和好或完婚之事,雪瑶心中也是无奈。
不知道逸飞吃得好吗,睡得好吗?天气要冷了,善王府里可曾送来冬衣?
一边想,一边绕过正门。偏门没有落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毫无声响。
雪瑶轻移脚步,一声不响地走到第三个窗口下,那窗竟也没关,从窗口望去,榻上逸飞手中拿着蝇拂,在一堆正在风干的药材旁边睡着了。
这一段地形,简直轻车熟路,这偏门半掩,定是逸飞给的暗号,要融冰了呢。
这么说来也怪我,既然喜欢他,还有什么顾虑?若是用上雨泽那手,放低了身段,慢慢地偎过去,就算是冰山,也焐成一池春水去了,对吗?
可是,可是,不是人人都能放下架子的,就算我知雨泽能做到这一步,我这等身份,总是学不来呢。
胡思乱想着,雪瑶走进房内,细细的看那睡颜。
这段时日,魂牵梦绕的人正在长成大人,肩膀似乎更宽了,颊边柔软的细毛也开始变成刚硬的胡须,并已有修刮过的痕迹。雪瑶伸手抚上他的鬓发,在耳边轻轻绕了半圈,在他脸侧亲了一口。
逸飞还没有醒来的样子,呼吸匀称,嘴角似笑非笑,眼珠轻轻转动着,仿佛在梦中。雪瑶相思之情汹涌而来,忍不住在逸飞唇上又一吻。
这嘴唇多年在梦中吻过,今日才成了真,已经由那软嘟嘟的粉嫩肉团儿,变成了有棱有角的温热触感,身旁幽幽的药材味道,竟然也变成了香。
一吻已毕,雪瑶双唇还粘在逸飞嘴唇上,反复流连,摩擦着那细微的嘴唇棱角,舍不得离开。
逸飞的双手在此时突然环住雪瑶,两臂猛然收紧,将雪瑶抱在怀里,一手还扶住了雪瑶的后脑。嘴唇上的触感一下子加深,带着药香的舌尖,湿漉漉地,颤巍巍地开拓了疆土,来到雪瑶口中。
要说悦王陈雪瑶的薄幸之名,整个朱雀皇城皆知,在鱼水之情上,也早已不是生手。但此时面对逸飞,和对他人自是不同,莫名地生出几分小儿女的甜蜜感,感受也不由自主,带着一些天然的羞涩。感到他的舌尖缠上自己的舌尖时,雪瑶竟然吃了一惊,身形刚刚一顿。逸飞衬她在脑后的手似乎早有准备,略带霸道地把她了拨回来,手臂将她腰抱得更紧,一点也不容她逃脱。
雪瑶被他识破了犹豫的心事,双颊一片晕红。逸飞表面上虽多年半冷不热,但心底早已热络起来,只是无从下手,今日初尝情味,只想多深入一些,将那舌尖不住地追逐着雪瑶的舌。这珍贵之极的初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情真意切,雪瑶伸手也抱住了逸飞的身子,胸口似乎被推了一把,一阵激荡,回应这吻时,舌尖竟然微微打颤,心中一片慌乱,却并不讨厌,反而无比满足。
无意识中,雪瑶反客为主,跟逸飞的舌尖互相逗弄,却忽然从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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