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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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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值得好好考察。”
“公子公子,考察之余能否多来几次酒楼?传菜的姐姐好美嘿嘿嘿……”圆脸儿的典子陷入自我陶醉中。
“你看人家贺翎男子多坦荡磊落,走在路上目不斜视,与女子遇见都是温文有礼,再看你那猥琐不堪的样子,口水快给我收起来。”
这主仆二人来自贺翎北方的祥麟王朝。祥麟与贺翎相比,国土相近,只是在全国皆为内陆,不如贺翎有临海地区的风光。祥麟朝崇尚男尊女卑,与贺翎种种理念不合,边境从来多有摩擦。
此主仆中身材高挑的男子,是为祥麟燕王,现任祥麟皇的胞弟,名高晟,字子睿。
据传,前朝祥麟皇景仁君高文渊去世前曾草拟即位诏书,要将皇位传与时年八岁的太子高晟,但群臣皆以储君过于年幼之理由,力阻此事,却一致推举现任祥麟皇高昶为君。脾气一直随和的景仁君见群臣此状,竟在朝堂之上拍案大怒,立身大喝曰绝不收回成命,气急攻心,血行上涌,差点当堂驾崩。
吊回一条命后,景仁君已无天子之风,成为半痴半呆的老人,腿脚也瘫痪了。群臣依然推举不惑之年的高昶为祥麟君主。高昶即位后将与高晟同岁的二皇子高翔宇封为太子,封祥麟物产最丰的燕云州给高晟,并根据封地,赐号燕王。
由于这个年轻的燕王可以不上朝堂,且不受任何出入限制,所以也没人管得住他。他最爱且经常微服游历,化名为上官睿。
在祥麟国内,他到处游览,顺道利用自己的影响做些力所能及的便民事。有时也自称贺翎丹鹤郡商人,跑到临近的其他国家去游山玩水,结识朋友,表面清静无为,实则在借机学习他国的经纬之道,图谋大事。
在祥麟,这个年轻又神秘的燕王,已经变成了演绎神话。民间传说燕王是水龙下凡,管世间晴雨。又传说燕王是金童转世,相貌俊俏,身体强健,令人过目不忘,魂牵梦绕。再说当朝圣君感觉亏欠燕王一个皇位,所以燕王有诸多特权,可以对皇帝立而不跪,作揖行礼即可。还有传说燕王有景仁君留下的尚方宝剑,可对佞臣先斩后奏。
更夸张的是,在祥麟百姓家中,甚至多有供奉燕王生灵的牌位。不知是不是受这些香火供奉,真的得了福气,这燕王殿下小时经常头痛脑热,长大却越来越健康英武,继续在各国旅行。
燕王高晟高挑强健,仪表堂堂,正是贺翎女子最喜欢的类型,所以一路走来,尽管做了易容处理,还是引得路边女子纷纷观看。
贺翎女子做主,虽有男女大防,却不像祥麟那样严格,女子们看到如意郎君,都是大大方方直接往人脸上瞧,并少不了评头论足一下。这时候,刚才还嚷嚷看美女的随从宋大典就不敢直视了,一下把脸红到了耳朵根。
突然高晟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那,一袭黑衣。仅是一个背影,而且距离很远,却令高晟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人不知是男是女,身上好重的杀伐之气。再定睛看时,已看不见此人,似乎从没在这街边存在过一样。
高晟不信鬼神,也不禁感到身上阴寒。
仔细想想,绝不会是鬼,却又不像江湖人。这身上千人斩的气息必须是千锤百炼的沙场上,才能积攒下来的。
此人是谁?是贺翎人吗?想不到在太平盛世的贺翎,能偶然见到这等人物,也算是值了。高晟慢慢思索着往前走。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前边传来一声娇叱,高晟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头,只见眼前两个血红血红的指甲尖儿对准鼻头,忙向后退了半步。
高晟甩了下脑袋往前看,两个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大丫鬟站在他面前,一样的瘦削,一同地拧着水蛇腰。一样的瓜子脸、鹰钩鼻、银鱼儿一样细长的眼,瘦得连嘴唇都有棱有角。两人穿着一样的衣裳,可真省了布料:别人稍微丰腴一些的女子裁一件衣服的用料,给她俩做两件一样的,怕是也能剩下不少。那衣裙已经裁得又窄又细,还是迎风乱晃贴不得身呢,两只一样的细皮包着骨架子的手向前伸,捏着两条一样的藕荷色绫绢儿,一样的手指向上,直指自己。
再向后看,一顶华美得不得了的八抬轿堵住了视线,只要提提鼻子,那轿内浓重的香脂香粉味扑面袭来。高晟不由得眯起眼睛,把那轿子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那轿上极尽雕工,却全是那些凤戏牡丹、蝴蝶穿花之类的画面。高晟连连摇头,心想就算贺翎贵族女子不受限制,也不能把这些狎邪的图形天天摆在外边吧;还有这香粉,恨不得所有花香都在一处混着,香则香矣,也太直白了点。
看来,这轿子主人想要做出一副美艳佳人的氛围,可让人一眼就看得穿。高晟心中鄙薄道,看来贺翎朝也有这种腹内空空的败家女。心中虽然有想法,可高晟并不想多事,口中道歉,脚步一动,闪避到一边。
两个丫鬟同时眼珠一转,又同声叱道:“冲撞我们寿王千岁的行轿,岂是道歉了事,来人,绑走!”
高晟还来不及感慨这两人竟似一人般同声同气,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四个黑衣人,按住高晟,上下捆了个结实,手法顶熟练,恐怕不知已干了多少这等勾当了。
高晟不愿露了身份,冒充不会武,闭住内息,任其绑缚,却心念一动,偷眼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遇到的那人,可惜那人已经不在周围。高晟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什么侠客义士,什么路见不平,全是假的,这辈子也从没遇到过,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宋大典生怕自己跑出来也被捉,不敢吱声,藏在人群中,听别人指指点点说些寿王平素恶行。他见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倒也没有太紧张,自己也轻松了一点,赶忙跟路人搭话:“这寿王横行,是不是谁也管不住啊?”
此时旁边路沿,一个脚夫模样的男子,正拿着草帽扇风。大典子连忙在他身旁的茶摊买了一大碗凉茶,请他饮用,那男子看他爽快,也跟他一句一句说起来:“小哥,听口音你是北边郡里来的吧?你可有所不知,这寿王天不怕地不怕,连翎皇都管不住她,满街强抢良家男子,拉回王府或者别院做白面小郎君,但是特别奇怪,每次她堂姐悦王储去她那,就敢对她多有教训。每次悦王储从她那离开,总要遣散一批十分不情愿伺候寿王的民间男儿。寿王虽然有所懊恼,但不知何故,就是只听她这堂姐的话。”
大典子本以为要费些周章,谁知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高兴地一跃而起,跑远了。脚夫饮尽了最后一口茶,收起了刚才笑嘻嘻的表情,立身走向街角。
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恰是高晟刚才看到的黑衣人,那脚夫和黑衣人两人并肩站了一站,不知用了什么卓绝的轻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像平地消失一般。
可惜高晟早已被拉走,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祥麟燕王高晟,误打误撞进入了寿王府,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些有意义的事物,但一路行来,见民众所指,料想这寿王定是个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草包,此行便虚来一趟,不觉十分懊恼。
高晟被蒙上双眼,七拐八弯,进入一间别院,扑鼻而来是清香的蔷薇味道。按照寿王的爱好,应该不会种植这些淡香的花朵的,是谁人所为呢?这么乱想着,旁边就有人抬起他下巴,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
高晟觉得那药略显腥酸,有点类似呕吐物的味道,腹中翻江倒海,恶心难禁,张开嘴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呕不出来。身旁有人声道:“果然给他吃散功丸是对的,这小子不简单啊,看,还易了容呢!”接着感到唇上的假胡须被人一把扯下!
高晟惊怒,提上内力便想挣脱绳索,却感到渐渐力不从心,他每运一下内功,就会觉得经脉正在次第不听使唤,能提起的内力在慢慢流失。他着急地用力挣那绳索,却发现层层绳结绑得精妙,内外搭配简直是天衣无缝,竟是挣不开了,急出一头冷汗。
那些男人的嘲笑声充斥在高晟耳边,叫他不要白费力气。高晟心中更是一片深恨。
挨了片刻,高晟内力散尽,被人扶着梳洗了一番,这时眼上蒙布方被取下。
高晟定睛观看,这是一间密室,不见天日,四壁火烛通明,室内布置华美绮丽,层层帷幔中间,有张宽阔的红木大床。梳洗完毕后,高晟便被那些男子放置床上。
此时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三对仕女,手中捧着银盘,盘中尽是些瓶罐刀剪之类,走近前,一边嬉笑,一边剪碎高晟的衣物,并把那些可怜的碎片从绳结缝隙中揪出来,将堂堂燕王脱得只剩一条马裤在身上。
高晟在过程中,心情纠结。若是闭嘴不言,他男性尊严大大受损,却不甘心;若发声喝骂,这群杂碎不但不会放过自己,还会嘲笑侮辱,更有损自己的体面。在叫与不叫的犹豫中,那传说中神一样的燕王,已经被放置停当,而那群人就如瞬间消失一般不见了。
高晟眯起眼睛,见烛影中走近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女子来。
闻到那女子身上扑鼻的百花浓香,高晟明白这便是寿王陈芝瑶本人。待到更近一些,看清了轮廓,高晟原先在心目中构建的恶霸丑女形象开始产生裂缝。
好意外,这并不是个丑女。
寿王芝瑶个子中等,体态丰腴,微微有点双下巴,脸颊圆鼓鼓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也许是“做事”方便,寿王面上不装饰铅华,素面而来,已是貌美不俗,若不是此刻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这张面容更要美上几分。
高晟正看得入神,寿王芝瑶走近前来,一只近乎赤裸的胳膊伸在高晟面前,手掌一翻,抬起了高晟下巴,凑近看了一眼,瞪眼奇道:“咦?”托着高晟下巴不放,伸长了另一手,急急取了盏烛台,再次凑近高晟,仔细端详,那只托着下巴的手,在高晟脸颊边摩挲。
高晟一时沉醉。那手指细嫩,又柔又滑,像牧族进贡的上好的羊奶酪,划过眉角,划过颧骨,点了点鼻尖:“本王原说街边捡来的大路货,无一丝可取,没想到……”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说着,高晟眼中所见美人变了表情。一双眼睛含笑盈盈,上齿轻咬着下唇,吃吃地娇笑,放下手中烛台,接着快若闪电,左右开弓,噼啪两声耳光在高晟面颊炸开,脸上却还笑容不改,耸动着肩膀花枝乱颤:“没想到长得不赖。”
高晟彻底傻了眼,就算没有绳子,他也被震惊得动弹不得。凭他的理解,实在是想不出,自己长得不赖和挨打有什么关系。
芝瑶自幼尊贵,偏又不幸襁褓丧父,少年丧母,致使自幼无人管教,娇惯坏了,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自及笄起就开始纵情声色,家养众多弄夫,爱哪个时摘星捧月,不爱哪个时弃如敝履,轮换男人来得比别家女子换衣服都要快些。
“进寿王府”对京城上下男丁来说,是做梦都要哭醒的厄运,偏偏高晟天堂有路不行走,地狱无门自闯来,竟然撞到此间。
芝瑶掌掴了高晟后,对今天这位俊男的手感格外满意,笑意盈盈,脱去外衫,随手扔在地下,一双戴满宝戒金镯的手,顺着高晟锁骨,轻轻按压,缓缓下移,在胸肌处揉捏着。
高晟并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子,刚才便尝了她的温柔抚摸,心中就是一动。现在这雪藕一样嫩白,丝绸一样绵软的手儿,又开始在身上游走,也自己感觉受用起来。
随着屋内香氛渐浓,高晟开始躁动不安,张口微喘。芝瑶见状,俯身在高晟锁骨处咬下,节奏很慢,力度越来越加大,高晟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芝瑶鼻中轻哧,再加大力道,高晟几乎觉得锁骨要被她咬碎,终于痛呼出声。
芝瑶得意洋洋,揪住高晟发髻将他拽高,又去吻他嘴唇。
高晟平生最恨女子饮酒,但这芝瑶唇齿间带着一股浓浓酒气,却又避不开,少不得受了这一记。没想到这吻一落下,不知是什么味道,又香又甜,连酒味也变成了催人心动的香气。滑腻的丁香小舌,在口腔中搅动,高晟鼓起舌跟着她舌尖迎合着,两人的吻越来越加深,高晟再次沉醉其中。
正当高晟迷醉之际,芝瑶便牙关猛合,将高晟舌尖咬破,然后在高晟嘴唇上又咬了好几口,再次听到高晟痛呼才离开。
高晟此时甚觉狼狈,不知道这女人在卖什么药,也不好贸然举动,摸不清这女人下一步的动向,只是又惊又怒地望着她的脸。
芝瑶听得男人痛苦之声,大觉情浓,面色潮红,额头开始微微泛起细汗,那眼儿半睁半闭,嘴儿撅着,让人觉得随时可以一亲芳泽,但高晟想要主动出击时,却懊恼地发现自己被绑得连脑袋转一下都困难,身体更是什么力气也用不上。
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丝遗憾——若是本王主动出击,这女子此刻躺在我身下,是何等香艳旖旎?
芝瑶的手儿,又画着圈向下,来到高晟肚腹处,高晟此时又是被屋内香氛影响,又是心猿意马地幻想,四肢百骸渐渐放松下来,芝瑶却斜斜地提起刚才放下的烛台。
蜡烛燃了一半,在烛台下面积攒了很多透明的灼热蜡油。芝瑶将烛台斜在高晟上方,让那蜡油一滴一滴落在高晟胸前、小腹。
高晟被疼痛拉回现实,颇为懊恼,知道她故意折磨,咬紧牙关不出声。
芝瑶看那铜色肌肤之上,蜡油初凝,如点点白梅,分外妖娆,当下兴致满满,拉下那可怜的马裤,将高晟最脆弱的部位也滴了几粒烛泪。高晟吃痛之下,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贼贱婢!不得好死!”
芝瑶滴得正高兴,没注意听,闻言微微一愣。此等骂不算朱雀郡方言,又属于比较粗俗的范围,她还没理会得何意,但语气总之不是好话。有心杀杀他威风,教训一下,便从墙上取了条马鞭,站在床边,指着高晟叱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骂本王?”
高晟大怒:“就是骂你!你他妈是谁生谁养,这等骄纵淫贱!”
芝瑶早丧双亲,平生最恨别人说她没生养,现在被高晟无意戳中痛处,怒火上涌。之前掠来的“弄夫”们,要么就服软顺从,要么就吓得一言不发,从没见过这等脾气硬的,嚷骂不休,还辱及先人。怒气心头,举起皮鞭劈头盖脸乱抽,势如急雨。一时高晟身上纵横交错,新伤旧痛交织如火烧灼,却铁了心,干脆拼将来,口中乱骂一些北地方言,语气更激烈了。
芝瑶见状怒道:“八辈子贱骨头,本王看上你是抬举你! 一个猪狗不如的贱奴,竟敢对本王放肆!” 又抬高了腿,在高晟鞭伤处踢了几脚。
高晟自幼也是养尊处优,无法无天,从没受过这等待遇,火冒三丈,大吼道:“贱人!恶妇!母夜叉!本宫当王爷的时候你他妈还吃奶呢!若是在我们锦龙都,你这等货色跪下求我,我都不稀罕!”
“我们锦龙都”!
这五个字让对骂得正欢畅的一对男女同时噤声。
芝瑶眯起眼,侧头望着高晟:“你再说一遍?”
高晟本逞一时口快,没曾想差点把自己底子交了,心一横,闭眼吼道:“恶妇,贱婢,今天你打死我便算了,若我不死,你等着!”
芝瑶看着高晟逞强,觉得格外好笑,吃了散功丸,还被绑成粽子的人,确实没有任何叫嚣的资本。但男人硬朗的脸侧线条,微蹙的双眉,锁骨处渗血的牙印,简直越看越顺眼,渐渐看得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一把按住高晟脐下,撩起自家下摆,压坐在他身上。
高晟等着皮鞭呢,突然感觉到异样,瞪圆双眼,惊愕地张口看芝瑶。芝瑶怕他骂起来败兴,脱下自己袜子,和衣带团成一球,猛塞进高晟嘴里,高晟鼓起舌尖想要吐出,被芝瑶死死压紧。终于芝瑶赢了,还不忘左右开弓赏了高晟十几个耳光,打得自己双手都微微发痛,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欢愉……
此时的高晟,被打得脑海一片火热,耳边嗡嗡作响,身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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