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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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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吗?我救你回来的时候把你全身都看光了,哪有奇怪的东西!”不但坦诚相见,还一起泡了温泉,要是有明显的图案,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哑巴咧嘴笑,露出想你看我就给你见识下的表情,作势要脱裤子。星骓虽然到了而立之年,这方面的经验却没多少,更不知道调情为何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捉住他的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不用了,纹在那种地方就别给我看了。”
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知道他害羞,更是故意捉弄——再说咱们都开始试婚了,连这里都没看过,说不过去吧。
说着,抓住孕夫的手,按到自己胯下,硬邦邦的一包,已经有了反应。
“哑巴!”仿佛被烫到般抽回手,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胸口发闷,眼前的景物发虚,根本就是快要天旋地转的前兆:“别闹……”
因为我相貌丑陋,所以不愿触这具身体?我知道,这样满身伤痕的人一定让你感到恶心,难以接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明知他不会嫌弃自己,还要装出被抛弃的宠物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表情。那堪比影帝的表演刺痛的星骓内心,特别是见男人恍然地怔了半天,最终默默松手,受伤地躺回另一半床铺,孕夫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赶紧澄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脸,真的!”
他用手指一点点抚摸那些痕迹,俯身过去,亲吻男人烧伤的半张脸。
不是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也没有任何敷衍或是安慰的意思,而是一个真正的亲吻。他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伤疤上,足足停留了半分钟,然后说:“你看,我并不介意。”
那也摸摸这里——得寸进尺的哑巴躺平,挺结实的小腹,眼睛盯着已经挺立的帐篷,不言而喻。
摸?要怎么做才好?星骓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不知如何下手。他当然自渎过,但是没碰过别人的东西,也没别其他人碰过那个地方。要知道,他虽然有过婚姻,与前夫却只有粗暴的结合,不存在前戏和温存,导致现在就算下了要取悦哑巴的决心,也没有任何经验。
见他傻愣在原地不敢轻易动作,男人拉过他的身子,环在臂弯中——你没有反抗,很好,那么我们开始第一课,学习怎么触摸你的爱人。
“这还需要课程?你把我当豆豆了吧!”星骓不服气,心想不就是摸你几下吗,谁不会。于是赌气地伸出两手,按在哑巴胸口,没有章法地捏了两把:“胸口好硬,练那么结实干什么。”
保护你啊,不够强壮怎么撑得住整个家——虽然在调情的时候摸出手机写字有点煞风景,不过两人都习惯这种交流了,也不觉得怪异——放心,在苗苗出生前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但你得习惯触碰我的身体。夜晚那么长,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了解我。来,帮我把衣服脱掉,认真感受一切。
关于肌肤相亲,孕夫其实想过,从他决定再婚的时候就有觉悟,但想和真正面对是两码事。哑巴他不讨厌,和他做那种事也可以,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憧憬,但是要由自己主动,太难为情了……
星骓犹豫得厉害,又在催促的目光下精神恍惚,无法思考。短暂的犹豫和纠结后,他干脆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一把将男人的汗衫扯下。
哑巴的身体真的很诱人,穿着衣服时修长挺拔,一点也不会有五大三粗或者过于强壮的感觉,但去除碍事的衣物,像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体格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没有毁容,一定有很多人为他疯狂。孕夫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捡回这么一个全能的好男人,而自己却那么平凡。
别光看,动手摸摸——哑巴催促,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亲吻,还小小的咬了一下颤抖的指尖。
“我知道,你不许看!”实在太害羞了,而且还很激动,再加上被那种目光盯着瞧,全身都在冒汗。他捂住男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赤裸的胸膛,从锁骨开始,慢慢感受具有雄性气息的身体。他的乳头很小,褐色的,乳晕圆得像个一毛钱硬币,居然很可爱。作为承受方,星骓虽然是男人这里却很有感觉,但不知攻的这个器官是否也能体验快乐。于是,化身抱起宝宝的孕夫用手指捏住豌豆大小的小东西,夹在指腹中搓揉。不多时,那个小颗粒开始充血,变硬,让他颇有成就感……
“你们这对不守妇道的狗男男!”气氛渐入佳境,但没有来得及发展,房门被一脚踹开,抱着充气娃娃的小十九冲进房间:“让你们也尝尝好事被打断的感觉,混球!”
说着,还把漏气的娃娃丢到床上。
星骓脸皮薄,赶紧拉上被子,希望泽德自己识趣出去,但男人就没他那么好脾气了,跳起来和弟弟干了一架。打得血花四溅,闹到鸡飞狗跳,直到天亮才消停!
第二天,小十九捂着两只被揍得乌青的眼角,扑到二十三怀里大哭:“傻逼十六欺负我,居然打我这么美丽的脸,破相了怎么办,呜呜呜。”
草,你把我鼻梁骨都打断了,还好意思说你那张蠢脸。拜托,我都没对你下毒手,你倒好,把我当杀父仇人来揍——哑巴在星骓的陪同下,刚从县医院处理伤口回来,本来就遍布伤痕的脸又多了一大块纱布包着——妈的,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就你格外下得了手。这么能打还被隔壁那个油茶店老板压了,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屁股痒,欠草!
“哑巴!”见他气得口不择言,星骓赶紧去劝:“别光骂泽德,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好了,都是亲兄弟,哪有隔夜仇。泽德,你也差不多点,居然把你哥打成这样,快来说句对不起。”
“这件事我站在十六哥这边,别说我不帮你,明显是你自己犯贱,活该被揍成熊猫。话又说回来,也就是咱十六哥心软才会手下留情,要是我,非把你弄到不能人道,以后看见本大爷都双腿打颤不可。”小二十三笑嘻嘻的,嘴上选边站,实际上是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哎呦,你家忠犬来了,还不过去哭诉。”
小林自己有店铺,不可能整天守着泽德。这天,他忙完生意才去诊所,看到小十九被打成猪头,心痛得要命,立刻领着人去旁边安慰去了。
“我们也上楼去休息会吧,我今天站久了,伤口有点痛。”其实哑巴的鼻骨没事,包得那么夸张也就是吓吓外人,不过当时出血很严重,又应了关心则乱那句老话,导致星骓自己没法处理,赶紧送到医院去。当初男人不肯他陪同,怕孕夫累着,硬把人留在家里,但他还是自己追去了。
伤口没事吧——安顿星骓躺好,豆豆满脸忧虑地站在旁边,让哑巴觉得自己真实蠢死了,不但没照顾好他们,还让大肚子忧心自己。
“没事,就是有点累。”让来看店的阿幼带孩子出去玩,他大胆地勾着男人的脖子,说了可能是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大胆的诱惑:“就当我们缠绵了整整一夜,累得筋疲力尽好了。”
“别去拿手机了。”一把抓住哑巴的手:“有时候不说话,也是种情趣……”
25父母的责任
虽然星骓主动是难得一见的画面,错过这次恐怕就见不着了;但哑巴还是挣脱他的手;倔强地把手机摸过来;写了好长一段话——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拿这种方法安慰我;好平息对小十九的怒气。别这样;我已经过了生气拿几颗糖果就能哄好的年龄;当然也不会没分寸到因为这点小事气走咱们的金主。
“金主?”脑海中浮现出泽德不正经的脸,尽管哑巴已经几次三番说过他很有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说;他也要投资?”
小笨蛋;做生意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光靠我一个人怎么行。从起草计划到落实、融资到投入建设、甚至包括搬迁原住民和修建周边道路和设施;这都不是区区几百万就能达成的,得有大笔的资金和能人从头到尾帮我——安排孕夫躺下休息,虽然想一直陪着他,但也不能放着儿子不管,还得把豆豆顾好——有事大声叫我,我哪也不去,就在隔壁教咱儿子学琴。
“去吧,我看会电视。”不一会,隔壁传来简单的音阶练习。和所有的父亲一样,不管最开始多么不顺利,他还是满心喜悦地听了半天,喜滋滋的幻想儿子的美好前程。等白日梦做够了,才在播放无聊节目的电视台中翻找可以打发时间的电视剧,可惜换来换去都是些哗众取宠的片子,他只好切到新闻频道。
然后,星骓看到了酆朴宁!
这是他首次在电视上见到长大的前夫,除开那冷漠的不可一视和君临天下的表情,其余部分真的跟哑巴很像。无论是挺拔的身形还是样貌,差不多能用一模一样来形容。星骓握着遥控器,不确定要不要转台。就在晃神的时候,新闻已经播到下一条了。刚才讲什么内容,他完全没听进去,脑海中只有前夫和男人重叠的身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既然酆朴宁活得风生水起,哑巴就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还会感到忐忑不安?
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应了一孕傻三年那句话,只要是太深入的问题就觉得麻烦,干脆放弃了思考。睡到中午,感到腹中饥渴,孕夫才从床上爬起来,院子里已经传来饭菜的香味。
“我这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真好。”平常诊所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他和豆豆父子俩,直到哑巴来了才又添了副碗筷,也不过是一家三口;而现在,圆桌旁边坐着老太爷一样的小十九,抱着碗杨梅吃得起劲,时不时指手画脚吐槽几句;一旁的小二十三则对着超极本,聚精会神地计算好像很复杂的数据,不知在忙些什么;豆豆在另一边的桌上摆弄玩具,小林和阿幼正在帮忙摆碗筷,哑巴在厨房做饭。
见他下楼,儿子忙飞奔过去,举着手里的机器人说:“二十三叔叔给买的。”
“说谢谢了吗?”锦年虽然一副随时都会黑化的样子,却特别喜欢小孩,来了一天,已经给儿子买了不少东西了。星骓自然过意不去,不过在得知这家伙去年上的税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别破费之类的废话。这家的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比起他们,哑巴算贫农了。
“说了。”儿子嗲嗲地拉长回答,引得锦年抬头,又感叹了一句有孩子真好,不像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谁叫你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活该断子绝孙,哈哈哈。”泽德还在记早上小二十三没帮他说话的仇,乌青的眼睛瞪得滚圆:“活该绝后绝后绝后绝后……草,好痛啊,连你也打我,懂不懂长幼有别!”
“吃饭,这么好的菜别浪费了。”眼看又要发展成兄弟互殴,星骓赶紧站出来劝架,夹了满满一碗好菜递到泽德手里。小十九也不知是怎么了,也不说个谢字,一脸苦大仇深,跟吃了炸药一样:“叫我来白做工还欺负人,有你们这样的吗?”
欠揍——哑巴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写了两个字送到弟弟眼前——再胡闹家法伺候!
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小十九,在听到家法以后就焉了,端起饭碗狠狠往嘴里扒,筷子敲得叮当作响。星骓注意到小林偷偷掐了他一下,大概是想提醒他别这么没礼貌,结果物极必反。泽德不光敲筷子,连嘴里都发出小猪进食一样的呼呼声,还死劲吧唧嘴,制造出更多不得体的声音。
不过对于长相俊美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很可爱,不会让人反感,这应该也算是某种天赋。
热闹的生活过了几天,转眼进入七月,星骓的伤好得差不多,又开始坐诊。
对此,哑巴显然很不满意,说我不是让泽德来代替你吗,也不知道好好休息着养胎。而孕夫看着每天去油茶店闹得欢的小十九,笑着说让他玩去吧,他虽然能处理外伤和小病小痛,却不是真的医生,出了问题怎么办。就这样,固执地坚持工作。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确实不方便出诊了,工作时间也缩短到平常的一半。
“我想去看看耿大哥。”七月初的某天,刚下过雷阵雨,天气很凉爽:“顺便给幺妹带点东西。”
我陪你去——哑巴说完去拿车钥匙,又交代了弟弟几句,这才拿上准备好的礼物跟孕夫一起上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我们两就别玩殉情那一套了,不管以后谁先走,剩下那个都不许干傻事,好好活着,把孩子培养成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等待汽车发动,脸上的表情决然,十分冷静地回答:“不过你比我年轻,从自然衰老的角度来说,我先走的几率比较大。等我死了,记得把器官和遗体都捐赠了,要是不完成我的心愿,我就不去转世投胎,每天晚上都纠缠你,让你精尽人亡。”
你又来——听他说这种话哑巴就来气,干脆把车停到路边,就这个问题争论起来。
不知是不是学医的人都这么执着地想要奉献跟回馈社会,反正星骓就是铁了心要做器官捐赠。男人劝不了他,又怕他生气,只好叹气——算了,不用等你变成鬼再叫我精尽人亡,现在就可以,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又不是说那种……”脸红。
你害羞的样子真的特别的好看——这算是某种赞美。
“这么多废话,还不快点开车,下午不是要带豆豆去游泳吗。”不想让他继续调侃自己,干脆把手机收走。孕夫把脸撇到一边,嘴上不忘叮咛:“河里水草多,你给我全神贯注的看着,出了事拿你是问。”
哑巴没了沟通手段,只好点头,讨好地笑,脸上的疤都皱到一起了,看得星骓一时间有点恍惚,脱口而出:“全世界可能也就我觉得你帅了,说啊,为什么毁容了还能这么吸引人,谁允许你长成这样的,太犯规了!”
被夸奖,男人挺了挺腰板,上挑的眉毛表示他非常得意。
剩下的路程完全是在嬉笑打闹中度过的,星骓一直在开怀大笑,脸上的表情特别幸福。
没多久到了瓜田,四下没看到主人,倒是八岁的幺妹拿了根竹竿,小大人似的在地里看瓜。见星骓他们沿着小路走过来,小姑娘立刻奔过去,眼眶红红的哀求:“星大夫,快去看看我爸爸吧,他都几天没吃饭了,好怕他也死了。”
女孩的担心让孕夫火冒三丈,这人怎么当爹的,小孩身上脏成什么样了也不管,饱一顿饿一顿也不管,居然放下家里大小事让女儿处在担惊受怕中。眼看地里的瓜眼都要烂了也不想着找销售渠道,一天天玩什么慢性自杀。气急了的星骓牵着幺妹去找耿家乐理论,结果刚打开大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看来这没出息的家伙真想死在床上,居然连大小便都不挪窝!
“耿大哥。”星骓叫了几声,摇摇头,打开衣柜拿出干净衣服,准备帮他洗洗身子再换上。
但哑巴没那么好心,他一心一意对孕夫好那是因为爱他,跟外人就没必要费口舌,哪来那么多细致和体贴。一看到星骓还想亲自帮耿家乐洗身子,男人就来气,直接把烂泥一样的瓜农从床上拖起来,丢到院子里拿水管猛冲。耿大哥可能也真是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被这样对待也没反应,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两眼无神。
小姑娘在旁边看,哭得厉害,喊着不要欺负我爸爸,冲上去打哑巴的腿,又扑到父亲身上护着。
“幺妹不哭。”见孩子被冷水浇头,星骓赶紧去把孩子拉开,哑巴却不停手,倒不是因为狠心,而是他想看这个人到底多冷血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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