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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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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里倒下,他有太多需要照顾的地方,惊慌失措只会坏事。定了定神,先去取款办理相关手续,再给某个号码发出“叫泽德带上医疗设备速来牂牁古镇”的信息,最后通知小林看好豆豆,不要告诉孩子星骓出事了。
  忙完这些,抢救依然没有结束,他看着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大字,不安地踱步。
  “现在怎么样了!”没等到孕夫平安出来,小林却来了,哑巴心里有点不高兴,明明叫他看着豆豆的。
  孩子呢——对方没有星骓的领悟力,只好写字。
  “托红红妈照顾着呢,不安排好我怎么敢来。”小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来不及喘气,从口袋里摸出水和饼干塞给哑巴:“快吃了,少不得守夜,空着肚子怎么行,又没人换你。”
  谢了——但他没胃口吃东西,只喝了半瓶水。
  “我已经把诊所关了,这几天豆豆住我那,你们放心,肯定把他照顾好。这是五千块钱,先用着,不够再说,我去想办法。”哑巴不缺钱,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这是给星骓的,他现在的身份不明不白的有什么资格替人做决定。再说也不好回绝痴情人的一番好意,干脆先收下,以后再还。
  “星大夫是好人,肯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小林靠在窗边,不知是对哑巴说还是自言自语:“他这辈子吃了太多苦,还没得到幸福呢,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出事。”
  你说得对——看着这位俊朗的情敌,哑巴恨不起来,因为他确实是个好心人,不过也不能因为人好就把丢了那么久的老婆拱手让人。
  又过了半小时,手术提示灯终于灭了,医护人员鱼贯而出,躺在病床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星骓也被推出来。小林冲上去,抓住医生问了所有哑巴想知道的问题,大人没事,孩子也保住了,目前情况很稳定,休养个把星期就能出院。
  “太好了,我就知道没事!”他舒了一口气,又说:“我去请个看护来,你一个人太辛苦。”
  不用,我已经安排人了——钱可以收下,这个得谢绝,不想让外人碰他的心头肉,男人打算自己照顾,至于专业方面的护理,也叫了信得过的家伙,估计明天一早就能赶过来。话说到这个程度,小林当然知道分寸,帮着安顿了星骓,识相地走了,剩下哑巴一个人守着。
  剧痛之下,人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休克,刚被推出来时,男人就注意到他的失神状态,应该是用意志力坚持做完手术,终于放心,身体松弛的结果。
  无麻醉手术,堪比千刀万剐的酷刑,不是普通人能挺住的。哑巴不敢想他经历了多少剧痛和折磨,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跟着钻心刺骨的痛。此刻,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不敢合眼,一直等到后半夜,星骓才渐渐清醒,开始叫痛。
  见他醒了,哑巴再也控制不住,哽咽两声,涕泪长流。
  “哭什么啊,我才是挨刀子的那个,我都没哭。”有个人为自己流泪,这辈子值了。他想说点感性的话,想把胸腔中强烈的情绪表达出来,可是看到男人的眼泪,就觉得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那些华而不实的承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足矣。所以他开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煽情:“口渴,想喝水。”
  就知道你渴了,男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赶紧把准备好的冰镇杨梅汤端出来,小心地喂他。星骓真的是需要水分,一连喝了两碗才躺下来喘气:“还以为要死了,看来我有当革命党的潜力,这种痛都能忍住。”
  说完还笑,气得哑巴想动手教训他,连忙掏出手机写字——我知道你很爱孩子,可是没有开始呼吸空气的胎儿在法律上都不能算人类,为了这个丢掉性命值得吗?要是真有个万一,豆豆就成孤儿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权衡利弊,考虑后果!
  “我没伟大到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不知能不能救活的胎儿,但是……”星骓看着天花板,有些苦涩:“这孩子在我身体里七年了,因为我个人的缘故没能让他出生,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试试,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看到这个世界。再说我的医术不差,知道有几分把握,要是真的救不回来我肯定会全力抢救自己。你看,现在不是都保住了吗,我也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
  他有他的坚持,哑巴有哑巴的顾虑,不能说谁对谁错,都是出于爱。
  “我想给这个孩子起个小名,叫苗苗吧,希望他经历这次磨难,能像小树苗一样最终长成健康挺拔的大树。”星骓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看上去有点精疲力尽,但还是专注地讨论关于名字的问题:“你说呢?”
  好,我喜欢这个名字。苗苗,真好听——不再争论,因为只要星骓平安,那些假设都没有意义。
  他们说了会话,孕夫又昏昏沉沉的睡的,到天亮,哑巴叫的人已经赶到,他不得不回去一趟,让人把星骓的卧室改造成病房,装上空调,准备把人接回家里休养。
  这是泽德,UCLA的高材生,上次跟你说的我请了个人来帮你照看诊所,就是他——家里交给部下打整,哑巴马不停蹄地带着某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年轻男子去见星骓,热情地介绍——他名字有点绕口,你要是叫不习惯就叫小十九。
  小十九?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是外号还是什么?怀着疑问,他伸出手:“泽德,你好,我是星骓。”
  “你好,我是小十九。对了,这人是我哥,傻逼一个,你可以直接叫他小十六。”说完瞥了一眼哑巴,笑得幸灾乐祸:“十六哥,我是学法医人类学的,弄死人在行,活人可没办法,你这个宝贝疙瘩不是还在喘气吗?”
  让你照顾几天,哪这么多嘴——哑巴生气,狠狠敲了他的头。
  “你们是亲兄弟?”这会轮到星骓吃惊了,以为哑巴和过去断了联系,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弟弟,而且看他们的相处模式,感情还挺好:“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当然不像,我的基因明显好得多。”骄傲地仰起头,夸自己就跟说天气真好一样稀松平常:“智商过人,记忆力超群,动手能力强。不但腰缠万贯,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那种笨蛋哥哥能跟我比吗?”
  好自恋,星骓有点不擅长应付锋芒毕露的人,把目光转向哑巴:“你弟弟真有意思。”
  别看他说话没个正经,人很靠得住——哑巴画了个吐舌头的笑脸,随即又告诉孕夫,他准备把卧室改装一下,带他回家休养,比呆在医院强得多。这个建议得到星骓的大力认同,他实在不喜欢医院,这样躺着就要花钱不说,还离豆豆那么远,不放心。
  等男人去张罗出院以及其他事后,泽德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问:“听说你在无麻醉的情况下做了手术,为什么,是什么支撑你坚持下去的?”
  “这个……”星骓愣了愣,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好好考虑过,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就找到答案:“我想是因为在血缘爱面前,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


☆、强上不成反被奸

    在医院躺了两天,情况稳定的星骓回了被改造得天翻地覆的家。面对超大的智能水床和一系列豪华配备跟他完全用不上的医疗检测器械,孕夫叹了口气,略带责备地说:“你也太奢侈了吧,钱来得不容易,别乱花。”
  花在你身上怎么能叫乱花——哑巴抱着两天没见爸爸的豆豆,怕孩子太激动扑上去,压到星骓的伤口。
  “爸爸,我讨厌弟弟。”小家伙被控制住,只能用小手拉住父亲的胳膊,担心得不得了,眼泪汪汪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李阿姨的小婴儿很可爱,自己也想要一个吗?”儿子想法单纯,大概猜得出个所以然,但还是要问清楚。理所当然的,豆豆撅起嘴,表情很不满,吸了吸鼻子才说:“可是他让爸爸痛,讨厌他。”
  “已经不痛了,所以不要怪弟弟,这不是他的错。”摸摸他的头,星骓忽然觉得这段时间太关注肚子里那个,有点亏欠大儿子:“这几天学了什么,告诉我。”
  “哑巴妈妈教我画画,还有背唐诗,可是豆豆不喜欢弹琴。”看来这个称呼是甩不掉了,男人无奈默认。
  “学琴多好,女孩子都喜欢会音乐的男生,有气质,你要学了琴,红红肯定更喜欢你。”明知道孩子没兴趣就不该强迫他学,可星骓真的很希望能培养出有艺术气质的后代。虽说美术也是艺术,可弹琴多赏心悦目啊,往那一坐,顿时就不一样了。他小时候就特别崇拜会乐器的人,那时候家里穷,什么都学不起。现在不同,生活好了,自然要把孩子培养成全面发展的出色的人才。
  他不喜欢就别勉强,小心适得其反——哑巴在旁边帮腔——你要想听音乐当胎教,我弹给你听就是了,一会就去把琴搬过来。
  “星骓,该换药了。”正说着,泽德推门而入。不想让豆豆看到伤口,哑巴抱着孩子回避,剩下孕夫和弟弟共处一室。正如男人所说的,这家伙看上去不顶用,却是个真有本事的人,虽然主修人类学,外科技术却好得没话说,护理病人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他。
  “麻烦你了。”星骓礼貌道谢,然后请他坐下:“能跟我说说你哥吗?”
  “我有十八个哥,你问哪一个?”泽德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我大哥都快五十岁了,年纪足够当我爸。”
  “别闹了,你知道我问谁。”星骓靠在床上,仔细看他的脸,想从中找到男人没毁容之前的蛛丝马迹,不过对方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别盯着我看,我们同父异母,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要想问小十六的事,很抱歉,我跟他不是一块长大的,也是这几年才有联系,知道的细节不多。况且,你要是这么在意他的过去,不是应该当面问吗,他对你可是知无不言。”
  “话是这么说……”有些问题确实应该坐下来谈,但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该不该直截了当地摊牌。
  “你想问他老婆孩子的去向吧。”泽德倒是猜到了几分,翘着腿坐下,开始分析眼前这位孕夫:“人在经过大变故或者生死攸关的瞬间后,往往会产生想要安稳生活的愿望。听十六哥说你单身一人,带着孩子过得很辛苦,想必是有了再建家庭的想法,只是还很忐忑,不知道我那个傻逼哥哥心里有没有你。又或者有你的位置,却不知他的妻儿该怎么安排?”
  “是啊,我不想当第三者。”见他戳穿了,星骓也很坦然,干脆把心中纠结的关键吐出来:“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要是现在说出哑巴就是你的前夫,你就是他的男妻,豆豆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估计事情要一发不可收拾:“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我哥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而且他非常喜欢你。不,不仅仅是喜欢,是爱,因为我从未看到他露出那样的眼神。他看你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你,其他都无关紧要,这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过于直接的对白让星骓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又怎么会不懂哑巴的心思,只是隔着那层窗户纸,谁都没有捅破罢了。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问你了。”泽德懒得管闲事,但他有个很关心的事:“你隔壁那个卖油茶的老板身手怎么样,我看上他了,准备霸王硬上弓,怕打不过。”
  “哈?”小林?
  “干体力活的人体格真好呢,我就喜欢看浑身肌肉的汉子被折腾到哭。”摸着下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种种表态表情,以至于星骓不得不告诫他强上别人是犯法的。结果泽德一本正经地反驳说,咱们国家没有强上男人犯法这一条,只要不弄伤他,就是想告我人生伤害都没辙。
  星骓被他那种强烈的执念吓到了,赶紧找哑巴商量,结果当哥的根本不管弟弟的过激行为,反而写下这么一段话——赌一车荔枝,三天内必得手!
  “……你这是什么奇葩的态度。”无语了。
  有什么不好,我家小十九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还很有钱,配那个穷小子还不够吗,我看绰绰有余——歪了啊,三观歪了啊。
  “这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是他要去强暴别人。”忽然理解不了这两兄弟的脑回路了,然而他不知道,这是男人有意安排。因为他不想有个窥视自己老婆的人住在隔壁,而这个人品性又太好,以至于他下不了狠手把人赶尽杀绝,只好赔对方一个完美的伴侣,好让他忘了星骓。虽说这个弟弟脾气急躁了些,综合分却很高,拿他去换,小林可不吃亏。
  等他真的下手再说吧,现在操什么心——哑巴不在乎,星骓没办法,只好再去劝泽德,谁知对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铁了心要把某人吃进肚子。
  面对这种情况,孕夫虽然担心,可也不能跑去告诉小林说我家有个虎视眈眈想推倒你的人,赶紧收拾收拾逃命去吧。再加上之后的两天平安无事,他渐渐觉得这可能是个玩笑,不必当真。结果到了第三天早上,泽德一瘸一拐从小林的店铺里出来,哭着跑回家,一头扎进哑巴怀里:“哥,我被隔壁那个混蛋爆菊了!”
  星骓当时正在吃汤圆,听了这话差点被呛死,不过哑巴的脸色比他难看多了。
  “呜,别骂我,我明明给他下了药……谁知道这家伙力大无穷,又跟蹲了几十年苦牢的人一样,足足来了四次,腰都要断了。呜呜,我现在屁股痛,肯定裂开了。”难怪跟鸭子一样叉开腿走路,看来伤得不轻。
  “哑巴,快去打点温热水,我帮他处理下伤口,当心感染。”硬撑下床,把哭得涕泪横流的泽德扶到治疗室,星骓有点不知所措。
  这孩子看来是下药迷奸小林不成反被狠狠的奸了,要说他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哭得这般可怜,实在不忍心责备。而且男人的那个地方弹力有限,在没有扩张的润滑的情况下强行进入,肯定伤的不轻。果然,裤子刚褪下来,星骓就皱紧眉头,只见内裤都染红了,全是血:“可能有点痛,忍着点,我看看里面怎么样,如果撕裂伤严重得去医院。”
  戴上指套,星骓一点点打开红肿的入口,还好,不算无法挽回,在这里就能处理。
  清洗、消毒、上药,过程中泽德一直在哀叫,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大叫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
  “你不去招惹他哪有这些事,居然还下药,到底谁教你的?”因为是菊花受伤,天气又热,不好闷着伤口,于是又吩咐哑巴去买两条男用的双边丁字裤来代替内裤。趁男人不在,他赶紧劝几句:“这事让你哥去处理吧,这几天你好好卧床静养,什么都别想。”
  “屁话,傻逼十六让我去的,现在不给我讨个公道回来,我就把他老底全揭了!”泽德气得大叫,一动又牵扯到伤口,呜咽了好半天:“混蛋,居然敢这样对我,非把姓林的阳具切下来炒着吃不可!”
  这句话太可怕了,导致星骓安顿好暴怒的小十九,立马给小林打了个电话让他避避风头。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是小林伤了泽德,应该承担责任,可追根究底又是小十九先去招惹油茶店老板的,还很卑鄙地下药,所以两个人都有问题,而且是泽德错得离谱些。但是看哑巴黑得能挤出半斤墨汁的脸,星骓很怕他回来以后会去把凶手打得半死,所以想让小林回家避避风头,等大家都冷静了再从长计议。
  这边,接到来电时这位度过了一夜美好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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