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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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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积月累,苏辰慢慢也习惯了陈妤的喜怒不定,对陈妤最初又厌恶又恐惧又愧疚的复杂感情也渐渐褪变成了单纯的沉默和忍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喜欢陈妤,他从不想这个问题,苏辰习惯从责任的角度来考虑事情而非从自我的感情角度。他知道陈妤年轻,必然应该有着旺盛的欲望,而身边又没有其他男人伺候,只有自己一个正君,因此似乎他是应该积极履行身为一个正君最根本的职责的。
但是,知道自己应该积极一点,和真的能积极起来还是有着很大距离的。苏辰终究是个男人,即使是他曾经鼓起勇气像一个女人一样参军而挑起家族的重担,也并不意味着他能在情事上面放得开,尤其是和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女人。他能做到的,现在还仅仅是闭上眼,努力抑制自己想要反抗的冲动放软身体,等待陈妤进一步的动作。

陈妤却没了动作。

已经很多次了,她都是进行到这一步时,便忽然抽身离开。

苏辰是个女尊世界里的男人,所以放不开,陈妤曾经的世界又让陈妤身为一个女人也觉得放不开……她可以一厢情愿地把苏辰的顺从当成天性,当成苏辰对自己的认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说服自己扒光一个男人然后主动“吃”之。

但是今天,当她翻身从苏辰身上离开,正要和以往一样离开时,却看见苏辰在烛光中,献祭一般的,带着一股禁欲的诱惑,闭着眼,却轻颤着睫毛,微张着唇,仿佛在期待什么一样。

陈妤可耻地被苏辰的样子蛊惑了,一瞬间觉得狼血沸腾□缠身。那些被管家,被女皇派来的教习嬷嬷们逼着她看过的春宫图,还有上辈子最宅的时候看过的一些不良小片子里的画面,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苏辰等得忐忑,轻轻地吐出了一句:“妻主……”

陈妤再次俯下身,深吸了一口气,一面解他的衣服,一面解自己的。

最后一件衣服被剥离的时候,苏辰不安地挣了挣。

“妻主,灯……”

陈妤吹熄了蜡烛。

……

黑暗,有时候会带给人恐惧,有的时候,却能让人忘记羞耻和不安。

……

巡夜的老管家正要习惯性地带着跟班往主子们住的院子里面走,忽然在院门口停了步。她侧耳听了听微不可闻的声音,果断回转带着人离开。走着走着,老管家的嘴角翘得愈发高了。

   

携手(三)

  陈妤的娘,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皇帝陛下最近心情烦躁。

以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陈妤仗着宠爱,愿意装疯卖傻撒娇耍赖,换来女皇无奈的展颜一笑。现下,陈妤都被禁足在了王府,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大着胆子往上凑了。

皇帝于是更郁闷,更纠结,更暴躁,吃不香,睡不好,看个奏折都觉得暴躁想要骂人。

皇帝心情不好,皇帝的男人们就不得不跟着一起心情不好,一起吃不香,睡不好,绣个花都会被绣花针扎了手。

刘贵君已经三天都没敢睡踏实觉了,就因为身边还躺着个皇帝。

按理说,皇帝接连三天留宿,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女皇心情不好,三天下来竟然没动过他半个指头,只砸了他一个花瓶,摔了两个茶碗,打了一个宫侍,骂了一群人。他就这样白摊了一个贪占独宠了三天整的名声,却是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心里呕到想要吐血。

幸好幸好,在这第四天的早上,皇帝忽然开口了。

“爱君啊,你说……妤儿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刘贵君正在为皇帝梳头的手指不由一颤。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至今没有女儿,估计以后也不太可能会有了。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出嫁,嫁得还不错似乎还算合满,另一个还待字宫中,最好也不过就是嫁个好人家。没有女儿,自然就比有女儿的君侍们要少了几分算计,因此也就更平和一些,更让皇帝放心一些。
他不是第一次和皇帝讨论这些皇女的事情,皇帝常常会说上几句哪位皇女的差事办得不错,哪位皇女如何如何又不靠谱了,但是这样的询问却还是第一次。

他注意到,皇帝问的是,陈妤怎么想。

“想”这个字让他感觉很诧异,很有几分不可思议。
以往皇帝从不会提这个字,因为似乎她是没必要关心任何人的想法的,她只需要下命,别的人只需要遵守。

他一面慢悠悠地梳着皇帝有些稀疏的黑发,一面斟酌着回答:“陛下,您是天下之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想谁怎么想,谁就得怎么想。”

皇帝看着铜镜中有些模糊的人影,露出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丝笑意。

刘贵君也跟着笑笑:“陛下还年轻呢,白发都没有几根,皇女们还小,无论如何本也都还不急的。您且放宽心才是最要紧的,您说是不是?”

皇帝垂眼,答非所问:“朕不仅是一个皇帝,也是一个母亲。刚刚有人和我说,妤儿昨夜终于和她的正君……咳咳,我一想到这个就憋气。我这边等着她来服软认错,她那边倒好,逍遥自在温柔乡了。”

刘贵君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皇却“哼”了一声,开口:“你说的对,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想逍遥,朕偏不让她逍遥!”

……

女皇既是一个母亲,更是一个皇帝。

皇帝本身的权柄,让她习惯了不容违逆的霸道,习惯了直接用强权来威胁从而满足一己的需求。哪怕对自己的女儿来讲,也一样。

——从这一点来看,似乎骄纵的陈妤身上,也颇有几分她这一世母亲的影子。

……

丝毫不考虑同床共枕人的心思,终于“吃”到了肖想了这么久的人,陈妤的心情很好很甜蜜。
她觉得床比往常要舒服,丫头比往常要伶俐,餐点比以前要可口,天比往常要蓝,连空气也比往常多了一种花蜜的甜香。

以上这些感觉,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全都成了错觉。

陈妤僵硬地磕头接旨,僵硬地起身指示管家给来宣旨的太监塞了谢礼,僵硬地拉着苏辰直奔书房。

然后在书房里,她发了很大的火。

   

携手(四)

  圣旨的内容虽然也很让他吃惊,但在苏辰眼中,陈妤的火气,来得很没道理。

就像是在看一个任性无赖的孩子在随意发泄无聊的怒气,他冷淡地站着,看着陈妤掀翻了桌子砸碎了花瓶,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屑来:“妻主,我们还要进宫谢旨呢!”

陈妤一怔,看着神情不如以往的苏辰,自嘲一笑:“是了是了,你迫不及待了是不是?如了你的愿了是不是?或者干脆在圣旨就是你请来的?”

苏辰垂了垂眼,避开了陈妤咄咄逼人的注视,冷淡的回答:“为国出力本是人人之责,苏辰何能怎敢推卸。”

陈妤踉跄了两步,拽住苏辰的的衣襟,逼问:“你知不知道,太女位不稳,太女随时会被废?这种时候,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会被任职领兵去守护太女安全巡视京郊?!你是我的正君,你居然……我早该想到,你他妈……”

苏辰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陈妤却在自己冒出脏字的瞬间自己收了声。

她松开了手指。

她向后退了两步,抬起眼,有些惶然地看着苏辰。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心甘情愿跟着我过日子,是吧?”

“所以,你那般顺从,都只是权宜之计,是吧?”

“所以,你又得到了实职,你现在又不用怕我了……是吧?”

苏辰想要开口。

陈妤却比苏辰更快了一步:“不,你别说话,我只问你,我只问你……那日你便说太女好,若有一日陛下要废储君,你也死了心要保太女,是么?”

苏辰很想反驳,说自己也不知道任命的缘故,说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皇女贪图权位昏天黑地的折腾,凭太女的小心谨慎何以会有任何不妥?即便是如今地位动摇,君心难猜,谁知道是不是皇帝和太女二人母女联手织下的网垂下的勾?皇帝也不是糊涂好敷衍的,如何看不出这番动荡缘故……可他至今都一门心思觉得陈妤也是想要皇位的,多少就有些开不了口,生怕一开口多说反而越说越乱吵了起来。

到最后,苏辰只是很简单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陈妤闭眼,深吸了两口气。

她的脑中转过许多的念头,最后剩下的却只有八个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的母亲,是她的母亲,但首先却是一个皇帝,这似乎已经让许多她不期望发生的事实变得不可动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而后她弯下腰,扶起自己推翻的桌子。又蹲下,在苏辰的面前,陈妤低着头,捡起一本一本的书抱在怀里。

起身的时候,她的面上又带了平日里盈盈的,不知愁一般的笑意:“苏辰,去换衣服,我们要进宫谢恩。难得母皇心软,解了我的禁足,又提拔了你的品阶,又赐家宴于宫内,这可是不能推辞的。”

苏辰看着陈妤的笑,此时才觉出了几分不对。

但是没等他抓住心底那丝不安地来源,陈妤已经陌然从他身边走过,开了书房的门出去。

“……”他开口想唤住陈妤,却终于还是咽下了自己的声音。

想来想去,苏辰没想到什么好说的。他安慰自己,只是陈妤喜怒无常的骄纵罢了,只是她容不得别人违逆自己的性子罢了,既然如今陈妤摆明了对自己和苏家并无大害,那就也不需那般小心翼翼的顺从了。

……

要知道,苏辰总是有法子安慰自己的各种不安的。

父母早逝的时候,他想自己也是有武艺的有官职的也是有圣眷在身的;嫁给陈妤的时候,他安慰自己还有苏荇在苏家是不会绝后的;如今陈妤从他身边走开,他还在安慰自己说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

自欺欺人这个词不十分适合他,他是真的坚信着这些安慰的来源的。

直到……

书房外,传来老管家的一声惊呼:“主子,你的手怎么在流血?”

……

苏辰不由自主地抚着自己的心口,迷惑皱起眉。

为什么……会忽然觉得有些钝痛呢?



   

携手(五)

  上书房。

皇帝端坐着,她的面前是书桌,书桌前,是跪在被擦洗得光洁如镜的地面上的陈妤。

女帝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叫陈妤起身,相反,她只是沉默不语地抿着茶水。

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她本以为看着自己任性的,不懂事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服软认输,应该能给自己带来满足感的,可事实上,空虚感反而在此时此刻成倍地增长起来。

如果是以前,女帝知道,陈妤仗着宠爱是绝不会这般老实跪着的。陈妤只会眨着无辜的眼拖着长音口口声声地问母皇还在生妤儿的气吗?然后陈妤会想方设法逗着自己笑,直到自己心软,心软到想起她的这个女儿没有父亲,她不宠着,又有谁还会宠着?然后一切全依了她。

那个时候,她有时也会想,如果有天这个女儿也能和其他女儿一样,成熟一点,沉稳一点,规矩一点,她该是多么的欣慰。

可是现在,规矩地跪着的,不左右乱瞄,不浑身乱扭,不多嘴多舌的陈妤身上低迷的氛围让女帝心隐隐地在疼。作为一个母亲,女帝觉得陌生,觉得自己几乎并不认识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了。

当初她提到让陈妤好好进学,升个要职,陈妤不肯只说懒散无能,她又说让陈妤娶个侧室或者纳几个小侍开枝散叶,陈妤也只肯推脱……她一气之下才罚了自己这个不上进的女儿,又任着留言四起,然后下了一个自古以来最荒唐的命令——任命一个已为人夫的皇女正君去做另一个皇女的侍卫工作。她知道自己荒唐,可她不在乎了,她是皇帝,她唯一的目的就是疏离了陈妤对苏辰的执着,她觉得她能毫无顾忌地得到自己喜欢的结果。

可现在这结果算是什么呢?陈妤这样的沉默看在皇帝眼里简直就是无声的委屈和沉默的抗议外加不知何时休止的冷战。天可怜见的,皇帝恨恨地在心里想,难怪人都说娶了夫侍不要爹娘,就为了一个苏辰,当初那么可爱的孩子如今都与自己不亲近起来了。

……

滴漏里面的水一滴一滴落下,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

皇帝最先在这沉默的僵持中撑不住了。

她开始担心起从没长时间跪过的,陈妤的腿会不会被伤到。

于是皇帝开始给自己找台阶,她说:“怎么不说话,觉得委屈?”

……

天可怜见的,皇帝不知道,陈妤心里也正难受,倒不全是委屈。

陈妤难受是因为一夕之间,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带给了她极大的打击。她以为她的母亲对别人也许苛刻,但终归是疼她的,可现在这个她一直信赖仰慕的女人,却忽然毁了她逍遥的生活,告诉她一直以来的幸福不过是自欺欺人下的幻影,又这样一声不响地罚了她跪。她以为她的丈夫也许不够爱她,但终究还是顺从并依赖自己的,可结果却是前一晚还共度鱼水之欢,后一日就变了脸色冷冰冰地满脸都只剩下了不屑,对她不闻不问。

人都是这样,越是缺乏亲情和爱情,就越是渴望亲情和爱情……上辈子过得并不算好的陈妤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可以幸福地米虫下去,如今却一下被尖锐地疼痛从美梦中唤醒,然后一下子迷茫了。

陈妤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女儿郎,自然不能懂什么女儿天生当自强,流汗流血不流泪之类的话。当她觉得难过痛苦,觉得愤怒却无从发泄的时候,她就很自然地别扭地沉默了,暗自红了眼眶,根本没去揣摩这些表象背后的原因。

如今,听了皇帝这样冷冰冰的问话,陈妤咬了咬下唇,忍不住低声快速地嘟囔了一句。

女帝没有听清,只当陈妤是害怕了心虚了,于是和颜悦色地再问:“你说什么?声音大一点。”

陈妤却像是个被点着的炮竹般炸了。她猛地抬起脸,硬生生地提高了声音:“儿臣不敢委屈。儿臣凭什么委屈呢?雨露雷霆皆是君恩,陛下怎么做自然有陛下的考虑,反正……反正儿臣是个没人疼爱的,又是个没用的,死了也不算什么大碍,伤了心也全怪是儿臣瞎了眼多了情!”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且不提这厢陈妤如何犯傻,却说上书房门外不远处,苏辰转着圈已经走了无数个来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在这里,而不按照规矩去后宫和内眷们一处——他不知道,并且拒绝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隐约觉得答案绝对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反复对自己说,自己只是不想去内眷聚着的地方听那些男人谈他不懂的话题,自己只是不想去闻着屋内浓重的熏香听那些人无休无止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只是觉得……觉得……唔,御书房外的空气比较好……

嗯,一般情况下,御书房外的空气确实比较好——如果忽视掉现下正有人在苏辰身边挥舞着巨大的柳枝编成的扫帚,扫得灰尘漫天飞暴土扬长的话。


   

携手(六)

  苏辰心里的乱,来自于陈妤的反常。

若说他在这么久的相处中,见棱见角的性子半点没被陈妤搓揉软了,那也是假的。或许仍旧算不上爱,但他的确是一直准备着就这么跟着陈妤过下去的。

苏辰是个直肠子,直肠子的特点是对现在考虑得多,对将来考虑得少。他根本没想过将来陈妤会不会有别人,有了别人又会怎么嫌弃自己,他也没想过是否应该尽力要个孩子来做自己的保障,他唯一想的就是眼前看得见的这点儿事。因此,当他听说陈妤和太女不合,他不管陈妤心情如何,一定是要立刻去当面说陈妤不是的;因此,他听了皇命即使觉得意外,却也一定是并不探究原因就完全执行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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