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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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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岩摆了摆手,拒绝了沈学良的烟:“没见到,见到倪芳和宋总家人了,宋国武刚才还主动和倪芳说了半天话。”
“宋国武?”沈学良一时惊讶,“他不是不和倪芳来往了?怎么又说话了?”
“再不和,再闹腾,人家毕竟也是一家人,是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别忘了,倪芳的儿子也姓宋,是宋国武的亲侄子,是宋山河的长孙,而且还是唯一的孙子。”孟岩似乎是有意点醒沈学良,因他看了出来,沈学良还是观望的立场,想两头通吃。
通常情况下,两头通吃的可能性极低,基本上只有一个下场——两头都踩空。
宋国武有两个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却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估计也没有信心再生了。宋家斌就是宋家唯一的香火了,宋山河闹归闹,最后他明白过来,他还是会偏向宋家斌,有儿有孙,才算扎根,老一辈人,都讲究个传宗接代。
宋山河老了,还能活几年?如果最后因为财产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倪芳一怒之下带着儿子改嫁,再让宋家斌改姓,宋家不就断了香火?家产都归了宋国武又有何用?宋国武只有两个女儿,钱再多,都落到了外姓的女婿手中。
孟岩和宋家来往比较多,宋山河也经常向他请教一些法律上的问题,因此对于宋山河的想法,他比沈学良清楚。
沈学良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进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一抬头看到首远集团董事长丛远远的专车到了,他忙扔下孟岩,去迎接了。
孟岩摇了摇头,反正他做到仁至义尽了,沈学良如果还是一心要跟洪东旭走到黑,他也没有办法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他等一下就和洪东旭摊牌,明确地告诉洪东旭,他不会和他一起再在股份交接的问题上刁难倪流了。
转身就要进入殡仪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孟岩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孟岩,你哪位?”
“孟律师,是我,倪流。”
倪流……孟岩瞬间屏住了呼吸:“倪流,你在哪里?”
“你出了殡仪馆的大门向右拐,路边有一辆很破的长安欧诺商务车,我在车上等你。”
“等等,欧诺……是什么车?”孟岩迷糊了,他实在不记得有一款什么欧诺商务车。
“就是一辆挂着长安车标的面包车,很显眼,很低端,你一眼就能认出来,就和一个特别土的人非要穿西服打领带装洋气一样别扭的车……”
孟岩此时已经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欧诺车,还真是和倪流形容得一样,不由笑了:“看到了,看到了,还真是难看,你从哪里弄了这样一辆破车?”
欧诺的车门打开,里面坐着倪流和吴小舞,孟岩上了车,坐在倪流对面,又看了吴小舞一眼:“倪流,你做好准备没有?”
“做好了,孟律师,你做好了准备没有?”倪流泰然自若地坐在座位上,神色平静,眼中流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我会按照法律程序,在追悼会后,为你办理股份交接手续。”孟岩下定了决心,决定不再走钢丝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接手了股份之后,怎样当选董事长,怎么全面接管远思,就得全靠你自己了。”
倪流却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谢谢孟律师的公正,不过我暂时还不想交接股份,想请孟律师帮我一个忙,除了帮我暂缓交接股份之外,在我和洪东旭之间,做到两不相帮……”
昨晚黄文旭偶遇孟岩,孟岩带话给他,他就知道孟岩为人正直,宋国文没有看走眼,在紧要关头,孟岩没有被洪东旭收买,还是坚持了公正的立场,难能可贵。
孟岩愣了:“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洪东旭就想拖延股份的交接,以达到逼你低价转让股份的目的?你现在反倒不急着交接股份了,是不是真想卖掉手中的股份?”
“孟律师,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呢?”倪流并不回答孟岩的疑问,继续逼近一步。
孟岩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只适合当一个律师而适合经商,理解不了你们的想法和做法,倪流,我其实不用帮你,只要置身事外,不主动为你办理交接手续就行了,洪东旭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顺利地继承股份。”
“好,谢谢孟律师。洪总既然这么不遗余力地要帮我,我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倪流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洪东旭的气,“对了孟律师,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继续留在远思法务部,远思需要你。既然你不需要为我出头了,洪东旭也不会怪罪你什么,你只有留下来,才能对远思的发展有帮助。”
“好……吧。”孟岩心中闪过一丝疑问,几天不见,倪流更成熟更有主见了,宋总的眼光真的不差,看到了倪流成长的潜质。
孟岩当然不知道的是,昨晚经过整理宋国武、洪方、王树斌和洪东旭四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时,倪流发现了一条隐蔽的线索,洪东旭是源头,宋国武和王树斌是中间人,洪方是终点,四个人串联成了一条隐密的利益链,在暗中向外输出远思的利益,经过一个晚上的思索,天一亮倪流就下定了决心,在没有彻底查清洪东旭的利益链之前,他暂缓接手股份,留出一段空白时期,好让洪东旭在急于得到股份的诱惑之下,被股份的最终归属转移了注意力,顾头不顾尾,他正好利用股份牵着洪东旭的鼻子,再借机暗中行事,查清洪氏父子挖远思墙角的真相。
而如果他一旦接手了股份,入主了远思,尘埃落定,洪东旭的注意力必然会转移到远思内部,以洪东旭对远思的控制力度,在短时间内倪流掌控不了人事大权,他就会陷入远思的内部争权纷争之中,等于是他就会洪东旭牵了鼻子。
倪流走的是一步险棋,而且他深思熟虑之后也发现,以他目前的实力,就算接手了股份掌管了远思,也撬不动洪东旭在远思根深蒂固的影响力,他何不利用现在股份没有最终确定归属之前的动荡期,充分利用股份的巨大诱惑力,他就可以周旋在各大集团之间,寻找平衡点,从而达到借势借力的目的,合则合作,不合则分手,相信总能找到几名志同道合的同盟。
有了同盟之后,再接手股份并且掌管远思,他就有了外力可借,也就拥有了和洪东旭的一战之力。而如果现在就当上了远思集团的董事长,他就会陷入远思内部的纷争之中,既没有时间和精力查清洪东旭背后的勾当,也没有机会再和各大集团的创始人交友了。
权衡利弊之下,倪流决定继续广积粮缓称王,他的想法得到了吴小舞的赞成,黄文旭和兰姣却觉得不妥,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服倪流改变主意。
和宋国文经常有天马行空的创意相比,倪流剑走偏峰的手段也非常高明,不过往往过于弄险,在和平时期,风险和收获不成正比,但话又说回来,在非常时期,倪流的手法说不定会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也许,这正是宋国文看重倪流的另一个原因。
九点过后,殡仪馆的停车场再也没有一个空位了,晚来的车辆只能停在外面的路边,而且看样子,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数会比估计中多了一倍有余。
追悼会由洪东旭主持。
洪东旭早早就来到了会场,布置好灵堂安排好人员站位之后,他就开始忙碌地接待前来的贵宾,今天的事情,必须慎之又慎,事关远思的形象,不能出现一丝差错,许多前来吊唁的商界人士,别有用意,明是来参加追悼会,其实是想看远思内斗的笑话来了。
第一个赶到的重量级人物是首远集团的董事长丛远远及其家人一行,包括林道首和林凝欢。
洪东旭喜出望外,如果不是今天的场合需要悲伤,他几乎要露出笑容了,林道首一家人的到来,又是第一个,是对他莫大的支持,让他对今天的必胜之局,信心倍增。
“林兄、丛董、欢欢,你们来了。”洪东旭迎上前去,在称呼时特别将林道首排在了第一位,以未他和林家的熟悉,外人多半会把丛远远排在第一位,其实在林家,林道首虽然没有担任首远集团的任何职务,他却是说一不二的掌舵者。
林道首也不过五十开外,却是满头白发,白发如雪,几乎不见一根黑发。瘦而高的林道首,文气、儒雅,当前一站,浑身上下散发一股中正平和之气,让人顿生敬仰之心。
关于林道首的一头白发,还有一个在襄都商圈内流传很广的故事——昔有伍子胥一夜白头,今有林道首三天白发,说是当年首远集团成立初期,当时还是林道首担任董事长,首远遭遇到了成立以来的第一个难关,面临破产的困境。
林道首有两个选择,一是破产重组,二是被远思兼并,两个选择,哪一个都无比艰难,就和放弃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孩子一样,谁愿意放手?
林道首将自己关了起来,闭门不出,整整三天,他没有迈出办公室一步,三天后推门出来时,吓了所有人一跳——林道首的头发全白了,一脸沧桑,仿佛三天时间就苍老了十岁一样。
一头白发的林道首,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将首远名下两家赢利能力一流的合资子公司拆分卖掉,又以首远的股份作抵押,向盛世药业拆借了两个亿,一连串的策略最终奏效了,首远度过了难关,恢复了活力。
此后,林道首就躲到了幕后,不再担任董事长,对外公布的理由是他操劳过度,需要长时间的休养。许多人都理解了林道首的说法,才四十多岁的人就满头白发,确实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了。
“东旭,节哀顺变。”林道首和洪东旭握了握手,脸色肃穆而眼神坚定,“相信远思会度过眼下的难关。”
“谢谢林兄。”洪东旭随后又和丛远远握手,“感谢丛董百忙之中来参加宋总的追悼会。”
第七章 谁都留了最后一手,谁都有看家本事
粉墨登场
五十多岁的丛远远,淡妆如玉,保养得极好,虽比不上某赵姓女星五十犹如三十的惊艳,一眼望去,也让人疑心她不过四十出头,眉眼间和林凝欢有三分相似,眼神却又比林凝欢更有凌厉之意,显然,久居上位也让她养成了让人仰视的威势。
“洪总客气了,应该来送国文最后一程。”丛远远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平静而疏远。
洪东旭和丛远远交往不多,却也知道丛远远为人淡然如水,也不在意丛远远的态度,又伸手去和林凝欢握手:“是欢欢吧?都长这么大了,要是在外面见了,洪叔叔都不敢认了。”
林凝欢似乎没有看到洪东旭的手,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裤装,戴了墨镜,背着双手,围着洪东旭转了一圈:“洪叔叔,要是走到大街上,我也不敢认您了,这变化也太大了。印象中,我记得以前的洪叔叔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就和随时能从口袋里掏出糖果的小丑一样可爱,现在的洪叔叔,道貌岸然,像是一个带着女生去宾馆的校长,怎么看怎么像是灰太狼……”
洪东旭的手伸在半空,尴尬地收了回去,又听林凝欢的话不无讽刺之意,脸上就挂不住了,如果不是碍于林道首的面子,他早就发作了。
丛远远呵斥林凝欢:“欢欢,不许胡闹,什么小丑,什么带女生去宾馆的校长,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赶紧向洪叔叔道歉。”
洪东旭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欢欢也没有恶意,来,里面请。”
送林家一家人入内,灵堂后面设了一个贵宾接待室,时辰还不到,宋国武一家和倪芳一家,暂时在里面等候,没有出来迎宾。
宋山河也来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是人生之大不幸,宋父却坚持要来,说要送儿子最后一程,宋母本来也想来,一早起来却胸闷气短,最终没有成行,在家休养了。
林家的到来,免不了寒暄几句,洪东旭趁人不注意,悄悄向宋国武使了个眼色,宋国武也回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就让他心中大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好,很好。
重新回到大堂,洪东旭又接连迎接了几拨客人,忙得脚不离地,心中闪过一丝慰藉,不由看了悬挂在大堂正中的宋国文的遗像一样,国文,也许你会怪我以大欺小要抢倪流手中的股份,其实也不能怪我,整个远思都不理解你为什么将远思交给一个30岁都不到的毛头小伙子,远思现在人心惶惶,都担心倪流接管远思之后,远思就会大厦将倾,我是为了拯救远思于倾覆之际,不能眼睁睁看着远思被倪流带进死胡同。我现在替你的后事忙前忙后,甘当孝子贤孙,也算对得起你的在天之灵了。
抬手看了看手表,九点过半,倪流还不见人影,洪东旭心中有气,国文,你真看错人了,倪流现在是你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他又回报了你什么?你的追悼会,他还不早早过来,你在九泉之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洪东旭刚要问一问沈学良,怎么倪流还不来,一抬头,步凡集团的董事长庄步凡大步流星地迈进了灵堂。
庄步凡怎么来了?没记得通知他,他和宋国文关系不远不近,可来可不来,不过以他的身份,如果没有接到通知,应该不会专程来参加追悼会,洪东旭向前迎了几步,以主人的身份打了招呼:“庄董来了,欢迎,欢迎。”
庄步凡长得人高马大,乍一看不像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倒像一个卖苦力的壮汉,也别说,庄步凡当年就是以搬砖卖苦力起家,发家后,本色不改,依然是大大咧咧豪气冲天的性格。
“老洪,辛苦了,我来吊唁宋总,虽然和宋总交往不多,不过我敬重他的为人,特来送他一程。”搬砖出身的庄步凡发迹之后,特意进修了MBA的课程,还读了不少国学书籍,说话比以前文雅了不少。
“里面请。”洪东旭大概猜到了庄步凡是受了倪芳之约,心里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坏了,只顾对付倪流了,忘了倪芳这茬了,难道说倪芳和倪流和解了?
不行,得让沈学良稳住倪芳,让倪芳相信倪流在宋国文的死亡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再用利益绑住倪芳,继续孤立倪流。
“学良,你来一下。”送庄步凡入内,洪东旭招手叫过沈学良,“事情可能有点变化,庄步凡来了,看来,倪芳暗中也有动作了,你等下方便时暗示一下倪芳,让她相信倪流在宋国文的死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再告诉她说倪流准备卖掉股份然后出国享福,一定要让她相信倪流不会和她一条心,还有,孟岩那边,有没有问题?”
“孟岩……”沈学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犹豫了一会儿,他心一横,“孟岩来得挺早,正在外面忙,一切正常。”
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走洪东旭的路,没必要把倪流的路堵死了,沈学良总算想通了一件事情,他又不是远思的大股东,洪东旭和倪流争来争去,最终不管是谁获胜,他都不可能得到多大的利益,同样,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既然如此,就不必非要绑死在一条船上。
洪东旭没太在意沈学良含糊其辞地回答,又看了看表:“怎么倪流还没有到?太不像话了。”
“是呀,太不像话了。”沈学良有口无心地附和了一句,看到又来了客人,“洪总,王董来了。”
王树斌来了?洪东旭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等了半天,最期待的是两个人,一个林道首,另一个王树斌,如果说林道首的到来,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那么王树斌的出现,等于是让他信心倍增,充满了必胜的意志。
两大王牌在手,一是雄厚的资金,二是以整个远思集团作为后盾,再加上一张可以随时以倪流故意拖延时间导致宋国文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的过失杀人的底牌,倪流还有什么胜算?
对,吴小舞在哪里?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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