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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家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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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亦讪讪,小麦色的皮肤上也明显看出红晕,喃喃道,“下次不会了,真的。”
子书见他万年不变的面色,难得有了红晕,淡淡一瞥,道,“记住,没有下次了。”
也亦连忙垂首,应道,“我明白的。”
子书踱着步子到了膳房,等了片刻,冷翡翠别别扭扭的走了进来。子书指了指膝盖,对冷翡翠道,“过来。”
冷翡翠有些不情愿的坐在子书的腿上,嘟着嘴道,“都是你,乳爹又说了我半天。”
子书道,“瑞伯是个明白人,说的话可都是为了你好,别不懂事啊。”
冷翡翠张了张口,想要再争辩几句,见子书脸色冷了下来,没敢多说。只用手绞着帕子,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子书见状,夹了个水晶虾饺,对冷翡翠道,“张嘴。”
冷翡翠委委屈屈的张开嘴,含住饺子。子书又道,“嘴巴张大点。”
冷翡翠赌气将饺子全部含在嘴里,嘴巴鼓鼓的嚼着。
子书道,“翡翠,行了啊,我还什么都没吃呢,就先喂你了。乖乖把早膳用了,我带你去堆雪人。”
冷翡翠一听,一脸喜色,狼吞虎咽的将饺子吞下,“子书,你说的是真的吗?”
子书笑道,“真的。”
冷翡翠抱住子书的手臂,晃了晃,雀跃的说道,“那我要堆两个雪人,好不好?”
子书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正色道,“看在你昨儿那么卖力的份上,就应了你。”
冷翡翠面色一红,嘟囔道,“什么吗?这哪跟哪儿。”
子书不接他的话,笑着用膳。冷翡翠见状,寻了一旁的凳子坐着,乖乖用膳。
膳毕,子书领着冷翡翠去了后花园。也亦扫雪也扫到了那里。
冷翡翠见也亦在扫雪,一脸兴奋道,“也亦,子书带我堆雪人,你也来玩吧。”
也亦还没来得及说话,子书止道,“翡翠,好好堆你的雪人,叫那么多人干嘛。”
也亦闻言,低下头静静扫雪,沉默不语。
冷翡翠有些失望,不过堆雪人实在太有趣,他很快就开心起来。子书领着他先搭了个底座,在上面堆了雪人身子,随后又滚了一个大雪球当做雪人脑袋。冷翡翠用了两块小黑炭给雪人做眼睛,正准备将一个大大的胡萝卜插在雪球上当雪人的鼻子,只听扑通一声响,也亦倒在了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子书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抱起也亦,问道,“怎么了?”
也亦看着子书,声音有些嘶哑,低声道,“没什么,不留神,滑了一下。”
子书看着也亦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用手一探他的额头,只觉滚烫。又摸了下他的手,十分冰冷。冷道,“这叫没事?大冷天穿这么少,烧成这样也叫没事?”
也亦挣脱了被子书握住的手,回道,“主子,我真的没事。”
子书不悦,骂道,“死鸭子嘴硬,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一面将也亦抱起,一面对冷翡翠道,“翡翠,叫人去请大夫,直接到也亦的房间。”
冷翡翠连忙应下,一面吩咐小侍去请大夫,一面去了膳房,叫人准备姜汤。
子书抱着也亦回了自己的主院,也亦因为是她的贴身侍卫,就住在一旁的厢房。子书走进简陋的厢房,不由皱眉。这男人的屋子简陋到连床幔都没有,屋子里冷清清的,褥子单薄,一床单调的蓝印花布被子,也是四季如一。
子书承认自己因为一些原因有些厌恶也亦,从不进他的屋子,也不大理会他。只吩咐管家,也亦有什么需求,满足就是,一切都由他自己。谁想这男人竟然这样子不知道照顾自己。
想想也是,也亦一年到头就穿着单调的黑色布衣,一点装饰都没有,哪还像个男人。子书想了想,掉头回到自己的主屋。
主屋侍候的两个小厮方儿,圆儿早就生了两盆大大的炭火,将主屋烘得暖若三春。见子书抱了也亦进来,心中十分纳闷。子书不待见也亦,众人皆知。如今亲自抱着他,还往自己的床边走,方儿和圆儿一时愣住。
也亦烧得昏昏沉沉,抬眼处,竟发现子书将自己搁在了主屋的床上。连忙挣着想要起来。
子书不悦,“烧成这样了,还起身干吗?”
也亦幽幽的看着子书,“主子,使不得,这是您的床。”
子书将他按回床上,让方儿替也亦除了靴子,道,“你是怎么当男人的,能把自己的屋子弄得那么破落。简直就像一个冰窟。秋府何曾虐待过下人,你这是做给谁看?”
也亦喃喃,“没有做给谁看,我一贯如此,习惯了。”
子书冷道,“我不管你从前是谁的人,既然铁了心跟着我,就得守秋府的规矩,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你可明白。”
也亦直直的凝视子书,“我明白。”
子书见他一脸红晕,嘴角干裂,让圆儿侍候他喝了半杯热水,继续斥责,“病了也不说,穿的这么少。简直就是块木头。”
也亦见子书面有怒意,垂下眼眸,低低回道,“是我愚钝。”
子书知这人再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片刻,冷翡翠嘱咐人带了姜汤,走了过来。见也亦躺在子书床上,一脸诧异。
子书道,“翡翠,我真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能把自己的房间收拾成那样。你去看看也亦的房间,那还能住人吗?”
冷翡翠将信将疑的去看了一下,转回来,有些同情的看着也亦,对子书道,“子书,你让管家给也亦多些月需,别亏待了他。”
子书哼道,“我何时虐待过下人,翡翠,自己不知道待自己好些,让别人怎么对他好。”
冷翡翠知子书说的在理,支着幻儿给也亦喂了姜汤,道,“子书,你去书房忙吧,这里有我。大夫一会儿就到。”
子书颔首,去了书房。
冷翡翠吩咐了乳父寻人替也亦把厢房收拾收拾,加些褥子厚被,生上炭火。便坐在床边,用手探了下也亦的额头,问道,“也亦,你别是昨天被罚着了凉?”
也亦摇头。
冷翡翠知道也亦寡言少语,又道,“天可冷了,你多穿些。要是不会做,我明儿让乳父给你量了尺寸,赶制几件棉衣。待会大夫来了,看了病,喝了药,捂着被子发发汗,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子书本来还说后日要去佘州城收账,如今你病了,怕是要拖上几日了。”
也亦道,“不用劳烦翡翠主子,我去城里买些成衣就是。后日我定能起身,绝不会误了主子的事。”
冷翡翠见也亦回绝,知他性子清冷,劝道,“一府的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让乳父替你做棉衣。也亦,说来,你在子书身边,比我还要久。当年我能被救,也承了你的恩情。”
也亦微微动容,“那是您和主子的缘分,这个恩情,我当不起。”
冷翡翠见他如此言语,也接不上什么话。待大夫来了,主持着替也亦看了病,煎了药,便让人搀着他回了瑞兰布置一新的厢房。
子书将府中事处理完毕,问冷翡翠要了一盒蜜饯,到了也亦的厢房。摸摸他不那么滚烫的额头,对也亦道,“这两日你就好好躺着,别到处乱走。有什么事叫方儿替你去做,喝了药吃点蜜饯,你们男人都怕苦。别总不把自己当人看,明白吗?”
也亦直直的看着子书,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后日我一定能动身,不会误您的事。”
子书气道,“木头,愚不可及。你给我好好养病,其他的少胡思乱想。”
也亦沉默,静静的看着子书走出厢房。打开蜜饯盒子,他取了一颗蜜饯,细细咀嚼。
闲引鸳鸯香径里(一)
也亦得了伤寒,这病不重,也不轻。足足在床上躺了五日,才被子书准了下榻。这是也亦跟着子书进秋府以来第一次生大病,也是第一次得此厚待。子书主屋的小厮方儿亲自带了另两个粗使的外院小厮药汤侍候,日夜看护,照顾的是服服帖帖。秋府里有些爱嚼舌根的下人私下嘀咕,这也亦怕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另赐小院,从下人成为和冷翡翠一样的半个主子。
想想也是,也亦是子书的贴身侍卫,本就住在子书主院的厢房里。谁都知道,年轻气盛的女人,三夫四侍是正道。子书家里头就冷翡翠一个开了脸的小侍,尚未娶夫纳侧。冷翡翠模样是极好,身段风流,就是才十七岁,弱柳扶风,只怕侍候妻主不够周全。子书又没去烟花之地的习惯,所以府里添人,是早晚的事。
秋府在亭兰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秋家有良田万顷,每年收入颇丰。去年春老家主病故,子书是独女,回府掌管。子书的爹早几年业已故去,家中亲族多在京城定京。亭兰镇上倒是没什么亲戚,皆是多年街坊。秋子书母父这些年只养了她一个女儿,秋府虽发达,到底人丁单薄了些。
自子书掌事,秋府添了几项营生,还多了两座山林,这两年更是风光繁华胜似旧年。管家主事的不说,就连粗使丫头小厮,每人月俸都多了二两银子。秋府赏罚分明,外头人帮工削尖了脑袋想进来,不过秋府用人不多,府内人人自珍,白叫旁人羡慕了去。
说到秋子书其人,年方十九,品貌一流,在外游学多年。少年时就有多人提亲,不过亭兰镇上的人都知道,她母父当年早与人为她指腹为婚,倒不知是何方好命的男儿家。如今子书适龄了还未成亲,也未曾见过秋府亲家。亭兰镇上有人以为有隙可乘,又托了媒婆来提亲,还是被用指腹为婚的缘由打发了。有些人家私下里有些腹诽,不过秋府府大,人也仗义,真说难听话的,倒是没有。
也亦病了五天,除了第一日子书来看过他,之后未曾来过。方儿得了子书的令,横竖不让也亦出厢房。也亦前些日子夜里出府理亏,得了子书的警告,也不敢再造次,只静静待在房内。
冷翡翠每日都会来看看也亦,也亦不是爱说话的人,冷翡翠通常就自说自话的待上一盏茶时间,而后留些男儿家常吃的小零食离去。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病了还有人惦记,有人照顾,足够也亦感动半日了。
这日大夫来复诊,道也亦已经痊愈,再稍微调理调理即可。子书遂让方儿传话,解了也亦的足禁。
也亦寻思前几日子书就该去佘州城收账,这几日听冷翡翠说子书未曾出门,心道自己耽搁了子书的行程,于是获了准出厢房,就去寻子书。圆儿道子书去了冷翡翠的院子,也亦便寻了去。
也亦进了冷翡翠的小院,只见冷翡翠的乳爹瑞兰一脸尴尬的站在冷翡翠闺房的门口,房门紧闭。他立刻收住了脚,却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站着不动的好。
子书这人随性,白日里偶尔会拉着冷翡翠胡闹一阵。也亦不是没听过冷翡翠的动静,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男儿呻吟,从前也曾让也亦退避三舍。倒是回到秋府,殷管家有时见也亦傻站在院外,嘱咐道,“也亦,你到底是做贴身侍卫的,总该尽职些。主人家什么事该听,什么事不该听,自己消化就是,安全是第一位的。”
也亦黑着脸听完殷管家的教训,知她所言虽严苛,但是实话,遂日后里不再避嫌避的太远。只当自己是根木桩子,钉在那守着一方安宁就是。
他武功不错,耳力极好。子书若是呼吸粗重些,他是听得到的。初时男儿心性,饶是他不显肤色的脸,也会红到脖子根。到了后来,他能做到面无表情,就是心里头,像见了溪水卷着红红的枫叶潺潺离去,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了。
今日子书倒不是在和冷翡翠胡闹,而是冷翡翠又在使小性子。也亦站在院门口,只听冷翡翠在抱怨,“你若是找不到他,就不娶夫不纳侧了吗?那我怎么办?我说了,今年生辰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要个孩子。子书,我想替你生个孩子,求你了……”
也亦听到子书淡淡的声音,“翡翠,你还小呢。男儿家一生孩子,就没那么娇嫩了。我许你侧夫之位,不会毁诺。我娘当年与人订亲时,也说过,真要到了二十五岁还相认不了,这门亲事就算黄了。我都不担心没有子嗣,你才十七,急什么……”
也亦听到这,知道冷翡翠因为生孩子这事嘀咕了不止一次,也就不做多想,立在一旁。只等着子书把冷翡翠哄开心了,这事也就作罢了。瞥眼处,只见方儿快步走了过来。
方儿见也亦在,知道子书必是还在冷翡翠的院子里,道,“也侍卫,家主在吧。你快去通传,佘州城的田大人来了,殷管家正在招待。”
也亦知道,这是田溯宁来了。此人是佘州知府的嫡女,文武双全。去年中了举人,明年要去京城赶考。大臻朝禁止官员经商,但是入股分红,并不严禁。田溯宁去年夏天与子书一见如故,子书做的事,她有两件都是入了股的。两人交情不错,子书一直对她以礼相待。
也亦于是走向冷翡翠的闺房,方儿又补充道,“对了,也侍卫,你记得和家主说,田大人的夫郎也来了。”
也亦颔首。到了冷翡翠的房门口,和瑞兰点头示意,便叩了叩门,低声道,“主子,佘州城的田大人带着夫郎来了,殷管家在招呼。”
冷翡翠的抱怨戛然而止。子书沉声道,“知道了,你先候着。我马上去。”
子书又招呼瑞兰进去,替冷翡翠梳洗整理一番,这方领着干净清爽的冷翡翠去了正厅。
田溯宁是个容颜秀丽的女人,举止温文尔雅,脸上总带着一丝笑意。老远见到子书,田溯宁就站起身,笑眯眯的说道,“子书,有快两个月没见了。你前日怎么没来佘州城?我可是从早等到晚。”
子书笑道,“可不是,溯宁,快两月没见,还真是想你。前日有事耽搁了,没能成行,该罚。今儿我一定上好酒赔罪,不醉不归。”
田溯宁正待答话,身后一个清俊淡雅的绝色男人轻咳了一声。田溯宁赶紧转身,走到男人身边,低下头问,“千岫,你没事吧?是不是路上吹着冷风了?”又拿起一旁的热茶,递到男人嘴边。
白千岫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田溯宁这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子书,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子书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就是想问问这雪刚住,你们一路过来,冷吗?”一面看着田溯宁和白千岫,两人皆着了白色狐裘,一式的白玉簪子。女人儒雅,男人清丽,好一对璧人。
田溯宁灿然一笑,两只眼睛弯弯的笑成月牙儿。“马车里不冷,你府上更是不用说。千岫这是老毛病。所以我今儿来,还是想向你讨点山上的素心腊梅,带回去给千岫喝。”
子书笑道,“说什么讨不讨的,这山林原本就是你的。”
白千岫又轻轻咳了一声,田溯宁讪讪一笑,“子书,愿赌服输,既是输给了你,便是你的。”白千岫闻言,转了个身,拿背朝着田溯宁。
冷翡翠是知道打赌这事的。去年夏天子书和田溯宁初识,两人在佘州城的望江楼酒酣人热,便打赌掷骰子,三个骰子比小。子书这边下的注是五千亩良田,田溯宁便咬了咬牙,把她爹留给她的在亭兰镇的两座山林拿来下了注。
田溯宁先掷,三个一,本想是稳赢。孰料子书三个骰子一摇,就剩了一堆粉末。田溯宁当下酒就醒了。这人很有意思,没赖账,也没立刻兑现,拉着子书又喝了一个时辰的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子书雇了轿子将她送回府上,便回了亭兰镇。三日后,田溯宁来了亭兰镇,还带着一个绝色男儿,她的夫郎白千岫。白千岫模样虽好,嘴巴可是不饶人。说了几十句骂子书的话,愣是没带一个脏字,而且句可成章。
当时冷翡翠就看愣了,子书倒是对白千岫的话没在意,一笑了之。到了最后,白千岫才从随身的匣子里取出山契,拧着眉递给田溯宁。之后,自然这两座山林就易了主。
冷翡翠曾私下问过子书,这田溯宁是不是夫管严。子书当时打了个哈欠,道,“无论是谁,一场赌约,就输了两座山林。而且一座满山都种了素心腊梅,另一座全种了千瓣桃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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