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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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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聊了会儿工作,到了中午,苏南陪着苏漠北一起和向县的领导们吃了饭。会议要两点钟开始,吃完饭,众人簇拥着苏书记到左区视察工作,苏漠北将苏南叫到面前交代道:“下午各个公司代表要发言,你回去让你们公司的好好准备一下。”转身准备走时,苏漠北又回过头来,“安排好小夏的午饭没有?”
苏南原本还带着笑,听到大哥提夏之桃,眼角的微愠早就透露出来,他朝苏漠北点了点头,等到这一行领导团们走远,脸色才完全冷下来。
夏之桃,他果真还是太低估她了。话家常?看来她话家常的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大。
苏南转身朝电梯走去。
下午的会议准时开始,苏书记发表讲话以后,各位领导也一一发表谈话。待到这些领导团们说完话,会议早已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等到公司代表上台表达意见,“橙果”排在倒数第二,苏南耐心地听着前面的公司畅所欲言,听到第五个,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秘书见状,在旁边提醒他:“还有四个。”
苏南抿了抿嘴,不耐地看着台上正在讲话的男人。
眼神一瞥,正好撞上苏书记警告的一眼,苏南微微皱了皱眉,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眼前忽然闪现她苍白着脸歪倒在椅子上的情景,她的那双带着期盼和痛苦的眼睛猛然撞向他,深邃的,却又复杂的眼神,让他的手指忽然神经质地缩了缩,心脏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终于到了下一家公司,苏南偏过头,轻声交代秘书:“拿点跌打药上去。”
秘书点了点头,猫着腰从后门走了出去。
提着药箱的秘书首先按响了套间的门铃,等待一会儿没有人开门后,她想到了手里的跌打药,女秘书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一声,从口袋里拿出苏南给她的房卡。
打开门,屋内黑暗一片,秘书打开顶灯,一眼便看到了正对房门的衣柜大开着,衣衫凌乱的散落一地。“夏小姐?”秘书慌忙走进门,打开卧室门一看,没有人,再四处找寻了一遍,空空的房间让她手里的药箱忽地“噼啪”一声掉落在地。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女秘书小跑着朝楼下的会议室跑去。
“橙果”的总经理已经在台下候着,一阵如雷的掌声响起后,老成干练的总经理走上了台。
女秘书猫着腰走到苏南旁边坐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苏南的眼睛看着台上,话却是对着秘书说:“什么事?”
秘书看了眼前面,“橙果”的总经理正微笑着站在台上。她再转头看了眼苏南,后者虽然只用侧面对着她,可是在他身边工作过这么多年,他每一个表情她都能准确地捕捉到,也能感知到他的这些表情后面的情绪。她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下沉,毫无表情的侧脸上已经有了风雨欲来的趋势。
掌声中,女秘书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夏小姐不见了。”
苏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女秘书垂着眼,说:“衣服和证件都带走了,还没去问过前台,我直接到会场来了。”话音刚落,她的眼前便闪过苏南的身影,低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的老板便大步离场而去。
台上的“橙果”总经理明显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了准备好的开场白。
女秘书坐立不安,场上的大半眼神都盯着她,还有她身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站起来朝着苏南追去。
场内顿时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苏书记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早已看不见人影的后门,面色无波地低下眼。
主持人咳了一声,场内安静下来。
“橙果”总经理用了二十分钟陈述公司对“博物馆城”的整体概念和策划,成功引起了台上领导的微笑,还有台下记者的讨论。发言完毕到了提问环节,角落里不知哪个报社的记者站起来,提问道:“外界传闻‘橙果’是刚刚离场的苏南先生注册的新公司,请问齐总对此作何解释,以及如果传闻真的属实,那么这一场公开招待会是不是早已内定下名额,谢谢!”
站在台上的齐总心中“砰嗵”一声,手心渐渐冒汗。场内响起的“嗡嗡”声更重,他看了眼坐在第一排的苏书记,以及苏书记身旁面色不豫的城建市长,渐渐捏紧拳头。
、31
苏南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在看到凌乱的衣柜时,脸色越发黑沉下来。他蹲下。身;抽出夏之桃放在衣柜底部的行李箱;伸出手在里层寻找了一圈。
眯着眼;他慢慢抽出手。
一张被保存得极好的小相片正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手心。相片里乐乐歪着头,笑得露出脸颊上两个可爱的梨涡。
苏南静静地看着相片。似乎此刻他才发觉,这个早已不再鲜活的小女孩和夏之桃长得极为相像。一样的大眼,挺翘的鼻子;还有笑起来会微微翘起的小嘴。
他慢慢站起身,将相片放到自己口袋,转身问秘书:“查过监控录像没有?”
女秘书点点头;皱着眉头说:“保安科说上午包括我们这个楼层在内的三层楼;监控系统都出了点问题;大概是十一点多抢修好,我看过之后的录像,没有看到夏小姐的身影。”
苏南皱起眉,反问道:“这么巧?”
“我也觉得太巧合了,经理说保安科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会议厅,用来确保书记的安全。其实这三层楼的监控系统前两天就有些不稳定,只是他们一直抽不出人手来维修。”
苏南摇摇头,像是对这个理由还不大相信。
手插在口袋,他慢慢踱步到卧室门口。
床的中间微微凹下去一片,依稀可以看得出来不久前躺睡的痕迹。他紧抿着嘴走到卧室的小竹木阳台,站定,朝外看去。
白日里的向县褪去了黑夜的锋芒,站在高处朝远俯瞰,左右两区的分界已经不再明显。路上的车水马龙全都变成了一粒粒芝麻大小的黑点,时快时慢地移动着。
女秘书听到中央空调“咝咝”的出气声,终于憋着气开口:“苏总,下一步该怎么办?”
苏南的眼神仍是执着在向县的这一块土地上,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查查王景行。还有,叫魁叔上来。”
女秘书答应了一声,转身疾步离开。
过了许久,房门被敲响。魁叔皱着眉走到苏南身后,声音里带了点颤抖:“她跑了?”
苏南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扫了魁叔一眼,然后慢慢踱步走到一边的藤椅上坐下。不过须臾,秘书也上来汇报:“王特助没有参加下午的会,也没有买机票离开,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现在人不在向县。向城建市长身边的人打听,他们都一脸晦涩,没有多的语言。”
魁叔挥了挥手,秘书转身离开。
“阿南,现在怎么办,我说过不能对她掉以轻心,这下好了,漠北还没走,大小领导都在向县,要是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我们最后能够压下去,夫人和小姐的名誉也保不住了。”
苏南皱着眉没说话,魁叔提高声音:“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笑了笑,苏南眯起眼来。“这样大的酒店,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先去查查王景行的行踪。记住,这件事情不能让我父母知道。”
“那是当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那……我先出去了。”
苏南点点头,看着魁叔转身离开。
“啪”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室内恢复寂静。苏南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底的暴戾才开始堆积,回过头,他看到了摆在他身边桌上的一个小医药箱。箱子里摆满了跌打药,还有一小捆膏药胶布。他抬起脚,一脚将小桌踹翻,阴狠的脸上风雨欲来。
……
“橙果”的发言因为苏南的离场引来许多不必要的议论,虽然最终被齐总一张嘴灵活地掩盖过去,可是散会的时候,齐总想要走到领导团中间去打招呼,却只见到书记一脸疏离,还有城建市长满脸的不赞同。齐总心里咯哒一响,原本信心在握的事情忽然就生出许多动摇起来,打电话给苏南,手机却久久无人接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苏南连这样重要的公事都丢下不管?
苏书记一行离开向县时,苏南终于出现。
领导发表了一通简短的谈话,便率先带头进了安检口。等到领导团和记者团全部离开,齐总才走到苏南面前,将下午会议上的小插曲汇报给他听。
“提问的记者十有八。九是受‘安氏’指使。”齐总皱着眉说道。“安氏”是“橙果”的最大竞争对手,即使这样,“橙果”也从未将它看到眼里,只是没想到,“安氏”竟然胆子这样大,当着苏书记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
苏南点点头,沉吟几秒才说:“城建市长那边继续跟进,只要方案拿得出手,他不会太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齐总得到圣旨一般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是照原计划明早回A市吗?”
苏南揉了揉太阳穴,回答他:“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不需要每件事都等我来决定。”
齐总疑惑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苏南又朝秘书示意地点了点头,等她走到近前,才轻声说:“你留下来。”
秘书知道他还在为夏之桃的事情烦心,当下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点点头站在一边,等他下一步的指示。
另一边,当着苏南的面保证要去查王景行的魁叔拨通了苏夫人的电话,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挂断,放下电话,魁叔马上开车往小溪村驶去。
王景行的忽然消失无异于给他提供了一个最好的契机。起先他只是想给苏南造成一个夏之桃独自逃走的假象,可是他也知道,苏南这样精明的人不可能会轻易相信。却没想到会将王景行牵扯进来。魁叔笑了笑,合着车内的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快的叩打着。
小溪村离向县有将近一个半小时车程,车只能开到大路上,有很长一段路小车开不进去,需要下车步行。
夏之桃此刻就被魁叔关在了小溪村的一处农家小院。
魁叔打开门,将手里提着的袋子丢到桌上,冷眼看了看角落里坐着的夏之桃。
灰头土脸,衣服和头发都凌乱不已,只是他竟然还能看到她眼里的憎恨。魁叔忍不住笑了出声,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死到临头,还这么不服气?”
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扯开贴在夏之桃嘴上的胶布,听到她嘶哑的惨叫声的同时,也看到了胶布上的鲜血淋漓。魁叔将手里的胶布往脚下一丢,说:“你最好闭上嘴,不要等我再拿东西黏到你嘴巴上。”
夏之桃冒着冷汗,感觉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动了动嘴,牵扯到唇上的伤口,痛得让她连脚趾头都开始颤抖。
“苏南不是要让我生不如死吗?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处理掉我?”
魁叔抓紧她的头发,将她拖到自己眼前:“阿南没有那个耐心和你玩下去了,所以……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和你女儿团聚。”说罢,他重重地甩开她,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袋子,一把丢到她脚下:“走前让你做个饱死鬼。你放心,你父母那边我们自然会安顿好,你就安心在这里等上两天,数着日头等结局吧。”
夏之桃闭了闭眼,露出一抹浅笑。
她一直自认为了解苏南,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太可笑。如今,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她连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莫名从这个世界消失,她知道他绝对有这个能力。也许过个十年、二十年,世人发现了他的罪恶,可是那又怎样,她的骨骸早就不知道遗落到何方,乐乐的冤屈也已尘封,她甚至不敢想象,当年迈的父母带着伤痛重复走上她走过的这条复仇道路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人心是软的,是有血有肉的。可是……他怎么能心狠成这样?
她从来都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公道存在的,可是……在他面前,强大的权势掩盖了一切,他可以只手遮天,可以因为个人喜乐左右他人生死。
这一刻,夏之桃觉得绝望的同时,也深感悲哀。一无是处的小民,果真斗不过权势熏天的大人。
后悔吗?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想她仍旧会选择同样的道路。
凄然一笑,她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急速滑落,顺着脸庞爬到她的嘴角,浸湿了鲜红的血口,交织成一缕血泪,缓缓滴落在地。霎时,地上绽放出一朵淡红色的花朵,蓬发待放,触目惊心。
魁叔在屋内走了一圈,心中的犹疑和焦躁仍是纠缠着他。
他太清楚苏南的脾性。如果私自处理了夏之桃,他知道苏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作为旁观者,从一开始就站在局外看着他们,他见证了苏南初时的狠戾和决断,那个时候,他甚至有些同情夏之桃。可是苏写忆的事情将他所剩无几的同情完全剥夺,苏南决定的方法也让他直觉拖泥带水。直到夏之桃真的住进“留园”,他才开始激烈反对起苏南来。
按照他的想法,要么将这个女人远远送走,要么干脆利落一点,就按夫人的指示来,让她永远开不了口说话。苏南却执意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直到昨天,这个女人竟胆大包天跑到苏漠北面前告状。
魁叔点了根烟,眯着眼看着瘫坐在地的女人。
怪只怪她太不识好歹,与其冒险让她待在苏南身边做一枚定时炸弹,不如由他来结果了她。
将烟头往远处一弹,他走到桌边,拿出包里带着的一根粗绳。
夏之桃见状,惶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早已变了调:“你们会不得好死!你们会不得好死!”
魁叔气得将手一扬,手里的粗绳在空中发出“嗖”的一声,准确地朝夏之桃甩去,“啪”的一声,粗绳直接甩到了夏之桃侧臂上。
“小姑娘还挺会躲。”魁叔笑了笑,玩似的抬手,一鞭甩到了她的背上。
“啊……!”夏之桃惨叫着往后缩,可是面前的男人却猩红着眼,像是发了疯一样,手起鞭落,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气,直叫她痛得发麻,连躲避都没了力气。
甩了两鞭,魁叔心里的火气终于消下去一些,他看了眼窗外渐渐黑下去的天色,决定快刀斩乱麻,于是收了鞭子往前走去。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女人像是晕过去了。
这样也好,省却他不少力气。“哼”了一声,魁叔拿着一瓶药水走到她面前,将趴着的女人翻转身后,低着眼慢慢打开瓶盖。
刺鼻的味道让魁叔皱了皱眉,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杯壁,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刚伸出手去,眼角却扫到一抹可疑的红。
心中一跳,魁叔微微偏过头。
伸手将她推开一点,一大滩刺眼的红马上撞入眼底,魁叔的心猛然下沉,不可思议般地回头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女人。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她的腿,在看到她大腿处的血迹后,猛然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去一整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告个假……要是回来早就码字更新~
PS:我是不是文章断得恰到好处?嘿嘿嘿
、32
第三十二
魁叔手忙脚乱放下瓶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键时;手有些轻微地颤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女声传来;魁叔才想起苏夫人已经上了飞机。
心里猛然下沉,他看了眼夏之桃,焦躁地在屋内踱步起来。
如果……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怀了阿南的孩子,那么他现在这样做;岂不是亲手毁灭苏家的血脉?
军人的忠诚让他没有办法再下手,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一次不将夏之桃处理干净;这个女人一定有能力将今后的事情弄得失去控制。
地上躺着的女人像是一把枪;直直地顶在他的头顶。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般长久;久到他的身体都快要僵硬得站立不稳。
一咬牙,魁叔弯下腰去将夏之桃抱起,疾步朝外跑去。
到了卫生所,医生检查了一下夏之桃的状况,面色不豫地斥责道:“怎么回事,虐待孕妇吗?!”
魁叔黑着脸,声音焦急,同时透漏出许多威严:“一定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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