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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闺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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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比大哥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瞧不起。”

“大哥枉为嫡子,却什么都不如我,念书,习武,我都比他学得快学的好,父亲也越发的喜欢我。我觉得,我已经超过了他。可是那天,你来陈家,你叫他姐夫,你看着他笑,可是你却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妒忌吗?所以,我故意亲近你,也不过是想着报复大哥罢了。”

“可是慢慢地,越接触你,越是觉得你活得自在,你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谁惹你生气了你就打谁,你活得可真自在,我可真羡慕你啊,我自诩超越了大哥,可是我却很憋屈,就算我恨他入骨,面子上还要笑着叫他大哥,我和你一比,只觉得自惭形秽。”

“当时,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看着我会情不自禁的笑,眼睛会闪闪发光,这让我很骄傲,满足了我的虚荣心,那时候我想,你虽是陆家的小姐,身份尊贵,可我也是出身国公府,虽然是庶出,可我只要得了差事,受了赏识,将来平步青云,向你们家提亲,你祖父应该会答应我,更何况,你我两情相悦。”

“我回去告诉了姨娘,我以为姨娘也会替我高兴,她一直叫我不要和陈文宁争,说我只是白白吃亏,是我自己不听,如今,我终于放下了心结,我想,若是将来娶了你,和他岂不成了连襟,那么还争什么?”

“可是姨娘却骂了我,说我忘恩负义,她带我去看了林家一家人的灵位,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我的亲生父母冤死,我的亲生姐姐失踪不知去向,我的姑妈一家也被人害死,姨娘说,她抚养我长大,不是叫我贪图安逸,而是叫我将来替亲人报仇的,明明是太后要追逐富贵,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林家,若不是何家赶尽杀绝,我们林家原本能一家团聚,很高兴的生活在一起。”

“姨娘说,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不能为所欲为,她让我等待机会,揭穿太后的阴谋,为林家报仇,她说,陆家将来只能变成我的仇人,我绝不能娶你。”

“我很伤心,这个时候,父亲也来劝我,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世,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性格跳脱,不适合我,于是,我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我放弃了你,攀上了诚郡王,我和诚郡王达成协议,将来,我助他登基,他助我报仇,于是,我娶了裴钟拉拢裕德长公主,拉拢裴家,我还暗中帮他做了许多事,每当我走一步,我就觉得离你越远,可渐渐地,我就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怨不了别人,只怨命罢了,宝菱,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抓着你的手不放,再也不松开了。”

“宝菱,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

陆宝菱早就泣不成声,她想起了那段日子的伤心难过,她总不明白,为什么陈毅宁会改变主意,为什么陈毅宁背叛了她,原来他背负了这么多东西,陈毅宁,也是个可怜人。

她握住了陈毅宁的手:“我不恨你,我没有恨过你。”

陈毅宁轻轻一笑:“那就好,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凤荷是我姐姐,我死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她,她对这些事都一无所知的。”

陆宝菱轻轻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

陈毅宁这才心满意足,只是拉着陆宝菱的手舍不得放开,陆宝菱几经犹豫,还是道:“当初你送我的木偶里有一张纸条,我没有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陈毅宁突然笑起来,手却握的越发的紧: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陆宝菱哭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陈毅宁你别死,我不想让你死。”

“宝菱,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甘心了。”陈毅宁很是感叹,他坚决不肯让陆宝菱看到他死的样子,在内侍来送酒前,他一定要陆宝菱离开,陆宝菱哭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外面天高云淡,可她只觉得遍体生寒,她等了一会,才见送酒的内侍出来,后面跟着狱卒,抬着陈毅宁的尸体。

陆宝菱知道再掺和这事很可能会惹人非议,可她却顾不得了,一直跟着,直到陈毅宁下葬。

曾经年轻英俊的容颜已变成青灰色,曾经的温柔和笑,也一去不复,曾经的璀璨,曾经的荣耀,曾经彼此淡淡的爱恋,也慢慢烟消云散。

陈毅宁与其说让陆宝菱伤心,更不如说是怜惜,他这辈子活的一点也不快乐。

******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陈毅宁,今生我们无缘,但愿下辈子能够相知相守。

118。争吵

   陆宝菱回到徐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刚到知墨斋,就看到安菊朝内室努了努嘴,陆宝菱心中了然,叫她们下去,自己进了内室。

内室没点灯,有些暗,可以看到床上隆起了一个包——是徐广庭睡下了。

陆宝菱看他睡得熟,也没喊他,径自点了灯,坐在桌前卸妆,她今天哭的很厉害,眼睛很红很肿,神色也有些憔悴,想起陈毅宁死前所说的话,她还是有些悲从中来,不禁默默拭泪。

“在外面没哭够,回家还要哭?”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广庭坐了起来,冷冷看着她。

陆宝菱知道,徐广庭肯定是生气了,若是寻常,她也会耐心的和他解释,可此刻,她心情也不好,见他说话酸,道:“你要是看不过眼,那我就走,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徐广庭气的掀了被子:“我说什么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发什么脾气?”

陆宝菱冷冷看着他:“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徐广庭道:“你去看陈毅宁了?他又说了很多甜言蜜语给你听?你感动了?我就知道,他临死也不让人省心。”

陆宝菱腾地站了起来:“你也积点口德,他已经去世了,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陈毅宁如何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徐广庭眯起了眼睛,这半年来的上阵杀敌让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煞气,他一发怒,丫头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可今天陆宝菱心里也憋着气,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两个人一时僵住了。

外头安菊和松月听见吵架声就觉得糟糕,怕两个人真的闹到不可回转的余地。松月鼓起勇气上前敲门:“少夫人,饭菜已经热好了。”

不一会,陆宝菱打开门出来了,只是面色不善,松月也不敢多说话,服侍陆宝菱吃晚饭,徐广庭没跟出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两个人是分开睡的,徐广庭先睡在了床上,陆宝菱看见他就憋屈。叫松月在炕上铺了被褥,松月不敢不从,铺了被褥。熄了灯。

徐广庭气的脸都黑了,他站在炕前,被月光一照,身影格外高大:“回床上去睡。”

陆宝菱不理。

“我叫你回床上去睡。”他的声音大了一些,听着怒气冲冲的。

陆宝菱还是不理他。

徐广庭的左手受了伤。用右手连着被子挟着陆宝菱将她整个弄回了床上,陆宝菱挣脱了被子又跑去炕上。

徐广庭真是气急了,却又无可奈何,一赌气,径自上床睡了,也不再理会。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看着炕上。一个躺在炕上看着窗外,都没有睡意,可谁也没有说话。

当你失去了一件东西的时候。你才觉得这件东西的珍贵,而且是越想越遗憾,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内疚,如今陆宝菱就陷入这种情绪里。她觉得是她的错。

如果当初陈毅宁要分手,她能别那么骄傲。若是对他死缠烂打,不离不弃,那么陈毅宁应该不会坚持要报仇,如果他不是被报仇的念头弄得疯魔了,也就不会帮着李慕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陆宝菱还怨,怨陈毅宁太傻,为了报仇牺牲了自己的爱情,牺牲了婚姻,如今连命都没有了,他说换我心,为你心,话说的好听,他自己一个人去了,留下自己,叫自己又情何以堪呢?

眼泪渐渐打湿了枕头,她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哪怕坐一辈子牢也没关系啊,只要活着就好了啊。

徐广庭看着炕上的人轻微的颤着肩头,眼底酝酿了又一重风暴,那个陈毅宁有什么好,至于她这么惦记,她已经成亲了,当初嫁给他的时候说得好听,不离不弃。

可如今呢,居然为了那个陈毅宁和自己吵架,陈毅宁已经死了,她不是更应该珍惜活着的人吗?真是气死他了。

受伤的左臂有些隐隐作痛,可他却觉得,心上的伤,比胳膊上的还痛。

这就是男女之间感性和理性的差别了,陈毅宁是陆宝菱的初恋,他死了,临死前又说了那些感人至深的话,陆宝菱会觉得感动,觉得追悔。

而徐广庭呢,从政治上来说,两个人是敌人,从感情上来说,两个人是情敌,无论怎么看,陈毅宁的死对徐广庭来说都是个好事,他觉得横在陆宝菱心中的那根刺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而渐渐消失,两个人也能更加亲密无间。

可如今,陆宝菱非但没有与他更亲近,反而更多的是想念陈毅宁,这让徐广庭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丈夫都觉得无法忍受。

第二日去给大夫人请安,有丫头过来喊门,都起得挺早,各自有丫头伺候着,心里堵着一口气,也互相不说话,松月几个在旁边看着就叹气,自从两个人成亲,这还是头一回闹矛盾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好,按理说,都共患难了,怎么还吵架。

两个人一起出门去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看见徐广庭胳膊上的绷带这才知道他受伤了,唬了一跳,就要叫大夫来看,徐广庭道:“伤口没什么大碍,母亲别担心了,丁将军给了我几天的假让我在家养伤,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陪陪母亲。”

大夫人听了满脸是笑,儿子孝顺她自然高兴,她道:“宝菱也是,昨儿来也不告诉我,大夫有没有开方子?”

陆宝菱道:“是外伤,只留了药膏,没有开方子,不告诉母亲也是怕母亲担心。”

大夫人本就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那么一说,她看着儿子安全无虞,心里就高兴了,可又感觉两个人不如以往亲热,难道吵架了?

大夫人心里存了疑惑,就看向了跟着宝菱来的丫头,松月和安菊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夫人心里越发肯定了,这肯定是有事。

小夫妻只见闹矛盾也是有的。大夫人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对徐广庭道:“你这阵子一直忙,正好趁着得闲,陪你媳妇回陆家一趟,看看瞧瞧,陆大人年纪大了,肯定喜欢小辈在旁边陪着,你们去尽尽孝心也是应当的。”

徐广庭看了陆宝菱一眼,答应了。

大夫人又给二人派了马车。

在陆家居然碰到了程怀玉,程怀玉作为李慕容一党。是除了陆如玉外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皇上回宫后,程皇后等妃子自然恢复了以前的待遇。皇上许是患难见真情,知道程皇后和程家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心中感动,倒比以前更加尊敬程皇后了。

程怀玉之前被程家逐出了家门,可也是定国公一怒之下的举动。程怀玉毕竟是嫡长子,这么多年来又一直被当成接班人培养,定国公心里也是后悔的。

后来清算的时候,程皇后便向皇上求情,求他赦免程怀玉,自己情愿不做皇后。皇上答应了程皇后的求情,宽大的饶恕了程怀玉的死罪,程皇后没想到皇上这么好说话。又感觉到皇上久违的柔情蜜意,心里也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程怀玉被程家人从牢里接了回去,他是无所谓的,只是知道李慕容死了以后,情绪有些失控。吵着闹着要去见陆如玉,定国公又是羞又是气。又怕他闯祸,一怒之下把他打得起不来床。

程怀玉在家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伤好后就死活要见陆如玉,第一回去陆家,陆万林让他见了一面,看到陆如玉不吃不喝,不喜不悲的样子,程怀玉当场便向陆万林求亲,要求娶陆如玉,陆万林一气之下,叫人用乱棍将他打了出去,自此以后,程怀玉天天过来,十足的痴情种子的模样。

见了陆宝菱的马车,程怀玉赶忙过来,陆宝菱不知内情,心中奇怪:“你来我们家干什么?”程怀玉陪着笑:“我想见见如玉。”

陆宝菱道:“如玉如今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来添什么乱?再说了,她如今这样,你说什么她也不明白,等她好了再说就是了。”

三两句话把程怀玉打发走了,门口的小厮赶忙上前牵马车,服侍陆宝菱下车:“还是三姑奶奶厉害,三两句就把他打发走了,程世子天天来,我们也不好赶人。”

陆宝菱道:“下次再来,你们也不用着和他客气,直接打出去。”

小厮笑道:“奴才们可不敢,如今谁不知道程皇后得宠,谁敢打她的侄子?”

陆宝菱哼了一声,陆宛君已经在从西南回来的路上了,数着月份,她也快生了,也知道这一路的颠簸受不受得了。

徐广庭跟在后面一直没说话。

陆万林还没从衙门回来,陆宝菱便去了陆如玉那儿,二夫人正和陆如玉说话:“……早上不是和你说了?渴了就叫人给你倒茶,你瞧瞧你,嘴唇都干了。”

又骂丫头:“你们是怎么服侍的?把姑娘渴成这样,要你们做什么?”

陆如玉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茶。

陆宝菱看着心中一酸,进来了,二夫人忙起身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派人来说一声?”

陆宝菱道:“婆婆叫我回家看看,也就没提前说。”又拉着陆如玉的手道:“如玉,我是三姐,我来看你了。”

陆如玉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二夫人忍不住抹眼泪:“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直是这样,我真担心她好不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陆宝菱道:“二伯母先别伤心,如玉是伤心过度,一时受了刺激,慢慢来,总会好的,不是请了太医?开了方子?”二夫人道:“如玉这都是心病,开的也都是疏解的药,喝了也不顶用。”

陆宝菱道:“今儿我回来,不如二伯母把大姐姐大姐夫和弘哥儿都叫来,大家聚一聚,如玉见我们这么热闹,许就醒过来呢,她虽没了夫君,可还有家人呢,如玉一向是最懂事的,看着我们都关心她,会渐渐好起来的。”

二夫人听着觉得不错,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能放过,果真叫人去请。

弘哥儿已经快两岁了,已经能说话了,只是吐字不太清楚,不过很是活泼,中气也足,见了陆宝菱大声的喊“姨母”,陆宝菱笑着抱起了他,陈文宁笑道:“光叫了姨母,还有姨父呢。”

弘哥儿看着徐广庭,又喊了姨父,徐广庭脸色缓和了一些,笑着摸了摸弘哥儿的头,弘哥儿已经回过头去,吃二夫人递给他的果子。

二夫人看着弘哥儿很是羡慕,接过去抱在怀里不撒手,叫陆靖柔几个去看看陆如玉,自己陪着弘哥儿玩。陆靖柔应了,起身的时候,陈文宁赶忙扶了她一下。

陆宝菱看在眼里,笑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陆靖柔难得的有些羞赧,倒是陈文宁笑道:“靖柔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因胎像不稳固,所以没声张,宝菱眼尖,看了出来。”

二夫人喜道:“这可是喜事,我得赶紧叫人去告诉国公爷,还有你二叔,早些回来,好好地庆祝庆祝。”

陆靖柔笑道:“我婆婆还没知道呢,我就怕不是的。”

又责怪陈文宁:“都还没请大夫呢,就你蛰蛰蝎蝎的。”

陈文宁笑道:“这都接连两早上了,你一起来就吐,不是有了是什么?吃饭也香,睡得也多了,这也是我胡说的?”

二夫人笑道:“那这肯定是的,你们小夫妻正年轻,有了孩子害什么臊啊?请个大夫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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