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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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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惊醒,反反复复,是心魔纠缠不去。
以前,她虽然与乌婉相差很多,但到底,还有长相。
如今,却连这一条都不像了。
尾声
“清淮,可好了些?能饮否?”
顾清淮忙答道:“谢太女殿下关怀,顾……”
“……”太女闻言忙示意她停口,将手中酒杯端到她面前:“能说这些文绉绉的话,看来没什么大碍了,来,饮了这杯!”
顾清淮忙双手去接,太女却又退回一些,笑嘻嘻道:“我敬你。”
顾清淮忙道:“不敢。”
太女看着她,一脸亲善,话却无赖:“不敢甚么?你连乌婉都敢砍,难道怕孤这杯酒么?”
顾清淮刚养得有些血色的小脸又有些发白。
“皇妹,你欺负弟妹,不怕她向小风告状么?”
耍无赖被抓个正着的太女殿下脸一红,讪讪道:“小妹也是想替五弟开导开导这书呆。”
从国子监詹渊开始,顾清淮多了个顾书呆的别号。
顾清淮对着来人行礼:“皇兄。”
苏榕岭慢慢走近,托起顾清淮:“自家人,哪用这些客气礼道。”慢慢坐下,才问太女,“小风呢?”
太女闻言绽开一个扭曲的笑容:“据说,在后院做点心。”
苏榕岭正伸手去拿盘中那份晶莹剔透的山楂糕,闻言,手一顿,不着痕迹地转而去端旁边的茶杯。
顾清淮看得分明,忙替丈夫辩解:“皇兄,这份点心是殿下特地吩咐厨房为您准备的,再者,殿下近来手艺大有长进,几乎可以与宫中御厨媲美。”
苏榕岭和太女对视一眼,都是一副忍笑的表情。
顾清淮还道两人不信,又补充:“若不信,稍候殿下过来,太女殿下可与皇兄品尝后再做定论。”
“哼!”忽然一声冷哼,端着盘碟的苏榕风出现在院子入口,脸色难看,“想吃,也要看有没有那福分,我可没有为皇兄皇姐准备。”将点心往顾清淮面前一推,柔声道,“御医说了,莫要饮酒,多吃些温和的。”
顾清淮笑着接过,咬了一口糯香,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太女看得心痒痒,酸溜溜道:“唉,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
苏榕岭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榕风本来紧绷着脸,这时候也看着顾清淮微笑起来。
顾清淮至今也不肯用药将脸上的伤痕全部去掉,说是她罪有应得,大约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表白。
苏榕风虽然是苏夏的异类,可以入朝参政,但到底是男子,那些剥白心意的话,提过一次便算了,重复着说来叫心上人相信,是很愚蠢的事情。
顾清淮当夜制住宁王后,自己带了一队卫士去捉人,弄得受伤昏迷,被人送回。
那群卫士的尸首陆陆续续被找到,颈上的伤口与顾清淮的出自同一兵器,苏榕风有些熟悉。
顾清淮至今也不肯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但苏榕风觉得已经不太重要——无论顾清淮与乌婉起了什么争执,真正的心结,都在苏榕风身上,能医治顾清淮的,只有苏榕风。
此时正值仲夏,皇子府的这方院子打理得很妥当,四人坐在树荫下,不远处细细的流水带来丝丝凉意,轻松怡然,相谈甚欢。
夜间月明,苏榕风看着正在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顾清淮,忽然道:“清淮,皇姐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接掌禁卫,明年我便再无公务。”
顾清淮出乎意料,“啊”了一声。
苏榕风好笑,继续问道:“听说梧州繁华不亚京都,且景色别致,我们搬去皇姐在梧州的别院住几天?”
顾清淮放下书本,神色有些惊喜:“当真?”
苏榕风微笑着点点头。
番外
梧州靠水,人杰地灵,盛产才女美人。
苏榕风虽然还没全部交手,但存心磨练新人,已经不大管正事了,见顾清淮十分憧憬,便与太女知会声,和顾清淮搬到了梧州别院。
这里民风淳朴,清凉怡人,最适合夏日居住。别说顾清淮,就是苏榕风自己,一入梧州都多了许多笑容。
两人难得闲了下来,梧州又与京中有很多差别,两人每日做点小事也能磨上半天,说说笑笑,郎情妾意,好不悠哉。
京都在北,虽说不缺江水湖泊,却不像梧州这般多水,一到夜间,花船上江,江风清丽,美人漫歌,丝竹弦乐,叫人甘心埋骨此处。
顾清淮和苏榕风买了艘画舫,兴致好的时候,夫妻两人便去船上消遣消遣。
顾清淮最近和一个梧州的老乐人学习五孔箫,苏夏洞箫多为八孔,这梧州的五孔小箫吹出来的小调却也一样婉转动人。
苏榕风靠在舱中,笑容柔和地听着略有生涩的曲调,周身懒懒的,有点犯困。
不够流畅的曲子却因为吹奏者真切的情意而分外动听。
乐曲本就为了抒发情怀,任何华丽的技巧,都抵不过顾清淮心意的万分之一。
“不知船上何处官家?此曲撼人心腑,吾等闻之钦慕非常,不知可否同船一叙?”
苏榕风隔着竹帘渐渐靠近的那支船,船前立着一名女子,身形修长,亭亭玉立,船舱内另有一人,像是男子,印在窗上的影子清颀动人。
苏榕风见顾清淮皱眉,正欲拒绝,却听顾清淮压着声音回道:“既是知音,有请了。”
那女子也不谦让,指挥舟子将船靠近,搭上木板,将舱内的男子也扶了过来,在苏榕风舱外又告罪一声,才掀起竹帘走了进来。
这两人一进来,双方便都愣了。
唯有顾清淮行动如常,能够起身端来茶水。
还是乌婉先开口道:“呵呵,这不是五弟和弟妹么?”
她此话一出,苏榕风和苏榕城都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榕城坐到苏榕风身边,和声道:“五弟,母亲身子还好么?”
苏榕风点点头:“大哥呢?在外头还过得惯么?”
苏榕城点点头,接过顾清淮递来的茶盏,不再言语。
乌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落在顾清淮脸上,大步走过去落座:“啧啧,弟妹,你怎么还挂着这道口子?存心叫你夫君恨我么?”
苏榕风瞳孔一缩,猛地端起面前茶杯便朝乌婉掷去。
乌婉一个闪身避开,口中不忘调笑:“小风,你脾气越发大了,弟妹怎么受得了?只怕在家也是整天挨打受气,以泪洗面……”
苏榕风也不多话,抽出船上挂的佩剑,对着乌婉便是一剑。
顾清淮从未见过苏榕风这样凶狠,这与自己预料的场面相差太远,此时才反应过来,忙道:“榕风,你先将剑收起来,收起来,别伤了皇兄……”
苏榕城则平静地饮了口茶,对两人的争斗视若无睹。
乌婉面带刺眼的笑容,不敢还手,狼狈地左躲右闪,却还要从言语上找回来:“小风,不过数月不见,你怎么壮实了这许多?哎呀呀,最近没有晨起练功吧,瞧那腰身,快赶得上长乾殿的那口水缸了?你瞧你皇兄,长身玉立,卓然天成,你……”
苏榕城脸上飞红,忽然喝道:“都给我坐下!”
乌婉躲过苏榕风一剑,双腿一盘,顺势坐在席上,不敢再动。
苏榕风却似不闻,剑尖指着乌婉的面门,淡淡道:“可以,只要叫我在她脸上也划两道。”
乌婉夸张地叹口气:“阿城,早知今日,我也不用药了,将弟妹砍我的那一剑留下来和五弟对质了。”
苏榕风的剑尖仍旧指着乌婉,颤也不颤:“她伤得了你?乌婉,你总是说谎也不动脑子。再者,你既成了申颛将领,杀你又有何不对?”
苏榕风说话语调平平,却杀意弥漫。
乌婉一滞,过了片刻才笑着叹气:“你们真是兄弟……”
苏榕城的身子抖了抖,对苏榕风道:“小风,坐下。”
顾清淮也忙道:“榕风,你先放下剑,我也……我不肯去这痕迹,不是为了报仇……”
苏榕风慢慢收回剑,却不坐下,而是看着苏榕城:“哥哥,我一向敬你。若有人欺负你,你叫人传个信过来,天涯海角我也为你出气。”
苏榕城看着他道:“照顾好自己。”
苏榕风点点头:“你多保重。”说完不再看两人,而是对顾清淮招招手,携着她的手出了船,唤船家将小船放下,慢慢悠悠朝岸边摇去。
顾清淮和苏榕风刚跳到小船,便听大船内传来一阵笑声:“喂,阿城,我说真的,你没发觉,小风的腰身真的宽了许多么?”
苏榕风脸色一沉。
顾清淮怕他又回去打架,忙将小船撑得快些。
谁知屋内的女子毫不知道顾清淮的担心,居然又大笑着补充了一句:“动作也比以前迟缓了许多,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添……”
顾清淮看了苏榕风一眼,只见苏榕风脸色大变,抬手便将手中的长剑掷入船舱内,那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清淮生怕他是刺中了人,但见他脸色自然不敢多言。
就在顾清淮以为会沉默一路时,苏榕风忽然开口。
“我父君去得早,后来才被皇后教养。有一次诸王进京祝寿,代王等几个世子拿话奚落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大怒,几句话大家便厮打起来,我年纪小,占不到便宜,正吃亏的时候,乌婉来了。”
苏榕风伸手握住顾清淮,依旧淡淡的语气:“她还是那么懒洋洋的样子,将几个世子打了一顿,其实都是孩子,她又没下什么重手,但我当时却觉得解气多了。”
顾清淮笑笑:“代王会罢休么?”
苏榕风微微一笑:“当然不肯罢休。过了几日,母皇把我叫去问罪。当着代王几个人的面,我只说是他们先挤兑我,我便将他们打了一顿。代王等人自然不信,说我一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几个世子,定然有帮手,叫我说出帮手。”
顾清淮轻声道:“你自然没说。”
苏榕风颔首:“不错,我为何要说?我不但没说,还当着他们老娘的面,将他们又打了一顿。”
顾清淮想那场景,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榕风跟着笑起来:“母亲当然知道原委,但她也没想到我只几天就能学到那种程度,心情大悦,也不再追究,还指了师父来教我。”
“后来,没人敢欺负我,却也没人敢靠近我。我进步快,但始终超不过乌婉,她那时候在我心中,就是一种象征,当我像她那么强悍时,便不用怕再受到欺侮。”
“清淮,我起初是觉得你与她长的像,”苏榕风凝视着顾清淮,声音柔和,如同和缓温凉的江风,一点点吹散顾清淮心中的阴霾,“可我始终知道,陪着我的,是顾清淮。”
顾清淮忽然放下竹竿,抱住苏榕风:“你以为我会后退么?我那时早知道你为何指我做驸马,可我就是打定主意死缠着你了,你心里想着的是谁,那有什么重要?你嫁了我,我就要守你一辈子。”
苏榕风想起那时候自己将她赶去厢房:“即使一辈子只能论书赏画?”
顾清淮更用力拥着苏榕风,隔了一会儿,才闷声道:“我那时,一见你就紧张得不知将手脚放哪里好,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苏榕风也忍不住脸红:“那现在……”
顾清淮放开苏榕风一点,笑问:“榕风,你想不想吃酸梅?”
苏榕风一愣,不知她为何忽然有此一问,但见她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便犹豫着点了点头。
顾清淮闻言更是高兴,按着苏榕风的双肩让他坐到小船中间,自己则重新拿起竹竿卖力地撑船,兴致勃勃地数着:“酸梅干儿,满堂果,乌鸡糯米橘子粥,对了,听说这里有一家酸梅清蒸白鱼味道很好……榕风,你喜欢吃什么?”
苏榕风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忽明忽暗,隐隐带着羞恼之意,却敌不过顾清淮希冀的目光,隔了半晌才小声道:“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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